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 大局未定
“知道了。”白俊霆微微點頭。
“會長，她也是藥閣之人，以防萬一還是將她關在此處，此地靈力豐沛也不算委屈白姑娘。”一位年長些的馴獸師瞧了白冉一眼，恭敬的對白俊霆說道。
“這便是我接下來要說的，此次行動缺她不可，你們隻管將她看作自己人就是。”白俊霆聲音平淡，似乎對馴獸師的異議也沒有太吃驚。
但白冉卻驚到了，她不是不通情理，馴獸師的想法合情合理，況且她也隻是想知道些消息，完全不需要全程跟著他們吧。
“我留在此處也可，他們說得對，我該避嫌。”白冉出言道。
白俊霆微微搖頭“我自有打算，你定要跟著一同去。”
“會長……”那馴獸師還想說什麽，白俊霆伸出手製止了他。
“聽明白就去歇息吧，明日有你們擔心的時候。”白俊霆說完，走到白冉身邊，大手擱在白冉的肩上，捏了一下。
白冉低了低頭，不再看馴獸師們的模樣，緊跟著走了出去。
“你不是隻想我煉藥保你們安危的嗎，我也隻想知道藥閣濟生藥材的去向，為什麽一定要我去？”白冉追了上去，擋在白俊霆身前。
她愈發不安，總覺得明日白俊霆所說的大事與她息息相關。
“明日見了自然便知道。”白俊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繞開了話題。
“我有其他事情囑咐你，明日任務頗重，我隻留白燁在你身邊護你周全，其餘的都要靠你自己小心，我讓你煉製的丹藥暫且用不上全部，你留一半傍身，其餘的我拿走。”白俊霆目光在遠處動了動，似是又想到了什麽。
“若是被藥閣的人發現你的蹤跡，你便學聰明些，不要告知他們你與我有任何往來，若是萬一……萬一我們計劃落敗，你能活著在他們身邊對我來說也是好事。”白俊霆說完，拍了拍白冉的肩膀。
白冉神色沉了沉，刻意壓低聲音“我一直不明白，你對我的信任從何而來，我與藥閣相熟比你早上許多，就算有白燁一開始的幫助情誼，那也是我與白燁之間的，你到底憑什麽認為我會對你忠誠？”
白冉說完，心中忽的暢快了不少，白俊霆一直對她頗有照顧，雖然她不想承認但是事實如此。
“你對藥閣的仇恨就是我信任你的依仗，你也知道我一直派人跟蹤你，既如此，你暗中調查濟生丹藥，又見機打開秋歌堂的銷路等等事情我都是知道的，事實擺在眼前，我為何不信任你？”白俊霆眉毛挑高。
“白燁並非時時跟在暗處，你到底派誰跟在我身邊？”白冉擰緊了眉頭，疑惑的凝視著白俊霆。
白俊霆笑了笑，轉而抬頭望天，不理會她的問題。
“顏霖？”白冉忽然問道。
白俊霆咧嘴笑了一聲，又是一掌落在她的肩頭，輕拍了拍“別胡思亂想了，等明日過去你大可以得償所願。”
白冉望著白俊霆離開的背影，暗暗咬牙。
隻有顏霖知道她所有的安排，可他……又有什麽機會結識白俊霆呢？
此刻顏霖被扣在閣主身邊做人質，白俊霆卻看起來絲毫不緊張不著急，提都不提一句，根本不像是對待下屬的態度。
“冉丫頭，無論如何，你且跟著就是了。”華老忽然從懷華玉中出來，在月光下飄了一圈，落回到白冉身邊。
“師父您怎麽出來了，裏麵還有人呢。”白冉緊張的四下看了看，見周圍沒有異常才鬆了口氣。
“聽他所言，仙鞅私拿藥材事小，背後定有大事支撐他如此作為。”華老笑著，並未躲藏，輕聲說道。
“您怎麽看？”白冉問。
“仙鞅那廝向來不是良善之輩，依靠多年濟生丹藥背後的藥材支撐，還每年都到森林裏來偷偷做事，必是見不得人的勾當。”華老似是吸了一口氣，臉色愈加陰沉“連他那親近的弟子都以為他隻是來森林閉關修煉，可想而知此事必是陰暗到極致。”
白冉默默的抿了抿唇，隻是聽著便感覺到華老對閣主的怨恨之深，看來她一直以來都低估了他們之間的過節。
“今年已是第十九個年頭了，十九年了啊……”華老輕笑了一聲，迎著月光的眼卻似有熒光閃動。
華老雖是一縷魂魄，卻不是真人，是不能哭的，白冉暗自想著，大概自己看錯了吧。
