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烈歌臉色微紅,連忙澄清道:“不是的,我和他隻是朋友。”


    “朋友?”農婦神色詫異,再次詢問,“你們真的不是夫妻?”


    不是農婦不相信鳳烈歌,而是這大半夜的,一個女子帶著昏迷的男子來投宿,關係肯定不簡單啊。


    鳳烈歌連忙道:“我們真的不是。”


    “那你看,我家就兩間房,要不你和我住一間,讓我家當家的和你朋友住?”農婦本來以為鳳烈歌和楚風是一對,也就沒多去想什麽就將他們帶到了這裏,誰知道他們不是夫妻。


    農婦不好意思的看著鳳烈歌。


    “沒關係,你們不用這麽麻煩,我留在這裏照顧他就好了。”鳳烈歌道。


    農婦覺得這怎麽行,看鳳烈歌的樣子還未出閣,怎麽可以和一個男子共度一夜。


    農婦好心開口勸:“姑娘,還是讓我當家的來吧,這傳出去了對你的名聲不好。”


    鳳烈歌皺眉,她知道農婦的好意,可楚風這個樣子她哪能將他交給別人。


    “大嬸,沒事的。”鳳烈歌微微一笑,“夜深了,你們趕快去休息吧。”


    那農婦見勸不動鳳烈歌也不在勸,替鳳烈歌打了一盆水過來,由給他們倒了一些喝的水才離開,離開的時候還在嘀咕。


    “怎麽會不是夫妻,明明那麽般般配。”


    雖然她說得十分小聲,可有內力的鳳烈歌還是聽到了,她冷淡的臉色微微一紅,不知為何她腦海中浮現出了楚風替她擋那一掌時的模樣,美目看向了床上的楚風,緩緩抿唇。


    她和他很配?


    “呸!”鳳烈歌臉色惱怒,輕啐了一口。


    這分明就是個浪蕩子弟,采花大盜!這混蛋還拿了她的肚兜,哪裏相配了!


    不過,楚風那背影,卻在她腦海裏無法抹去了。


    鳳烈歌給楚風喂了一顆藥丸,她看著楚風蒼白的臉,低聲惱道:“等你醒來了,我定要把我的東西拿回來。”


    鳳烈歌又給楚風喂了些水,替他稍微療了一下傷,又怕土匪們會追過來不敢睡,索性吹了燈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淡淡的看著外麵。


    ......


    楚風醒來的時候,隻見一道火紅的背影守在自己床邊,她神色十分疲憊,卻未躺下。


    她……守了他一夜?


    楚風眼底閃過詫異和不可捉摸的情緒,他喊了一句:“喂,鳳烈歌。”


    鳳烈歌聞聲回頭,眼底閃過一些欣喜:“你醒了。”


    “這是哪兒?”楚風環視一圈,掙紮著想從床上坐起來。


    鳳烈歌連忙上前去扶他,可楚風撐在床上的手剛好一滑,他整個人往下跌去,而去扶他的鳳烈歌也因手被他的背壓住,整個人撲了下去。


    對方的臉接在兩人眼裏放大,然後兩張唇瓣貼在一起。


    鳳烈歌美目緩緩睜大,她有幾秒的呆愣。


    楚風也沒想到美人恩突然到來,不過他下意識的伸舌頭,舔了舔鳳烈歌的紅唇。


    “啪!”


    下一刻,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楚風震驚了:“你打我幹什麽?我又不是故意的。”


    鳳烈歌已經站直,她看著自己的手愣了幾秒,然後她抿唇看著床上的楚風,冷冷威脅:“可你舔……閉嘴!這件事不準說出去!”


    說著,鳳烈歌狠狠擦了擦自己的唇瓣,然後轉身走過去,腳步卻有些慌亂。


    “我在外麵等你。”


    看著她不穩的步伐,床上的楚風愉悅的勾了勾唇,伸手揉了揉自己被壓的胸脯,哼唧道:“有便宜不占是傻子,嘶……把我壓得真痛。”


    鳳烈歌站在屋子外,她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不停告訴自己這隻是一個巧合,可無論她用什麽辦法,臉頰還是不爭氣的燒了起來。


    她的初吻,竟然被一個采花大盜奪走了,而且她還沒法怎麽問罪他!


    該死!


    越想,鳳烈歌越生氣,不過大半是對自己的,她多手去扶他做什麽。


    “姑娘,這麽早就醒了啊,咦,姑娘你臉怎麽這麽紅,是不是發燒了?”農婦扛著鋤頭正要下地,見她這般,立刻有些擔憂。


    剛好,楚風出來了,聽到了這話。


    鳳烈歌對上楚風戲謔的眼神,她暗自咬牙,對農婦笑道:“我沒事,對了大嬸,我們要繼續趕路了。”


    說完,鳳烈歌冷冷的瞪了楚風一眼,沒好氣道:“走!”


