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老太太一聽,氣的渾身直哆嗦,“靳封,你這是在威脅我?你現在拿什麽威脅我?你還有什麽?你除了那個dangfu,你什麽都沒有!你住的房子都在大潤名下,你信不信我收回去?你不是就要她嗎?你現在除了她,什麽都沒有。”


    靳封冷著臉,“我不是在威脅您。”


    “那你是想不講道理了?”老太太咬牙,看著靳封。


    “關於不講道理,哪有人比得上奶奶?”靳封冷笑了一下,“我們夫妻倆,是來接走自己的孩子。”


    “!”靳封那句話,老太太怒的快要暈過去,我媽忙去拿急救藥,急著說:“老夫人,該吃藥了!”


    老太太一把丟掉了,她吼道:“我用不著吃藥。”


    我想起來,靳封受傷去國外生死未卜的時候,靳老太太叫我去醫院,和我深談了一番,又裝暈過去,給靳青演了一場戲。


    於是,我現在看著老太太,半響沒說出話來。


    她也果然喘了幾口,就不喘了,忽然很平靜,對我和靳封說:“孩子,你們甭想帶走,不然你們就去法院告我,告我拘押你們的孩子了,我看看你能不能鬥過我,就算你能勝訴,我也能把時間拖幾年。你們根本就不配做父母,做母親的做人不幹不淨的,做父親的不承擔責任,你們一窮二白的,帶著孩子和你們受苦?”


    她說完,我忽然就淚流滿麵,不知是什麽刺痛了。


    老太太又對管家說:“你們現在,就去把奇奇他們也接回來,以後不許這兩個人接近孩子。通知公司法務,把他們的車,和房子都給我收回來。我倒是要看看,到底他們所謂的愛情值多少錢?有什麽價值?”


    這就是老太太的絕招?


    金欣唇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團團疑惑的說:“媽媽哭了呀?沒不乖呀!”


    我拉著靳封的手,扯著他從靳家出去,我媽想說話,但是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出來,隻是用擔憂的目光看著我離開。


    我把靳封從靳家裏麵帶出來,我們倆站在秋日的街上,深秋,枯黃的葉子散落在街道上。


    管家也出門來,和司機一起,準備去接奇奇,他想和靳封說什麽,最後還是狠心乘著車離開了。


    我仰頭看看他,見他蹙著眉,火氣很大,卻沒有一點緊張,對未來的緊張。


    我忽然心酸,抬起手,撫摸著他的臉頰。


    我想說:你又是何苦?


    他本眉頭緊蹙,見我眼裏有疼惜,俊美的臉上掛起笑容,唇角彎彎的,眉眼彎彎的,眼裏得光是那般的溫暖,平靜笑道:“奶奶還真是會想辦法。”


    我看著他,嘴唇開闔,我想說:“不然,你回去吧,何苦與我一起吃苦?不值得。”


    我還沒說,他就摟著我,朝著別墅那邊走,一邊走一邊講:“思恩,不用怕,其實我有大潤,一方麵是我生來是靳家的長子,二來,也不是全部與命運有關,你要的,我還是能給你,我們現在回家,拿一些比較重要的東西。大潤,以後還是我的。兒子和女兒,我們也會接回來。”


    他和徐東清,都總是說,會給我,我想要的東西。


    我忽然感到害怕,仿佛這條路,似是有人走過,是一條流亡中求活命的路,這條路上,腳下全是刀尖,一路走來,失去了一生……


    我站住腳步,抱著他,抬眼看著他,眼裏有難過,有恐懼:“不值得的,不值得。我什麽都不想要,我想要你像從前一樣,你……你回去吧,不值得!。”


    他看著我,有一些不解,可是很快就從我的恐懼中看透了我所害怕的東西,他勾唇苦笑了一下,“沒那種可能。”


    他帶著我回到了別墅,一路上,他就找話題,說起那年,那晚靳家老宅著火之前,他吻了我一下,他覺得時間應該久一點,那種一秒鍾的吻,有點太‘倉促……


    從前他很少說話,我知道是因為什麽,我在大潤替他經營過一段時間,那時候確實是很累,每天忙完,晚間下班之後隻想休息,連話都不想說。


    他現在放下了大潤,是不是也覺得輕鬆了?


    可是……


    我們走了很久,天黑之後才回到了別墅,靳家的管家居然在門外站著,也沒開門進去。


    靳封一笑,問:“怎麽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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