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連三的悶響,消音手槍噴吐著火光,在敵人身上濺出死亡之花,兩個倒黴蛋抽搐著軟軟倒地。蘇暢上前抓過狩獵弩,地上已流滿了暗褐色的血液。


    還有八個。


    蘇暢心裏默數,轉身隱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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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禿子,這地方咋這麽滲人捏?媽的,黑燈瞎火陰森森的,別是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別TM瞎叨叨,咱過的就是刀頭上舔血的日子,煞氣大,神鬼辟易。”


    “禿哥,屁、屁啥?”


    “……MB的,沒文化,真可怕。”


    “草,要是有文化,誰TM還受這折騰?!老大也是的,腦裏的筋兒都拿去泡饃吃了?!惹上這麽個煞神,算上胖子瘦子,咱們兄弟都倒了十一個了,草他二大爺的,三天前還在一起喝酒來著,一眨眼就全沒了……胖子和老黑都是最早跟著老大的吧?幹起活來也利索,我看呐,就咱哥倆兒這水平,也就是早晚的事兒。”


    “滾!你TM把嘴長下麵了?當初老大也沒逼你,誰叫你TM一聽錢就腦積水。”


    “咱老家這塊地兒邪性,生活太難討,那麽大一筆錢,誰不眼紅誰TM沒長把兒!可錢厚也得有命拿才算,早要有人告訴我點子這麽紮手,我可不跟著瞎咋呼,你看那群殺星,拽得二五八萬似的,見著咱們眼都不斜一下,不也一照麵就躺下去一個?!”


    “二錘子貨!知道厲害就別TM瞎咧咧了,把那祖宗引過來咱倆全扔。”


    “沒事兒,特意饒了這麽大個圈子才過來,我估摸著,人家早跑了,殺了咱們又沒人給他發錢,人家犯得上跟咱這樣的小嘍羅計較麽?禿子,咱倆意思意思得了,找個旮旯抽支煙,回頭就跟老大報告說啥都沒看到,也算幹了點符合咱身份的事兒……”


    “誒,說起老大,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咋別的老大都沒跟著攙和,就他積極呢?南城這片兒是矮羅的地盤,咱們這麽折騰,三天了,龜兒子連個麵都沒露,不像他性子呀?!說起來,自從前一陣咱和城西老疤開戰起,這道兒上的味道就一直沒對過,老疤也挺能耐個角兒,咋說倒就倒了呢?我估摸著,這裏麵有道道兒,禿子你說呢?草,禿子你啞巴啦?給個動靜啊!”


    “禿子,站那幹屁?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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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禿子?!聽到沒有?聽到回話!喂?老八?”


    馬裏奧頹然垂下手,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道:“狗日的!禿子和老八他們兩組都完了……”


    “老、老、老大……不行咱們就撤吧?!咱不是害怕,老大你縱橫邊州這麽多年,怕過啥來?!關鍵是,這黑燈瞎火的,整頭大象放前麵咱也打不著啊?”


    “撤,撤你媽的頭啊?倒下這麽多兄弟,不把龜兒子翻出來活剮了,以後咱們還怎麽在邊州地頭兒刨食兒吃?!長毛,你TM把刀給我拿穩了!弟兄們,靠緊點,別讓龜兒子逮著落單……”


    “啊!!!”


    馬裏奧話說到一半,暗處突然飛來一支弩箭,最邊上的拎槍漢子應聲而倒,發出了淒厲的慘號。


    “大、大哥,我中家夥了!”


    馬裏奧匆匆趕了過去,隻見他手下小弟抱著左腿倒在地上,腿上深深的插著支弩箭,伸手摸去,傷口處已濕了一大片。


    跟過來的其他兄弟七嘴八舌的開始發問:“老狼,箭從哪邊射來的?”


    被喚做老狼的男子伸手指了指斜後方佇立在黑暗中的大樓,強道:“那、那邊。”


    馬裏奧想了想,獰聲道:“媽的,我就不信他有三頭六臂,你們守著老狼,長毛跟我過去。”


    長毛聞言,渾身開是發顫:“老、老大,還、還是不要了吧?!”


    馬裏奧也不答話,自顧自的向前走去,長毛猶豫了下,哭喪著臉,顫悠悠地跟了上去。


    蘇暢趴在沙堆上,居高臨下地注視著聚在一堆的四人,兩個家夥有槍,一個倒著,一個正對著他站著,剩下的兩人,一個蹲在老狼身前,一個背對著他警戒。


    蘇暢耐心地等了一會,估摸著馬裏奧他們走遠了,抬弩瞄準了持槍站立的那個彪悍家夥,輕輕一摳扳機,手電落地。


    還有五個。


    幾人慌亂地趴下,耳機裏傳來了帶著哭腔的呼喊:“老大,他在這裏!老鐵也完了!”


