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買不買靈芝,又關你什麽事?”白子衿璀璨一笑。


    那人瞪眼,憋了好久,憋出一句。


    “你強詞奪理。”


    白子衿笑了兩聲,說她強詞奪理,那這些人就不是了?


    “第一。”


    白子衿揚聲,清脆的聲音十分淡漠:“濟安堂之前的名聲怎樣,我是不是靠我娘,大家清楚。再說,我就算靠我娘,那又怎樣,我就是有一個好娘!”


    胎投得好,沒有辦法,白子衿燦然一笑。


    眾人一噎,他們可以說白子衿,卻不能說綺羅夫人。綺羅夫人當初聖手心慈,救了不知道多少人。


    “第二!”


    白子衿不緊不慢:“你們覺得我小氣,濟安堂七日內的所有進賬,都是要捐出去的。這些虧損,你們覺得我哪裏來的錢買靈芝?”


    按照當下來算,沒人比白子衿虧得更多。


    有人道:“你是左相嫡女,怎麽會沒錢?”


    就是!嫡女又不是庶女,怎麽會缺錢花!


    白子衿倏的朝開口的那人看去,眼底的冷意,讓那人顫了顫。


    “你,你看我幹什麽,難道我說的不是真的嗎?”


    “原來你們還記得我是左相嫡女,那你們記不記得,我回來沒多久,以及冒犯左相嫡女該當何罪!”


    這些人柿子專挑軟的捏,專說她的不對,白子衿也會。


    那人張了張嘴,還沒說話,白子衿已經開口:“這樣吧,你去和左相要這些年我該得的月例,要到了我送給你。”


    嫡女的月例很多,這十幾年加起來,又是一大筆錢。


    且不說白元錦會不會給,就單是周以柔,就一定會阻撓。


    “我不要。”那人不過是一介平民,見不得白傾卿受欺負才站出來,他哪裏敢去找白元錦要錢。


    而且,白子衿剛才說要治他的罪。他有些慌,立刻退出人群走了。


    白子衿掃了一眼眾人,小臉上看不出喜悲:“請大家記住,我白子衿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捐出去是秉承娘親濟世救人的願望,別讓我心寒。”


    說完,白子衿揚長而去。


    濟安堂的幾個藥徒忍不住道:“為了重開濟安堂,小姐把夫人的陪嫁都賣了,還動用了鬼王的聘禮,到你們口裏就變成了有錢活該,好心沒好報!”


    眾人臉色訕訕,特別是之前開口指責過白子衿的。


    他們都沒想到,白子衿竟然做出這麽大的犧牲。比起白子衿的賣鋪子,白傾卿賣首飾顯得不值一提。


    而他們,卻還咄咄逼人,把白二小姐逼得心寒。


    “對不住。”有人紅著臉道歉。


    “白二小姐和綺羅夫人一般,是心善之人,是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一時間,濟安堂的名聲又火了一些,來買藥的人也越來越多。


    白府,白月容正跳腳著。


    “姐,你到底怎麽想的!怎麽去做這種給白子衿憑添名聲的事!”


    白月容本以為,白傾卿是去找麻煩的,誰料回來後白子衿的名聲又高了一層樓。


    “月容,你安靜些,你姐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周以柔道。


    白月容撇撇嘴,事情都這樣了,有什麽打算。


    “還是娘親懂我。”白傾卿噙著一抹笑容,溫婉動人,眼底卻閃過惡毒。


    她施施然的擦拭著花瓶,聲音溢出:“娘,沒有什麽,比讓一個人從神壇跌落更無法接受。”


    今日的事,她頂多是受點小爭議,無傷大雅。


    而白子衿,她要把她推到高處,再狠狠讓她跌落!


    屆時,名聲,身份,金錢,所有都沒了。白子衿肯定無法接受,一定會崩潰。


    “傾卿,還是你想得好。”周以柔不停的讚美,還是她女兒聰明。


    “隻是。”周以柔顰眉,“要怎麽做?”


    若是把白子衿捧上去,卻無法拉下來,可就不妙了。


    “娘,白子衿得罪的人可不少。”白傾卿掩唇一笑。


    她隻要稍微出個主意,清雅就會上去把白子衿拉下來,讓她跌得淒慘無比。


    而後,被問罪的是清雅,她可以一箭雙雕,除掉兩個對鬼王有意的對手。


    周以柔忽然想起,女兒最近和清雅來往頻繁,她瞬間就懂了。


    “好,好!”


    “娘,大姐,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啊?”旁邊的白月容,一句話都沒聽懂。


    一個兩個都不把話說清楚,打什麽啞謎,是想防著她嗎。這麽一想,白月容就憤憤不平起來。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是外人,什麽都不讓我知道?”


