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伽一行在阿姆斯特丹補給完畢後,還剩了一些資金,帕伽在塞斯的建議下,在阿姆斯特丹購進了一些當地的紡織品,這在重工業城市漢堡可以賣出個不錯的價錢。通過接觸,帕伽發現塞斯無論是處理財務,還是外交方麵都有著過人的本領:他總是能平心靜氣的與貿易商談價,無論對方態度如何,最終他總能將價格壓低一大塊,而且交易完畢後他竟還能和那個貿易商有說有笑的去酒館喝酒。帕伽暗自羨慕塞斯這種交涉技巧,他也明白了為什麽克利福德總是將這個看起來稚氣未脫的塞斯帶在身邊。一切準備就緒後,帕伽一行又在阿姆斯特丹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他們乘塞斯的船就起航。因為帕伽的所謂艦隊隻有塞斯的一艘船,因此它也就理所當然的成為了帕伽的旗艦。體貼的塞斯考慮到帕伽要在水手中樹立威望,便把自己船上原先的水手讓克利福德帶回倫敦,而在本地的酒吧裏雇傭了一些新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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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督,快到漢堡港了。”塞斯在門上輕輕的敲了敲,便推開艙門走了進來向帕伽報告。因為是小船,帕伽並不想建立嚴格的職務製度去限製水手。


    “嗯,知道了。塞斯,你過來,我有事情想要問你。”帕伽從桌子下抽出另一把椅子,示意塞斯坐下。


    “是。”塞斯微點了一下頭,表示感謝。走到帕伽身邊坐下。


    “我知道你一直追隨克利福德爵士在北海經營艦隊,你們可曾聽說過一個名叫格爾哈特•阿迪肯的人?”因為弗裏奧的陣亡,最後的線索也斷了。帕伽現在想從塞斯這裏得到一些有用的情報。


    “他是海員嗎?”塞斯竭力的搜索著記憶。


    “我想是的,家父讓我到漢堡找他。”帕伽話隻說到這裏為止,他都覺得還是有必要對塞斯有一些保留,同時他也不希望塞斯也卷入家族的事物中來。


    塞斯手撫著額頭,仔細思索著,忽然一拍腿:”船長,我想起來了,我記得我還沒有追隨提督之前,我的劍術教練曾經給我講過阿迪肯私掠船長的故事。”他又考慮了一會,以確認記憶的正確性,最後用肯定的語氣說:”沒錯,格爾哈特•阿迪肯。不過從那以後就再沒聽過那個名字了”


    帕伽急切的問道:”那你還能記得故事的內容嗎?”


    “很抱歉,船長。”塞斯有些沮喪”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是我想我們到達漢堡以後可以派遣水手去打聽打聽,總是會有線索的。”


    “也隻好這樣了。”帕伽無奈的笑了笑。”私掠船長….”他在心理暗忖著這條新的線索。


    談話結束的同時,船也停了下來。應該是進入了漢堡港了,帕伽和塞斯一同走出了船艙,卻發現一個水手在和一個大腹便便的官員模樣的人發生了爭執。


    “你是商船,入港就要繳稅,這是規矩。”官員手中拿著一份表格,上麵密密麻麻的填滿了船隻的名字和稅款。”我隻用目測就知道你們的船至少有10米寬,應當交150銀幣**。”官員對他的技能頗感自豪,滿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


    那個時代又很多北歐國家港口稅並不是按貨物的多少或是吃水量的深淺來計算的,他們選擇了甲板寬度,甲板越寬的船就需要繳納更多的稅。有些商人為了減少稅款的成本,就將甲板不斷做小,而將船身加寬,使得船體上窄下寬,這種圓船被當地人戲謔的稱呼為”澡盆”。


    塞斯的卡拉維爾帆船因為要作為戰艦,所以在製造時就將船身加寬以穩定船體。因此當周圍的船主們看見這麽一艘船入港時,都暗自發笑。


    “你不要騙外地人了。”水手爭辯道”剛才和我們一同入港的船,我就沒看到你們收他們的稅。”水手努努嘴,向官員示意了身旁的一艘船。


    “哦,那艘船是從呂貝克來的,是我們漢薩同盟的同盟港,免稅。”當官員提到漢薩同盟時,又自豪的摸了摸肚子。


    漢撒的本義其實代表著群體的意思。原來在十世紀之前,地中海商人喜歡先由陸路經阿爾卑斯山經瑞士再到達萊茵河出海邊,由水路再把貨品運往北海各地貿易,然而旅途上危險重重,盜匪極多,故商人多連成群體移動,這種結伴行為也就是漢撒,也是漢撒同盟的雛形。隨著需求的擴大,漢薩同盟逐漸發展為北歐地區的城市同盟,同盟的城市之間互相減免稅款,以促進貿易的進行。十四世紀時的漢撒同盟已經由原來的商業性質,轉變為帶有軍事及政治色彩性質,他們甚至采取武力手段來達至經濟貿易的利益。不過現在的漢薩同盟已經走上了下坡路。


    塞斯看到這種情況無可奈何的笑了笑,他走上前去,對庫那個釋了一番,隨後又轉過身去,從腰間的錢袋中拿出了一些銀幣,交與了大肚子官員,又和他交談了起來。官員嗬嗬的笑了起來,大肚子也隨著那笑聲一顫一顫。最後官員摟著塞斯的肩膀,耳語了幾句,隨後給了塞斯一份文件一樣的東西,便滿足的去收另一艘船的稅去了。


    “船長,好了,以後我們再入港就不用在繳稅了。”塞斯走過來,臉上掛著勝利的微笑,晃了晃手中的文件。


    “還是你厲害啊,塞斯~”水手上前一把摟過塞斯的脖子,嗬嗬的笑著。因為塞斯為人很隨和,因此很快就和水手打成了一片。


    庫拉此時正在指揮著水手將船上的貨物卸下,自從那場戰鬥以後,庫拉一整晚都沒有說一句話。但第二天,帕伽就發現庫拉的眼神清澈了許多,帕伽知道他的朋友已經將一切的悲傷疑惑都拋到了記憶的角落。帕伽也為此感到些許寬慰。


    “不要跑~哈特(此乃那個水手的名字,龍套而已)~你這個壞家夥~”塞斯顯露出了他的孩子氣。


    “來~來~來抓我呀~”哈特調皮地在甲板上跑著。


    塞斯努力的跑著,逐漸縮短了與哈特間的距離,隻見塞斯雙腿用力一蹬,飛身一撲,把哈特壓在了身下:”哈哈~抓到了吧~”塞斯淘氣的敲著哈特的腦袋,痛得哈特大聲求饒。一旁的水手看到這樣的景象,都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帕伽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不願去打破這片刻的寧靜,看著這些可愛的夥伴,他不願讓他們因為自己而受傷害。但他也知道事實是殘酷的,他的這個小小的願望在殘酷的事實麵前顯得十分幼稚。


    “嗬….”帕伽自嘲的笑了一聲。他知道自己不會放棄,他也為可能出現的犧牲做好了準備。


    “水手們,去酒吧,讓我們喝一杯!”帕伽招呼著水手們,他想在一切都還沒發生前好好款待這些這些為了夢想,遠離家鄉的人們。


    “吼~”水手們發出齊聲的歡呼。


    帕伽看著夕陽中水手歡快的臉,心中舒暢了許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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