    走出了村子,楚風立刻不走了,他靠在一棵大樹上喘氣。


    “你別走那麽快,不幹了不幹了,我隻是醒了,傷可是一點沒好。”


    雖然鳳烈歌給他服下了藥丸,可也沒找大夫看,他能堅持到現在的確算是不容易的。


    鳳烈歌想給他氣受,可她看著楚風那臉色發白的模樣,怕他又給暈過去了,隻能冷冰冰道:“那就休息會兒,或者你在這裏等,我回去找人來抬你。”


    這裏離縣城不遠了,她加快腳程,來回最多半個時辰。


    “不用麻煩別人,我休息一會就好了。”楚風看著鳳烈歌的臉,心想起剛才的巧合,忽然起了一個心思。


    鳳烈歌嘴硬心軟,若是將這公主殿下拿下,似乎也不錯。


    鳳烈歌沒想其他,拿著劍靠在旁邊的一棵樹下,閉目養神。


    楚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然後嘴裏大喊著痛:“鳳烈歌,嘶嘶,好痛,你過來。”


    “幹什麽?”鳳烈歌睜眼,冷漠的走到他身邊,眼底卻劃過擔憂。


    該不會是傷勢又發了吧。


    就在鳳烈歌剛這麽想時,忽然楚風一手拉過她轉了圈,將她壓在樹上,一手撐在她臉龐,端出俊美奪心的笑:“鳳烈歌。”


    “你到底要幹什麽,不是說……”鳳烈歌皺眉。


    “我喜歡你。”


    鳳烈歌呆住了,淡冷的美目裏滿是愕然的看著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看著楚風的臉,鳳烈歌又想起了那一掌和剛才巧合的吻,不知為何她的心突然快速的跳了起來。


    “鳳烈歌,本公子可不會平白無故的拿命去救一個人,你難道感覺不出來嗎?”楚風低笑一聲。


    鳳烈歌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從小到大她對外表現的都是性子冷淡,也從未有人如此大膽的和她表明過心意,讓她不知該如何處理。


    “你先放開我。”鳳烈歌冷冰冰的嗬斥,心跳卻越來越快。


    “不放。”楚風吊兒郎當的一笑,“除非你給我一個回答。”


    “你個采花大盜要什麽回答!”


    是了,鳳烈歌的心忽然冷了下來,在她眼前的人是個采花大盜,一個騙過許多女子之人,他的話根本不能相信。


    他討女孩子歡心的話,怕是張嘴就來了吧。


    想起安如花的事,楚風僅僅因為那女子長得美麗便刺殺安如花,他看中自己不過是因為長得好看罷了。


    “鳳烈歌,你別歧視我,不信你摸摸我的心。”楚風握起鳳烈歌的手,想要把手放在自己胸口。


    忽然,鳳烈歌猛的一甩手:“放開我!”


    “楚風,你少把那些對其他女子用的招式放在我身上,給我適可而止,趕路!”鳳烈歌冷笑一聲,然後用力推開楚風,不顧他的痛呼聲大步朝前走去。


    楚風這次是真的痛了,他齜牙咧嘴的叫著:“喂,你下手這麽狠,嘶。”


    楚風看著鳳烈歌大步離去的背影,有些不懂為何前一刻還慌亂得不知所措的鳳烈歌,下一刻為何態度劇變。


    “難道因為她看她鬼王叔太久,覺得本公子沒魅力了?”楚風摸摸自己的鼻子,十分的不甘心。


    他可是能一日就讓女子對他傾心之人,這鳳烈歌,他定要拿下!


    “十天,繼續留十天,本公子一定能拿……鳳烈歌!你等等我!”


    ……


    帝都。


    樸素的宮殿裏,太皇太後一改往日儉樸的風格,穿上了正裝,那隻有曆代皇後才能穿的明豔隆重的正裝,似乎是在向前來的鳳驚冥證明什麽。


    太皇太後旁邊坐著的是太後,她今天臉色十分的不好看。


    鳳驚冥和白子衿跪在地上行禮。


    “起來吧。”太皇太後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她看向鳳驚冥,“冥兒許久不見,愈發的俊美了。”


    鳳驚冥一身冷沉黑衣,與太皇太後的明豔形成鮮明的對比,他聞言桃花眼閃過冷意,薄唇冷勾:“太皇太後則有些老了,真是歲月不饒人。”


    太皇太後笑嗬嗬的,似乎一點都不生氣一般。


    “是啊,都老了,也就剩本宮一人了。”


    留到最後的,才是王者!這是太皇太後在向鳳驚冥示威。


    白子衿規規矩矩的站在鳳驚冥旁邊,她能感覺到自家男人身上傳來的冷怒,她默默伸手拉了拉鳳驚冥。


    她依稀記得,鳳驚冥的母妃在生下他就死了,這件事恐怕和太皇太後脫不了幹係。


    鳳驚冥低頭一看,看到白子衿對他淺淺一笑,他心裏的所有陰霾都能立刻散去,他也拉緊了白子衿的手,勾唇一笑:“那您真是孤獨啊。”


    太皇太後臉色暗自一變,精致長袍下的手緊攥,這個孽障總能用言語諷刺她。


    她孤獨的成為了王者,而這孽障的母妃卻在下麵和鳳邑相親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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