    “月容,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周以柔趕忙解釋,“你怎麽可能是外人,隻是這件事我們也不知道可不可行,若是可行,我們一定會告訴你。”


    白傾卿也點點頭:“月容,我們是親姐妹,隻要能對付白子衿,不就好了?”


    白月容一想也是,反正隻要能對付白子衿,她不知道也可以的。


    見白月容不再追問,周以柔鬆了一口氣。她這個小女兒,太沒有腦子,說不定就抖出去了。


    所以,暫且不能讓她知道。


    “月容。”白傾卿掩下眼底的不耐,溫聲道,“你去看看祖母,祖母的腰已經好了,成昏定省也該繼續了,你去通知各房。”


    這些日子,白老夫人因為腰傷的事,免去了眾人的晨昏定省。


    這種繁瑣事,白月容一般都會拒絕,不知這次怎麽,居然答應了:“好,我現在就去。”


    帶著翠綠出了門,白月容立刻就指使:“翠綠,你去通知各房,白子衿那裏不準去。”


    白月容應下差事,就是為了不通知白子衿。等明日成昏定省,祖母看不到白子衿,一定會大發雷霆。


    到時,她再把大姐受欺負的事告訴祖母,祖母一定會狠狠責罰白子衿。


    一想到白子衿被責罰的慘樣,白月容立刻高興了:“白子衿,你就給我等著吧!”


    白月容千算萬算都算不到,白子衿第二天要隨白元錦去上朝。


    伊人一大早就起來給白子衿梳妝,還挑了一件嫩粉的衣裳。


    “伊人,換件吧。”白子衿的心理年齡已經二十多,讓她穿一件粉嫩粉嫩的少女裙,咳咳,接受不了啊。


    “小姐,這件很好啊。”伊人看了看,“今天你要進宮,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亮瞎那群人的狗眼,出出風頭。”


    而且,伊人覺得,粉色很配小姐,穿起來一定很好看。


    說到這裏,白子衿也不知道是怎麽的,流落在外十幾年,皮膚居然很白皙。


    “好吧,你看著辦。”白子衿抵不過伊人的軟磨硬泡,隻得答應。


    今天,她要把那些捐款交給皇上。白元錦本想讓她把錢給他,他上朝去交就好。


    可白子衿怎麽會讓他出風頭,她自己去!


    由於這次是上朝,和宴會的興致不一樣,伊人提出要好好打扮。一番打扮好,伊人瞪直了眼睛。


    “小姐,你。”


    白子衿翻了個白眼:“我說了不好看吧,粉色不適合我。”


    說著,她就要去解開衣服,伊人趕忙抓住她的手。


    “誰說不好看,明明很好看!”


    白子衿的臉蛋嬌小,略施粉黛,柳眉靈眸,一身粉衣不僅不顯得她瘦弱,反而襯出了依人嬌小,讓人生出一種保護欲。


    “就這樣了!”


    白元錦看到白子衿的時候,有一刹那的失神,他差點脫口而出白綺羅。


    “你怎麽了?”白子衿發現了異樣,擰眉。


    白元錦牽強一笑:“沒什麽,快上馬車。”


    白子衿冷淡的上了馬車,若不是要和白元錦一起進宮,她絕不會坐白元錦的馬車。


    一路上,白子衿閉目養神,白元錦卻怔怔出神。


    之前白子衿不打扮還好,一打扮,像極了那個女人。


    看著她嬌小的身軀,白元錦的臉色不由得柔和起來,這也是他的女兒。


    倏!


    忽然,白子衿睜眼了,和白元錦對視正著。


    “看我幹什麽。”


    白元錦有些尷尬,恰好,馬車停了。


    “我想叫你起來,皇宮到了。”


    到了宮門,哪怕是皇子,也不能駕車進去,得走路。


    這一段路,可把白子衿走得夠嗆。皇宮的設計師是怎麽想的,大殿和宮門竟然離得那麽遠。


    “等會皇上會傳召,二小姐,您先在外麵等候。”


    白子衿不是朝臣,隻是來交錢的,自然隻能在外麵等。


    裏麵似乎在討論旱情的事,哪怕白子衿坐在外麵,都能聽到裏麵的爭吵聲。其中最激烈的,貌似是白元錦和秦廣。


    等了不知道多久,白子衿都無聊到數螞蟻了,宣帝終於傳召她了。


    “傳白二小姐!”


    白子衿接過伊人手裏的錦盒,帶著淺笑走進去,行跪拜禮。


    “臣女白子衿,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


    宣帝明顯對這筆錢更感興趣,白子衿剛站起來,他就開口詢問。


    “白子衿,朕聽說這七日總共有七十萬兩黃金?”


    七十萬兩黃金,可不是白銀。若是用來救濟災民,是能救很多的。


    “是。”白子衿一邊回話,一邊注意到秦廣不好看的臉色。而左邊的白元錦,則一臉愉悅。


    看來,剛才的爭吵,白元錦贏了。


    “好,呈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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