十三年的追逐,十三年的等待,十三年的相守,在這一刻功德圓滿。


    第二天一早,唐墨躡手躡腳地起床穿衣去院子裏晨練,黃文君昨晚說的放鬆方法果然有效,雖然昨晚很累,但是今天起床比任何時候都神清氣爽,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幹勁。


    唐向峰活動者身體出現在院子裏,臉上賤兮兮地問:“哥,你還有力氣晨練啊,昨晚沒被掏空了身體嗎?”


    唐墨二話不說一個箭步衝上去,抬手照著唐向峰的門麵就是一拳,唐向峰左腳後撤右腳前滑,不開唐墨拳頭的同時右手一記勾拳直奔唐墨左臉太陽穴。


    兩人都是有十多年功力的“老拳師”,攻守之間早已脫離固定的拳術套路,一拳一腳隨心所欲,若不知道兩個人是兄弟,觀看者肯定以為他們在生死搏殺。


    兩人酣暢淋漓地打了半個小時,又打了小半個小時基本功,這才收功休息。今天不用去五味帝國餐廳上班,不用提供早餐售賣,唐墨反而有足夠的時間好好給家裏人做一頓豐盛的早餐。


    昨晚趕到京城的蔣詩畫從房間裏出來,看到走路姿勢略微有些怪異的黃文君,身為過來人的她頓時心中敞亮,打趣著說:“大哥,你怕是很快就能抱孫子了。”


    唐建業原本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聽到蔣詩畫的話後將目光移到黃文君身上看了幾秒鍾,直到黃文君無地自容才將目光挪開,說:“很好的兒媳婦,唐墨,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唐墨楞楞地啊了一句,唐建業又道:“要是你們都沒空,孩子就讓我和你媽帶。我們退休了專門給你們帶娃。”


    黃文君剛出房門就被這麽調戲,粉紅色一下子從脖子紅到耳根,忸怩地說:“叔叔、小嬸,你們別瞎說。”


    “你看你這孩子,還叫叔叔?是不是該改口了?”唐建業故意板著臉責怪道。


    黃文君先愣了兩秒,隨即臉更紅了,但看著唐建業嚴肅認真的臉,又不敢不從,內心又激烈鬥爭了一番,終於吞吞吐吐地喊:“爸……爸爸……”


    她從小就總是往唐家別墅裏鑽,對唐家每一個人都非常熟悉,但是讓她對唐建業的稱呼一夜之間從唐叔叔變成“爸爸”,她還是有些沒做好心理準備。


    唐建業卻像是沒聽清一樣,探著身體說:“你說什麽?太小聲了我沒聽清。”


    這時候唐建家也出來了,小江、金大師也出來了,和蔣詩畫一起趕到京城的林泓儀出來了。黃文君被這麽多人好奇地圍觀著,緊張得麵紅耳赤。不過唐建業始終保持著側耳傾聽的姿勢,她怎敢不回答?


    “爸……爸……您就別逗我了!”黃文君紅著臉跺了跺腳,捂著臉在沙發上坐下。


    “唐墨!”唐建業突然叫道。


    “到!”唐墨應和一聲,穿著圍裙抓著勺子您從廚房衝過來,“爸,有何吩咐?”


    “你小子要是敢讓黃文君受半點委屈,我就把你逐出家門、斷絕父子關係。”


    霸氣的話語、強烈的護兒媳傾向讓黃文君聽後倍感溫暖,得意地朝唐墨眨眨眼睛。


    唐墨嘿嘿笑著,說:“放心吧爸,隻有她欺負我的份,我什麽時候敢欺負她啊!”


    “嘿,你這臭小子,怎麽說話呢!滾滾滾。”唐建業揮揮手讓他滾蛋。


    唐墨轉身要進廚房,唐建業又喊道:“站住!”


    唐墨甩頭轉過來問:“爸,您還有事兒?”


    唐建業一本正經地說:“你抽空跟你師父學學月子餐、嬰兒餐、營養餐、養身湯。”


    唐墨:“……”


    黃文君:“……”


    蔣詩畫幸災樂禍,林泓儀滿臉期待,小江一臉祝福,金大師笑著捋一捋胡須……


    “爸,我們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


    唐建業不以為意地道:“年齡算什麽,我們請你外公出麵,按照傳統儀式辦一場正宗的婚禮,結婚證等你們年齡到了再領,你們相愛那麽多年,怎麽著都比一小本證書可靠得多。”


    唐建業的這番話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唐墨和黃文君昨晚修成正果之後說,以唐墨和黃文君兩人的聰明頭腦,怎麽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爸……這也太快了,我們還這麽小……”黃文君不好意思地說道。


