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小賤人，你跑什麽
“夢”會所，林落雪？
這地方和這個人，是解，開那個男人真麵目的關鍵。
她突然想到，之前林落雪跟她說過的話。
“染染，他，也許，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壞，如果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你會不會原諒他？”
所以，林落雪是知道什麽的。
坐在地上，靠在牆上，靜靜地盯著那三幅畫，第四個人，是誰？
既然顧向右會在這裏寫林落雪的名字，她肯定知道。
而她跟顧向右交集最多的地方，是“夢”會所。
所以，那個男人也是在“夢”會所認識的。
她需要再次回到那個地方，為了找出那個男人，為了查出顧向右真正的死因。
可是，涼千城警告她不要跟林落雪走得太近，曾經的顧向右也說過同樣的話，但是，林落雪從來都沒有做過傷害她的事，即使她在監獄，她也經常去看她，給她帶去嘉惠媽媽的消息。
可是為什麽，他們都把她唯一的朋友排斥在外。
粗糙的手指，放在中間的那副畫上。
撿起地上那隻斷掉的畫筆，在旁邊鋪上一張新的畫紙。
這一張畫，是她跟離小季的，背景是，這套複式別墅。
畫上的離小季，雙腿是站著的，是她出獄後，第一次見到的他，英俊帥氣，就像五月和煦的陽光一樣。
隻是，衣服換成了白色的西裝，那是他跟她結婚的禮服。
很快，離小季的眼睛，鼻子，和嘴巴的細節都完成了。
接下來，是畫離小季旁邊的那個人了，抬起畫筆，她有些無從下筆。
她才發現，自己是最沒有資格站在離小季身邊的那個人。
手指摸著左手無名指上的訂婚戒指，如果還是完整的離小季，她還能站在他的身邊嗎？
她答應過離小季，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會離開他的。
終於下定決心，拿起那截斷掉的畫筆，沾上顏料，準備在他的旁邊畫上自己。
“啊。”江時染的手被那截斷掉的畫筆尖銳的地方刺到，有一小截木刺紮進她的肉裏麵，有血從那裏滲出來，把那根木刺都染成了紅色。
鬆開畫筆，想要把手裏的刺拔出來，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接通電話，傳過來的，是那個可怕的聲音，“江小姐，還記得我嗎？幾天不見，我很想你，聽說你要跟離家的少爺結婚了，什麽時候有空，我們見一麵。”
“你到底是誰？你想怎麽樣？”
江時染記得這個聲音，她還在涼千城的私人別墅的時候，他曾經送過她一套顧向右的首飾。
身子有些顫抖，內心被無限的恐懼充斥著。
“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是一個不存在的人，看來上次的禮物江小姐不太滿意，這樣吧，江小姐自己說，要什麽禮物？”
男人似乎很有耐心，被處理過的聲音，還是顯得有些怪異。
“我隻想你消失，徹底的消失。”
江時染不知道這個男人從哪裏拿到她的手機號碼的，自從離開涼千城的別墅之後，離小季又給她換了新的手機和手機號碼，除了離小季，沒有人知道。
離小季現在在公司忙著開會，根本就沒有時間來嚇她，他也沒有嚇她的理由。
“你真的這麽希望我消失？”男人反問道。
“是。”江時染很堅決地回答他，她跟離小季的婚禮就接近了，她不想在婚禮之前再發生什麽不好的事。
“你不怕我帶著顧向右的秘密一起消失嗎？”
“你說什麽？”
“我會再聯係你的。”
“等一下，你……”
不等江時染說話，嘟嘟的忙音告訴她，那邊已經掛了她的電話了。
“你不怕我帶著顧向右的秘密一起消失嗎？”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為什麽他會知道顧向右的事？
看著已經熄掉的手機屏幕，她找出剛才接電話的那個號碼，撥了過去，已經是處於關機的狀態了。
回頭看著第三幅畫上的第四個人，那個男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他的臉，到底該如何描繪。
關上窗戶，準備離開。
突然，她聽見有人上樓的聲音，是兩個人，高跟鞋踩得她頭頂的地板噔噔噔地直響。
“千城哥哥，你慢點，我追不上你了。”
周蘇琴甜甜糯糯的聲音有些急促，高跟鞋踩著地麵的聲音也越來越頻繁，最後，直接變成了小跑。
樓上的門，被一個一個打開又關上，涼千城好像在找著什麽東西。
“你先回去，我晚點過去找你。”
