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小記 第105章
江鴻軒看了看這島的四周，突然間野心勃勃道：“要是能夠打下這裏也好，如此一來，我大楚也有附屬的海島國。這裏距離大楚雖說遠了點，但也沒什麽。樹林蔥鬱，藥材野物和果蔬等等肯定也多。我們自己學會造船，讓這裏成為附屬國以後，派人在這裏駐守，日後每隔兩三年進貢一次也好。”
楚璽墨聞言，則是在想這事的可行性。
大楚沒有海，很多東西要靠洪武國。要是有個附屬的島國也是不錯。隻是這裏太過遙遠，這一來一回，怕是要一年多的時間。
這進貢東西的話，就算有冰，等運到大楚怕也是沒那麽好。
想到這，他直接給否決了。
“還是算了，太遠，太費人力物力財力。這裏有的，想必洪武國都有。等這邊的東西運送到大楚，都夠洪武國和大楚之間來回不知道多少趟。”
江鴻軒想想覺得也是，畢竟現在兩國的河渠已經通了，走水運不繞路的話，個把月也就到了，根本不必像以前得花三個月甚至更多。
“那就這樣，打過算了？”
楚璽墨聞言低眸想了想，突然眼眸一轉道：“你覺得，讓德宣帝留在此處如何？”
“爺，你的意思？”
江鴻軒眼底閃過不可思議，但又琢磨起這可行性來。
德宣帝堂堂一國之主被他們逼著出來，還得處處看他們的臉色，心裏肯定是不甘心的。
哪怕他現在看起來沒什麽，但心底應該還是有一根刺在。
如果打下這裏，讓他留在這裏當一個新的國主，說不定他還真願意。
再則從洪武國到這邊，距離再怎樣也比他們大楚出來的方便。
不管這裏日後是洪武國的附屬國家也好，單獨出來的也罷，總歸得有人管著。
當然，這前提是讓這裏與周遭的國家有商業貿易往來，能給他賺大量的銀錢。
德宣帝一邊當新的國主，一邊還能賺大量的錢，又沒有兒子威脅他的地位，身邊還有美人陪伴……
怎麽看，都覺得比在洪武國時來得好。
哪怕日後他真的老的不行了，那也可以將這裏作為洪武國的附屬國家，到時候不管是選出一個新的國主，還是派一個過來，也是沒問題的。
隻是這都是他們想的，具體還得先將目前的問題解決了後，再議。
就在楚璽墨和江鴻軒往回走時，大船上倪氏正帶著小娃和德宣帝那邊的兩個禦醫以及陳怡寧身邊的兩個醫女，正聚精會神的做手術。
他們都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醫術，兩個禦醫見狀是睜大眼眸，看得目不轉睛。
而兩個醫女，一個捂著嘴巴，強忍著要吐的衝動。另一個則是麵色蒼白，身子搖搖欲墜，很有下一刻會隨時暈倒。
倪氏根本不指望他們能夠幫得上忙，之所以叫他們來，不過是想讓他們長見識。
隨著一顆又一顆的彈或被挖或被夾出來，倪氏越發的緊張起來。
她還從未醫過這樣的傷勢，一個鬧不好，可能讓影六直接落氣。
翟當初的傷是在腹部，那邊都是肉，且那傷口也巧妙，傷得比較淺，並未傷及到內髒，這手術的時間比起影六可是要快不少。
別看翟當初落海那麽久，且傷口又在海水中浸泡過，但比起失血過多，隨時會沒命的影六而言，他真的算幸運很多。
“倪姑姑，別緊張，你可以的。”
小娃邊拿布巾替倪氏將額頭的汗擦幹，邊出聲安撫。
她看得出來，倪氏有些緊張。
比起之前她第一次看到王妃給六爺開腔做排血手術而言，倪姑姑還是遜了不少。
眼看她已經將東西都夾出來後，小娃趕忙將之前姑娘做的醫用棉花和酒精一一遞過去。
待傷口處理幹淨，她又拿出針線。
兩個禦醫和醫女，在看到針線時都傻眼了。
等道他們看到那針線就在人的傷口上縫補時，徹底顛了三觀。
原來，人身上的傷口還可以用針縫衣服一樣縫起來，然後在進行敷藥和包紮！
這一場手術的時間，因為倪氏的緊張與不熟練，前前後後花了一個半時辰才結束。
等給影六的傷口處理好後，眾人才發現夜已深，而他們在此時也才感到肚子餓。
待眾人走出藥方，等候在一旁的楚璽墨和江鴻軒便迎了上去。
“倪姑姑，如何？”
“師父，影六什麽時候醒？”
倪氏年紀大了，一場高度緊張的手術下來，人的精神有些不濟。
她揉了揉眉心，看向楚璽墨：“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來，目前暫時是沒什麽問題。要詩情不是坐月子，由她親自動刀的話會更好。我，對這個沒什麽把握。”
