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解不了呢?”周以柔抓緊白元錦的手。


    白元錦不願回答這個問題,若是解不了,那就是白月容的命。


    白元錦惡狠狠的剜了白子衿一眼,這個無用的逆女!


    白子衿淡淡一笑,沒說話。別說神醫門不救人,就是此刻神醫門的人在這裏,她也不會讓他們解毒。


    如果有人解開了毒也沒關係,她這一身的毒,想什麽時候下就什麽下。


    白元錦走了幾步,又回頭冷嗬了白子衿一句話:“你三妹出了事,你不會關心一下嗎?!”


    白子衿那悠然淡定的樣子,讓白元錦覺得不順眼極了。


    “關心則亂,父親沒聽過嗎?”白子衿淡定的回答。


    白元錦氣怒:“歪理!給本相過來,看你三妹妹。”


    白子衿嗤笑一聲,搞得好像她看一眼,白月容就會怎麽樣一般。


    白月容吐了一大碗的黑血,禦醫們焦頭爛額。照這樣下去,白月容不用毒發身亡,直接死於失血過多。


    周以柔在床邊掉著眼淚,那心疼的樣子,讓倚在門邊的白子衿笑道:“周姨娘對三妹妹這麽關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妹妹是周姨娘親生的呢。”


    周以柔心裏一驚,牽強一笑:“妾身是心疼三小姐,小小年紀就要遭受如此磨難。若是可以,妾身願意替三小姐承受。”


    替白月容承受很簡單,她給周以柔也下點毒就可以了。


    白子衿沒接話,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周以柔。這眼神讓周以柔心裏閃躲,也有些發沉。


    是她對月容的關心表現得太過了,讓白子衿發覺了。


    禦醫不停走來走去,屋裏人又一堆,白元錦看得心煩,他斜了白子衿一眼,沒好氣的道:“我讓你來,是讓你在這裏看好戲的嗎?你不是會醫術嗎,快替你三妹妹看看!”


    白子衿噗嗤一笑:“父親,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禦醫都解不了三妹妹的毒,我怎麽解得了。”


    屋內的四名禦醫也覺得白元錦有些強人所難,他們都解不開的毒,白二小姐怎麽可能解得開。


    白元錦又準備發脾氣,突然一個下人跑了進來。


    “相爺,外麵有個人說可以解開三小姐的毒。”


    白子衿眼底閃過幽光,笑意不減。


    “那還不把人帶進來?”


    “這就去。”


    不一會兒,下人就帶了一個人進來,居然是個女子。


    而且,此女子穿得格外暴露,赤足紅衣,肚臍露出,身上滿是鈴鐺等能清脆撞擊聲的吊墜,外麵罩了一件黑袍,卻遮不住妖嬈的身姿。女子長相極為妖嬈,眼神嫵媚,仿佛一個眼神就能讓人失了心魂。


    白元錦的眼神有一刻停滯,房內的其他男子也是放輕了呼吸。


    白子衿雙眸微眯,這打扮,苗疆蠱族!


    忽然,那女子目光輕移,和白子衿對視,眼神深長。


    “你是誰?”周以柔極其不善的看著女子。


    女人一向對長得漂亮的女子有敵意,尤其是,白元錦的目光還停留在了女子身上。


    “咯咯。”女子的笑聲似乎都帶著嫵媚,讓人心頭發癢。


    “小女子是能救白三小姐命的人。”


    白元錦也回過神來了,幹咳兩聲:“你真的會解毒?”


    也不怪白元錦懷疑,這女子穿得的確不像會醫術之人。


    “小女子不會解毒。”女子咯咯的笑著。


    周以柔臉色一變,嗬斥:“既然不會解毒,你跑我左相府來幹什麽?”


    來勾引相爺嗎!


    周以柔的嗬斥,立刻有幾道不讚同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怎麽能凶這位姑娘。


    女子掩唇一笑,一舉一動都帶著吸引人的媚力:“小女子不會解毒,不代表不能下毒。”


    白子衿眼底光芒閃爍,果然是苗疆蠱族,擅長以毒攻毒。


    “姑娘,你是來搗亂的嗎?”白元錦雖說被女子吸引,卻還是沒忘記正事。


    女子的目光掠過白月容:“三小姐活不過今晚了,不若讓小女子以毒攻毒試試?”


    白子衿粉唇一勾,不愧是蠱族之人,一眼就看出白月容活不過今晚。


    白元錦腦海裏閃過什麽,以毒攻毒……


    周以柔正要怒罵女子,卻聽白元錦嚴肅的開口:“敢問姑娘,可是苗族之人?”


