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看了兩人一眼,淡淡道:“無論比不比得過,我今天隻是來告訴你們,張寧不會跟肖一郎結婚,你們就不要癡心妄想了。”


    “她張寧,隻能是我袁熙的女人!”


    見過囂張的人,沒見過這麽囂張的人,張父張母均氣的不行。


    張母剛要嗬斥,忽然就聽到張峰忽然一聲大叫,“鬼啊!”


    說著不住的往後退去。


    “小峰,你怎麽了?”張母忙追了上去,想去攙扶他。


    張峰驚恐的望著袁熙的背影,搖頭道:“他,他是鬼啊,是鬼啊。”


    “你說什麽胡話呢?”張母伸手去摸|他的額頭,心疼道:“是不是他推得你砸壞了?”


    “不是,不是,剛才他把我的嘴巴封住了,後來又隨手解開,這家夥不是人啊。”


    眾人都沒有看清楚,但張峰看的清清楚楚,袁熙一手向後,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說話。就在剛才,他忽然又看到袁熙隨意往後又是一劃,結果他就能說話了。


    這種事情,張峰一個普通小子,何時能見過?沒直接嚇暈過去,已經算是運氣好了。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張母把他拉起來,道:“快起來,一會讓別人看見,影響不好。”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張峰忽然緩緩飛了起來。


    “小峰,小峰?”張母喃喃自語,眼神瞪得老大。


    “媽,救我啊,我怎麽飛起來了?”張峰忽然感到自己飛了起來,嚇得直接尿了褲子。


    “媽,是不是小峰真的撞鬼了?”小娟後怕的拉住了張母的胳膊。


    望著車子外麵一片嘈雜的聲音,張寧不著痕跡的瞥了眼袁熙,卻是沒有說話。


    看著兒子驚恐的大聲尖叫,張母猛地轉頭看向袁熙,“你,你到底是什麽人?是不是你讓小峰這樣的?”


    “你兒子壞事做盡,撞邪了。管我何事。”袁熙笑眯眯的道。


    “啊,他是鬼,救我啊。”張峰嚇得魂飛魄散。


    袁熙嫌他吵鬧,一道靈符再次飛了過去,瞬間眾人隻能看到張峰不斷掙紮,卻是毫無聲音。


    “袁熙!”張寧見他一直如此,忍不住出聲提醒一句。


    袁熙低聲道:“放心好了,沒事。”


    “你是鬼?”張母驚恐的望著袁熙,連連後退。


    他們當然不相信世上有鬼,但是不相信的話,眼前的事情,又該如何解釋?


    張父此時倒是體現出了一點讀書人的風範,沒有認為袁熙是鬼,但看著兒子在天上亂|蹬,臉色也難看的很。


    張母見袁熙不理她,忙跑到車門邊,大聲道:“小寧,這弟弟這是怎麽回事?”


    張寧皺眉道:“他應該是坐了什麽壞事,中邪了。”


    “這,就算做了壞事,也沒有什麽中邪一說啊,這人怎麽就能飛了起來?”張母還是不解。


    張寧語氣平和道:“我這十幾年,都是在外麵學道的,他這樣就是中邪了,不會有錯。”


    “學道?”張父驚道:“你十幾年都在學道?”


    “嗯。”張寧瞥了眼袁熙。


    張父眉頭深蹙,倒是張母沒想那麽多,忙道:“既然學道,那快點幫你弟弟驅邪啊。“


    張寧佯裝無奈道:“我也沒有辦法,我學道很淺,功力不夠。”


    “什麽功力不功力的?”張母忽然眼睛一瞪,怒道:“你快說小峰是不是因為你才中邪的?你沒回來,他好好的,你一回來,他怎麽就忽然中邪了?還學道?你學的什麽歪門邪道?”


