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中國好聲音》版權討價還價時,就在《老男孩》微電影占領各大網絡論壇時,就在《老男孩》歌曲傳遍大街小巷時,就在《愛情公寓2》第二輪播放哄鬧時,就在《奔跑吧兄弟奧運專版》於10月10號周五晚上八點十分,在湘南衛視準時開跑前。


    白雨涵接到了王子文打來的電話。


    “劍客,在哪呢?”


    “在家睡覺呢。”


    “這才幾點就睡覺了,有點作息規律好不好,跟個孩子似的,一點也不懂得照顧自己……對了,你說我該不該恭喜你?”


    “恭喜我?什麽事呀?”


    “應該算大喜事。”


    “大喜事?哈個意思,你要嫁給我?還是你準備為我生個孩子?”白雨涵剛剛才跟劉歡談成了,邀請劉歡擔任《中國好聲音》的四位導師之一,此刻正在500萬的大房子裏,享受李金名的按摩。


    這句話才說完,李金名就伸手在白雨涵的腰上擰了一下,疼得白雨涵差點把手機給摔了。


    電話裏,王子文的罵聲也及時傳來:“少不要臉了好吧,正經點,跟你說事呢。”


    “什麽事你說呀。”白雨涵一邊揉著腰,一邊故作可憐的望著李金名,默默表達自己的不滿,這下手也太狠了。


    “活該。”李金名小聲的啐了白雨涵一口。


    王子文耳尖,似乎聽到了:“咦,你家裏怎麽有個女孩子聲音?”


    “哦,請的保姆。”白雨涵胡咧咧。


    瞬間,腰上又被李金名給擰了。


    王子文似乎相信了,繼續說:“今天央視六套電影頻道,來了一位副主任,打算從我們萬合天宜,購買電影播放權。就是你的《老男孩》和《父親》,我才給他看完《父親》,這個副主任,就立刻決定買了,不過,他們想要的是《父親》電視獨播,我問問你的意思。”


    “這還有什麽好猶豫的,別說是買我的電影首播權,就是送給他們都沒話說啊,央六啊你知道嗎,我電影登上去我就火了!別猶豫了,趕緊賣給他們,多少錢隨便他們開,隻要能播就行了。”


    白雨涵坐正了身子,說話也正經起來。


    央六播放一部電影,或許證明不了什麽,但對於白雨涵這樣的草根導演來說,這是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代表著他的作品,受到了主流階層的肯定,代表了他的作品,藝術性得到了肯定。


    而且央六的觀眾有多少,盡管隻有有線數字電視能看到,但是根據格蘭數據的調查,中國2008年年底將達到5000萬戶有線數字用戶。以一戶三口之家來計算,那就是1.5億觀眾。


    當然,這些觀眾,不可能都看央六。假設有線數字電視60個台,平均分配,央六將有250萬觀眾。那麽收看到《老男孩》和《父親》的觀眾,就是250萬人。因為央六的收視群體在有線用戶中占據很大份額,事實上會遠遠大於250萬人。


    再加央視購買版權後,不會隻播出一次,還會重播好幾次,那麽這個觀眾群體就海了去。


    白雨涵在網絡上,基本上已經沒人不認識了,但是在現實中,知道他的畢竟還是少說,登上電視的作品少,本人露麵的次數也少,很多不上網的人,根本不知道,白雨涵是哪顆蔥。他缺少的就是現實影響力。


    這次央六買他的電影版權,就是雙贏。


    “劍客,確定考慮清楚了?央視要的是獨播權,附帶要求是在央視播出的三個月內,《父親》是不能在其他媒體上播出的。”


    “沒關係,就是半年也值得,當初拍這兩部微電影,又不真的是給《中國好聲音》做推廣,而是我自己想拍的,所以,不要想著利益最大化了,就當是陪我任性的耍一回。”


    “你是老板,聽你的。”


    掛斷電話,白雨涵沉默了幾秒鍾,然後對李金名吹了吹口哨:“妞,你家男人拍的片子,上央視了,厲害吧?”


    “真的呀,什麽片子要上央視了?”李金名撲了過來。


    白雨涵得意的歪了歪嘴角:“《老男孩》和《父親》。”


    ……


    10月16號星期四,下午四點半。


    央六正式播出了《老男孩》,隨後獨家播出了《父親》,早早接到白雨涵微博消息的粉絲們,很多人都守在了電視機前,準備觀看《父親》。


    小鹿就是這樣的一名92年的小女生,雖然她是90後,但是同樣喜歡《老男孩》,喜歡白雨涵,也喜歡筷子兄弟。


    學校四點五十放學,她隻用了十分鍾就跑到家,然後一把搶過老爸手裏的遙控器,將頻道從中央五套調到了中央六套。


    “小鹿,你搞什麽呀,老爸正在看足球比賽呢,快把遙控器給我,回房間複習功課去,都高三了,怎麽還不知道努力學習,明年你還考不考大學了。”


    “哎呀爸,行行好,我就看一會,四十分鍾。”


    “你要看什麽?”


    “我要看《父親》。”


    “父親?老爸不是在這裏嗎,看我就看我,搶我遙控器幹什麽?”