    白元錦曾聽白綺羅說過,在異域有一個神秘的種族,喚作苗族。此族之人擅長下毒,也會以毒攻毒,讓白元錦日後不要招惹。


    白綺羅雖然隻說過兩三句,白元錦卻記下了苗族。


    “不愧是左相,竟知苗族。”女子咯咯一笑,“小女子名喚蓮姬,確實來自苗族。”


    白子衿倚在門邊,據她所知,苗疆蠱族輕易不出現。一出現,必有大事發生。


    “蓮姬姑娘,那小女就拜托你了。”白元錦驚喜。


    原本以為白月容沒救了,卻沒想到有轉機。


    見白元錦如此信任一個突然出現的女子,周以柔很是不甘。可比起女兒的命,她隻能暫時壓下心裏的不甘。


    “蓮姬姑娘,需不需要我們離開?”白元錦問。


    一般大夫解毒的時候,都會怕人打擾請人出去,所以白元錦才會有此一問。


    蓮姬搖頭,聲音嫵媚:“不用,很快的。”


    說完,蓮姬腳步輕移,鈴鐺聲清脆。隻見她劃開白月容的手指,黑血流出。


    看到那黑血,蓮姬反而笑得愈發嫵媚,她手指在耳邊的圓形耳墜上輕敲,一隻黑色的小蟲竟然從耳墜裏爬出。


    “嘶。”有人放出吸氣聲。


    竟然把蟲子養在身上,這實在是太惡心了吧。


    白元錦瞪了那人一眼,後者立刻低頭。


    蓮姬恍若未聞,那隻蟲子爬到白月容流著黑血的手指上,竟然開始吸血。


    隨著蟲子的吸血,白月容的臉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好,原本青黑色的臉,轉變成正常的膚色。


    周以柔眼底滿是驚喜,這個蓮姬竟然這麽厲害。


    所有人都盯著那隻蟲子,蟲子似乎是吸血吸飽了,停了下來。


    “左相,三小姐的毒解開了。”蓮姬眼神媚人。


    有禦醫上前去把脈,不敢置信地抬頭:“左相,毒真的清了,三小姐沒事了。”


    白元錦一喜,對蓮姬鄭重拱手:“多謝蓮姬姑娘對小女的救命之恩,日後蓮姬姑娘若用得上本相,本相必傾盡全力。”


    白元錦無時無刻不留著心眼,蓮姬既來自苗族,若能把她收入麾下,對他是一大助力。


    “好。”蓮姬笑得媚兒不俗,媚眼如絲,“左相,小女子幫你查出是誰下的毒,你答應小女子一個不過分的條件如何?”


    白元錦心神一震,他緩緩開口:“好。”


    白元錦從不相信白月容會無緣無故中毒,哪怕沒任何端倪,他也覺得是有人下毒。


    周以柔也眼巴巴的看著蓮姬,到底是誰給她女兒下毒。


    “蟲兒,去。”蓮姬輕撫了一下耳墜,那原本停住的黑蟲立刻展翅飛了起來,在空中轉了幾圈之後,徑直飛向了白子衿。


    黑蟲停在了白子衿麵前,許多怪異的眼神落在了她身上。


    “二小姐,三小姐昨日已和你道歉,你為何還要下次毒手?”周以柔似是不敢置信,聲聲控帶淚訴。


    白元錦臉色一黑,大喊:“逆女,你這個逆女,竟敢對你妹妹下毒手!”


    而被怒喝的主角,卻淡定的站在那邊,小臉上一片淡定,好像白元錦說的不是她一般。


    黑蟲飛回了蓮姬耳墜裏,白子衿的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蓮姬,蓮姬正媚笑惑人的看著她。


    “小女子養的蟲專吸毒,並能根據毒液找到下毒之人。”


    說得好聽,實際就是毒蠱蟲罷了。


    許多道責怪的眼神落到她身上,似是她已經被定了罪一般。


    白子衿低聲一笑,粉唇一勾:“父親,你覺得月容死了,對我有什麽好處?”


    白元錦一愣,昨日白子衿與月容已冰釋前嫌,況且白子衿和月容又無什麽利益衝突,月容死了,對她的確沒什麽好處。


    見白元錦不說話,白子衿繼續開口:“是我能得到財,還是得到利?”


    都不能!


    眾人點頭,也是,二小姐根本沒有動機。


    白傾卿美目裏閃過光芒,若是今日能讓白子衿坐實罪證,那白子衿就完了。


    “父親,我是你親女兒,你卻選擇相信一個外人。”白子衿懶懶一笑。


    白元錦不拿她當女兒,可這裏有四個禦醫,他拉不下臉來撕破臉皮,白子衿很確定這一點。


    蓮姬咯咯一笑:“蓮姬的確隻是個外人,左相自行判斷哦。”


    白元錦臉色難看:“那你解釋解釋,這黑蟲為何會飛到你麵前?”


    “女兒怎麽知道。”白子衿眨眨眼睛,一臉無辜,“或許,它喝了太多毒血,腦子暈了?”


    眾人:……


    你當是喝酒喝醉了啊!


    “白子衿,你少給我強詞奪理。”白元錦黑著臉。


    白子衿微微一笑:“那父親說,我為什麽要毒害月容?”


    白元錦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屋內還有許多外人,這等家醜,怎可傳出去。


    再者,他也不知道!


    就在白元錦煩躁時,白傾卿忽然上前一步,美目含情,溫柔動人:“二妹,大姐相信你不會這麽做。但你還是給父親一個解釋吧,否則對你的名聲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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