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 人命公道
“弟子不懂。”白冉好奇的回看華老。
華老幽幽的轉過身，麵對著儲存的藥液，眼神幽深“為師的意思是，多餘的藥材是為了添補缺少的主要藥材。”
白冉狐疑的看了華老一眼，上前將藥液的盒子打開，細細的聞了聞。
“師父您就明說吧，弟子愚鈍還是不懂。”白冉無奈的撇撇嘴角，她還是沒發現其中的問題所在。
華老低笑著搖頭，溫聲解答“你我表麵探查隻能感覺出其中的成分或是藥效是否有縮減，這藥液裏麵多了東西，但藥效卻沒有變化，說明多了多少低等藥材的藥效，便少了多少高階藥材的藥效，為師說的數量問題便是這個。”
撩了撩額邊的碎發，白冉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竟在這裏動了手腳……
“可為何旁人都發現不了這藥液中多了許多藥材呢？”白冉看了那藥液一眼，小心翼翼的將那盒子恢複原裝。
“藥閣總有許多剩餘不要的藥材，為避免浪費，扔在這等免費藥物中也算是一種妥善的處理方式。”華老低笑了一聲，從笑聲中，白冉卻聽出了一份自嘲。
華老與藥閣淵源頗深，可能以前便是如此處理這些廢棄藥材的吧。
白冉默默抿唇，一談起藥閣華老的眼神便有些落寞，還是別問了吧……
華老目光在周遭事物上遊離了半晌，又囑托了白冉兩句，便回到懷華玉中。
離開煉丹房後，白冉知曉了這半晌內藥閣裏發生的事情。
因為錢家在藥閣門前吵鬧，前來尋兒子的蕭夫人不得已從後門進來，見到蕭雲逸後不知道說了些什麽，蕭雲逸便表情不悅的跟著蕭夫人一同離開藥閣。聽說臨走時蕭夫人還指著蕭雲逸的腦袋罵他不爭氣不懂事，藥閣中幾位看熱鬧的長老一直藏在旁邊不敢出麵。
蕭夫人臨走前說讓白冉在藥閣內暫時主事，蕭雲逸在一旁並沒有反對，所以各院長老和天字院的幾個老頭雖有不滿但都不方便發作。
畢竟閣主不在少閣主做主，少閣主不在便以少閣主讚成的人選做主。
“我？”白冉知道後，驚詫的指著自己。
蕭雲逸方才還對著她又是警告又是無視的，回來便讓她掌控藥閣中的事務？
“對就是你，蕭雲逸對你百般信任，你的地位也算是越過那群天字院的老頑固。就算你沒有天字院的令牌又如何，還不知掌管藥閣上下事務？”顏霖的臉上難得有了眉飛色舞的得意，說到最後還昂起頭，仿佛掌管事務的人不是白冉而是他。
“這可不是好事，錢家還在門口鬧事，若是處理不好，我定會落得一身埋怨。”白冉頭疼的按著眉心，目光落在玻璃外吵鬧的人群，眼神又是一沉“我本還想去寧家問個清楚，現下卻不能走了……”
這臨危受命雖不是她自願的，但既然已經落在她肩上，便不能在藥閣無主的時候離開，蕭夫人這招算是先斬後奏，她眼下不得不擔下這個責任。
顏霖聽了白冉的話也明白過來，站在玻璃窗戶前一臉愁緒的看了半晌，嘖了一聲“這群人簡直是市井混混，女的罵街，男的推搡，就欺負我們藥閣理虧不能動手！”
雖然他與藥閣站在對立麵，但看見這些下三濫的找書，還是有些不爽。
同樣觀察情形的白冉忽然冷笑一聲，聲音中多了一絲冷漠“上界不是以實力論高低的地方嗎，我倒要看看憑什麽不能動手。”
顏霖聞言頭皮頓時發麻，回頭之時白冉已經消失不見。
