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也抓到他的把柄了。他要是敢告訴我哥,我拿了夜明珠,我就去告訴鬼王,四皇子要搶他的女人。”


    白子衿睨了秦瑤一眼,雖說她和鳳驚冥的關係是這樣,可當著她的麵說真的好?


    而且——


    “他是我的男人,而不是我是他的女人。”


    秦瑤眨巴眨巴眼睛:“有區別嗎?”


    不都是一個意思?


    “當然有區別,這可是決定誰被誰壓……不,是決定地位的一句話。”白子衿暗自罵了一句自己。


    真的是小黃文看多了,她竟然想到了她和鳳驚冥誰上誰下。靠之,希望秦瑤沒聽懂吧。


    秦瑤沒辜負白子衿的期望,她一臉迷糊:“雖然聽不懂,不過你高興就好。”


    兩人走著,秦瑤的丫鬟跑了過來,先衝白子衿行了個禮。


    “小姐,壽宴開始了,相爺來讓我叫你過去。”


    秦瑤不喜歡和貴女們交集沒關係,可她作為左相府的大小姐,壽宴是一定要出席的。


    秦瑤雖然不願,卻還是懂得這些的:“你將夜明珠放回大哥的院子,我現在過去。”


    她本是打算找個暗點的地方,讓白子衿看看夜明珠的光的,現在隻得放棄。


    大堂裏人已經坐滿了,男女分席,秦老夫人和秦廣坐在正位上。


    “瑤瑤,過來。”秦老夫人一見到乖乖孫女,立刻招手讓她過去。


    秦瑤是主,自然是坐在主位上。


    白子衿掃了一眼客席,客席是按照身份高低來坐的,身份越高坐越前麵。這些貴女哪怕不服,卻也得把第二個位置給讓出來。


    這第一個位置,坐的是清雅郡主。


    白子衿掃了一眼全場,沒發現鳳烈歌的影子。看來鳳烈歌應當是走了,否則也輪不到清雅坐第一個位置。


    白子衿朝自己的位置走去,卻見清雅郡主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故意道:“漫綰,來這裏坐。”


    林漫綰心裏一喜,帶著笑走了過去,嘴上還說著:“這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她一個相爺之女,本郡主讓她坐哪兒就坐哪兒。”清雅郡主明嘲暗諷。


    白子衿淡淡的看著清雅郡主,使出這種幼稚的手段,以為這樣就能讓她難堪?


    白子衿好似沒聽到一般,徑直坐到位置上。林漫綰距離得遠,才走到一半。


    “白子衿。”清雅郡主見她竟然還敢坐下,立刻橫眉冷眼,頤指氣使。


    “你沒聽到本郡主的話嗎,你去那邊坐,這個位置本郡主要了。”


    白子衿一臉驚訝:“郡主是在和我說話?”


    “不然呢,除了你還有誰?”清雅郡主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這裏可是有兩個相爺之女。”白子衿慢悠悠的開口,瞥了秦廣一眼。


    “我以為,郡主說的是左相呢。哦,不對,您是郡主,就算是左相的小姐,也應該給你讓位。”


    秦廣的臉色立刻不愉,論地位,他女兒不比清雅差,隻是他不想爭而已。


    而清雅郡主這番話,不管是有意無意,都是不該說的。


    “本郡主不是那個意思。”清雅郡主這才反應過來,她讓白子衿給坑了。


    “白子衿,你不要亂說!”


    “我哪裏亂說了,難道秦相爺不是相爺?還是在郡主眼裏,左相不可得罪,右相就可隨意踐踏。”白子衿淡淡的開口。


    清雅郡主咬牙,這番話要是傳出去,她免不了被父親責罵。


    “本郡主隻是和漫綰關係好,想和她坐在一起說話,故而忽略了規矩,是本郡主考慮不周。”


    說完,清雅郡主惡狠狠的瞪了白子衿一眼,白子衿目光淡淡,這讓清雅郡主覺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秦廣打圓場:“好了好了,一點小事而已。”


    哪怕清雅郡主再不願,事情就得算了。唯有林漫綰,她尷尬的站在那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後還是李靜央把她扯回位置上。


    “各位大人。”秦老夫人笑嗬嗬的站了起來,雖然年邁,卻有著一股大方的氣場。畢竟是皇家出來的人,就是不一般。


    她一站起來,除了皇子和公主,其他人都站了起來。


    “老婦年老,各位大人來參加老婦壽辰,是老夫之幸。鄙府沒什麽好招待的,這些酒菜大家還望大家不要介意。”


    眾人:“不敢不敢,能來參加老夫人的壽辰,是下官的榮幸。”


    “大家用膳吧。”


    吃完了這頓飯,白子衿就可以走人了。


    清雅郡主心情不好,又無法發氣,她就狠狠的夾碎糕點來發泄。


    正好,這一幕被秦瑤看到了:“清雅郡主是把糕點當作誰,還是覺得這糕點不如長公主府的好,硬要夾碎了才好?”


