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


    蓮姬嫵媚的笑聲咯咯的響起,像羽毛一般撩得人心癢癢:“相爺不是有三個女兒嗎,總有一個是對的。”


    幾乎是瞬間,所有人看向了白子衿。


    白傾卿不行,那就輪到白子衿了!


    白子衿低聲一笑,略微蒼白的粉唇一勾,蓮姬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她吧。


    人群中的白月容神色閃躲,往後退了退,想盡量隱蔽。


    白老夫人看著白子衿,直接下命令:“去讓蓮姬姑娘取血。”


    白傾卿虛弱的一笑,楚楚可憐讓人心生憐惜:“二妹妹,是大姐無能,隻能靠你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白子衿身上,白傾卿大姐表率以做,身為庶女都甘願取血,白子衿若是不願意,恐怕又會落下口舌。


    哪怕這件事鬧大,不占理的都是白子衿,最後臭名昭著不說,血也是一定要取的。


    白子衿粉唇勾起,對上蓮姬嫵媚的眼神,真是好算計呢。


    “取。”白子衿粉唇輕啟,明眸淡然,朝屋內走去。


    “小姐。”伊人低喊了一句,有些憂急。


    小姐此刻身體虛弱,脈象又亂,根本不能取血。


    再者,若是蓮姬趁機做出什麽,小姐也無力反抗。


    白子衿對她淡淡一笑:“無事。”


    伊人本要跟著白子衿進去,卻被蓮姬攔下:“隻有她一人能進來哦。”


    伊人怒目,卻也隻能和阿落憤憤守在門口。


    門要關上前,白子衿對周以柔詭異一笑:“若是我不行,就得靠三妹了。”


    周以柔心裏一驚,手不由得攥緊手絹,白子衿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門被關上,留下一眾緊張的妾室和少爺。


    “三妹,你去哪裏?”忽然,白傾卿開口,聲音婉轉,秀眉顰著。


    眾人看過去,隻見白月容悄悄的退走,要離開這裏的樣子。


    周以柔心裏暗罵一聲不懂事,連忙走過去把她拉住,口裏打著圓場:“三小姐,妾身方才就說了,大小姐沒事的,現在相爺重要。”


    白老夫人難看的臉色回轉,這兩姐妹一起長大,擔心她大姐也沒錯,是好意。


    被拉住的白月容臉色卻不好看了,她埋怨的瞪了一眼白傾卿,又不滿的看向周以柔。


    這真的是她的大姐嗎,她明明都可以躲開取血,卻硬生生的被發現。


    白月容看著白傾卿染血的紗布,想到取血的痛苦,是不是大姐取了血,不甘心讓自己逃過,所以故意叫住她。


    這麽一想,白月容對白傾卿有了幾分怨念。


    屋內。


    白子衿掃了一眼昏迷的白元錦,淡淡的看向蓮姬:“蓮姬姑娘,取血吧。”


    蓮姬媚笑一聲:“二小姐,手伸出來。”


    白子衿掀起右手的衣襟,露出如凝脂般白皙的手腕,她神色淡漠。


    “小女子真不忍心下手。”蓮姬掩唇輕笑,手裏卻取出了刀片。


    就在刀片要割向白子衿的手腕時,白子衿左手將她一擋,蓮姬笑看來。


    “我自己來。”


    白子衿左手取出一根銀針,往右手手腕上一劃,鮮血瞬間流淌。


    蓮姬用碗盛血,一邊嬌笑:“二小姐真是對自己下得去手,連眉頭都不眨一下。”


    血流了差不多小半碗,白子衿的唇哪怕塗了胭紅,也有些發白了。不等蓮姬開口,白子衿兀自停下,取下紗布包紮。


    蓮姬也未說不夠,她看著白子衿包紮,笑容嫵媚。


    “開始給我父親治病吧。”白子衿淡淡開口。


    蓮姬見白子衿未有要起身出去的意思,嫵惑一笑:“二小姐要親自看著嗎?”


    “本小姐醫術不精,想學一學,蓮姬姑娘不會如此小氣吧。”白子衿明眸淡漠,看向蓮姬。


    聞言,蓮姬咯咯一笑,赤足走向門口,鈴鐺聲清脆。


    “自然不會,不如讓大家一起看看吧。”


    門被打開,露出許多張神色急迫的臉。


    伊人阿落率先進來,然後便是緊張期待的白老夫人。


    “蓮姬姑娘,元錦他醒了沒?”


    幾乎是所有人都將頭探出來,想看到轉醒的白元錦,結果都是大失所望。


    白老夫人看向蓮姬的眼神已經有些不悅,她白家兩個女兒都取血了,竟然還沒醒。


    “咯咯。”蓮姬好似沒看到這些不悅的眼神,她依舊笑得嫵媚,笑得在場男子心神動蕩。


    “老夫人不必著急,小女子這就開始。”


    原來是還沒開始,眾人的臉色好了些,老夫人發話。


    “那趕快開始吧。”


    一團人將蓮姬和白元錦圍住,完全把白子衿忽略到了一邊。這和白傾卿取血完的噓寒問暖,還真是兩個極端。


    隻見蓮姬又端出一碗血,也不知道是誰的。


    在眾人疑惑時,蓮姬笑了:“這是左相的血,與二小姐的血混再一起,便可讓他醒來。”


    白子衿眼眸微垂,血是次要,能讓蠱致死的藥散才是主要的吧。


    蓮姬從兩碗血中各取出一半,正要加入藥散,人群中響起一道震驚的聲音。


    “血不相溶!”