藥閣門外，層層侍衛手裏拿著刀用身體擋住眾多嚐試突破的錢家人，人群推推搡搡傳出好大的聲音。
“我倒要看看你們這聖地藥閣到底有多神聖，害死我兒子還想做縮頭烏龜？沒門！”錢家夫人叉著肥碩的腰身，漲紅著臉高喊道。
“藥閣勢大也不能隨意殘殺平民百姓！我錢家雖不是滔天世家，但也不能任人欺辱，你們不將蕭雲逸交出來，我錢家上下便在這兒與你們不死不休！”錢家老爺拍著胸口，橫眉怒喝。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都對著藥閣指指點點。
白冉到時，聽到的也都是群眾們對藥閣汙穢的言語。
深吸了一口氣，白冉眉梢輕挑，大步邁出了門檻。
一身華服在日光下泛著華貴順滑的光亮，綢緞的裙子隨著她的動作輕微搖晃，披風揚起一抹細微的弧度，又悄然的落了回去。
錢家夫人忽然消聲，眯著已經被橫肉擠到看不清的眼睛細細瞧了瞧，忽然抬起肉乎乎的手指“你是今日與鳳家少主一同出席我兒大婚的女子，與鳳鳴山少主定下婚約的那個！”
錢老爺聞言，麵上的肥肉齊齊一顫，在看清白冉的樣貌後，嘴角瞬間耷拉下來“原來藥閣與鳳鳴山都是一丘之貉，我不管你是誰，害了我兒子的命就必須給我個交代！”
似乎是覺得自己占理，錢老爺挺直了脊背，大肚子更凸出了一些。
就算是鳳鳴山的人，也不過一個黃毛丫頭而已，能當得起什麽事？
“錢老爺，少閣主已經被蕭夫人帶回蕭家，您若是要人的話該換個地方。”白冉清冷的聲音傳出，清晰的落入每個人的耳中。
不知為何，聽到白冉的聲音，錢老爺竟覺得體內一股寒涼直衝頭顱。
一定是他站太久過於勞累才會有這種錯覺，一個丫頭片子怎麽會有如此駭人的氣場呢？
“你休要搪塞我，蕭家會讓我們進去見到蕭雲逸那個小畜生嗎？我不管，今日你們藥閣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不然我就把此事鬧到人盡皆知，看看你們這所謂的聖地還怎麽神聖！”
錢老爺沙啞的喊著，他鬧了這許久總算出來一個臭丫頭主事，他活了這些年若讓她嚇到豈不是白活了？
白冉微微抿唇，嘴角擠出一抹無奈的弧度，眼神逐漸變的幽森起來“此事是少閣主一人所為，既然少閣主人已不在藥閣內，錢家聚眾擅闖我藥閣便算是強入，來人，依照藥閣規定，將這些試圖闖入藥閣的歹人們清理出去！”
一聲令下，侍衛們齊齊的拔出長刀，嘩的一聲，頓時將那些麵目猙獰推推搡搡的錢家下人們嚇得不敢再動。
錢老爺也是一怔，隨後抱著大肚子，中氣十足的怒喊“反了你們藥閣，這上界還有沒有天理，我兒子死在你們少閣主手下，我來討公道竟然被看作歹人？我看你們這群披著人皮的偽君子才是歹人！”
一聲輕笑穿過人群，白冉踱著步子走下台階，嘴角掛起毫無溫度的笑意。
侍衛們無聲的給白冉讓出一條路，手上的刀反著明晃晃的光亮，震懾著錢家的人。
“您來藥閣是想討公道是嗎？”白冉勾著嘴角，走到錢家夫婦麵前，目光淡然的掃了兩人一眼。
錢夫人被白冉看的心慌，連忙躲到自己夫君身後。錢老爺安慰似的拍了拍夫人的手背，轉過頭怒目圓睜“當然是來討公道，你若做不了主便叫能做主的人來，少在這兒耽誤時間！”
“那您找誰討這個人命公道呢？”水眸頓時起了一層霧氣，目光淩厲的射向錢老爺。
錢老爺一噎，支支吾吾半晌也答不上來，他哪知道來找誰，反正知道是蕭雲逸殺了他兒子，便來藥閣了。