    蘇暢穩穩地抬槍瞄準,連開四槍,頭也不回地躥進了黑暗。


    槍聲猛然響起,子彈射進蘇暢藏身的沙堆上發出哧哧的悶響,老狼瘋了似的扣動著扳機,哭嚎著:“來啊!雜種!來啊!來殺我,來啊!”


    還有三個。


    蘇暢冷靜地觀察著四周,腳下一刻未停,向不遠處的一堆建材潛去,剛到拐角,後背上突然傳來一股大力,帶得他飛跌而去,人在半空,刺痛陣陣襲來,疼得蘇暢渾身抽搐。


    關鍵時刻,蘇暢在遊戲裏時常麵對生死的經驗發揮了作用,他緊咬牙關,落地時雙手下撐借力前翻,左腳猛地一踏,翻身藏到了雜物後麵,接連而來的子彈以毫厘之差擦著他的身體打在地上,帶起一蓬蓬煙塵。


    好險……藏好身體的蘇暢回想起剛才那個刹那,心有餘悸地輕輕呼出一口氣。


    若不是他在拐彎時習慣性的挺起上身,那顆子彈恐怕就打在後腦了,若是真的被擊中,哪怕他的作戰服再增加一個防護等級,也必死無疑。現在還好,背上有個同樣材料且裝著東西的戰術背包,子彈連一層都沒能穿破,隻是背上的肌肉被打得很疼,骨頭應該沒問題。


    蘇暢平複了一下急促的呼吸,猛然起身前衝,腳下踏著遊戲裏練出的幻步,歪歪扭扭地向著不遠處的大樓衝去。


    敵人是複數,躲在那裏早晚會被包圍,坐以待斃可不是他風格,如此行險一搏,總算還沒徹底失去主動權。


    短短的0米,蘇暢跑得相當費勁。敵人的子彈精準得像導彈,他已經拚盡全力在做無序運動了,但子彈卻總是在他身邊打轉兒,逼著他一次又一次的爆發出潛力,速度更快,路線更詭異,方才閃過越來越精準的攻擊。


    蘇暢喘著粗氣撲進了大樓,險些軟軟倒地,連忙咬緊牙關,慢慢向深處挪去。很明顯,現在還不是鬆懈的時候,悄悄跟過來的殺手終於鎖定了他的位置,他的身份已經由獵人轉變成獵物,不想死,那就快點跑!


    殊不知,蘇暢震驚,那個代號為殺六的殺手更震驚。


    在此之前,他絕對不會相信,居然有人能夠用這樣……這樣笨拙或者說詭異的方式閃過他的狙擊——盡管不是用的狙擊槍,但作為一個狙擊手,手槍就是他的第二種狙擊武器,盡管他接受過全麵的訓練,精通各種殺人技巧,但最讓他引以為傲的,始終是射擊。


    他的手槍定點射擊水準向來在係統前列,可是這個一看就是野路子的家夥,竟然毫發無傷地閃過他7發子彈……這在他的認知裏,簡直可以歸類為靈異事件。


    蘇暢的水平在他眼裏就是透明的,一看就沒經曆過任何係統訓練,此前,他在屍體上發現的傷口也可以做為明證,但就是這樣一個新嫩,用事實狠狠地給了他一耳光,不可思議之極……


    還不知道自己給敵人造成了多大困擾的蘇暢順著大樓二層的走廊前進了十幾米,遠處的樓梯口突然亮起了兩塊白斑,那是戰術手電的光照在了牆上。


    蘇暢不由心中一緊,剛才的動靜太大,終於把最後兩名敵人也引了過來,藏在暗處的殺手還不曉得在哪裏設伏,區區一棟樓,周旋的空間太小了。


    蘇暢四下觀察,看到右手邊的樓梯,忽然心中一動:或者,成敗就要落在這裏了……


    蘇暢毫不遲疑,掏出妖夜送他的保命神針,小心地插在了拐角處的牆壁上,高度正好齊肩,隻露出了厘米餘長的幽藍針尖,像毒蛇的牙,擇人欲噬。


    緊接著他下了半層樓梯,隨手拽過來個紙箱擋在身前,半蹲半跪地隔著欄杆舉槍瞄準了樓梯口處,冷靜地看著光芒越來越近,默默地等待著。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兩人終於搜索到此處。


    最先露頭的是長毛,臉上混合了猙獰與恐懼,肌肉在不住地顫動,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前進著。


    蘇暢沒有理會這個廢物,任憑他四下亂晃著手電,隻是在緊緊盯著他的同時,留意著後麵那道白光,在馬裏奧即將露出身體的那一刹那,蘇暢斷然開槍,兩聲悶響過後,長毛應聲而倒。