涼千城的聲音顯得有些不耐煩，剛才收到威斯的消息，說江時染來這裏了，他就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剛才在路上，他也特意去看了，沒有見到跟她相似的人影。
所以，女人應該還在這裏才對。
但是他找了這麽久，就是沒有看見她。
是她躲起來了嗎？
看著空蕩的別墅，沒有第三個人存在的痕跡。
該死，是他來晚了嗎？
江時染一直躲在那房間，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縮在牆腳，安靜地等著樓上的兩個人離開。
突然，她的手碰到了一本厚厚的相冊。
拿起相冊，翻開裏麵，大多數都是他們小時候的照片，有爸爸媽媽，還有涼千城。
那些珍貴的回憶，一點一滴都湧現她的心頭。
一頁一頁安靜地翻著，每一張照片的背後，都有一個甜美的回憶。
翻到最後一張，她呆住了。
上麵是十六歲的顧向右，她的身後站著一個青澀的男孩。
但是，男孩的臉被剪掉了，隻剩下一個大概的輪廓。
那幅畫上的第四個人，會不會就是這個男孩？
小心翼翼地把那張泛黃的照片取出來，背後寫了一行很秀氣的字，“希望我今後的人生，一直都有你的參與。”
後麵的署名是，一個不存在的人。
會不會？
這個不存在的人，就是打電話給她的那個人。
聽見外麵有車子啟動的聲音，江時染這才把窗子打開一條縫隙，看著那輛藍色的埃文塔多從視線消失，她才離開複式別墅。
一路上，她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張照片和那副畫的事。
為什麽顧向右沒有畫完，所有的地方都完成了，就差最後一張臉。
她跟顧向右有心靈感應，隻要她碰到顧向右碰過的東西，幾乎都感受到當時她的所作所為，可是偏偏那張臉，她怎麽都看不清楚。
如果那幅畫，是畫了很多天才完成的，後來肯定發生了什麽事，讓顧向右很痛苦，以至於最後不想畫他。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也許是想事情太入神了，沒有看到朝她開過來的車子。
突然一個很刺耳的急刹車聲音，車子在離江時染還有一厘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抬起頭，看清楚開車的人之後，江時染撒腿就跑。
“小賤人，跑什麽。”
車上的男人，打開車門趕緊追了出來。
“夢”會所，林落雪？
這地方和這個人，是解，開那個男人真麵目的關鍵。
她突然想到，之前林落雪跟她說過的話。
“染染，他，也許，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壞，如果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你會不會原諒他？”
所以，林落雪是知道什麽的。
坐在地上，靠在牆上，靜靜地盯著那三幅畫，第四個人，是誰？
既然顧向右會在這裏寫林落雪的名字，她肯定知道。
而她跟顧向右交集最多的地方，是“夢”會所。
所以，那個男人也是在“夢”會所認識的。
她需要再次回到那個地方，為了找出那個男人，為了查出顧向右真正的死因。
可是，涼千城警告她不要跟林落雪走得太近，曾經的顧向右也說過同樣的話，但是，林落雪從來都沒有做過傷害她的事，即使她在監獄，她也經常去看她，給她帶去嘉惠媽媽的消息。
可是為什麽，他們都把她唯一的朋友排斥在外。
粗糙的手指，放在中間的那副畫上。
撿起地上那隻斷掉的畫筆，在旁邊鋪上一張新的畫紙。
這一張畫，是她跟離小季的，背景是，這套複式別墅。
畫上的離小季，雙腿是站著的，是她出獄後，第一次見到的他，英俊帥氣，就像五月和煦的陽光一樣。
隻是，衣服換成了白色的西裝，那是他跟她結婚的禮服。
很快，離小季的眼睛，鼻子，和嘴巴的細節都完成了。
接下來，是畫離小季旁邊的那個人了，抬起畫筆，她有些無從下筆。
她才發現，自己是最沒有資格站在離小季身邊的那個人。
手指摸著左手無名指上的訂婚戒指，如果還是完整的離小季，她還能站在他的身邊嗎？
她答應過離小季，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會離開他的。
終於下定決心，拿起那截斷掉的畫筆，沾上顏料，準備在他的旁邊畫上自己。
“啊。”江時染的手被那截斷掉的畫筆尖銳的地方刺到，有一小截木刺紮進她的肉裏麵，有血從那裏滲出來，把那根木刺都染成了紅色。
鬆開畫筆，想要把手裏的刺拔出來，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接通電話，傳過來的，是那個可怕的聲音，“江小姐，還記得我嗎？幾天不見，我很想你，聽說你要跟離家的少爺結婚了，什麽時候有空，我們見一麵。”
