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下午,陳實和林冬雪去見組織同學聚會的班長,對於兩人提出的要求,班長卻不耐煩地拒絕了,說:“這次同學會籌備了兩個多月,好多同學從外地趕來,你們隨隨便便一說我就要取消,我答應大家也不答應啊,你們警察不會把那個瘋女人抓起來嗎?”


    “你們已經有四個同學遇害了,這還不足以敲響警鍾嗎?我不是讓你取消,你可以延期,比如下個月再進行。”林冬雪說。


    “不可能!”班長冷笑,“我們這麽多人怕她?簡直可笑,當年幾乎全班都欺負她,她有能耐把我們都殺嘍?”


    “不取消的理由是什麽?”陳實問。


    “什麽理由,我們就是不怕她!”


    “我注意到你在群裏經常和一個同學套近乎,看他資料是你上遊公司的高管,舉辦同學會隻是你個人想巴結他而已,我說的沒錯吧!”


    班長惱羞成怒,“才沒有這種事情,辦同學會是為了聯絡感情,大家畢業二十年了,天南海北難得聚一聚,怎麽到你嘴裏就這麽功利,警察的想法可真陰暗!”


    班長就跟茅房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怎麽也說服不了,最後隻好留了聯係方式,就此告辭。


    林冬雪說:“我和林隊說一聲,明天安插些人在現場盯著,以防萬一吧!”


    “行吧,到時我也去。”


    陳實心情矛盾,又盼著出事又希望沒事,眼下一切結論都隻是基於曆史作出的推測,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含夢在報複老同學,如果再來一場命案的話……


    陳實口袋中的手機嘀了一聲,掏出來一看,原來是杜子嶙借他的那部,上麵有一條轉帳提示,稱機主的某張銀行卡剛剛被轉走了四百多萬。


    平時收到此類消息,陳實隻當詐騙短信,他突然想到杜子嶙確實是個有錢人,於是打電話到銀行核實了一下,銀行那邊確認這條轉帳信息是真的。


    “他為什麽平白無故地轉這麽多錢?轉給誰?”陳實說。


    “聯係他吧!”林冬雪說。


    “手機在我手上呢,我怎麽聯係他,跑一趟。”


    來到杜子嶙“隱居”的別墅,兩人按下答話機卻沒有反應,他們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陳實托著林冬雪翻過院牆,自己助跑幾步,扒上院牆,也翻了進來。


    正門是鎖著的,陳實將其撬開,一股血腥味衝了出來。


    兩人的神經立即緊繃起來,來到走廊一看,杜子嶙滿身是血地趴在鐵門後麵,雙手死死地握著欄杆,這道用來保護他的鐵門竟然成了他逃生的阻攔。


    陳實拍打他的臉,拚命喊他的名字,杜子嶙慢慢睜開眼,說了一句“ta來了……”然後腦袋一垂,就此咽氣。


    確認杜子嶙已經沒有脈搏,陳實站起來說:“叫老彭過來吧!”


    五點左右,幾輛警車抵達現場,這扇鐵門花了近半小時才打開,杜子嶙死於利器穿刺傷,奇怪的是這些傷全部集中在肩背部,從凶器刺入的角度來看,凶手是從背後刺的,而且ta至少有一米九左右。


    走廊另一端用磚塊封死了,這扇鐵門和正門都沒有被撬過的痕跡,臥室裏有大量血跡,看起來是第一案發現場,淩亂的血跡中隻有死者留下的腳印。


    “太奇怪了,這完全就是……密室殺人啊!”林冬雪說。


    陳實發現櫃子上的一個小碗裏放著鑰匙,拿起來說:“用這把鑰匙能從外麵開鎖嗎?”


    兩人去試了一下,鐵門雖然有縫隙,但杜子嶙為了保險起見,在鎖的外麵焊了鐵板,從外麵是不可能把手伸進來開鎖的,除非那人的手可以像觸手一樣打彎。


    “凶手是從哪裏進來的呢?”陳實抬頭檢查天花板,天花板和牆壁全部貼滿了防火棉,看上去沒有一丁點破綻。


    他從走廊裏搬來一架人字梯,挨個檢查每一片防火棉,突然發現其中一塊鬆動了,掀開一看,後麵露出一個洞。


    “去二樓!”陳實說。


    他和林冬雪來到二樓,整個二樓的窗戶都被封了,隻有一扇小天窗透著光,那個洞正對著一塊掀開的地板,林冬雪說:“為什麽要留個洞?”


    “可能是在設計的時候,留出來安裝吊燈的……”陳實用手丈量了一下,“這洞很小,人能通過嗎?”


    兩人叫了幾名技術警察上來檢查,還真的在洞的周圍發現了指紋。


    作完現場鑒定,彭斯玨他們先撤了,陳實站在血跡猶存的屋裏像在找什麽,他指著一張桌子說:“我記得昨天來的時候,那裏有台筆記本電腦的……凶手不但殺了人,還把杜子嶙的存款拿走了,真是目標明確。”


    “你意思是,筆記本上保存了銀行密碼?”


    “是的,看來凶手是個缺錢的人。”


    “你覺得杜子嶙臨死前說的ta是誰呢?含夢,還是徐曉東正在監視的那三個人?”


    “曉東沒聯係我,難道那三人一直沒離開過?”


    陳實撥了徐曉東的號碼,卻發現打不通,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來,他和林冬雪火速趕去找他。


    老宅外麵,徐曉東的車停在那裏,人卻不見了。


    車上還放著半杯飲料和吃剩的漢堡,手機也丟在車上,陳實向附近小賣部的大爺打聽,大爺說車上的人半小時前走了,不清楚去什麽地方。


    兩人隻好在附近一邊打聽一邊尋找,他們來到一條商業街,因為天已黑了,大部分店麵都關了門,街上有一夥人正在打架,似乎是一對多。


    林冬雪朝那邊看了一眼,發現那個正和一幫流氓打扮的人動手的人正是徐曉東。


    “老陳,老陳!”


    來不及等陳實過來,林冬雪趕緊跑過去,亮出證件大喊:“警察,都給我住手!”


    小流氓們見狀,拔腿就跑,瞬間作鳥獸散。


    徐曉東受了點皮外傷,扶著膝蓋呼呼喘氣,見林冬雪跑來,衝她露出憨憨的笑容,“冬雪,你瞧我厲害嘛!那幫小流氓欺負一個女的,我路見不平就出手,哈哈,打得可真痛快。”


    “誰讓你跑這兒來的……”


    徐曉東.突然抓住林冬雪的手,林冬雪瞪大眼睛,趕緊把手甩開,然後輪到了徐曉東瞠目結舌,他看見從後麵趕來的陳實,驚訝地說:“陳哥,你怎麽會在我的夢裏?”


    “夢裏?”陳實揚眉,“你怎麽不掐一下自己,這裏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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