小娃對動手術算是頗有經驗，她年輕精力好，當即扶著倪氏，對楚璽墨道：“六爺，奴婢先送倪姑姑回房，讓她吃點東西去歇息，您和軒爺有什麽問題可以問其他人，又或者稍後問奴婢也成。”
她說著，在楚璽墨的頷首下，便帶著倪氏走了。
始終沒睡覺的白芷，一直注意這邊的動靜，當她看到人出了藥房後，便直接去了廚房，讓廚娘準備晚膳。
倪氏並沒有回直接的房間，而是去了顏詩情的船艙。
當小娃扶著人進來的時候，顏詩情正靠坐在床榻上。
“師父，你還好吧？”
看到倪氏麵色有些不好看，顏詩情心下一時有些沒底。
她之前就聽說了岸上的情況，也知道截至目前為止，派出去探路的人，除了影六外，其他人都未情況的消息。
目前他們不敢貿然在派人去打探，隻能等影六醒來再說。
倪氏靠在太師椅上，聽到這話，忍不住幽幽歎息一聲：“到底是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
她說著，伸手接過小娃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繼續道：“影六身上的血洞和之前翟的一樣，不過又畢竟複雜，有的都打到骨頭上了，著實費了些功夫。目前東西是都取出來了，但我也沒把握。怕他在中途疼醒，我還用了不少麻沸散。”
顏詩情一聽和翟的一樣，當即睜大了眼眸。
她之前隻是聽白芷那邊說，影六的傷有些重，具體如何她也不清楚。
小娃被叫走了，楚璽墨是不想叫她擔心，故而也沒與她說。
這會兒聽到倪氏的話，她先是不敢置信，隨即眯了眼。
翟的傷勢她雖然沒見到，但也清楚。之前的槍聲，她聽得清清楚楚。
加上後來江鴻軒從海盜那邊撿回來的火銃，她也是看了的。
看來，海外的這些地方，倒是比她想象中的要先進許多。
之前她畫出過圖樣，讓工匠們去造了。
但技術有限，水平也擺在那，做出來的東西自然也要跟著受限。
不過即便如此，她的東西一出來，也是要比火銃先進不少。
但他們做出來的東西數量有限，在不知道島上具體是什麽情況的條件下，自是不能貿然行動。
影六還沒醒，縱然他們也有武器，那也隻能等著。
“師父你可以的，別擔心，會好的。隻要沒涉及到五髒六腑，在動完手術後，夜裏不會高燒不退，應該都沒問題。”
顏詩情說到這，忙對小娃吩咐道：“讓人盯著點影六今夜的情況，若一旦高熱，就用冰水給他擦下。沒什麽問題，我估計明天會醒。”
“是！”
等小娃出去後，顏詩情又看向倪氏：“師父你說用了不少麻沸散，那不會讓影六就這樣睡個幾天吧？”
“這倒不至於。”
倪氏說著，想到那叫火銃的武器，覺得接下來怕是會對上，到時候還會有人受這樣的傷，當即就道：“詩情，那東西要是打到脾肺什麽的，可還有救？”
“就咱們這目前的條件，不可能。”
倪氏深深呼出一口氣，才道：“為師可算是明白，當初你的用心良苦。當初還覺得炸彈是很了不起的武器，哪知這外麵連火銃都有了。就算現在咱們讓人造出東西來，但若是雙方碰上，一旦開打，死傷是難免的。用刀劍打，被砍傷，射傷，可能還能等得到人來救。可那火銃和炸彈，一下子人就……”
這些武器，太過殘暴，也太過血腥。
莫怪乎明明是詩情做的武器，非得是伯爵夫人，也百般不願拿出來。
醫者仁心，身為大夫，最不願見到的就是那樣的場麵。
隻是現在沒辦法，一旦對上，不是他們死，就是對方亡。
顏詩情聽到這話，沉默了下後，道：“師父，外麵的國家都已經擁有如此強大的武器，我們出來了，想要不被欺負，隻能讓自己更強大。等回大楚後，這些也得有。就算洪武國，大古國依舊沒有強大的武器，但我們還是得有。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某天這海外的國家野心勃勃，想要征服各種各樣的國家，我們大楚就危險了。不要想著，我們距離那麽遠，不會有事。想想坎貝爾，她就是從更遠的法蘭克王國去的大楚。這路途漫漫，她一個弱女子都能到，何況是那些野心家。”
這回輪到倪氏沉默了，她明白，顏詩情說的有道理。
不過別的，就這次出來，今天這是第二次遇到了。
