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老相爺,白老夫人就沒話了,她冷哼一聲:“你身為嫡女,每次都來得最晚,你是不是壓根沒把我這個祖母放在心裏?”


    白子衿目光懶懶,白老夫人一天不找她的麻煩,這一天就好像過不下去一樣。


    白子衿還未開口,溫婉大方的女聲傳來:“傾卿見過祖母。”


    “月容見過祖母。”


    白傾卿帶到白月容,從外麵走進來。


    白子衿挑眉,她是最晚的,那這兩個不算人嗎?


    “都起來,傾卿,你過來。”白老夫人把白傾卿招呼到身邊,一臉慈愛,“這幾天累不累?”


    說完,對上白子衿戲謔的眼神,白老夫人冷聲道:“看什麽看,傾卿不像你,隻會讓右相府蒙羞。這幾天,她可是救了安國候夫人。”


    白子衿挑眉,白傾卿救了安國候夫人?白老夫人是從哪裏聽來這麽荒唐的話。


    一想,白傾卿的那張嘴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白老夫人又討厭白子衿,白傾卿把白子衿救人的功勞歸在自己身上,實在太容易不過。


    “傾卿不累。”白傾卿噙著溫婉笑容,姿態大方,“哪裏,都是安國候夫人福氣好,傾卿隻不過略盡薄力。”


    就讓丫鬟去喊了白子衿一聲,倒也真是薄力。


    “倒是祖母這幾天,身體怎麽樣?”


    白老夫人慈愛的拍著白傾卿的手:“這幾天還好,就是腰疼。”


    “那傾卿等會留下來給祖母揉揉腰吧。”


    這一幕慈孝的孫女情,看得白子衿淡淡換臂。她也沒打算在這裏解釋,是非如何,她心自知。


    她隻希望,白老夫人趕快讓她走,省的她留下來和白老夫人相看兩厭。


    “好好好。”白老夫人立刻就樂了,“還是傾卿你體貼。”


    眾妾室一臉平靜,仿佛早就習慣眼前的一切,每次成昏定省,都是白傾卿的表演。


    “傾卿啊,要不你現在就給我揉揉吧。”老夫人實在是腰酸痛得不行,立刻就躺下了。


    “好。”


    白傾卿一雙柔荑在老夫人的腰間輕按著,按得老夫人一臉舒服。


    白子衿卻嗤笑一聲,小臉淡淡。


    “你笑什麽?”老夫人立刻瞪眼,“看到我腰痛,你那麽高興?”


    “祖母,我怎麽會高興。”白子衿淡淡的開口,“隻是,大姐這按法錯了。”


    白傾卿立刻停下來,看著她,婉柔開口:“二妹妹,我這是專門和宮裏的太醫請教的,祖母也一直很舒服。你雖醫術可行,但始終年紀小,比不得太醫的經驗,切不可驕傲自滿。”


    三言兩語,就給白子衿按了一個驕傲自負的名頭,還顯得自己多麽擔心白子衿,樹立了隻擔憂姊妹的大姐形象。


    白老夫人冷嗬一聲,看著白子衿的眼底滿是厭惡。


    一個穿著大紅衫的妾室捂嘴一笑,聲音陰陽怪氣:“二小姐,你嫉妒大小姐的才華,也不能亂說話,顯得自己如此不堪。”


    這下好了,讓自己成了個笑話,妾室幸災樂禍。


    白子衿睨了她一眼,卻沒回應,而是看向白傾卿。


    “大姐,我並非驕傲自滿。你按的地方本也不錯,可祖母用藥裏有杜仲,被你這麽一按,會反複酸痛。祖母的藥是你親自煎的,你既然請教了太醫,這個你不會不清楚吧。”


    白子衿淡淡的說出這些話,在白傾卿臉色微變時,又補上一句:“祖母若是不信,可去外麵尋個大夫問,看是不是這樣。”


    這種事情,普通的大夫就能看出。


    白傾卿美目微垂,她對外說是親手煎藥,實際就是拿回去扔給丫鬟。


    這些事,她怎麽可能清楚。不過,她白傾卿怎麽可能被白子衿說得沒詞。


    “二妹妹。”白傾卿咬唇,“大姐不是大夫,怎麽可能懂那麽多,隻能懷著一顆關心的心。我不知道我做得不對,祖母,對不起。”


    說著,倩倩起身,一臉愧疚。


    老夫人本來是有點狐疑生氣的,聽白傾卿這麽一說,立刻就沒了火氣。


    “傾卿,沒事,你的心是好的。”說是這麽說,老夫人還是覺得這幾天的罪白受了。


    “就是!我大姐的心是好的。”白月容終於找到了踩白子衿的機會,小臉上滿是嬌縱跋扈。


    “哪裏像你,你連句關心都沒有,有本事你來給祖母按啊?”