    什麽?


    原本眾人的注意力都在白元錦身上,並沒有怎麽注意這碗血。


    此時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朝碗裏看來,有驚疑的,也有期待的。


    碗裏的血,涇渭分明,完全沒有融在一起。


    “白子衿,你是個賤種!”白月容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帶著幸災樂禍。


    血不相溶,就說明白子衿這個賤人根本不是爹的女兒。


    白月容此刻的心情無比暢快,連等會兒她要取血的事都拋之腦後,隻剩下喜悅。


    隨著白月容的話聲,屋內討論紛紛,看向白子衿的目光都變成鄙夷。


    “白子衿!”白老夫人怒目圓瞪,仿佛要用目光把白子衿殺死一般。


    原以為隻是取血,沒想到還會牽扯出這樣的事來。


    白傾卿美目染上不敢置信:“二妹,你竟然不是。”


    “大小姐,她根本不是相爺的女兒,你叫什麽二妹。”


    “就是,我就說白子衿失蹤十五年,怎麽會突然回來,原來是個假的。”


    “她該不會殺害了真正的二小姐,頂替了身份吧。”


    一句一句話,全部都是落井下石和嘲諷的,最後甚至絕覺得白子衿是殺人凶手。


    白子衿臉色平淡,好像被議論得不是她一般,她粉唇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看向蓮姬。


    就是這樣的手段嗎。


    “二小姐,這件事和小女子可沒有關係。”蓮姬媚笑道。


    白老夫人的臉色,黑得和鍋底有得一拚,她怒喝一聲:“來人,把白子衿給我抓起來!”


    伊人和阿落擋在白子衿前麵,拔出武器:“我看誰敢動我家小姐!”


    小姐不是白元錦的女兒,這分明就是大喜事。


    阿落的劍一抽出,所有人都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


    “要造反嗎?”白老夫人怒聲,“頂替我白家嫡女,還敢在我白家動手?!”


    她就說,白子衿怎麽會那麽湊巧在元錦大婚時出現,原來是假的。


    說不定,白子衿就是元錦的對手故意安排回來搗亂的!


    可以說,一直自私自利的白老夫人,倒是難得的真相了一次。白子衿回到左相府的初衷,的確是回來搗亂的。


    左相府的侍衛全部衝進來,看樣子是勢必要把白子衿拿下了。


    一直未表態的白子衿,終於開口了,她神色淡漠,粉唇一勾:“老夫人這是確定要把我拿下了?”


    白老夫人冷笑:“眼見為實,血不相溶是我們親眼所見,你還想狡辯?”


    白子衿緩緩站起,她可沒打算耗費口水和這些人狡辯呢。


    不管這血蓮姬有沒有做手腳,但不是白元錦的女兒,最高興的應該是她呢。


    “區區臣子,敢對未來鬼王妃下手,是在挑釁鬼王府嗎。”白子衿粉唇輕勾,弧度詭異。


    白老夫人眼神微閃,鬼王對白子衿頗為維護,若是今日對她下手,鬼王肯定會上門算賬。


    白傾卿柔柔開口:“你不是二妹,自然就不是鬼王妃。”


    是了!


    白子衿的左相府嫡女身份是假,自然就不是鬼王的未婚妻。


    不僅如此,他們還可以把白子衿告上官府,將她處以極刑!


    “來人,都給我上。”白老夫人不再猶豫。


    侍衛門衝上去,卻又怎麽打得過阿落和伊人,紛紛敗北。


    白子衿低聲一笑,聲音清脆,隻聞她慵懶的聲線:“先帝的聖旨,老夫人是忘得一幹二淨呢。”


    妾室們皺眉,她們不知道先帝聖旨的內容,聽不懂白子衿這話是什麽意思。


    唯有知情的白老夫人眼神閃爍,那張聖旨的內容她一清二楚,卻不願再次說出。


    “冒充一品臣子女兒,是死罪!”


    侍衛們依舊衝上去,卻被伊人阿落打回。


    白子衿輕揚粉唇,神色莫名的愉悅:“老夫人不願說,就讓我來說好了。”


    老夫人臉色一變,決不能讓她說出來!


    “快,把這個冒充的賤民給我抓起來。”


    白子衿已經掀唇,就在此時,一道沒有任何情緒的男聲響起。


    “先帝聖旨,賜白綺羅之女為鬼王妃。”


    白子衿勾唇,看向外麵,隻見白閻帶了一隊侍衛強硬的闖了進來。


    是了,先帝聖旨裏說的可不是左相嫡女,而是白綺羅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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