    “老爸你別臭美了,我要看的是我的偶像白雨涵拍的微電影《父親》。”


    “小小年紀你追什麽明星,不學好。”


    “我追的可不是明星,是導演,是製片人,是金牌策劃人,是作詞家,是公司老板。你不是喜歡看跑男嗎,跑男就是白雨涵策劃製作的,虧你一期不落還看重播,都不知道白雨涵是誰。”


    “哦,你這一說,我想起來了,跑男第一季第一期的花絮《跑男來了》,裏麵有個人的確叫白雨涵,就是那個小青年,策劃跑男?”


    “對呀,白雨涵,外號白劍客,83年4月21生於廬州,父母原本是開照相館的,後來把照相館交給他,他幹了兩年,毅然決然的當導演去了。兩年時間,他就功成名就,從一個三流大學畢業生,修煉成影響年輕一代的傳奇人物……哎呀,不說了,《父親》放了,老爸別看球賽了,一起看電影吧。”


    拗不過女兒的堅持,加上對白雨涵微微有些感興趣,老爸板著臉點了點頭:“我倒要看看,這個什麽白雨涵,是不是真的這麽神,還傳奇人物,也真好意思吹。”


    在老爸的暗自嘟囔中,微電影《父親》播放了。


    “萬合天宜。”


    “白劍客影視工作室。”


    “父親。”


    一個長鏡頭劃破了字幕,畫麵開始。


    幾間破舊的屋子錢,一個早點麵攤,正在經營。斷裂的牆壁上,大大的“拆”十分顯眼,邊上用紅字寫著“老肖早點鋪”。麵攤上,老肖忙碌的收拾桌子,似乎眼睛有點毛病,老肖拿紙擦了擦眼睛。


    鏡頭隨即一跳,轉移到下一個畫麵,似乎是一次軍事任務,年輕的老肖,不小心踩上了地雷,被炸傷了。在醫院裏,有人拿著一張照片,放在老肖的眼前,老肖用力的睜開模糊的眼睛,入眼的,是一張照片。


    照片裏,一個光屁股的小嬰孩。


    字幕如同老舊的電影中那樣,用鮮豔的紅色,勾勒出兩個大字。


    “父親。”


    字幕褪去,在經典的老歌《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歌聲中,畫麵轉到了一張桌子上,一雙手不停的趕著餃子皮,這是一位年輕的婦女,正在包餃子。


    忽然,婦女轉過頭,看向了門口。


    門口處穿著軍裝,拄著拐杖,缺了半條腿的年輕老肖,胸前掛著立功的獎章,手裏捧著一束花,如同那個年代一樣,帶著拘謹的笑容,站在門口。


    夫妻相見,熱淚盈眶。


    隨後,老肖見到了自己的兒子,臉上,掛滿了一種朝聖般的感覺。


    複員的老肖,被安排進了工廠,並裝上了假肢。


    工廠的工友會問他:“老肖,你兒子叫什麽名?”


    老肖就熱情滿麵的說:“叫肖大寶啊。”


    這一段劇情進展的很快。


    不久之後,肖大寶就上學了,全校老師都誇讚肖大寶是個聰明的孩子,學習成績非常好,而且樂觀開朗,助人為樂。為此,學校還推薦肖大寶,拿到了全市三好學生。所有親戚朋友,工廠裏的同事,見了老肖,都誇獎老肖有個好兒子,將來一定有出息。


    老肖還高高興興的帶著肖大寶,拍了一張肖大寶手捧三好學生獎狀的照片。


    好景不長,當年紅火的廠子,日漸衰敗,再也沒有了機器的轟鳴聲。


    廠長辦公室裏,一群工友抽著煙,擠在屋子裏。


    “大家都別這樣,高興起來點,是不是。大家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誰也不願意離開這個廠子,大家對廠子有感情,是不是。可是沒有辦法,這是……”廠長拿著蒼蠅拍子,打死了一隻蒼蠅,“這兒蒼蠅真多……這是國營企業,是不是,我一個人說話不算數,組織上是不會忘了大家的,不會不管。”


    畫麵一轉。


    老肖推著自行車,帶上自己的東西,站在了廠子的大門口外麵,耳朵裏似乎還回想著廠長的話:“老肖我知道你困難,但是廠子也困難,我們大家都互相理解理解,這裏是200塊錢的補助金,你先拿著,我們一起再想想辦法。”


    看著熟悉而又陌生的廠子,老肖沉默了好久,才推車離開。


    他下崗了。


    就在他推車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兩撥學生打架,似乎是因為一個女學生。打架雙方,一方叫包小白,一方叫肖大寶。肖大寶帶著狐朋狗友,把包小白打的很慘。老肖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肖大寶,竟然成了一個小痞.子。


    當天晚上,老肖就拎著水果、煙酒,帶著肖大寶,去了包小白家裏賠禮道歉。


    “老肖你怎麽教育兒子的,你兒子在學校不三不四,就因為我兒子跟一個女學生多說了一句話,你看看,把我兒子打成什麽樣了。還有沒有一點素質了,你教育成什麽了,教育成一個人渣了,敗類,知道嗎!”


    肖大寶的父親對著老肖劈頭蓋臉的罵,老肖謙卑的低著頭,一聲不吭。


    另一邊,肖大寶卻無所謂的對著包小白伸手指,吊兒郎當,沒個正行。


    回到家裏,老肖一邊喝著酒,一邊沉默了很久,才問正漫不經心吃飯的肖大寶:“大寶,你不好好念書,你將來要做什麽!”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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