江鴻軒看了看這島的四周，突然間野心勃勃道：“要是能夠打下這裏也好，如此一來，我大楚也有附屬的海島國。這裏距離大楚雖說遠了點，但也沒什麽。樹林蔥鬱，藥材野物和果蔬等等肯定也多。我們自己學會造船，讓這裏成為附屬國以後，派人在這裏駐守，日後每隔兩三年進貢一次也好。”
楚璽墨聞言，則是在想這事的可行性。
大楚沒有海，很多東西要靠洪武國。要是有個附屬的島國也是不錯。隻是這裏太過遙遠，這一來一回，怕是要一年多的時間。
這進貢東西的話，就算有冰，等運到大楚怕也是沒那麽好。
想到這，他直接給否決了。
“還是算了，太遠，太費人力物力財力。這裏有的，想必洪武國都有。等這邊的東西運送到大楚，都夠洪武國和大楚之間來回不知道多少趟。”
江鴻軒想想覺得也是，畢竟現在兩國的河渠已經通了，走水運不繞路的話，個把月也就到了，根本不必像以前得花三個月甚至更多。
“那就這樣，打過算了？”
楚璽墨聞言低眸想了想，突然眼眸一轉道：“你覺得，讓德宣帝留在此處如何？”
“爺，你的意思？”
江鴻軒眼底閃過不可思議，但又琢磨起這可行性來。
德宣帝堂堂一國之主被他們逼著出來，還得處處看他們的臉色，心裏肯定是不甘心的。
哪怕他現在看起來沒什麽，但心底應該還是有一根刺在。
如果打下這裏，讓他留在這裏當一個新的國主，說不定他還真願意。
再則從洪武國到這邊，距離再怎樣也比他們大楚出來的方便。
不管這裏日後是洪武國的附屬國家也好，單獨出來的也罷，總歸得有人管著。
當然，這前提是讓這裏與周遭的國家有商業貿易往來，能給他賺大量的銀錢。
德宣帝一邊當新的國主，一邊還能賺大量的錢，又沒有兒子威脅他的地位，身邊還有美人陪伴……
怎麽看，都覺得比在洪武國時來得好。
哪怕日後他真的老的不行了，那也可以將這裏作為洪武國的附屬國家，到時候不管是選出一個新的國主，還是派一個過來，也是沒問題的。
隻是這都是他們想的，具體還得先將目前的問題解決了後，再議。
就在楚璽墨和江鴻軒往回走時，大船上倪氏正帶著小娃和德宣帝那邊的兩個禦醫以及陳怡寧身邊的兩個醫女，正聚精會神的做手術。
他們都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醫術，兩個禦醫見狀是睜大眼眸，看得目不轉睛。
而兩個醫女，一個捂著嘴巴，強忍著要吐的衝動。另一個則是麵色蒼白，身子搖搖欲墜，很有下一刻會隨時暈倒。
倪氏根本不指望他們能夠幫得上忙，之所以叫他們來，不過是想讓他們長見識。
隨著一顆又一顆的彈或被挖或被夾出來，倪氏越發的緊張起來。
她還從未醫過這樣的傷勢，一個鬧不好，可能讓影六直接落氣。
翟當初的傷是在腹部，那邊都是肉，且那傷口也巧妙，傷得比較淺，並未傷及到內髒，這手術的時間比起影六可是要快不少。
別看翟當初落海那麽久，且傷口又在海水中浸泡過，但比起失血過多，隨時會沒命的影六而言，他真的算幸運很多。
“倪姑姑，別緊張，你可以的。”
小娃邊拿布巾替倪氏將額頭的汗擦幹，邊出聲安撫。
她看得出來，倪氏有些緊張。
比起之前她第一次看到王妃給六爺開腔做排血手術而言，倪姑姑還是遜了不少。
眼看她已經將東西都夾出來後，小娃趕忙將之前姑娘做的醫用棉花和酒精一一遞過去。
待傷口處理幹淨，她又拿出針線。
兩個禦醫和醫女，在看到針線時都傻眼了。
等道他們看到那針線就在人的傷口上縫補時，徹底顛了三觀。
原來，人身上的傷口還可以用針縫衣服一樣縫起來，然後在進行敷藥和包紮！
這一場手術的時間，因為倪氏的緊張與不熟練，前前後後花了一個半時辰才結束。
等給影六的傷口處理好後，眾人才發現夜已深，而他們在此時也才感到肚子餓。
待眾人走出藥方，等候在一旁的楚璽墨和江鴻軒便迎了上去。
“倪姑姑，如何？”
“師父，影六什麽時候醒？”
倪氏年紀大了，一場高度緊張的手術下來，人的精神有些不濟。
她揉了揉眉心，看向楚璽墨：“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來，目前暫時是沒什麽問題。要詩情不是坐月子，由她親自動刀的話會更好。我，對這個沒什麽把握。”