訕然的皺皺鼻子，錢老爺不耐煩的一揮手“你管我找誰討公道，總之今天我們必須進這個門，你們害了我兒子必須給我交代！”
“哦。”白冉櫻唇微張，眉梢挑高“那就是說您也不知道要找誰解決此事，隻知道我們藥閣是不能隨便動武的地方，便想上門鬧事，逼迫我們讓步？”
“你胡說！我這是為我兒子討命，不是鬧事！”錢老爺聲音頓時拔高，眼睛瞪的盤子般大。
“我已經說過殺害你兒子的人不在這裏在蕭家，我身後的藥閣內也沒有一人欠你們錢家人命，憑什麽放你進去？”白冉微微昂頭，審視的目光打量起錢老爺“還是說你的目的另有其他，想趁火打劫，從我藥閣騙些什麽走？”
“你血口噴人！明明是你們殺人害命，竟然還反過來汙蔑我！還有沒有天理！”被戳破了心事的錢老爺麵色漲紅，手緊緊的攥著拳頭，若不是這丫頭身後有一眾侍衛，他非一拳打歪這臭丫頭的嘴。
“我們藥閣並未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卻在藥閣門外聚眾鬧事，還刻意敗壞藥閣的名聲。口口聲聲說要討公道，又說不出找誰討公道，你們不是來敲詐還能是什麽？”白冉眨了眨清澈的眼睛，裏麵的陰霾一掃而過，仿佛剛剛咄咄逼人的另有其人。
錢老爺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怔怔得與自家夫人對視一眼。他本想著來找蕭雲逸對峙，卻意外得知蕭雲逸已經回到蕭府，此時錢家的人已經鬧了許久，若不讓藥閣付出點代價就回去，豈不太丟人？
他從商這麽多年，還沒做過賠本的買賣。
“弟子不懂。”白冉好奇的回看華老。
華老幽幽的轉過身，麵對著儲存的藥液，眼神幽深“為師的意思是，多餘的藥材是為了添補缺少的主要藥材。”
白冉狐疑的看了華老一眼，上前將藥液的盒子打開，細細的聞了聞。
“師父您就明說吧，弟子愚鈍還是不懂。”白冉無奈的撇撇嘴角，她還是沒發現其中的問題所在。
華老低笑著搖頭，溫聲解答“你我表麵探查隻能感覺出其中的成分或是藥效是否有縮減，這藥液裏麵多了東西，但藥效卻沒有變化，說明多了多少低等藥材的藥效，便少了多少高階藥材的藥效，為師說的數量問題便是這個。”
撩了撩額邊的碎發，白冉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竟在這裏動了手腳……
“可為何旁人都發現不了這藥液中多了許多藥材呢？”白冉看了那藥液一眼，小心翼翼的將那盒子恢複原裝。
“藥閣總有許多剩餘不要的藥材，為避免浪費，扔在這等免費藥物中也算是一種妥善的處理方式。”華老低笑了一聲，從笑聲中，白冉卻聽出了一份自嘲。
華老與藥閣淵源頗深，可能以前便是如此處理這些廢棄藥材的吧。
白冉默默抿唇，一談起藥閣華老的眼神便有些落寞，還是別問了吧……
華老目光在周遭事物上遊離了半晌，又囑托了白冉兩句，便回到懷華玉中。
離開煉丹房後，白冉知曉了這半晌內藥閣裏發生的事情。
因為錢家在藥閣門前吵鬧，前來尋兒子的蕭夫人不得已從後門進來，見到蕭雲逸後不知道說了些什麽，蕭雲逸便表情不悅的跟著蕭夫人一同離開藥閣。聽說臨走時蕭夫人還指著蕭雲逸的腦袋罵他不爭氣不懂事，藥閣中幾位看熱鬧的長老一直藏在旁邊不敢出麵。