“你到底是誰？你想怎麽樣？”
江時染記得這個聲音，她還在涼千城的私人別墅的時候，他曾經送過她一套顧向右的首飾。
身子有些顫抖，內心被無限的恐懼充斥著。
“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是一個不存在的人，看來上次的禮物江小姐不太滿意，這樣吧，江小姐自己說，要什麽禮物？”
男人似乎很有耐心，被處理過的聲音，還是顯得有些怪異。
“我隻想你消失，徹底的消失。”
江時染不知道這個男人從哪裏拿到她的手機號碼的，自從離開涼千城的別墅之後，離小季又給她換了新的手機和手機號碼，除了離小季，沒有人知道。
離小季現在在公司忙著開會，根本就沒有時間來嚇她，他也沒有嚇她的理由。
“你真的這麽希望我消失？”男人反問道。
“是。”江時染很堅決地回答他，她跟離小季的婚禮就接近了，她不想在婚禮之前再發生什麽不好的事。
“你不怕我帶著顧向右的秘密一起消失嗎？”
“你說什麽？”
“我會再聯係你的。”
“等一下，你……”
不等江時染說話，嘟嘟的忙音告訴她，那邊已經掛了她的電話了。
“你不怕我帶著顧向右的秘密一起消失嗎？”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為什麽他會知道顧向右的事？
看著已經熄掉的手機屏幕，她找出剛才接電話的那個號碼，撥了過去，已經是處於關機的狀態了。
回頭看著第三幅畫上的第四個人，那個男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他的臉，到底該如何描繪。
關上窗戶，準備離開。
突然，她聽見有人上樓的聲音，是兩個人，高跟鞋踩得她頭頂的地板噔噔噔地直響。
“千城哥哥，你慢點，我追不上你了。”
周蘇琴甜甜糯糯的聲音有些急促，高跟鞋踩著地麵的聲音也越來越頻繁，最後，直接變成了小跑。
樓上的門，被一個一個打開又關上，涼千城好像在找著什麽東西。
“你先回去，我晚點過去找你。”
涼千城的聲音顯得有些不耐煩，剛才收到威斯的消息，說江時染來這裏了，他就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剛才在路上，他也特意去看了，沒有見到跟她相似的人影。
所以，女人應該還在這裏才對。
但是他找了這麽久，就是沒有看見她。
是她躲起來了嗎？
看著空蕩的別墅，沒有第三個人存在的痕跡。
該死，是他來晚了嗎？
江時染一直躲在那房間，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縮在牆腳，安靜地等著樓上的兩個人離開。
突然，她的手碰到了一本厚厚的相冊。
拿起相冊，翻開裏麵，大多數都是他們小時候的照片，有爸爸媽媽，還有涼千城。
那些珍貴的回憶，一點一滴都湧現她的心頭。
一頁一頁安靜地翻著，每一張照片的背後，都有一個甜美的回憶。
翻到最後一張，她呆住了。
上麵是十六歲的顧向右，她的身後站著一個青澀的男孩。
但是，男孩的臉被剪掉了，隻剩下一個大概的輪廓。
那幅畫上的第四個人，會不會就是這個男孩？
小心翼翼地把那張泛黃的照片取出來，背後寫了一行很秀氣的字，“希望我今後的人生，一直都有你的參與。”
後麵的署名是，一個不存在的人。
會不會？
這個不存在的人，就是打電話給她的那個人。
聽見外麵有車子啟動的聲音，江時染這才把窗子打開一條縫隙，看著那輛藍色的埃文塔多從視線消失，她才離開複式別墅。
一路上，她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張照片和那副畫的事。
為什麽顧向右沒有畫完，所有的地方都完成了，就差最後一張臉。
她跟顧向右有心靈感應，隻要她碰到顧向右碰過的東西，幾乎都感受到當時她的所作所為，可是偏偏那張臉，她怎麽都看不清楚。
如果那幅畫，是畫了很多天才完成的，後來肯定發生了什麽事，讓顧向右很痛苦，以至於最後不想畫他。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也許是想事情太入神了，沒有看到朝她開過來的車子。
突然一個很刺耳的急刹車聲音，車子在離江時染還有一厘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抬起頭，看清楚開車的人之後，江時染撒腿就跑。
“小賤人，跑什麽。”
車上的男人，打開車門趕緊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