    白傾卿眼色一亮,若是白子衿來伺候祖母,一定會被極致刁難。


    老夫人也想到了,這不失為一個整治白子衿的好時機。讓這個孽障,以前竟敢頂撞她。


    “白子衿。”老夫人語氣施舍,帶著命令。


    “既然你懂,那明日開始,你就來幫伺候我。”


    白傾卿美目含柔波:“二妹妹,祖母就拜托你了。”


    白月容一臉幸災樂禍,祖母那麽討厭白子衿,白子衿肯定完了。


    三人的算盤打得啪啪響,白子衿淡淡一笑。當著她的麵算計她,是把她當成死的嗎。


    “祖母。”白子衿噙著淺笑,“著實不用這麽麻煩,我有一個辦法,能使祖母腰酸的症狀消失。”


    說著,白子衿掏出了幾張膏劑,散發著清香。


    “這是什麽?”老夫人雖然討厭白子衿,卻也被膏劑給吸引了。


    準確的說,她是被治好腰傷給吸引。


    “祖母,這是子衿做的膏劑。”白子衿淡淡一笑,“子衿知道這些年沒在祖母膝下盡孝,祖母不喜歡子衿。在得知祖母腰傷後,就開始連夜做這種膏劑,把這個貼在後腰上,會十分舒服,貼幾天就不會再酸了。”


    白傾卿有算計她的張良計,她有對付的過牆梯。


    不就是腰酸痛嗎,一張去瘀膏貼就能搞定。


    老夫人有些猶豫,貼這個東西,她就不能明著指使白子衿伺候她。可不要,她的腰傷什麽時候才能好。


    白傾卿眼底閃過光芒,她緩緩開口:“二妹妹,你剛做出來就讓祖母試,這不是讓祖母給你試藥嗎?”


    老夫人一聽,立刻警惕起來。沒錯,這藥是剛做出來的,要是讓她腰更酸痛怎麽辦。


    這麽一想,老夫人對膏貼就沒什麽興趣了:“明日,你就來伺候我吧。”


    “祖母。”白子衿看向老夫人旁邊的嬤嬤,“若是祖母不相信我,可以讓趙嬤嬤試一試。”


    這個趙嬤嬤時常扶著腰,站姿又是往後仰的,加上臉色略差。白子衿一眼就看出,趙嬤嬤也有腰疾。


    趙嬤嬤臉色微變,二小姐居然看出她的腰不好。


    老夫人是知道趙嬤嬤腰不好的,卻沒想到白子衿眼睛如此毒辣,竟然一眼看出。


    “祖母。”


    見老夫人猶豫了,白子衿趁熱打鐵:“若是今晚沒用,明日子衿就過來伺候你。”


    老夫人看了看趙嬤嬤,又看了看白子衿手裏的膏貼,咬了咬牙。


    “好,祖母且信你一回,你可不要讓祖母失望。”


    左右不過一晚上,若是沒用,明日再把白子衿叫過來就是。


    白傾卿神情微妙,祖母竟然被說動了,她帶著恨意看了白子衿一眼。


    白子衿淡淡一笑:“我不會讓祖母失望的,我留兩張膏貼在這裏。若是有用,祖母晚上就一定要貼上。”


    說著,把兩張膏貼放在桌子上。


    “不過,大姐的按摩手法,耽擱了祖母的腰傷太久,祖母可能要貼久一點。”


    話落,白子衿似笑非笑的看了白傾卿一眼,見白傾卿臉色微變。


    白傾卿,你真當她是軟柿子?搶了她的功勞,自然要付出代價。


    “好了,我也乏了,你們都各自回去吧。”


    老夫人揮了揮手,示意大家都散了。


    眾人神色各異,每次請安後,老夫人都會把白傾卿留下,這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而今日……老夫人卻沒留人。


    眾妾室對視一眼,紛紛心照不宣的幸災樂禍。


    比起討厭白子衿,這些人心裏更厭惡白傾卿。一個女子,淨和她們的兒子搶相爺的寵愛。


    隻不過,平時她們一般不敢說出來。此刻見到白傾卿的窘境,別說有多高興了。


    白傾卿抿了抿唇,規矩大方的對老夫人道:“祖母,傾卿先走了。”


    白傾卿沒作出委屈的小家子氣,讓老夫人很滿意。


    眾人各含心思的出了院子,忽然,前麵的白子衿突然開口。


    “都給我停下。”


    眾妾室一頭霧水的停下,隻見白子衿帶著淡笑,走到大紅衫妾室前麵。


    “你是我父親的寵妾?”


    大紅衫妾室:“不是。”


    自從周以柔回來後,她們這些妾室全部失寵。


    “啪!”


    清脆的一巴掌,響在空氣中。


    全場震撼!


    “阿落。”


    阿落遞上手絹,白子衿擦拭著手,像是打了一個什麽髒東西一般。


    大紅衫妾室良久才回神,捂著自己的臉,氣急敗壞:“白子衿,你打我幹什麽?”


    “問得好。”白子衿輕輕一笑,“就憑我是嫡女,而你隻是一個妾,一個讓我看不順眼的丫鬟。”


    妾說得好聽點是個妾,實際就是個陪、睡的丫鬟。


    白子衿淡淡的掃過眾人:“我這個人,跋扈不講理,最聽不得別人說我不好,看我笑話。”


    剛才大紅衫在屋內幸災樂禍,白子衿沒理會她,可不是打算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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