    馬裏奧不愧是一幫之主,臨場應變極快,槍聲剛剛一響,他已幹脆利落地貼上了拐角處的牆壁,伸出半隻手臂向蘇暢的位置進行盲射,第一發子彈貼著蘇暢的臉頰飛過,打進了身後的牆壁,第二槍向下壓了壓,打在了鐵製扶手上不知跳到了哪兒去,第三槍……


    沒有第三槍了,最正確的臨場應變要了他的命,蘇暢看著那隻持槍的手軟軟劃落,看著那把漂亮的銀槍終於無奈的墜地,發出“叮”的一聲脆響,和樓裏回蕩不絕的轟鳴相映成趣。


    蘇暢靜靜地坐在原地,他不想動,也不敢動。這位置還算進可攻退可守,貿然行動,他沒把握再次逃過那殺手的狙擊。


    誠然,和殺手比耐性也夠傻的,但蘇暢相信,他耗得起,殺手耗不起——無他,妖夜也已舉起了死神鐮刀。


    最後一次安全報告時,妖夜那邊的形勢已經很樂觀了,嘍羅全滅,殺手餘三。


    的確,妖夜沒有他這麽強悍的裝備,又有傷在身,但蘇暢堅定不移地相信,妖夜做得隻會比他更好——所以,耗著吧……


    時間漸漸流逝,四周始終一片靜寂,但蘇暢知道,那殺手就在附近的某個角落裏潛伏著,等待他露出破綻。


    蘇暢有破綻,很大的破綻——早先和妖夜約定每十分鍾發送一次安全報告,為的就是方便妖夜掌握蘇暢這個新手菜鳥的動向,所以都是妖夜主動呼叫蘇暢,為了防止特殊條件下無法回話的情況的出現,兩人還約定了允許一次不回複,但十分鍾後的第二次呼叫則必須回答。


    當時兩人並沒考慮到會有這種對峙情況發生,妖夜是低估了蘇暢的能力,蘇暢幹脆就沒意識到——不管原因如何,總之這個約定給蘇暢造成了很大的困擾:不回,妖夜會擔心,搞不好失去冷靜搭上自己;回話,這大樓裏靜得針落可聞,開口就等於暴露,暴露了會怎麽樣,蘇暢心裏也沒底兒。


    媽的,大活人總不能讓尿憋死吧?


    心中暗暗發狠的蘇暢決定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裏,他輕輕地拎起麵前的紙箱,猛然向下扔去,同時身體向反方向撲了出去。


    殺六沒理會那紙箱,抬手對著管型的鐵扶手放了兩槍,子彈在鐵扶手上迸起火星,彈射到蘇暢原來的位置上又迸起了磚屑,而後才不甘心的落地,滴溜溜地滾到了蘇暢麵前。


    雖然這兩下子挺嚇人,但蘇暢不驚反喜,強大的敵人不可怕,強大且藏身暗處的敵人才可怕。


    這兩槍不但證實了蘇暢對敵人位置的判斷,也讓蘇暢對敵人的實力有了個清晰的認識,賺了。


    蘇暢匆匆向妖夜報了聲安全,返身折上二層,貼著右側樓邊的窗戶小心翼翼地前進,估摸著差不多到位置了,猛地翻了下去。


    殺六反應很快,早換了位置的他在蘇暢翻身而下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蘇暢的舉動,猛然抬起槍口,卻終究因為沒有把握一槍爆頭而硬生生地忍住了開槍射擊的欲望,重新伏低了身體。


    蘇暢誘敵未成,馬上返身藏在了暗處,殺六強悍的實力和冷靜的態度激起了他的戰意,他心冷如鐵,但這刻鐵在燒。


    一次誘不出你,那就繼續誘!


    蘇暢打開剛剛揀回來的那兩支強光戰術手電,分別向左右各扔出一支,手電滴溜溜地滾動著,蘇暢的目光也隨著光芒移動,一塊塊的可疑區域被他排查,雖然如預料般的一無所獲,但總算也起到了迷惑和幹擾的作用。


    很多時候,成敗往往隻在於一個微不足道的細節,這個細節通常是由意外因素造成的,所以它無法被預測,無法別察覺,無法被掌握,但是,當這個細節真正影響到結果時,人們開始相信命運的存在。


    蘇暢向左手邊扔出的手電還在滴溜溜的滾著,漸漸把光灑到了深處,如果它就這麽自由地滾下去,那麽什麽都不會發生,但命運在它前進的方向上扔了塊小石頭,手電咯在石頭上蹦了一下,然後停了下來,光芒回轉,斜斜地將殺六的身影映在了後麵那根承重柱上。