蕭夫人臨走前說讓白冉在藥閣內暫時主事，蕭雲逸在一旁並沒有反對，所以各院長老和天字院的幾個老頭雖有不滿但都不方便發作。
畢竟閣主不在少閣主做主，少閣主不在便以少閣主讚成的人選做主。
“我？”白冉知道後，驚詫的指著自己。
蕭雲逸方才還對著她又是警告又是無視的，回來便讓她掌控藥閣中的事務？
“對就是你，蕭雲逸對你百般信任，你的地位也算是越過那群天字院的老頑固。就算你沒有天字院的令牌又如何，還不知掌管藥閣上下事務？”顏霖的臉上難得有了眉飛色舞的得意，說到最後還昂起頭，仿佛掌管事務的人不是白冉而是他。
“這可不是好事，錢家還在門口鬧事，若是處理不好，我定會落得一身埋怨。”白冉頭疼的按著眉心，目光落在玻璃外吵鬧的人群，眼神又是一沉“我本還想去寧家問個清楚，現下卻不能走了……”
這臨危受命雖不是她自願的，但既然已經落在她肩上，便不能在藥閣無主的時候離開，蕭夫人這招算是先斬後奏，她眼下不得不擔下這個責任。
顏霖聽了白冉的話也明白過來，站在玻璃窗戶前一臉愁緒的看了半晌，嘖了一聲“這群人簡直是市井混混，女的罵街，男的推搡，就欺負我們藥閣理虧不能動手！”
雖然他與藥閣站在對立麵，但看見這些下三濫的找書，還是有些不爽。
同樣觀察情形的白冉忽然冷笑一聲，聲音中多了一絲冷漠“上界不是以實力論高低的地方嗎，我倒要看看憑什麽不能動手。”
顏霖聞言頭皮頓時發麻，回頭之時白冉已經消失不見。
藥閣門外，層層侍衛手裏拿著刀用身體擋住眾多嚐試突破的錢家人，人群推推搡搡傳出好大的聲音。
“我倒要看看你們這聖地藥閣到底有多神聖，害死我兒子還想做縮頭烏龜？沒門！”錢家夫人叉著肥碩的腰身，漲紅著臉高喊道。
“藥閣勢大也不能隨意殘殺平民百姓！我錢家雖不是滔天世家，但也不能任人欺辱，你們不將蕭雲逸交出來，我錢家上下便在這兒與你們不死不休！”錢家老爺拍著胸口，橫眉怒喝。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都對著藥閣指指點點。
白冉到時，聽到的也都是群眾們對藥閣汙穢的言語。
深吸了一口氣，白冉眉梢輕挑，大步邁出了門檻。
一身華服在日光下泛著華貴順滑的光亮，綢緞的裙子隨著她的動作輕微搖晃，披風揚起一抹細微的弧度，又悄然的落了回去。
錢家夫人忽然消聲，眯著已經被橫肉擠到看不清的眼睛細細瞧了瞧，忽然抬起肉乎乎的手指“你是今日與鳳家少主一同出席我兒大婚的女子，與鳳鳴山少主定下婚約的那個！”
錢老爺聞言，麵上的肥肉齊齊一顫，在看清白冉的樣貌後，嘴角瞬間耷拉下來“原來藥閣與鳳鳴山都是一丘之貉，我不管你是誰，害了我兒子的命就必須給我個交代！”
似乎是覺得自己占理，錢老爺挺直了脊背，大肚子更凸出了一些。
就算是鳳鳴山的人，也不過一個黃毛丫頭而已，能當得起什麽事？
“錢老爺，少閣主已經被蕭夫人帶回蕭家，您若是要人的話該換個地方。”白冉清冷的聲音傳出，清晰的落入每個人的耳中。
不知為何，聽到白冉的聲音，錢老爺竟覺得體內一股寒涼直衝頭顱。
一定是他站太久過於勞累才會有這種錯覺，一個丫頭片子怎麽會有如此駭人的氣場呢？
