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提到誰,誰就來了?我當即心裏更加緊張,神經繃緊。


    徐東清從這裏下來,與靳封對視時,空氣裏有一股無形的電光石火,兩人均是冷冷一笑。


    我狠狠的呼吸著,想要心情平靜下來。隨即靳封淺淺一笑,把傭人懷裏的孩子抱過去遞給張墨青,淡淡的說:“把我閨女抱到車上去,這太冷了,不要著涼。”


    我慌張看著他,想要去搶孩子,他攔著我,笑了笑,“我的女兒,放在別人那裏,我不放心,你就不要和我爭執了。”


    “靳封,你怎麽可以這個樣子啊?”我現在已經沒有情緒大吼大叫的了。


    我才看到孩子不到一個小時,他便把她從我身邊帶走?


    這人到底有沒有一絲人性?


    答案是肯定的,他沒有!如果有,從前也不會那麽對我。


    他總是很擅長讓我心碎,碎的疼。


    “你呢?”他低頭看著我,目光柔柔的,“和我走?”


    “我不!”我咬著牙說,“我已經決定重新開始生活了。”


    “那好啊,等著你求我讓你回去。”他冷冷一笑,轉身離開之前留下一句話,“我們都等著那一天吧?還是那句話,你現在身子經不起折騰,我先等等。”


    我愣了愣神,這個人向來喜歡緩做事,比如從前他選擇先和唐雪凝結婚,穩定局麵再做後來的事。


    現在也一樣。


    他做的事情向來順著事態發展行事,最後給人致命一擊,以達成他的目的。


    想到此,我不由得緊張萬分,慌張的看著他的車子遠離了視線。


    靳封他離開之後,徐東清朝我走了過來,麵無表情的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摟著我朝著別墅裏麵挪步,他說:“你舍不得嗎?”


    我現在除了緊張,餘下的便是舍不得孩子。


    可還真是奇怪了,孩子被靳封帶走,我覺得舍不得,但竟然很放心,現在我連自己都不懂自己了。


    回到別墅裏麵,徐東清直接叫我去床上躺著,但我挪著步子栽在沙發上麵,這幾天在醫院,我直覺自己都要快躺散了,當即拒絕躺著。


    他拿我沒辦法,便任由我栽在沙發上,他洗了毛巾幫我擦臉,沉聲說:“思恩,這一個禮拜我都在忙,才忙完的,你有沒有怪我沒陪你?”


    他和靳封一樣,都忙了一個禮拜?都忙了什麽呢?


    他和靳封兩人,對我的態度總是兩個樣子,徐東清對於我,總是小心翼翼的,若見我哭了便道歉,若他忽略了我,便是內疚的問有沒有怪他?


    而靳封則是,見我哭了會對我凶,若忽略了我,會很肯定的說:“你一定怨我了。但你默默忍受吧!”


    這一個禮拜,我沒有聽說陳寧寧出事的事情,在醫院時,我的手機後來沒電了,也沒有人幫我充電,所以我對外界的事情一無所知。


    這會兒我轉頭看了看徐東清,“陳寧寧呢?”


    “不知道。”他似乎不想回答我這個問題。


    不過,我猜測陳寧寧沒出事,所以也就沒有追問他,我想,他可能在最後還是放過了陳寧寧。想來,我一直不肯相信他壞的徹底。


    我不再想問他問題,便拿著遙控器打開電視機,準備看看電視節目。


    剛打開是濱海市的地方頻道,正好看到記者在報道剛才市中心大樓有人跳樓的事情,我還好奇什麽人會選在那種人山人海的地方跳樓?


    但是徐東清搶過遙控器,轉換了頻道。


    我掃了他一眼,他淡淡的笑著說:“那種事,有什麽好看的。”


    “那就看言情劇吧。”我也不想和他因為這件事產生分歧,雖然我很想看那個新聞。


    徐東清在沙發上陪了我一陣,我看一檔節目,看得目不轉睛的,他見我如此,便去廚房準備煮湯給我喝,臨走的時候,還把毛毯蓋在我的身上。


    我心底裏忽然對自己說:“李思恩,你是不是上輩子燒高香了?遇見這麽好的壞男人?”


    這種感動也沒持續多久,我便繼續看著那電視節目,裏麵說:科學證明,男人的腦部神經反射元構造和女人不一樣,對於感情男人是一根筋的,這怪不得男人,因為他們天生如此,感情在他們腦子裏是直的,比如女人想買什麽東西,便問男人好不好看。


    男人說好看也不對,說不好看也不對,直接付款就對了。


    女人的情感形容起來是曲折的,是七扭八拐的,總想男人猜透她的心思。


    可是男人就不擅長這種東西,所以往往很多時候,他們連自己的女票為什麽生氣,都感到困惑。


    在他們眼裏,女人前一秒鍾還好好的,下一秒鍾就翻臉不認人了。


    我看著這檔節目,忽然就笑了,笑得扯痛了傷口。想來還真是這樣。我想我和靳封在一起的時候,就總是憋著很多話不去說,很奇怪,我希望他懂,我以為他會懂,若是他不懂,便是不愛我的。


    但是和徐東清在一起時,我就什麽都說。


    我分析著,其實心底裏,靳封是我老公,徐東清不是……


    這麽一想,思緒就遠了,我又認為我很賤,還把那個直男癌暴力狂當成老公幹什麽?我對不起徐東清,索性不敢看這檔節目。拿著遙控器換台。


    本來我都看半個小時節目了,但是轉到濱海市地方頻道的時候,地方頻道還是在實時報道著跳樓的事情。


    我當即又來了興趣,記者說:“具前方報道,頂樓有一個年輕女子為情所困想輕生,現在救護人員已經到位很久,樓下已經擺放了氣囊。”


    隨即,影像轉到了市中心大樓下麵擺放的氣囊。


    可是那市中心大樓有30多層高,救生氣囊當真有效嗎?我不由得感到懷疑。


    我向來對輕生的人,特別是為情所困的輕生的人,感到無限的不理解。


    我記得當年讀書時候,還因為這件事,和寢室的室友產生了歧義,她們總覺得為情自殺的人很可憐,很淒美。


    可能我從小在靳家環境下長大,就比較惜命,我說:“不管如何,父母生養了一場,因為感情自殺對不起父母,是不負責任的行為,不應該那麽做。”


    他們當即就鄙視了我一點都不善良,說我心腸壞得很。不知道理解別人。


    我說若是理解她,那麽誰去理解因她離去而悲傷的人?


    於是我們就產生了歧義。


    我正回憶著這件事,徐東清過來對我講:“思恩吃飯了。”


    隨即他也看到我正在看的節目,拿著遙控器便要去關電視。


    我搶走了遙控器,叫他攙扶我去飯廳,我說:“不要關掉,我要知道,這人到底有沒有跳樓?”


    他還是想關掉電視,我白了他一眼,“你幹嘛啊?為什麽攔著我啊?和你又沒有關係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你曾許我一世歡喜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風和你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風和你並收藏你曾許我一世歡喜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