第二日一早，白冉便被外麵忙碌的聲音吵醒，一旁流焰一直坐在洞口處小憩，聽到聲音也立刻就醒了。
出門時也沒見到白俊霆，隻是白燁一直跟在她身邊，其餘馴獸師也未理會她，皆與她走的不是一條路。
“白俊霆今日到底是為何安排行動，是為藥材還是什麽物件，或者是與閣主有仇想要尋仇？”白冉實在忍不住，等到與白燁獨處時，連忙問道。
“不知道。”白燁生硬的回答道。
白冉輕歎了一口氣，白燁是白俊霆身邊最親密的侍衛，不可能不知道，隻不過是得了白俊霆的命令不告訴她就是了。
“也罷，既然讓我跟著，倒是我看過自然就知道為何。”白冉自顧自的說著，隻能自行打消了心裏強烈的好奇心。
走了一陣，流焰忽然抽了抽鼻子，疑惑的道“走了這許久，我們也沒用驅散靈獸的藥粉，為什麽一隻靈獸都沒看見？”
“藥閣做的。”白燁忽然回答。
流焰也隻是好奇才開口問，隻想著白冉能回答她，沒想到白燁會回應，愣了一陣。
“是了，昨日遇見兩個藥閣小弟子，說是來驅散靈獸的，隻是不知道到底什麽事情需要這般興師動眾。”白冉回應流焰一個無奈的眼神。
在森林裏驅散靈獸是件極為麻煩的事情，能選擇做這種事情必然是因為背後原因值得如此做。
三人又走了一段時間，白燁忽然停了下來。
“前麵就是藥閣閣主在森林裏的住處，我們現在在他住處的後麵。”白燁說完，回頭跳到一棵極高的樹上去。
白冉四周看了看，並未看見什麽能住人的地方，便也跟著一同跳到樹上去。
剛站穩，白冉便吃驚的長大了嘴。
剛剛他們所站立的位置前麵一點便是一麵極高的藤蔓，藤蔓生長茂盛，錯綜複雜，已經相互交錯形成一堵牆麵，而牆的另一麵便是偌大的幾間木屋，庭院不小，四周都有藤蔓作為掩護。
若不是在這樹上看，根本看不出裏麵竟然有住人的地方。
“這……連馴獸場都隻是在森林裏搭帳篷做營地，他們竟然直接建了房屋，膽子也太大了點吧！”流焰有些生氣的說道
森林畢竟是靈獸的地盤，人們多不敢隨意僭越，不然會引起靈獸的眾怒，群起而攻之。
怪不得要驅散周圍的靈獸，靈獸可以憑借氣味直到此處有人居住，而人們在地上走著絕對不會發現他們。
白冉也不置可否，師父說過，要對森林有敬畏之心，此處的靈獸與人類一樣，都不是好惹的。
“馴獸場的其他人呢，也在這周圍嗎？”白冉問道。
四周看了看，隻有她所處的樹是最高的，卻沒見到周圍再有其他人的影子。
“不在，他們在更遠處。”白燁雖然回答，卻沒再多說。
“我知道你得了白俊霆的命令不能說太多，但我已經跟你站在這兒，與你們是一條船上的人，若是不說清楚，等到有變故的時候再說可就 來不及了。”白冉語氣頗有點不耐的意味。
白燁眨了眨眼，隻猶豫了一瞬便接著說道“他們在三裏外站定位置準備布陣。”
“布陣？布什麽陣？這裏可是天淵森林，在森林裏布陣是不想活了嗎？”流焰俊眉頓時飛起。
“森林裏靈獸頗多，狀況也很多，確實不易布陣，但多虧藥閣的人已經驅散了周圍的靈獸，他們也沒什麽好擔心的。”白冉看了流焰一眼，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嗯，布陣是為了抓人，不會傷害靈獸。”白燁似是聽出流焰話中的意思，聲音頗高了一些。
“如此興師動眾，就算你不肯說我也明白，此陣未必是用來對付閣主一個人的。”白冉輕笑了一聲，她太熟悉閣主，閣主精於煉藥但實力不算極強，能讓白俊霆參與其中的布陣絕不是等閑陣法，單論藥閣閣主根本不夠格。
“主子隻是太在乎。”白燁說完便閉緊了嘴巴，一副再怎麽問也不會開口的樣子。
白冉也不再問了，問到這些已經足夠，她心中也有數，這個時候還讓她跟著看，閣主挪走的藥材必定就在此處。
逐漸的，天空中烏雲向這木屋聚攏二來，中午時分卻不見一絲陽光，周圍黑壓壓的令人窒息。
“原來森林裏的異象都是因為他……”流焰眉毛橫起，雙眸中透著絲絲的怒意。
白冉也抬頭看天，頭頂的烏雲就是那日他們剛入森林時所看見的雲彩，隻是現在四下的雲彩都聚集在此處，一看便是木屋內的人所致。
