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餘整個人如遭雷劈,永遠……不會?


    突然,他顫抖著開口,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和期盼:“沉姣,如果我願意放棄一切呢?”


    放棄做皇上的侍衛,放棄這些年得到的一切,她是否願意給他一個機會。


    他隻要一個機會就好,真的。


    沉姣一僵,她腦海裏浮現茗餘陪她跪祠堂的場景,為她擋風,為她受傷……


    不,不能再想。


    沉姣強迫自己停止思想,她看著茗餘,一字一句的開口,十分的殘忍:“那也不可能!”


    不知為何,明明事實就是這樣,可說出這句話時沉姣卻有些困難。


    仿佛說書這句話,要抽幹她的力氣一般。


    那也不可能……


    一字一句,似一把又一把鋒利的刀刃,紮進茗餘心裏,他的臉色在刹那間就蒼白了下來,甚至踉蹌了兩步,他呆呆的看著沉姣。


    他突然笑了,笑聲那般自嘲,那般的蒼涼。


    “好,我放你走。”良久,他緩緩開口,聲音十分的蒼涼,帶著苦澀。


    沉姣一愣,放她走?這麽簡單就放她走嗎?


    似乎是印證她的想法一般,茗餘緩緩轉身,一步一步的離開,隻是他的背影格外的落寞淒寂,那麽的孤獨。


    看著他的背影,沉姣隻覺得胸口莫名的疼,悶疼悶疼的,不知為何。


    腦海裏有一道聲音在讓她喊住他,可卻被壓下去。


    二人一人駐留在原地怔怔然,一人落寞離開。


    ……


    直到茗餘的背影完全消失,沉姣才緩緩回神,她默默的抬手,觸摸自己的唇瓣。


    那裏似乎還有茗餘留下的溫度。


    “我會負責。”


    “我娶你。”


    沉姣隻覺得飛沙似乎朦朧了她的眼一般,她悶悶的走到馬旁邊,心裏是十分不是滋味。


    她若應了,他會娶她嗎?


    這個問題浮現的時候,沉姣愣了,然後她苦澀一笑。


    不會的,不會的。


    躍上馬,沉姣扯住韁繩駕馬離開,本應該高興,卻仿佛有什麽東西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殊不知,一人站在小鎮口,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笑得無比苦澀。


    “為什麽,為什麽不肯放過你自己……”


    ……


    沉姣找了個小鎮詢問這是哪兒,得到的回答不出她所料,蒼玄王城。


    她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你知道白子衿嗎?”


    那本還笑吟吟的人,下一刻就冷下了臉,一臉的厭惡的鄙夷。


    “別和我說那個災星!”


    沉姣又是一愣,她欲掏錢打聽,才發現自己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她苦笑一聲。


    當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啊。


    她又不似其他姑娘身上有首飾,隻能再問路人。


    問到了第五個,才有了答案,答案讓她皺眉。


    白子衿身為皇後,居然幹涉朝政,這還不全什麽,但最重要的是她居然把男人藏在後宮!


    哪怕後來君玄歌說了那是贏若風,是來為他醫治舊疾的,可卻沒有一個人相信。


    所有百姓都在心疼他們溫潤如玉的皇上。


    “贏若風。”沉姣百味雜陳,這個男子的癡情讓她複雜。


    “還是先去王城的商行取銀兩。”沉姣盤算著,沒有錢,她什麽都辦不了。


    取了銀兩,她先傳信回將軍府免得他們繼續擔心,然後她要先見子衿一麵。


    她要弄清楚一些事,壁如鬼王怎麽會突然出事,壁如她當皇後到底要幹什麽……


    ……


    “小姐,您為何要讓我去散發那樣的謠言。”伊人看著自家小姐,十分的心疼。


    搶先在君玄歌前,散發小姐窩藏男子,和人私通等等,這簡直是在壞小姐的名聲。


    以名聲去換君玄歌的汙點,這值得嗎。


    太師椅上的女子抱著雪貂,一點兒都不在意,紅唇揚起慵懶的弧度:“我喜歡實事求是,我本就是這樣一個人。”


    “小姐。”伊人還是覺得不值。


    這幾天她思來想去,覺得隨贏公子離開是最好的辦法,可小姐偏偏不願意。


    她當然知道小姐是想報複君玄歌,可小姐現在還懷著寶寶呢!


    白子衿撫摸著雪花,聲音懶散:“嗯?”


    她的聲線慵懶,漫不經心。


    伊人內心苦澀,也恨自己無能。


    “小姐,我陪您出去看看花吧,屋裏悶。”伊人道。


    白子衿不想動。


    伊人又道:“為了孩子,您也得出去走走啊。”


    良久後。


    白子衿赤足下太師椅,聲音魅惑:“更衣。”


    伊人一喜,連忙將自家小姐穿得暖暖的,攙扶著出去。


    剛出殿門,就碰到君玄歌,伊人臉色不好看了,白子衿神色更慵懶了。


    “皇後要去哪兒?朕陪你。”君玄歌溫潤的開口,溫柔得不行。


    白子衿紅唇一勾:“好啊。”