“你休要搪塞我，蕭家會讓我們進去見到蕭雲逸那個小畜生嗎？我不管，今日你們藥閣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不然我就把此事鬧到人盡皆知，看看你們這所謂的聖地還怎麽神聖！”
錢老爺沙啞的喊著，他鬧了這許久總算出來一個臭丫頭主事，他活了這些年若讓她嚇到豈不是白活了？
白冉微微抿唇，嘴角擠出一抹無奈的弧度，眼神逐漸變的幽森起來“此事是少閣主一人所為，既然少閣主人已不在藥閣內，錢家聚眾擅闖我藥閣便算是強入，來人，依照藥閣規定，將這些試圖闖入藥閣的歹人們清理出去！”
一聲令下，侍衛們齊齊的拔出長刀，嘩的一聲，頓時將那些麵目猙獰推推搡搡的錢家下人們嚇得不敢再動。
錢老爺也是一怔，隨後抱著大肚子，中氣十足的怒喊“反了你們藥閣，這上界還有沒有天理，我兒子死在你們少閣主手下，我來討公道竟然被看作歹人？我看你們這群披著人皮的偽君子才是歹人！”
一聲輕笑穿過人群，白冉踱著步子走下台階，嘴角掛起毫無溫度的笑意。
侍衛們無聲的給白冉讓出一條路，手上的刀反著明晃晃的光亮，震懾著錢家的人。
“您來藥閣是想討公道是嗎？”白冉勾著嘴角，走到錢家夫婦麵前，目光淡然的掃了兩人一眼。
錢夫人被白冉看的心慌，連忙躲到自己夫君身後。錢老爺安慰似的拍了拍夫人的手背，轉過頭怒目圓睜“當然是來討公道，你若做不了主便叫能做主的人來，少在這兒耽誤時間！”
“那您找誰討這個人命公道呢？”水眸頓時起了一層霧氣，目光淩厲的射向錢老爺。
錢老爺一噎，支支吾吾半晌也答不上來，他哪知道來找誰，反正知道是蕭雲逸殺了他兒子，便來藥閣了。
訕然的皺皺鼻子，錢老爺不耐煩的一揮手“你管我找誰討公道，總之今天我們必須進這個門，你們害了我兒子必須給我交代！”
“哦。”白冉櫻唇微張，眉梢挑高“那就是說您也不知道要找誰解決此事，隻知道我們藥閣是不能隨便動武的地方，便想上門鬧事，逼迫我們讓步？”
“你胡說！我這是為我兒子討命，不是鬧事！”錢老爺聲音頓時拔高，眼睛瞪的盤子般大。
“我已經說過殺害你兒子的人不在這裏在蕭家，我身後的藥閣內也沒有一人欠你們錢家人命，憑什麽放你進去？”白冉微微昂頭，審視的目光打量起錢老爺“還是說你的目的另有其他，想趁火打劫，從我藥閣騙些什麽走？”
“你血口噴人！明明是你們殺人害命，竟然還反過來汙蔑我！還有沒有天理！”被戳破了心事的錢老爺麵色漲紅，手緊緊的攥著拳頭，若不是這丫頭身後有一眾侍衛，他非一拳打歪這臭丫頭的嘴。
“我們藥閣並未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卻在藥閣門外聚眾鬧事，還刻意敗壞藥閣的名聲。口口聲聲說要討公道，又說不出找誰討公道，你們不是來敲詐還能是什麽？”白冉眨了眨清澈的眼睛，裏麵的陰霾一掃而過，仿佛剛剛咄咄逼人的另有其人。
錢老爺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怔怔得與自家夫人對視一眼。他本想著來找蕭雲逸對峙，卻意外得知蕭雲逸已經回到蕭府，此時錢家的人已經鬧了許久，若不讓藥閣付出點代價就回去，豈不太丟人？
他從商這麽多年，還沒做過賠本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