    殺六在光芒剛照過來時就已經感覺到事情不妙,想也未想地躥了出去。蘇暢反映稍微慢了點,連著兩槍射在了空處,眼見著殺六抬起了手臂,忙轉身饒過牆柱追了上去。


    一個現實裏的殺手,一個虛幻中的刺客,殺六被逼得無法再潛行狩獵,蘇暢執意揚長避短,兩人上演了一場華麗麗的正麵搏殺。


    火光噴吐著子彈,悶響撕裂了空氣,在這場戰鬥中,蘇暢無疑是弱者,但他有中槍的資本,殺六沒有,他有揮霍子彈的權利,殺六還是沒有。


    一個氣勢如虎,一個畏首畏尾,結局如何自然顯而易見。


    在蘇暢的逼迫下,殺六的閃避空間漸漸被壓縮,子彈被漸漸消耗,很快,手上中了一槍的殺六有了無以為繼的感覺。


    說起那一槍,天知道殺六心裏有多委屈,蘇暢打固定靶還算有準頭,移動作戰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慘不忍睹,殺六移動速度一快,蘇暢幹脆就抓瞎,之前那麽多發子彈也沒挨著點邊,倒是流彈亂迸危險得緊。


    殺六本打算抽個空閃上二層,但蘇暢子彈多,見他離樓梯口近了就是叮叮當當一通亂射,殺六暗想,閃不上去就豁出去對戰也無所謂,還怕這麽個新嫩?結果信心滿滿地撲了出去,剛開始華麗麗的無序運動,當的一下就自己撞子彈上了——之所以這麽肯定是自己撞上去的,因為中彈的是垂在後麵的左手……


    中了一槍後,殺六頗有點老鼠拉龜,無從下手的感覺。蘇暢滑溜得跟條魚似的,怎麽也打不中關鍵位置,偶爾胳膊、腿上中一槍,人家還是活蹦亂跳的,輪到自己可就不好受了,無序運動那是對付高手用的,對付蘇暢這種新嫩,從肉體到心靈都容易受傷。


    不運動不行,那是固定靶;運動還不行,蘇暢反映相當快,提前量判斷得也很準,就是TM的打不準,所以一動起來,身前身後老大一塊兒危險區,一點預判依據都沒有,殺六心裏那個憋屈喲,想起來都忍不住要哭。


    殺六暗自琢磨著,再這麽下去著要沒機會了,也罷,趁著還有體力和子彈,搏一把吧!想到就做,殺六一邊更加賣力地閃避還擊,一邊暗暗尋著機會。


    蘇暢自是不知道他的小算盤,心裏也不急躁,他知道自己的弱點,占優了就穩紮穩打,這過程也是種提高。


    就這麽你來我往地又互換了幾槍,蘇暢再次天神降臨,隨手一槍刮去了殺六大腿上一塊肉,中槍的腿正好是殺六的支撐腿,殺六當即一軟,被蘇暢跟著的一槍打在胸口,血花綻放間,整個身體旋轉著飛跌出去,以一個極其不自然的姿勢重重地砸落在地上,彈了一彈,再無動靜。


    殺六真的死了麽?當然沒有。


    腿上中槍的確是意外,但以他的堅毅,絕不至於頓上那麽一刻,如此做作,自然是為了給蘇暢創造個一擊斃命的機會。殺六慢下來時拿眼角餘光掃過,看清蘇暢槍口瞄準的是自己胸部,鬆了一口氣,開始按照原定計劃演了下去。


    胸口那一槍,由於他先做了個半完成的規避動作,隻是在胸膛表麵斜著穿過,所以血花是真的,被帶飛出去也是真的,落地姿勢及以後就都是假的了。


    殺六心裏暗自得意,這一整套中槍而死的自然反映,他做得幾可亂真,一直繃緊的神經驟然鬆懈下來,這樣的情況下真正的頂尖高手都不可能分辨得出真假,騙騙這麽個新嫩還不是小菜一碟?


    蘇暢果然被騙過了,但仍舊習慣性地劃著弧線慢慢接近殺六,很快看到了殺六那雙死不瞑目的眼。


    蘇暢心裏臭屁地暗歎一聲:殺你非我本願,隻怪你不該和我兄弟為敵……順手一槍射在了殺六的額頭上,轉身離開。


    可憐的殺六,這下真的死不瞑目了。


    蘇暢的確是新嫩,但曾經中槍又活過來的經驗告訴他,對待大敵,最好等他倒了以後在頭上補一槍,這樣他才不會爬起來再做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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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在廢稿中弄出了這一章……殘念。


    現實情節還有一章結束,估計字數不多了,今天如果能弄完,就晚點發上來,弄不完就再說。話說,明天終於要回學校了,期待以久的校園生活喲嗬嗬~呃,既然牢騷都發過了,就不要票了,一切自願,兄弟們看著辦——對了,還有姐妹們^^(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CMFU.,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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