    張寧深深吸了口氣,說道:“他做了什麽虧心事,你自己去問他。還有我沒有讓他中邪。”


    張母還想再說,他身後的張母忙一把拉住她,使了個眼神。


    張母見張寧有些發紅的眼眶,忙道:“小寧,你別怪媽說話語氣重,隻是你看小峰都這樣了,我心裏急啊。”


    “但我也沒有辦法。”


    十幾年沒有見麵,親情其實已經淡薄的很。


    所有的不過是心裏上那絲淡淡的牽掛罷了。


    張寧從小要強,也是因為身處大家族,重男輕女的思想更為嚴重。由不得她不好強。


    隻是沒想到,自己剛剛回來,母親就會這樣的表現,多少讓張寧有些寒心。


    袁熙適時的插話道:“他這中邪,應該是壞事做多了,被鬼纏身。不及時救治的話,恐怕有生命危險呢。”


    張母嚇得眼淚一下就落了下來,急看向他道:“你能救小峰嗎?你幫幫我兒子吧。”


    “媽,他能救,袁熙的本領比我高多了。”張寧此時也下了車,臉色略微有些緊張的看向張峰。


    “這是怎麽了?”外麵發生這麽大的事情,很快也有其他人發現,紛紛趕了過來。


    望著飛了半人高,狀若瘋狂的張峰,大家又驚又慌,都有些不知所措。


    家醜哪裏能外揚,張母隻好說是兒子中邪了。至於是因為做了壞事撞邪,則是閉口不提。


    一聽撞邪,在場張家眾人,紛紛大驚。


    張永剛道:“我有一個朋友是修行之人,我這就打電話給他,讓他過來看看。”


    “多謝他大伯了。”張母六神無主,見有人能幫他,忙道謝。


    “應該的,都是一家人嚒。”張永剛掏出電話撥打起來。


    張母忽然想起剛才張寧的話,急對袁熙道:“小寧說你有辦法,你快點救他啊。”


    袁熙不語,就這麽看著她。


    張母被他看得不自然,神色猶豫一會,轉頭不予理睬。


    聽了隻言片語,大伯母狐疑道:“呦,他也能救治這種邪祟之事?小小年紀,我看別是騙人的吧。”


    撞邪這事,大家都聽過。張峰這種直接飛了起來的,雖然沒有見過。但想來也不是袁熙這種嘴上無|毛的人,所能治的。


    見他一副什麽都不在乎的模樣,大伯母對袁熙的第一印象就不好。


    此時張寧把袁熙拉到一邊,低聲道:“是不是你搞得鬼?”


    “這還用說?”袁熙輕笑道:“雖然方法有些拙劣,但效果很好。一會你看著就是。”


    張寧擔心的看著天上飛的弟弟,道:“我怕他真的嚇壞了。”


    “沒事,你弟弟可不是什麽老實的人。”


    張寧白了他一眼,便再也沒有說話。


    張母看見女兒又和袁熙搞在一起,心裏大氣,但四周都有人,她也不好多說什麽,隻能不時用目光瞪她,哪知張寧愣是不看她這邊一眼,把她氣的半死。


    沒多久一輛車就開了過來。


    “來了,”張永剛叫了一聲,忙迎上,笑道:“柳道長,真是抱歉,這麽大晚上的把你請過來。”


    那劉道長一聲長袍,身上還背著一把木劍,袁熙看到他的時候,心裏一跳,但仔細一看,卻發現這柳道長壓根不是修行之人。


    “又是沽名釣譽之徒。”袁熙搖搖頭。


    其實袁熙想錯了,在這個世界,修行之人少之有人,十萬個人當中,能遇到一兩個就算很不錯了。


    似柳道長這種人,雖然沒有踏入真正的修行世界,但在他們這一道,也算是小有名氣。最少在別人眼中,他已經是得道之人。


    “無妨!”柳道長做了個輯,笑容淡淡道:“回頭我還有事情,先去把你的麻煩解決了吧。”


    “柳道長這邊請。”張永剛一邊帶著那柳道長往這邊行來,一邊說著張峰的事情。


    “什麽?飛到半空?”柳道長聞言一愣,麵色有些古怪。


    天色微黑,為了不讓別人看到這邊的情況,門口的燈並沒有打開。


    兩人到了跟前,張永剛訕笑道:“可不是,我也很奇怪呢,柳道長你看。”


    兩人同時看向還在半空中的張峰,此時張峰已經停止掙紮,正搖頭晃腦的不知道在做什麽。


    柳道長快速上前兩步,心中驚奇不定。


    “這,這怕是中大邪了啊。”


    柳道長看到張峰的狀況,心裏就咯噔一下,飛到半空的事情,他尚屬頭一次見到。這已經不是他能解決的了。


    一些小邪祟的事情,他憑借經驗還能解決,但眼前,他壓根摸不到頭緒。


    張母小跑過來,緊張道:“大師,你可要救救我的兒子啊。”


    柳道長眉頭微蹙,搖頭道:“令郎的情況很不好,他是不是做了什麽大的錯事,得罪了什麽不該得罪的人?”


