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隻有明天才有可能得知對方的確切地址了。”唐墨望著沒有星星的夜空說道,明天,或許會有完全不同的命運吧。


    次日早晨,唐墨按照以往希望起床鍛煉,然後按照那條短信所給的地址隻身駕車前往,車輛在遠離京城已經跨入冀州省邊界的山區停下,這裏除了一排破舊的廠房什麽也沒有。唐墨在這裏足足等了半個小時,反反複複撥打昨天那個號碼十幾分鍾也沒接通過,唐墨知道那是個根本打不通的虛擬號碼,不過他還是要表現出焦急的樣子。


    “有人嗎?到底有沒有人在啊?”唐墨在破舊的廠房前聲嘶力竭地大喊。


    “喲喲喲,終於急了啊!你還真敢一個人來!”廠房的背後走出一個趾高氣昂的身影,不是李洋還能有誰?


    “竟然是你!你這個人渣,混蛋!我老婆呢,快把我老婆放了!”唐墨衝過去照著李洋的肚子就是飛身一腳,把李洋踹出去兩個大跟頭才停下來。


    “給我按住他,我要讓他死!”李洋從地上爬起來對著身後的人怒吼道,他連身上的灰塵都沒拍就朝唐墨衝過去。


    二十幾個人一擁而上,唐墨硬是憑著習練多年的實戰武術扛著不倒,反而有過半的人在他的拳打腳踢下失去戰鬥力,直到打得雙方都上氣不接下去才休戰停下。


    唐墨喘著粗氣在心裏嘀咕道:“二十幾個練家子果然不是好對付的,恐怕隻有我和峰弟聯手才能夠勉強戰勝,如果再打下去我肯定要被打死!”


    唐墨心神稍微恍惚,李洋已經從背後偷襲過來,一棍子敲在唐墨的脖子上,趁著唐墨昏沉沉的功夫,他手腳齊上使勁地朝唐墨身上招呼,打得唐墨隻能蜷縮著身體護住要害。


    “李哥,李哥,別打了,要是把他打死了去不到約定地點我們沒辦法跟周會長交代。”兩個打手一左一右將李洋拉住,費了好大的勁才將他拖走。即使如此李洋還不罷休,拚命地往唐墨身上吐口水,邊吐邊罵。


    唐墨拍著身上的塵土站起來,小心翼翼地活動者無處不痛的身體,鄙視地看著李洋說:“李洋啊李洋,我們死對頭當了十幾年,一對一你還是幹不過我,也就隻能幹幹背後偷襲的醃臢事情,要不是我要救我老婆,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來啊!倒是來弄死我啊!”李洋囂張地叫起來,手裏捏著一個手機說,“隻要你敢弄死我,我保證你拿不到手機,隻要你不能在11點之前趕到會麵地點,你老婆絕對死無葬身之地。”


    唐墨的眼裏閃過寒光,伸出手怒喝道:“給我!”


    “有種你就過來拿!”李洋舉著手機找準一塊石頭,“你敢衝過來我就敢摔碎!反正你最後都是要死,早死晚死也沒什麽區別!”


    麵對囂張至極的李洋,唐墨將目光看向李洋左右兩側的人,很顯然這兩個人是他的心腹,唐墨說:“這也是你們周會長的意思?如果你們不想被連累還是勸勸你們李洋大隊長把東西給我吧。要是我不能按時趕到壞了你們周會長的大計,你們能有好果子吃?”


    這一招果然奏效,李洋身邊的人果真在勸李洋把手機給唐墨。唐墨算準了周會長大費周章必然有所密謀,怎麽可能會讓他遲到甚至不去。


    經過手下的一番規勸,李洋最終還是心不甘親不願地將手機遞給唐墨,隻不過在雙手交接的瞬間,李洋在唐墨的手心裏快速地點按幾下,他利用身體造成的視覺錯位巧妙地避開了所有人的目光監控。


    一台普通的手機上除了地圖導航就沒有看到其他功能,其他app全被卸載或隱藏了,但唐墨打死也不會相信真的隻有導航,他們不會開啟攝像頭監控?他們不會開著後門監聽唐墨的行動?隻要他敢往外打電話,肯定會立即受到對方的警告或再次更換地點。


    唐墨目光專注地開著車跟著導航指示的方向行駛,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地叩擊著,看起來毫無規律,等他叩擊了一會兒,看到山路對麵駛來一輛運送礦石的大卡車,他不得不按喇叭提醒並且避讓,就在這會兒,一顆小小的東西落到地上被塵土掩埋。


    又行駛一個半小時,唐墨終於在一個更加偏僻的礦山裏見到他“日思夜想”的女人。


    這是一個被關閉多年的煤礦,地麵上還留著當年沒拆走的草棚,草棚早已經因為風吹日曬破敗不堪。就是這麽一個破敗不堪的地方這時候卻站滿了一排排的黑衣人,唐墨粗略一數就有五十多人。唐墨一跳下車就朝著草棚的木樁子奔跑過去,因為“黃文君”就被捆綁在柱子上。


    “黃文君”看到唐墨氣勢如虹地衝過來,聲淚俱下地大喊:“唐墨!你快走啊唐墨!”