    自然是把糕點當作了白子衿!


    清雅作為一個郡主,這種行為舉止實在不當,在場的皇家人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


    清雅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該死的白子衿,該死的秦瑤!偏生,她還得為自己找借口。


    “本郡主最近牙口不好,所以要夾碎。”


    這勉強的理由,是個人都知道是假的。可人家是郡主,他們能怎麽說。


    白子衿看了一眼笑得牽強的清雅,她徐徐開口:“郡主以後得忌口了,話也別亂說,否則長瘡了就不好。”


    眾人忍俊不禁,清雅郡主喜歡罵人的性子誰不知道,讓她別亂說話,這不是詛咒她長瘡嗎。


    清雅郡主咬牙切齒:“多謝白小姐關、心!”


    白子衿嫣然一笑。


    “不客氣。”


    清雅郡主一肚子氣,卻又無處發泄,臉色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飯吃到一半,忽然一個仆人闖進來,急促大喊:“不好了,走水了,走水了!”


    “怎麽回事!”秦廣立刻站起來,沉喝。


    仆人指著後麵:“相爺,後院放賀禮的地方走水了!”


    “快去救火!”


    賀禮?白子衿眼底閃過光芒,她的目光落到清雅臉上,原本還臉色難看的清雅,此刻卻笑了起來。


    觸及白子衿的目光,清雅陰陽怪氣的開口:“白小姐,快去看看你的賀禮有沒有事吧。”


    起火了,大家也不好意思這麽坐著,紛紛走向後院,想看看自己的賀禮有沒有事。


    火應該是剛燃起時就被發現,白子衿等人到的時候火已經澆滅,那些原本漂亮的禮物盒子有些烏黑。


    秦廣臉色發黑:“這是怎麽回事?!”


    下人欲哭無淚:“我們也不知道,突然就燒起來。”


    火來得突然,要不是現在是白天,下人幾乎會覺得是鬧鬼了。


    “相爺,別氣了,快看一下賀禮有沒有事。”秦夫人擔憂。


    盤點一翻,大部分都沒事,可六皇子送的青波錦卻燒壞了!


    六皇子的臉色黑得和鍋底一般:“左相,本皇子希望你能給我給解釋。”


    那麽珍貴的青波錦,他自己都不舍得用,卻被燒壞了!


    秦老夫人六十歲壽宴上,竟然出現這種事,還有皇子在場,肯定是要嚴查的。


    “是,臣定會嚴查的。”


    再怎麽嚴查,都查不到究竟是誰放的火,因為根本就沒人靠近這裏。


    該不會,大白天真的鬧鬼吧……


    人群裏,突然突兀的響起一句話:“我聽說,鏡子能引火。”


    鏡子?!


    眾人猶如醍醐灌頂,對啊,現在太陽正大,隻要在鏡子下麵放著易燃的東西,火就能自己燒起來。


    “放在最上麵的賀禮是誰的?”秦廣立刻詢問。


    收禮的下人站起來,怯怯道:“是,是白二小姐的。”


    白子衿來得最晚,賀禮是放在最上麵的。而且,白子衿帶來的東西裏的確有一麵鏡子。


    忽然,看守的一個下人開口:“對了,我想起來了,白二小姐的丫鬟來過,說她們的賀禮不能放在陰處,得打開避免潮濕。”


    白子衿眼底劃過暗芒,看向開口說話的下人,那下人被她一看,立刻低下頭,像是被嚇到的樣子。


    伊人冷靜道:“我沒找過你。”


    可惜,沒人會聽她的解釋,眾人紛紛覺得是白子衿故意的。


    人群中開始有各種聲音響起。


    “不是你們,難不成左相府自己還燒賀禮?”


    “我就說這右相府怎麽突然來左相府了,原來是來放火的。”


    “這也太缺德了,對老夫人這樣。”


    所有人都在指責白子衿,秦廣的臉色極為難看。


    清雅郡主趁機添油加醋:“白子衿,你還真是好樣的。”


    六皇子看著白子衿的眼神極其不善,他不在意這場火怎麽起來的。他隻知道,所有人的賀禮都沒事,隻要他的毀了,白子衿就是故意針對他。


    “都給我閉嘴!”秦廣大喝一聲,沉著臉走到白子衿麵前。


    “白二小姐,請你給我一個解釋。”


    白子衿瘦弱的小臉上不見任何慌亂,她冷靜得可怕。那雙清澈的眸子裏,是一片坦蕩。


    “我白子衿再混蛋,也不會做這種豬狗不如的事。”


    她隻說了這麽一句,平靜無比的一句話,卻讓人有一種想去相信她的衝動。


    可惜,總有一些人喜歡挑刺。


    “別在這裏狡辯了,難道是左相自己燒了賀禮來誣陷你?”開口的是李靜央,她在白子衿這裏吃的癟,終於可以討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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