    林泓儀帶著無限母愛風情說:“這聲爸叫得真好聽,文君來,也叫聲媽來給我聽聽。”


    黃文君今早的臉紅就沒消停過,剛被這個調戲完又被另一個人繼續調戲,可是看著林泓儀滿臉期待的樣子,她哪好意思拒絕?隻不過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改口,任她以往古靈精怪的性格也越發羞怯起來。


    “媽……媽……”黃文君聲若蚊呐地叫了一聲,腦袋都快低到她的胸脯裏了。


    林泓儀滿麵春風地拉著黃文君的手說:“真是個好媳婦兒,唐墨這小子是攢了八輩子的陰德,才能有這麽好命娶到你。你別聽你爸瞎說,一切水到渠成就好。”


    ……


    早飯過後,唐建業和林泓儀把唐墨拉進書房,林泓儀拿出嚴母的態度跟唐墨說:“兒子,看得出來你們昨晚已經走到實際夫妻這一步。不管外麵的世界多麽浮華,但作為你媽我必須警告你,不要辜負黃文君這個好孩子。她十幾年如一日追著你跑,但這絕不是你可以禍害人家的理由。”


    唐墨傻笑著說:“你放心吧媽,你自己兒子你還不清楚嗎?我不是始亂終棄的人。我要向爸爸看齊,做個好丈夫。”


    唐建業尷尬地笑了笑,隻有他自己知道,有外人的地方他說了算,林泓儀給足了他做男人的麵子和地位。關上門可不是那麽好說的了,林泓儀可以是女仆、還可以是女王、是女總裁、是大小姐,風情萬化又性情多變,讓他向享盡男人所能享受的幸福,又享盡別人所不曾享的“家法家規”。


    這個話題被一筆帶過,唐建業開始談正事:“最遲後天,五味帝國那邊必須要給公眾一個交代。我們唐朝集團現在節節敗退,在和陽光廚師協會的反複爭奪戰中,現金流損失已經達到五十多億,今天股市開盤後不可避免地還要再跟他們進行一場拉鋸戰,恐怕損失的現金流將超佰億。除此之外,根據張天宸老會長那邊的情報,飲食江湖裏昨天一天有五十多家餐廳易主,全都集中北上廣深等一線城市。遭到陽光廚師協會狙擊的諸多行業也均遭到很大動蕩,先前抗拒過他們邀請的企業遭受到特別嚴重的打壓。”


    “這麽嚴重?我這邊的反擊能給現狀分擔多少壓力?”唐墨問道。


    唐建業說:“分擔不了多少壓力,他們不可能因為五味帝國餐廳而放棄他們整個浩大的計劃。”


    唐墨問:“那我們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既然不能分擔多少壓力,多拖兩天不是更好嗎?”


    林泓儀分析說:“五味帝國餐廳是整個戰場的最前哨,戰火猛烈程度僅次於唐朝集團,重要性不言而喻,因此我們決不能完全失去這個陣地。如果任由輿論一邊倒地發展,五味帝國餐廳必然會被大眾口水徹底衝垮,到時候不論是重建五味帝國還是重建唐墨品牌都極為困難。”


    唐建業說;“你媽說得不錯,我們必須保住這點火種。保住的它的更重要的意義在於,劇情的突然翻轉會讓陽光廚師協會再一次把大量注意力放在五味帝國餐廳上,為我們暗度陳倉計劃爭取最後一點時間。隻要達到這個戰略目的,你的這次臨死反撲的使命就算完成,其餘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


    唐墨這才有些明白,敢情這些計劃、步驟,都帶著三進三出的謀略,通過反複折騰一步步把劣勢扳倒來逐漸占據上風。


    唐墨問:“唐朝集團和飲食江湖都節節敗退,那國際上的情況怎麽樣了?那些國家對局勢的掌控都順利嗎?”


    “不容樂觀。”唐建業直截了當地說,“特別是中東的石油戰爭又一次被挑起,一向以霸權行徑行事的美帝不僅沒有從全局考慮出手打壓陽光廚師協會,反而趁機大肆攫取自己的權益,現在聯合國對美帝一致譴責。至於非洲那邊,恐怖主義毀掉一座至關重要的水庫後進行嫁禍,導致局部兩個重要勢力爆發大戰,小國之間因為雇傭軍、反叛軍等的介入混戰戰爭不斷,陽光廚師協會已經趁機控製了很大一片地區。更過分的是支持恐怖分子揮師北上北半球,在我國西南西北邊境地帶攪風攪雨,顯然是想配合國內成員的行動。”


    “這盤棋真是越下越大了。”唐墨無不感慨地說,“國際上那些主權大國還沒出手嗎?如果任由陽光廚師協會壯大,下一步侵害的必然就是這些大國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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