    張寧聽的一陣白眼,小聲對袁熙道:“你看,我媽會不會懷疑你?”


    袁熙笑道:“你|媽要是能懷疑我頭上,她還不嚇得立即給我跪下。”


    “你對我媽尊重一點。”張母再對張寧不好,張寧再對張母感情薄弱,但見袁熙一直這般,他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袁熙搖搖頭,不再多說什麽。


    “得罪什麽人?”張母臉色變了又變,她哪裏知道兒子得罪了什麽人,猶疑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兒子一向老實本分,應該不會得罪誰吧?”


    張寧冷笑一聲,別看張峰無能,但被父母慣得不行,敗家的本事倒是不少,雖然眼前之事是袁熙所為,但要說張峰老實本分,她自己都想笑。


    柳道長何等人物,聞言笑道:“定是令公子得罪了什麽人,不然這等手法,也不會施展到令郎身上。施主,解鈴還須係鈴人,貧道無法解開令郎的身上的禁法。”


    張父擠了進來,急道:“道長你是說我兒子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應該如此。”


    柳道長望著漂浮在空中的張峰,感慨道:“此乃大師手法,了不得,了不得。”


    旁邊的人沒有能聽得懂的,但心裏都沉了下去。


    “媽,袁熙能救他。”


    張寧適時的上前說道。


    柳道長聞言一怔,看向張寧目光中閃過一絲驚奇,做了個輯,道:“女施主身具瑞氣,莫非是修行之人?”


    “我不是。”張寧懶得搭理他,隻是看向張母。


    “那你快點讓她來救你弟弟啊。”張母似乎抓|住什麽,忙叫道。


    張寧搖搖頭,說道:“你對他那般,他不來。我叫也不來。”


    張永剛疑惑道:“到底怎麽回事?”他們都聽得迷迷糊糊的。


    張父雖然暗弱無能,但尚算老實,沒有張母那麽多心思,便把事情說了出來。


    此話一出,在一邊的張家眾人沉默,他們不管袁熙能不能救治張峰。但他們聽到張寧男人居然是袁熙的時,心裏無不大驚。前腳剛答應和肖家的婚事,後腳居然又出來個前男友。


    這事鬧的,張家眾人彼此對視一眼,都從別人眼中看出隱隱的欣喜。


    若是張寧的婚事黃了,那麽也就代表著張三郎這一脈,永遠不會騎在他們的頭上。


    張家一族,能傳承至今,就是因為有著嚴格的賞罰製度。有能力會得到家族大力支持,沒有能力的則會被懲罰。以示警惕。


    此法雖然嚴酷,但相比很多家族富不過三代,張家的做法已算相當不錯。


    張母臉色有些難看,不敢去看眾人的目光,低著頭走到袁熙身邊,輕聲道:“袁熙,你幫幫我兒子吧。”


    袁熙望著麵前低眉順耳的中年婦人,忍住笑意道:“幫忙不是不能,隻是眼前的困難相當棘手啊,你兒子惹了不該惹的大人物,我幫了可能也惹了那個人物,你懂嗎?”


    張母揚起頭,狠聲道:“你放心,誰要敢找你麻煩,我絕你不輕饒。”


    袁熙暗翻白眼,你兒子都這樣了,你倒是你找別人麻煩啊。


    張母似乎也知道自己說大話了,訕笑兩聲,哀求道:“袁熙,你幫幫他吧,我就這麽一個兒子啊。”


    “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除了張寧不能跟你,任何條件我都能答應。”張母不死心,果斷的掐斷袁熙對於張寧的幻想。


    袁熙冷笑一聲,緩聲道:“你現在沒有資格和我講條件。”


    “你!”張母瞪大眼睛。


    其他人眼珠子更是瞪了出來,這是張寧的前男友?


    怎麽更像仇人啊,一點麵子都不給張寧的父母.......


    不過貌似也對,今天張寧可是和這男人一起來的......眾人想了想,很快明白過來。


    日,這不是前男友,估計是現男友。


    想通這點,眾人有心想笑,又不敢,紛紛覺得有趣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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