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落,我不能讓。”白閻無奈道。


    不管王爺做了什麽,但他始終是忠於王爺的,而且王爺這次的確是有苦衷的。


    雖說……王爺刻意傷害王妃……


    阿落神色冰冷:不能讓,那就死!


    白閻被逼得抽出劍來,兩人打鬥起來:“阿落,你先住手。”


    阿落哪裏會聽他的話,一次進攻比一次猛。


    屋內


    鶯鶯聽著外麵的打鬥,神色有些發白,不過大部分還是因為眼前的男子。


    鳳驚冥將她拽進了房間,然後便坐在床邊一言不發,臉色黑沉得可怕,房間內的氣溫也冷得讓她顫抖。


    “王,王爺。”鶯鶯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鶯鶯不知您為何會買下鶯鶯,但鶯鶯知道,你不喜歡我。”


    “你怎麽知道本王不喜歡你?”鳳驚冥冷冷的凝視著她,桃花眼戾氣可怕得緊。


    鶯鶯臉色一白,她拉開自己的袖子,露出上麵的紅痕:“若是喜歡鶯鶯,王爺便不會這般了。”


    那道紅痕是剛才拉她起來時,大手用力一拽留下的,不僅如此,她現在的腰也十分的疼。


    鳳驚冥眼神幽深,他剛才全程都看著白子衿,根本沒注意到這個。


    真是該死!


    “鬼王,你不喜歡鶯鶯,鶯鶯也已有心儀之人,可否請鬼王高抬貴手放了鶯鶯。”鶯鶯開口,臉上滿是懇求。


    “讓本王放了你也行,把你母親的遺物給本王。”鳳驚冥薄唇一勾,收起暴戾,戲謔的看著鶯鶯。


    鶯鶯臉色一變,她站起來踉蹌向窗戶後退:“你,你們是為那樣東西……”


    “如何?”鳳驚冥看著她,“把東西給本王,本王成全你與你心儀之人,若不給,就是死了。”


    鶯鶯臉色又是一變,她猶豫許久,最後困難點頭:“好,我給你,但你得先幫我找到我心儀的人。”


    “你心儀的是誰?”鳳驚冥薄唇輕啟,淡淡詢問。


    提到自己心儀之人,鶯鶯神色溫柔,眼裏也滿是感激,還有幾分嬌羞:“就是摘我蓋頭的公子,請鬼王……”


    “砰!”


    床鋪塌陷,發出巨大聲響。


    鶯鶯呆住了,她看著突然又變得一臉冷沉的鳳驚冥十分不解,是,是她說錯什麽了嗎。


    鳳驚冥站在床鋪的廢墟中,冷酷嗤笑一聲:“他是個女子,也是為了你娘的遺物而來,娶不了你。”


    鶯鶯渾身一震,眼裏是不敢置信,然後她抿唇道:“摘我蓋頭的人,便是我一生認定之人,無論男女。”


    鳳驚冥沒想到鶯鶯知道白子衿是個女子,居然還會想要嫁給白子衿,邪魅的雋容冷戾得可怕,他薄唇冷勾,冷笑一聲。


    “鬼王,鶯鶯隻有這一個要求,若鬼王不幫鶯鶯,鶯鶯也無法滿足王爺的要求。”鶯鶯緩緩道,“除了我,誰都找不到我娘的遺物。”


    鳳驚冥手緊攥,看著她看似柔弱,卻將人的把柄拿捏得死死的,他冷笑:“好,本王幫你找,走!”


    說著,鳳驚冥揮開了門,鶯鶯也跟上去,門外白閻和阿落還在打鬥。


    白閻竟然帶了傷,而阿落一看到鳳驚冥出來,立刻長劍變了方向,朝鳳驚冥砍去。


    鳳驚冥不屑一笑,手裏內力一揮。


    “王爺!別!”白閻急忙叫,可已經來不及了,強大的內力席卷向阿落。


    白閻咬牙,整個人撲了過去,擋在阿落身前。


    哪怕鳳驚冥連忙收回內力,可那殘存的內力還是讓白閻承受不住,口吐鮮血。


    “噗。”


    阿落有些愣住了,冷如冰霜的眸子看著身前的白閻,突然有些手足無措。


    “白閻,你想死嗎?”鳳驚冥神色極冷,看向伊人的眼神極為不善。


    白閻忍著內傷,單膝跪在地上:“王爺,求王爺看在屬下的份上,放了她。”


    鳳驚冥冷冷的看了看阿落,又冷冷的看了看白閻,揮袖離開。


    白閻又吐出一口鮮血,但他來不及擦拭,連忙跟上鳳驚冥。


    阿落站在原地,地上的血提醒著她白閻剛替她擋了一掌,她看著白閻的背影忽然咬唇。


    好,她欠他一命!


    ……


    白子衿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她的大氅落在了青樓,夜晚的冷風吹著,她卻絲毫不覺得冷。


    風冷,可哪兒有心冷。


    白子衿伸手一摸,發現麵具上滿是冰冷的淚水,滾燙的淚水都冷了嗎……


    同時,白子衿注意到了手上的手巾,她突然一扯,將手巾扯開扔到地上,然後像失去了魂一般走進旁邊一個小酒攤。


    “老板。”


    老板抬頭,見她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愣住了,然後便問:“公子,要哪種酒?”


