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我還沒想明白他的意思,但是看到他那邪惡的笑容越來越大,我忽然就想明白了,當即就倒退了幾步,“是油炸的嗎?”


    他蹙了蹙眉,“你舍得嗎?”


    “舍得。”既然他好意思捉弄我,我幹嘛還給他留麵子。


    “嗬嗬!”他挑挑眉,就朝我撲了過來……


    “哎唷,我的頭好暈啊,嗚嗚!隻有吃點東西,才能舒服一點……”我被他壓在沙發上,裝出滿臉痛苦。


    “你給我等著,我去買雞腿。甭給我裝可憐。”他無奈的從我身上起來,就拿著外套出去了。


    而我繼續躺在沙發上麵刷手機,過了幾分鍾,那個凶殺案的新聞又出現在手機網絡上麵了。


    我也沒有多想這件事,等徐東清回來,我們便坐在沙發上麵吃雞腿。


    其實我們倆吃東西很像,都是很隨便。


    不像靳封,靳封什麽都不吃,其實他是偏食的,因為從小靳家就控製他吃東西,從小就不吃,長大就不喜歡那些味道了。


    我叼著雞腿吃的津津有味,那雞腿外酥裏嫩,簡直不要太美味。


    一邊吃,我一邊隨口說:“東清,咱們家附近還發生凶殺案了呢,一個男的被砍了三十多刀,砍死掉的了。”


    他聽我這麽說,沒動聲色,狠狠的咬了一口雞腿。


    “哎,想起來好可怕啊,”我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把他是什麽人給忘了,叨叨念念的,“太可怕了,就發生在咱們家附近。”


    他拿著水杯灌了一口,對我講:“那你少出門哈?”


    “是了,我想出門,你也不答應啊,你不許我出門的。”我把水杯搶過來,也喝了一口。


    “我不許你出門,也沒見你安靜的在家裏。”他哼了一聲,“你才不可能乖乖聽話的。”


    “嘿嘿,”我笑了笑。


    隨即我也不和他說話了,自己去繼續啃雞腿,而他則是靠在沙發上,也不再吃了。


    我吃了一陣,斜眼看了他一眼,一瞬間,我似乎在他的眼裏看到嗜血的狠意,十分的可怕。


    我當即就嚇了一跳,也吃不下去了。


    “吃啊?”他很快就恢複了平日裏的表情,“老公給你倒一杯果汁啊?”


    “不必了……”


    “那你吃飽喝足了,我們去談談,關於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情,你看怎樣?”他說這話的時候,還一臉的正兒八經。


    “別。”


    “乖,別掙紮,剛吃完東西,掙紮會抻到肚子的。”


    後來他連拖帶拽的把我拖到了臥室裏麵,不管我怎麽掙紮,他這次沒有放過我,並且在最後問我:“你愛我嗎?”


    我說:“不敢!”


    那一刻他失神的看著我,凝視了我很久……


    我趴在床上,便沉沉的睡去了,睡著睡著還夢到我一個人在黑暗的街上,不知道該朝哪個方向走才好。


    夜半我口渴起床,發現徐東清沒在床上,我便下樓去找水喝,上樓的時候看到徐東清書房的燈開開著。


    他不是說要睡覺的嗎?因為昨晚一夜都沒睡。


    想著,我就睡眼惺忪的進入了書房,見他趴在桌子上睡著,我便過去,想要把他從桌前拉起來,但是卻看到他桌上放了幾張紙,上麵是簡筆畫。


    我就好奇的拿起來看看,見他是用鉛筆畫的素描,畫的是風景畫。


    他說過他小時候學過畫畫,估計是真的,那畫很漂亮,似乎都能拿出去賣了。


    我越看越喜歡,在燈光的照耀下,我發現那紙張後麵有字,便翻過來看,見上麵寫了兩行字,是徐東清筆記,不太規整,卻有一種灑脫之意。


    上麵寫:是你將光潔的她一寸寸扯進地獄,天堂地獄……


    這是什麽意思?我怔怔的看著這兩行字,然後推了徐東清一把,他這才醒來,見我拿著他的畫看,問:“你怎麽起床了?”


    “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指著那幾行字問他。


    “作一首詩,來表現我的帥。嗬嗬。”他搶過紙,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裏麵。


    “你幹嘛丟掉啊,我很喜歡啊!”我便去垃圾桶裏麵翻找。


    他阻止我,“找什麽找?那種東西再畫就可以了,你翻什麽垃圾桶?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小狗了。”


    “我很喜歡,那個風景畫很漂亮的。”


    其實,若真是很邪惡的人,他是畫不出那樣的畫來的。


    “你與其珍惜一張破畫,還不如珍惜一下我,我可是行走的滿腹才華,嗬嗬……”這人說著自戀的話,起身就摟著我,去了臥室。


    我們剛準備繼續睡覺,他的電話便響起鈴聲來,我爬過去,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是一串零,估計是江森那邊的內線電話吧?


    他蹙眉盯著屏幕,很久才起身,從臥室出去,去接電話了。


    最近江森那邊總是聯係他,之前江森的替身也告訴我,江森那邊有了新的動作,想更名改姓,重新做他的生意,估計最近會有大的動作吧。


    想到這些,我就又想起江森的替身來,不由得蹙眉,越想越是惡心,忽然就抓著頭發開始撕扯著。


    心底裏對自己的厭惡越發的強烈起來,又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從心髒裏撕扯著,很痛苦。


    那些東西抒發不出去,我便繼續狠狠的扯著自己的頭發,眼眶很紅。


    原來那種記憶,還是會有後遺症的。


    徐東清的電話似乎不是太愉快,後來我聽到他在走廊裏吼了一句:“一切我承擔。”


    隨即,他半響也沒說話,幾分鍾後回到臥室裏,看到我滿眼紅,頭發亂七八糟的坐在床上。


    他眼底裏忽然發出嗜血的恨來,像是要打人似得,問我,“你幹什麽?扯你自己頭發幹什麽?”


    “沒什麽。”我強裝鎮定,也不敢說我是因為什麽,忽然心裏難受。


    “你為什麽要這樣?”他蹙眉看著我,“思恩,你哪兒難受?”


    “我沒難受。”我忙說完,就扯著被子,把自己緊緊的蒙住。


    他似乎在平複自己的心情,半響才躺在我身邊,在我背後抱著我,“對不起。”


    “東清,”我忽然轉身過來,怔怔的看著他,“江森要你做什麽?你們為什麽吵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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