“知道了。”白俊霆微微點頭。
“會長，她也是藥閣之人，以防萬一還是將她關在此處，此地靈力豐沛也不算委屈白姑娘。”一位年長些的馴獸師瞧了白冉一眼，恭敬的對白俊霆說道。
“這便是我接下來要說的，此次行動缺她不可，你們隻管將她看作自己人就是。”白俊霆聲音平淡，似乎對馴獸師的異議也沒有太吃驚。
但白冉卻驚到了，她不是不通情理，馴獸師的想法合情合理，況且她也隻是想知道些消息，完全不需要全程跟著他們吧。
“我留在此處也可，他們說得對，我該避嫌。”白冉出言道。
白俊霆微微搖頭“我自有打算，你定要跟著一同去。”
“會長……”那馴獸師還想說什麽，白俊霆伸出手製止了他。
“聽明白就去歇息吧，明日有你們擔心的時候。”白俊霆說完，走到白冉身邊，大手擱在白冉的肩上，捏了一下。
白冉低了低頭，不再看馴獸師們的模樣，緊跟著走了出去。
“你不是隻想我煉藥保你們安危的嗎，我也隻想知道藥閣濟生藥材的去向，為什麽一定要我去？”白冉追了上去，擋在白俊霆身前。
她愈發不安，總覺得明日白俊霆所說的大事與她息息相關。
“明日見了自然便知道。”白俊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繞開了話題。
“我有其他事情囑咐你，明日任務頗重，我隻留白燁在你身邊護你周全，其餘的都要靠你自己小心，我讓你煉製的丹藥暫且用不上全部，你留一半傍身，其餘的我拿走。”白俊霆目光在遠處動了動，似是又想到了什麽。
“若是被藥閣的人發現你的蹤跡，你便學聰明些，不要告知他們你與我有任何往來，若是萬一……萬一我們計劃落敗，你能活著在他們身邊對我來說也是好事。”白俊霆說完，拍了拍白冉的肩膀。
白冉神色沉了沉，刻意壓低聲音“我一直不明白，你對我的信任從何而來，我與藥閣相熟比你早上許多，就算有白燁一開始的幫助情誼，那也是我與白燁之間的，你到底憑什麽認為我會對你忠誠？”
白冉說完，心中忽的暢快了不少，白俊霆一直對她頗有照顧，雖然她不想承認但是事實如此。
“你對藥閣的仇恨就是我信任你的依仗，你也知道我一直派人跟蹤你，既如此，你暗中調查濟生丹藥，又見機打開秋歌堂的銷路等等事情我都是知道的，事實擺在眼前，我為何不信任你？”白俊霆眉毛挑高。
“白燁並非時時跟在暗處，你到底派誰跟在我身邊？”白冉擰緊了眉頭，疑惑的凝視著白俊霆。
白俊霆笑了笑，轉而抬頭望天，不理會她的問題。
“顏霖？”白冉忽然問道。
白俊霆咧嘴笑了一聲，又是一掌落在她的肩頭，輕拍了拍“別胡思亂想了，等明日過去你大可以得償所願。”
白冉望著白俊霆離開的背影，暗暗咬牙。
隻有顏霖知道她所有的安排，可他……又有什麽機會結識白俊霆呢？
此刻顏霖被扣在閣主身邊做人質，白俊霆卻看起來絲毫不緊張不著急，提都不提一句，根本不像是對待下屬的態度。
“冉丫頭，無論如何，你且跟著就是了。”華老忽然從懷華玉中出來，在月光下飄了一圈，落回到白冉身邊。
“師父您怎麽出來了，裏麵還有人呢。”白冉緊張的四下看了看，見周圍沒有異常才鬆了口氣。
“聽他所言，仙鞅私拿藥材事小，背後定有大事支撐他如此作為。”華老笑著，並未躲藏，輕聲說道。
“您怎麽看？”白冉問。
“仙鞅那廝向來不是良善之輩，依靠多年濟生丹藥背後的藥材支撐，還每年都到森林裏來偷偷做事，必是見不得人的勾當。”華老似是吸了一口氣，臉色愈加陰沉“連他那親近的弟子都以為他隻是來森林閉關修煉，可想而知此事必是陰暗到極致。”
白冉默默的抿了抿唇，隻是聽著便感覺到華老對閣主的怨恨之深，看來她一直以來都低估了他們之間的過節。
“今年已是第十九個年頭了，十九年了啊……”華老輕笑了一聲，迎著月光的眼卻似有熒光閃動。
華老雖是一縷魂魄，卻不是真人，是不能哭的，白冉暗自想著，大概自己看錯了吧。
第二日一早，白冉便被外麵忙碌的聲音吵醒，一旁流焰一直坐在洞口處小憩，聽到聲音也立刻就醒了。