小娃對動手術算是頗有經驗，她年輕精力好，當即扶著倪氏，對楚璽墨道：“六爺，奴婢先送倪姑姑回房，讓她吃點東西去歇息，您和軒爺有什麽問題可以問其他人，又或者稍後問奴婢也成。”
她說著，在楚璽墨的頷首下，便帶著倪氏走了。
始終沒睡覺的白芷，一直注意這邊的動靜，當她看到人出了藥房後，便直接去了廚房，讓廚娘準備晚膳。
倪氏並沒有回直接的房間，而是去了顏詩情的船艙。
當小娃扶著人進來的時候，顏詩情正靠坐在床榻上。
“師父，你還好吧？”
看到倪氏麵色有些不好看，顏詩情心下一時有些沒底。
她之前就聽說了岸上的情況，也知道截至目前為止，派出去探路的人，除了影六外，其他人都未情況的消息。
目前他們不敢貿然在派人去打探，隻能等影六醒來再說。
倪氏靠在太師椅上，聽到這話，忍不住幽幽歎息一聲：“到底是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
她說著，伸手接過小娃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繼續道：“影六身上的血洞和之前翟的一樣，不過又畢竟複雜，有的都打到骨頭上了，著實費了些功夫。目前東西是都取出來了，但我也沒把握。怕他在中途疼醒，我還用了不少麻沸散。”
顏詩情一聽和翟的一樣，當即睜大了眼眸。
她之前隻是聽白芷那邊說，影六的傷有些重，具體如何她也不清楚。
小娃被叫走了，楚璽墨是不想叫她擔心，故而也沒與她說。
這會兒聽到倪氏的話，她先是不敢置信，隨即眯了眼。
翟的傷勢她雖然沒見到，但也清楚。之前的槍聲，她聽得清清楚楚。
加上後來江鴻軒從海盜那邊撿回來的火銃，她也是看了的。
看來，海外的這些地方，倒是比她想象中的要先進許多。
之前她畫出過圖樣，讓工匠們去造了。
但技術有限，水平也擺在那，做出來的東西自然也要跟著受限。
不過即便如此，她的東西一出來，也是要比火銃先進不少。
但他們做出來的東西數量有限，在不知道島上具體是什麽情況的條件下，自是不能貿然行動。
影六還沒醒，縱然他們也有武器，那也隻能等著。
“師父你可以的，別擔心，會好的。隻要沒涉及到五髒六腑，在動完手術後，夜裏不會高燒不退，應該都沒問題。”
顏詩情說到這，忙對小娃吩咐道：“讓人盯著點影六今夜的情況，若一旦高熱，就用冰水給他擦下。沒什麽問題，我估計明天會醒。”
“是！”
等小娃出去後，顏詩情又看向倪氏：“師父你說用了不少麻沸散，那不會讓影六就這樣睡個幾天吧？”
“這倒不至於。”
倪氏說著，想到那叫火銃的武器，覺得接下來怕是會對上，到時候還會有人受這樣的傷，當即就道：“詩情，那東西要是打到脾肺什麽的，可還有救？”
“就咱們這目前的條件，不可能。”
倪氏深深呼出一口氣，才道：“為師可算是明白，當初你的用心良苦。當初還覺得炸彈是很了不起的武器，哪知這外麵連火銃都有了。就算現在咱們讓人造出東西來，但若是雙方碰上，一旦開打，死傷是難免的。用刀劍打，被砍傷，射傷，可能還能等得到人來救。可那火銃和炸彈，一下子人就……”
這些武器，太過殘暴，也太過血腥。
莫怪乎明明是詩情做的武器，非得是伯爵夫人，也百般不願拿出來。
醫者仁心，身為大夫，最不願見到的就是那樣的場麵。
隻是現在沒辦法，一旦對上，不是他們死，就是對方亡。
顏詩情聽到這話，沉默了下後，道：“師父，外麵的國家都已經擁有如此強大的武器，我們出來了，想要不被欺負，隻能讓自己更強大。等回大楚後，這些也得有。就算洪武國，大古國依舊沒有強大的武器，但我們還是得有。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某天這海外的國家野心勃勃，想要征服各種各樣的國家，我們大楚就危險了。不要想著，我們距離那麽遠，不會有事。想想坎貝爾，她就是從更遠的法蘭克王國去的大楚。這路途漫漫，她一個弱女子都能到，何況是那些野心家。”
這回輪到倪氏沉默了，她明白，顏詩情說的有道理。
不過別的，就這次出來，今天這是第二次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