    君玄歌臉上笑容淺淺,眼裏也有了笑意。


    他知道外麵的事是白子衿讓伊人去散發的,可他壓不住,此刻的白子衿就像是曾經的鳳驚冥,一舉一動都有無數人關注,然後迅速傳播。


    可這些他都不在意,宮牆就像是一個結界,將他們的生活和外界隔絕。


    君玄歌跟著白子衿抬步,誰知白子衿竟然走到贏若風的房間。


    “扣扣。”


    贏若風開了門,他看到白子衿,清冷的臉上染上笑意:“你來了,我正要去找你。”


    每日贏若風都會以給白子衿除毒的理由,整日和白子衿待在一起,讓君玄歌好不妒忌。


    此刻,君玄歌臉色一冷。


    “我們進去聊吧。”白子衿笑容慵懶,眼神魅惑。


    不等贏若風應答,君玄歌率先開口:“太醫院來了許多不錯藥材,大師兄可以去看看。”


    贏若風自是不願去的,但白子衿給了他一個眼神,他清冷道:“知道了。”


    他去了太醫院,而白子衿則以逛完為由,把君玄歌趕走,回殿中繼續躺著。


    ……


    極寒之地


    一個黑漆的洞穴裏,四處都是冰塊,甚至還冒著寒氣,是讓人心驚的寒冷,仿佛伸手就會被凍住一般。


    在這洞穴中,有瑩瑩的光芒散發,若隱若現。


    往裏細看,竟是最深處放著一個冰棺,寒冷的霧氣繚繞,讓人看不真切冰棺裏人的長相。


    “鳳驚冥,你切莫讓我失望。”突然,一道嘶啞陰冷的聲音在洞穴中響起。


    原來冰棺旁邊站著一個身披黑鬥篷之人,因為洞穴太黑,甚至都沒注意到他。


    隻見這人拿出了一把匕首,往自己的手腕處一隔,鮮血滴到冰棺上,那血竟然順著冰棺上的紋路蔓延,形成一個圖案。


    “蓮姬,出來。”陰冷的聲音帶著命令。


    一個渾身鈴鐺,異族打扮的女子赤足走了進來,蓮姬此刻臉上再無驕傲和嫵媚,反而帶著小心翼翼,似乎對這黑衣人格外驚恐。


    “把你的心蠱給我。”黑鬥篷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


    蓮姬驚恐的瞪大眼睛,最後還是咬牙割開自己的手腕,然後將一團不知是什麽的東西放到流血口。


    然後,可以看到左臂皮肉下,一個黑漆漆的蠱蟲正蠕動爬出,把皮肉撐得格外可怕猙獰。


    而蓮姬似乎也在忍受強大的痛苦,終於,蠱蟲從手腕爬出。


    黑鬥篷手直抓過來。


    “不!”蓮姬下意識的喊出聲來,她意識到自己不該喊出時,已經引來了黑鬥篷的目光。


    黑鬥篷冷笑一聲:“不要是嗎?你別忘了,你的命還在我手裏,不乖乖聽話,你就得去和你的族人團聚。”


    說著,他將蠱蟲喂進鳳驚冥嘴裏,不知是要幹什麽。


    旁邊,蓮姬一臉不甘卻又不得不服從,更多的是恥辱,因為對方是用蠱術控製她的!


    她堂堂蠱族聖女,居然栽到了最擅長的方麵,甚至心蠱都被人奪走,這讓她如何能不恥辱!


    “前輩……”蓮姬忍不住開口,“請問您到底是族中哪位前輩?”


    她的蠱術早已大成,世上鮮少能有壓製她的人。


    而對方若不是蠱族之人,根本無法做到控製她。


    至於同為蠱族人為何自相殘殺,這在蠱族根本不是一個問題,因為強者為尊,而且蠱族本就是陰邪的。


    “嗬,本座可不是你們這些陰溝溝裏的人。”黑鬥篷格外不屑。


    蓮姬瞪大眼睛,不可能!


    蠱族隻剩下他們一支,除了他們族中的人,不可能有人將蠱術練得如此厲害!


    黑鬥篷陰冷的一笑,不耐煩道:“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給我滾下去。”


    蓮姬咬牙:“是。”


    她其實想要看看黑鬥篷想要幹什麽,可對方既然讓她退下,她也隻能退下。


    臨走前,蓮姬不甘的看了冰棺一眼,這本是她用來裝萬毒之體的冰棺,卻被奪了。


    在她退下後,黑鬥篷推開了冰棺,露出了冰棺裏的人。


    他一身金絲紋邊黑衣,傾瀉的白發和黑衣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差別美,更讓人驚豔的是他的臉龐。


    俊雋的臉龐線條柔和,卻絲毫不娘,薄唇性感,鼻梁高挺,雙眸雖緊閉卻擋不住他自成的邪魅妖嬈與慵懶。


    這樣的男子,若是睜眼,定是絕代風華!


    “鳳驚冥,該醒來了。”黑鬥篷陰冷的聲音響起,似在誘引。


    冰棺裏的男子卻未睜眼。


    黑鬥篷也不及,繼續幽幽道:“鳳驚冥,醒來吧,醒來殺了君玄歌,替我征戰天下。”


    冰棺的男子緩緩睜眼,那雙桃花眼仿佛包含了所有星辰一般,哪怕是剛睜眼還帶著惺忪,也不掩慵懶。


    他緩緩坐直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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