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打起來被徐東清知道了,忙就對他們說:“你們別過來,別過來,沒事。”


    可是靳封鐵青著臉,拖著我,就朝著下樓的樓梯走。


    我媽急的也不去付賬了,追著我們,大叫著:“靳封,你可不能打她啊,她禁不起打。”


    靳封抓著我的手腕,力氣很大,我吃痛眯著眼,也沒有掙紮。


    後來電梯開了,他托著我進入電梯,我媽和張墨青追了上來,我媽急哭了,說:“靳封啊,你看在她小時候就在你身邊的麵子上,饒了她吧,是她糊塗了。”


    我覺得我媽越說越是火上澆油,靳封對張墨青說:“帶她出去,把電梯門給我關上!”


    張墨青當即就照做了,但也勸了一句:“總裁,有話好好說啊。”


    電梯門關上的時候,我聽到我媽在外麵哭喊著:“你怎麽能讓他們走啊?靳封要打人的啊!”


    我覺得我沒做錯事,也不覺得我要受到懲罰。


    所以後來我就平靜了,他一路拖拖拉拉的,把我拖到了地下停車場,忽然甩了我一把,我就跌坐在地上。


    抬眼朝他笑了一下,“幹嘛?這麽生氣幹嘛?”


    “嗬……”他真是氣急了,冷笑攥著拳頭。


    “瘋夠了吧?沒事的話,我就走了哈?”我站起身,轉身就想走。


    可是他還是拉著我的胳膊,又甩了我一把,我有一次跌坐在地上。


    後來我抬眼看著他,“靳封,他是我未婚夫,我們做不正常嗎?你喜歡我嗎?你愛我嗎?你真的愛過我嗎?可是你給過我什麽啊?我等來的一次次,都是絕望。是我欠他的,我說過了,我要結婚了,我可能會愛他,可能不會。可是我會在他身邊的,這起碼是對婚姻的尊重。”


    “你說這種話,你問過自己的良心嗎?”他紅著眼睛看我,忽然就笑了一下,“李思恩,這就是你對我的愛情,真是挺麵目全非的。”


    “我們從開始就是錯的。”我吼起來,“我要改,我要改掉!”


    我想說,你以為我願意啊?你以為我願意這樣?


    我願意嗎?


    “錯了,那我告訴你,你就一錯再錯,總有一天它就對了!”他咬牙笑著,眼睛那麽紅。


    “我等不得,也沒機會等。在我等你的路上,我欠了別人的,我就要還。”我從地上起身,轉身朝著地下停車場的出口跑。


    沒跑幾步,他忽然就擒住了我,我尖叫著,甩開他,忽然朝著自己的臉抽去,“不用你打,我自己打。”


    我打我自己,總比他來打我更好。


    他抓著我的兩隻手,製止著我,“誰想打你?李思恩,看孩子麵子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不,我們給彼此一個機會,你回來!那些事我不會提起,我們就當沒發生過。”


    他的語氣很重很重,“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我無法接受的事情,可那畢竟我有過錯,不怨你。”


    “不,”我搖著頭,“我不回去了,我也回不去了。我們好聚好散行嗎?”


    “嗬嗬……”他忽然就慘笑了一下,後來眸光變得很冷,“成,行,你很成功的把我對你最後一點點的耐心都磨光了,你不願意主動回來,那我就沒法讓你好做人了。徐東清嗎?也很可以,你回去幫我給他帶一句話,收拾一下東西,等著坐牢。”


    “你要幹什麽?”我蹙眉看著他,“你想怎樣?他都已經開始慢慢變好了,你還要幹什麽?”


    “我不管他是不是想開始變好了,有些事情,做錯了不代表悔恨就能得到原諒,思恩,這個道理是你教給我的。我受到的懲罰不淺。”他說著倒退了一步,“我總覺虧欠你很多很多,我覺得從前打你罵你怨你恨你,我錯了。現在並不那麽想。我還是愛你,可是再對你好,我可能做不到。你等著回到家裏,默默和我過下半生,默默承受崩盤的一切。我們本可以相濡以沫到老,但後來隻能彼此厭煩渡過餘生,思恩,你選擇的,不要太後悔。路是你選的,所以以後你是站著走,還是跪著走,你都要走。”


    說完這話,他便轉身,高大的身影離開,隻是有些踉蹌。


    “無聊!”我朝著空氣叨念了一句,然後忽然就抽泣起來,“你耀武揚威的你給誰看啊?我怕嗎?我們會白頭偕老的。”


    過了一陣,我媽和那些保鏢才跑著過來,找到了我。


    我媽哭著說:“你瞧你把靳封氣成什麽樣子了?那麽大個男人,在商場外麵,哭的像個小孩。”


    “自作自受的,誰管。”我哼了一聲,但是心裏像是被刀割了一樣。


    “不管之前他怎麽欺負了你,可你也不能這麽報複他,你到底說了什麽?把他氣成那樣子?”我媽就是個攪屎棍,瞧見我沒被靳封打,就以為我又把靳封怎樣了。


    我氣的咬牙,一句話都不想說。


    “你怎麽能這麽對他,他為了給你鋪路,讓你嫁給他不要被老太太刁難,做了多少事情,你知道嗎?他和我談過,他說他娶你之後,不能像從前那樣了。”我媽很討厭,自己在那邊說:“你不能怪靳封做事的辦法和態度,你知道他親媽咋死的?”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蹙著眉,“媽,我心裏很亂,可不可以讓我安靜一會?”


    我媽追著我,對我講:“他親媽出身在大家庭,家庭教養都是很好的,那年頭你靳伯伯和她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靳伯伯就不喜歡她,她脾氣好,就默默等著,老太太也勸她,等幾年,你靳伯伯就能回家好好過日子了,但是,她生的第一個孩子的時候,身邊沒人,羊水破了很久她也不懂,那孩子到醫院出生之後,就死了,你靳伯伯也沒管,她就不大正常了。”


    我媽簌簌的講著:“她不大正常之後,就被送回娘家去了,你靳伯伯就是那時候認識我的,我那時候還沒結婚呢……後來老太太又把她接回去了,我和你靳伯伯就斷了,我嫁給你爸李程德了。後來他倆又有了靳封,她的病就好了很多,她有了靳青的時候,你靳伯伯又和我在一起了,她就病大發了……”


    “你是在作孽。”我朝著我媽吼道,“你是小三。”


    我媽本來就在哭,這會兒還是在哭,“我知道我不對,所以我進門之前,老太太叫我做結紮,我就結紮了,我這輩子連自己親生的孩子都沒有,我也受到了懲罰啊!”


    “她是怎麽死的?”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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