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麽事嗎?”我囁嚅著。


    “李思恩,病還沒好,就特麽開始到處發騷了?”他冷眼看著我,“我告訴你,在我兒子的病治好之前,你給我收斂點,別給我搞得不幹不淨的。”


    原來他到這裏,竟然是警告加興師問罪的。


    為什麽在他眼裏,我總是那樣的不堪?


    也對,我連他的心頭好都害死了,我還能是什麽好東西?


    “靳封,你管的是不是太寬了?有個男人抱著我,就是和我搞不正當的關係了嗎?”我學著他的樣子,冷眼看他,“再說,我和誰,都是正當關係!和你才是不正當的關係。”


    “好,你知道和我不是正當關係就好,所以你甭想著靠著兩個孩子纏著我!”他話語裏帶著絕情,“擺清你的位置,別在兒子痊愈之前,讓我知道你和誰幹了什麽!”


    “靳封你是不是太自戀了?我為什麽要纏著你啊?你以為我喜歡你啊?”我氣急,不服輸的說。


    “你不喜歡我?”他看著我,就像看著一個十分可笑的人,“那麽是誰在16歲就和我表白?是誰每天偷看我,糾纏我?連我洗澡都偷看?”


    “那時候年紀小,誰還沒幹過點幼稚的事情!你在這裏和我糾糾纏纏,還不如快去找你的唐雪晴算了!”


    因為他的那番話,我頓時臉紅的像隻西紅柿,眼神躲避著他眸光的捕捉,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我小時候確實偷看過他洗澡,那還是靳青教我的,靳青那個人就沒出過什麽好主意,當時他和我說:“思恩,你喜歡二哥,你就要主動一點,比如他刷牙的時候,你遞毛巾,比如他洗澡的時候,你送浴袍。你放心,時間久了,他都離不開你。愛情麽,就要你追我趕!主動的人不丟人,反正以後也是一對兒,有什麽好害羞的!”


    我當時還真的信了,趁著靳封洗澡,就拿著浴袍,準備給他送去,結果他洗澡沒鎖門,我趴在門縫看的麵紅耳赤。


    一時沒注意,就撲進了浴室,還差點被奶奶發現。


    那天浴室裏蒸汽朦朧,在我摔成狗之前,他抱住了我,他身上的水珠染濕了我的裙子。


    我驚慌失措,手抓著他,也不知道抓到了什麽地方,他咬牙切齒的看著我,還有點臉紅。


    我低頭看了一眼,就歇斯底裏的尖叫了起來。


    隨即奶奶過來敲門,“封兒,怎麽回事?”


    “我在看電影,奶奶你去忙哈?”靳封捂著我的嘴,說道。


    “洗澡還看電影!什麽壞習慣?”奶奶拄著拐杖,絮絮叨叨的離開了。


    等我從回憶中緩過神來的時候,靳封已經離開了病房,我捂著火燒火燎的臉,有些不知所措。


    回憶是個好東西,能暫時性忘卻那些無法轉變的悲涼。可回憶也是個壞東西,它會和那些悲傷的事情產生對比,讓人感覺到難受,窒息。


    我卷縮在床上,因為過去的某些回憶,有些呼吸困難,我想我這輩子真是可悲啊,我喜歡他那麽多年,卻隻和他在一起十分鍾!


    當年,在靳家老宅那場大火之後,唐雪凝便整日照顧生病的他,在奶奶的撮合下,他們便在一起了。


    我想,我們在一起過,他起碼要和我講一句分手,可是他連分手都沒說!


    從前我以為他是把我給忘了,後來我才知道,他什麽都沒忘,而是他根本沒把我放在心上。


    所以,靳青和徐東清所說的失憶,根本就是假的,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我回憶著,又過了一陣,護士便來給我打針,打上針之後,我繼續迷迷糊糊的回憶著,回憶流轉在五年前,靳封和唐雪凝結婚的前一天夜裏。


    我穿著睡裙,在房間裏整理東西,準備靳封婚後,我便獨自搬出靳家。


    我畢竟不是靳家的人,所以要離開靳家是很正常的事情,沒有我在靳家,連我媽媽都能更好的在靳家住下去了。


    那夜,我媽鬼鬼祟祟的進入我的房間,對我講:“思恩,媽媽知道你從小就喜歡靳封,你總不能讓他真的和唐雪凝結婚了啊?他們婚後,靳封便會進入大潤集團,很快你靳叔叔就會退休,倒時候大潤集團掌權的人是靳封,靳家的女主人是唐雪凝,咱們孤兒寡母的,要如何容身啊?咱們倆被趕出去,怎麽辦啊?”


    “媽媽,你在想什麽?”我皺眉看著我媽,“你為什麽總是害怕被靳家趕出去?你又沒有做過錯事,你為什麽要害怕?你和靳叔叔感情不是很好嗎?”


    聽我這麽說,我媽眼底裏閃爍著一抹緊張和掩飾,可那抹緊張轉瞬即逝了,對我講:“思恩,你今晚說什麽都要留住靳封的心,聽到沒?否則咱們倆就慘了!”


    “媽,我不知道你什麽意思,靳封很愛唐雪凝,你祝福他們吧。我也不會幫你搞破壞的。”我煩惱的看著我媽,“而且,你不要總是擔驚受怕,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在靳家住不下去,我會養你的。”


    “你能養得起誰?”我媽不高興的看著我,言語裏還帶著諷刺,“別說我,就連你都過慣了好日子,如果咱們倆被趕出去,會怎麽生活?你考慮過嗎?撿垃圾啊?”


    “媽,你怎麽這個樣子啊!”我覺得和她很難溝通,她太留戀豪門的生活。


    “你這個傻孩子,怎麽腦子少一根弦?是你把靳封從大火裏救出來,唐雪凝撿了你的便宜,你怎麽這麽好欺負,我真是白生了你!我帶著你在靳家這麽多年,如果不是因為有你,我和你靳叔叔的感情能更好,媽媽為你付出了這麽多,你這麽點事情,都不願意嗎?你是真的傻,你嫁給了靳封,和唐雪凝嫁給了靳封,有很大區別,你明白嗎?”我媽急迫的說,甚至還用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看著我。


    “媽,你快點走吧!”我不再和我媽說話,想把她從我的房間推出去。


    “算了,你就等著咱們倆被趕出去好了!”我媽遞給我一杯牛奶,“喝了睡吧,等以後,說不定連牛奶都喝不上了!”


    後來,我便睡著了,不知道自己怎麽去了靳封的房間,隻記得他抱著我,急促的呼吸著,扯掉我的衣服,含住我的唇瓣,分開我的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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