    但唐墨置若罔聞,餓虎撲食一樣衝進人群,隨即和這些黑衣人打了起來。


    “唐墨你快走啊,你不要管我,你快走啊!”“黃文君”看著唐墨從氣勢如虹變得逐漸力竭,從一拳擊倒一個變成挨打,她早已經哭成了淚人。


    唐墨終究還是被打倒了,他蜷縮在地上,身體不斷地在抽搐,“黃文君”已經哭不出聲音,她嗓子已經啞了。


    在人群中走出一個高大的身影,一個看起來精神矍鑠又裝模作樣杵著拐杖的老人,唐墨看著他的臉,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像是在哪兒見過。


    “唐墨啊唐墨!如果你能早點加入我們陽光廚師協會,就不用受今天的苦了!”周會長居高臨下地看著唐墨說道。


    “會長,我想我應該能夠先報報仇吧?”周會長身邊的張洋摩拳擦掌地說道。


    周會長斜著眼睛看了一樣張洋,見他眼裏露著嗜血的光芒,就說;“可以,別弄死,他還有用。”


    “得咧!”張洋得到允許之後立即展開一輪拳打腳踢,唐墨隻有蜷縮在地上哀嚎的份,壓根沒有還手的力氣。


    “去,把水給他灌下去。”周會長命令手下給唐墨灌了一杯水,唐墨頓時覺得體力全失,現在別說打架了,能拿得動鍋鏟就不錯了。


    張洋打完一陣心情舒暢地退下,唐墨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說:“你們打也打了,藥也下了,說吧,要怎樣才能放了我老婆?”


    “放了他?當然要放!”周會長發出刺耳的笑聲,“你把這份餐廳轉讓合約簽了,打電話叫你爸取消唐朝集團所有的行動並將唐朝集團轉讓給我們,我們就放了你老婆。”


    “行,我簽!”唐墨接過周會長手裏的文件,費勁力氣在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唐墨,不要!”唐墨耳朵裏傳來“黃文君”悲戚的喊聲,但已經來不及了,唐墨的名字已經簽完,連手印都被他們押著按下去了。


    “這麽幹脆,都不討價還價一下?”周會長饒有興致地問。


    唐墨扶著自己的膝蓋說:“你覺得我還有選擇嗎?討價還價除了浪費口水什麽也幹不了。我可以去看我老婆了吧?”唐墨指著“黃文君”問道。


    周會長遞過來一個智能手機,上麵開著視頻對話,他說:“先讓你爸簽了股份轉讓協議,等唐朝集團交到我們手裏,你和她就自由了。”


    唐墨對著視頻,裏麵當真就是唐建業,從背景牆掛著“唐朝集團”四個字看,他們正在唐朝集團京城分公司會議室內。


    唐墨心裏算著時間,開口喊了一聲:“爸……”


    唐建業在視頻裏頭說:“什麽也別說了,用一個集團換你和兒媳婦的命,值了,我馬上簽。”唐建業說罷就拿起簽字筆。


    “等一下!”唐墨對著視頻大喊,他轉頭對周會長說,“我知道,即使我爸簽了字我也未必能活著離開。我提最後一個要求,允許我最後和我老婆相處十分鍾,就當見她最後一麵。如果你不放心,你可以安排人全程盯著,這裏全都是你的人,我又武力全失,你沒什麽不放心的吧。”


    周會長不假思索地說:“果然是個癡情的種子,我敬你是條漢子,就給你十分鍾!”


    唐墨渾身軟綿綿的,這一丁點兒距離也是被人拖過去的,兩個相愛了十幾年的人相見,十分鍾之後卻要麵臨死亡,“黃文君”的精神已經崩潰,唐墨努力笑著安慰。張洋提示隻剩下一分鍾的時候,唐墨拚盡全身力氣吻在“黃文君”的唇上。


    十分鍾一到,唐墨立即被人拉開,周會長命人拿刀架在唐墨脖子上對著視頻,直到唐建業在一份份文件上簽完字。


    唐建業通過牆上掛著的高清屏幕看著明晃晃的刀鋒從空中落下,直奔唐墨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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