出門時也沒見到白俊霆，隻是白燁一直跟在她身邊，其餘馴獸師也未理會她，皆與她走的不是一條路。
“白俊霆今日到底是為何安排行動，是為藥材還是什麽物件，或者是與閣主有仇想要尋仇？”白冉實在忍不住，等到與白燁獨處時，連忙問道。
“不知道。”白燁生硬的回答道。
白冉輕歎了一口氣，白燁是白俊霆身邊最親密的侍衛，不可能不知道，隻不過是得了白俊霆的命令不告訴她就是了。
“也罷，既然讓我跟著，倒是我看過自然就知道為何。”白冉自顧自的說著，隻能自行打消了心裏強烈的好奇心。
走了一陣，流焰忽然抽了抽鼻子，疑惑的道“走了這許久，我們也沒用驅散靈獸的藥粉，為什麽一隻靈獸都沒看見？”
“藥閣做的。”白燁忽然回答。
流焰也隻是好奇才開口問，隻想著白冉能回答她，沒想到白燁會回應，愣了一陣。
“是了，昨日遇見兩個藥閣小弟子，說是來驅散靈獸的，隻是不知道到底什麽事情需要這般興師動眾。”白冉回應流焰一個無奈的眼神。
在森林裏驅散靈獸是件極為麻煩的事情，能選擇做這種事情必然是因為背後原因值得如此做。
三人又走了一段時間，白燁忽然停了下來。
“前麵就是藥閣閣主在森林裏的住處，我們現在在他住處的後麵。”白燁說完，回頭跳到一棵極高的樹上去。
白冉四周看了看，並未看見什麽能住人的地方，便也跟著一同跳到樹上去。
剛站穩，白冉便吃驚的長大了嘴。
剛剛他們所站立的位置前麵一點便是一麵極高的藤蔓，藤蔓生長茂盛，錯綜複雜，已經相互交錯形成一堵牆麵，而牆的另一麵便是偌大的幾間木屋，庭院不小，四周都有藤蔓作為掩護。
若不是在這樹上看，根本看不出裏麵竟然有住人的地方。
“這……連馴獸場都隻是在森林裏搭帳篷做營地，他們竟然直接建了房屋，膽子也太大了點吧！”流焰有些生氣的說道
森林畢竟是靈獸的地盤，人們多不敢隨意僭越，不然會引起靈獸的眾怒，群起而攻之。
怪不得要驅散周圍的靈獸，靈獸可以憑借氣味直到此處有人居住，而人們在地上走著絕對不會發現他們。
白冉也不置可否，師父說過，要對森林有敬畏之心，此處的靈獸與人類一樣，都不是好惹的。
“馴獸場的其他人呢，也在這周圍嗎？”白冉問道。
四周看了看，隻有她所處的樹是最高的，卻沒見到周圍再有其他人的影子。
“不在，他們在更遠處。”白燁雖然回答，卻沒再多說。
“我知道你得了白俊霆的命令不能說太多，但我已經跟你站在這兒，與你們是一條船上的人，若是不說清楚，等到有變故的時候再說可就 來不及了。”白冉語氣頗有點不耐的意味。
白燁眨了眨眼，隻猶豫了一瞬便接著說道“他們在三裏外站定位置準備布陣。”
“布陣？布什麽陣？這裏可是天淵森林，在森林裏布陣是不想活了嗎？”流焰俊眉頓時飛起。
“森林裏靈獸頗多，狀況也很多，確實不易布陣，但多虧藥閣的人已經驅散了周圍的靈獸，他們也沒什麽好擔心的。”白冉看了流焰一眼，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嗯，布陣是為了抓人，不會傷害靈獸。”白燁似是聽出流焰話中的意思，聲音頗高了一些。
“如此興師動眾，就算你不肯說我也明白，此陣未必是用來對付閣主一個人的。”白冉輕笑了一聲，她太熟悉閣主，閣主精於煉藥但實力不算極強，能讓白俊霆參與其中的布陣絕不是等閑陣法，單論藥閣閣主根本不夠格。
“主子隻是太在乎。”白燁說完便閉緊了嘴巴，一副再怎麽問也不會開口的樣子。
白冉也不再問了，問到這些已經足夠，她心中也有數，這個時候還讓她跟著看，閣主挪走的藥材必定就在此處。
逐漸的，天空中烏雲向這木屋聚攏二來，中午時分卻不見一絲陽光，周圍黑壓壓的令人窒息。
“原來森林裏的異象都是因為他……”流焰眉毛橫起，雙眸中透著絲絲的怒意。
白冉也抬頭看天，頭頂的烏雲就是那日他們剛入森林時所看見的雲彩，隻是現在四下的雲彩都聚集在此處，一看便是木屋內的人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