    “我要能止痛的。”白子衿木呐一笑,“聽說,酒能解憂,望憂。”


    老板眼觀鼻鼻觀心,大抵猜到了什麽,笑道:“公子,那就來一碗忘憂酒吧。”


    哪兒有什麽忘憂酒,所有酒灌下去,隻要喝得夠奪,什麽都能忘卻。


    老板遞過來一小壇,白子衿將一錠銀子放到了旁邊,卻不接過他的救,而是錯過他,拎起了一大壇酒。


    “公子,你……”老板要開口說什麽,卻見白子衿已經將酒倒在碗裏,仰頭便喝了下去。


    老板搖搖頭,罷了,既然是來買醉的,那就喝吧。


    白子衿以前從不喝酒,酒入喉嚨,她隻覺得火辣辣的,似乎在灼燒她的喉嚨和胃,但她卻不在乎,一碗接一碗的喝著。


    每次仰頭喝酒,便有淚珠從她臉頰旁滴落,漏出的酒水順著她的下巴低俗衣領裏,涼得透心。


    一碗又一碗,白子衿卻不覺得醉,反而是心裏的痛感越來重,痛得她流淚:“你為什麽,為什麽……痛……”


    老板回頭看了一眼一臉坨紅的白子衿,搖搖頭,這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白子衿不知自己喝了多少,她隻知道旁邊有客人來來去去,而她亦從坐著喝,變成了趴在桌子上。


    白子衿趴在桌子上,手裏拿著碗垂在桌子上,雙眸含淚,她哽咽道:“痛……妖孽,真的,真的好痛啊……”


    為什麽,為什麽不來哄她了,為什麽不來找她了。


    恍惚中,白子衿似乎看到了有人朝自己走來,她用力的伸手,想抓住那人的衣角:“妖孽,妖孽。”


    那人隻是一個過路的行人,他看到白子衿一個男人竟然抓住他的衣裳胡亂的喊,厭惡的皺眉:“神經病!滾開!”


    白子衿拽得很緊,那人把衣裳扯出來後還無比惱怒,正要罵人,老板連忙走過來。


    “不好意思啊,這位公子喝醉了,您見諒見諒,這壇酒當作歉禮。”老板笑道。


    那人接過酒:“真是晦氣!”


    送走了那人,老板看著爛醉如泥的白子衿,十分無奈。


    他的客人已經越來越少,他差不多也快要收攤了,可白子衿醉成這個樣子,他要怎麽收攤。


    “公子,公子,你家住何方,家有何人?”老板蹲下來問,想看看能不能找她的家人把她帶回去。


    白子衿神色潮紅,打了一個酒歌,她傻嗬嗬的笑著:“我,我家裏有個,有個男人。”


    老板臉色一變,這公子該不會真的是個斷袖吧。


    老板默默的從蹲在白子衿旁邊,走到了白子衿桌子對麵,繼續問:“那你家男……男人叫什麽名字?”


    “嘻嘻,我,我不告訴你。”白子衿踉蹌的站起來,對老板笑了笑,手在空中比劃著,話顛三倒四,“鳳,我要是告訴了你,他喜歡你了怎麽,怎麽辦,那,是我的……”


    老板一臉無奈,這都說的是什麽啊。


    “公子,您放心,我絕對不喜歡男的。”老板道,同時腹議,看你這個樣子該不會是個男女幹吧……


    老板本以為這樣說能讓白子衿放心把名字告訴他,誰知道他剛這麽說,白子衿就凶凶的看著他:“你憑什麽不喜歡他!你是眼瞎嗎,他那麽好!他,他是最好的!”


    老板:“……”


    ???


    他是誰?他在哪兒?他說了什麽?


    “公子,您還是坐著吧。”老板臉黑的將白子衿壓到位置上,自認倒黴的去收拾東西。


    白子衿趴在桌子上,滾燙的淚水又淌出來了,她捂著自己的胸口,整個人蜷縮起來,聲音細若蚊呐,字字心碎:“可他不是我的了……他不喜歡我了,不喜歡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依舊沒人來找白子衿,老板終於認命了。


    老板走到旁邊的客棧,敲了敲門,去給白子衿訂了一間房,嘀咕:“還好他給的錢多,不然我今天真的是虧大了……公子!公子!”


    老板在原地傻眼了,隻見原本趴在桌子上的白子衿不知所蹤,四處也看不到她的影子。


    就在老板著急無比時,一個戴著麵具的黑袍男子出現,他身後跟著一男一女。


    “公子,今天已經打烊了,明日再來吧。”老板無心賣酒,不過他突然抬頭問,“幾位有沒有看到一個戴著麵具的公子?他喝醉了酒!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


    “嘔,嘔。”


    白子衿整個人趴在牆壁上,不停的嘔吐著。


    等嘔完後,她又踉蹌的亂竄,四處亂走,也不知是要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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