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擋下一波暗器,正是一個人鬆懈的時候,誰會想到這個時候還有一柄劍飛過來?


    若是換了別人還真有可能著道。


    刀無垢冷哼一聲,斷魂刀一挑,將鋼劍擊落在地。


    兩人在原地休息了片刻,見沒有了動靜,這才接著朝前走去。


    朝前走了百十步,地道前方的黑暗中隱約有一道人影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刀無垢提著油燈小心翼翼的走過去,見伏在地上的人身上的衣服很是眼熟,刀無垢為了以防不測,彎腰之際,連點了對方後背的“靈台”“風門”等好幾處要害。


    對方沒有一點反應,刀無垢將人翻開一看,果然是客棧的掌櫃,隻見他胸口插著一把匕首,整個匕首幾乎完全沒入到掌櫃的身體中,顯然掌櫃已經斃命。


    刀無垢心中又是好笑又是驚訝。


    好笑的是掌櫃已經身亡,自己還如此小心,未免有些小心過頭了。


    驚訝的是到底是誰殺了掌櫃?


    張追風擠過來一看,驚訝的說道:“他怎麽會死在這裏?”


    刀無垢說道:“我也不清楚,看來這個地道中不止咱們三個人。”


    刀無垢剛走了沒有幾步,張追風輕“咦”了一聲,說道:“刀老哥,他還沒有死透。”


    “真的?”刀無垢返回來,解開掌櫃的穴道。


    原來剛才刀無垢點了掌櫃後背幾處穴道,反而留住了掌櫃最後一口氣,把昏迷的掌櫃刺激的有了些許意識。


    張追風將掌櫃扶起,運轉內力,將自身的內力源源不斷的輸入到掌櫃的身體中。


    沒有多久,掌櫃的雙眼勉強睜開了一條縫。


    張追風知道掌櫃傷的太重,必死無疑,如今隻是強提最後一口氣,急忙問道:“朋友,是誰下的毒手?”


    掌櫃似乎在盯著自己的手,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瞧......”


    “瞧”字剛從嘴裏吐出來,掌櫃頭一歪,立刻氣絕身亡。


    “他死了。”刀無垢鬱悶的說道。


    張追風放下掌櫃的屍體,納悶的說道:“瞧什麽,地道中有什麽好瞧的?”


    燈光所及之處也不是很遠,微弱的燈光將人影照在石壁上,讓黑漆漆的地道更顯陰森恐怖之意,令人有一種好像被人在暗處偷窺的錯覺。


    縱然兩人膽大,也感到渾身不自在。


    刀無垢提著油燈在附件的石壁、地板上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僅僅隻是限於“打量”而已,並沒有出手在石壁上敲敲打打,經過了入口的一幕後,兩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實在是不敢去碰觸石壁,生怕觸動了機關。


    刀無垢瞅了好一會,沒有絲毫的發現,對掌櫃的話是百思不得其解,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走吧。”


    又往前走了三十多步,眼前豁然開朗,一間石室出現在兩人眼前。


    踏入石室,舉燈四望,隻見石室的一個角落裏躺著一個人。


    一陣均勻的鼻息聲響起,兩人不由鬆了口氣,還好這次碰見的是一個活人。


    隻是這個大活人的雙腳雙手都被鐵鏈給鎖著,披頭散發的躺在地上。


    此人是誰?


    為什麽會被囚禁在暗無天日的地道石室之中?


    張追風蹲下身子,將此人的頭發撥至兩邊,一張熟悉的麵容出現在張追風的眼前。


    不但張追風認識此人,連刀無垢也認識此人。


    在看清此人的麵目後,刀無垢是又驚又喜,自己來山西太原正是為了找他,想不到冥冥之中,居然在此處相遇,要不是自己讓丁牛幾人先來太原,若不是自己尋找丁牛幾人的下落,又如何會遇到他?


    刀無垢的心中大呼天意。


    此人姓熊名瀟瀟,是當代魯班門唯一的嫡係傳人,一雙巧手巧奪天工,擅於布置機關暗道、製造人皮麵具......是當今天下第一的能工巧匠,江湖人稱“巧手熊”。


    熊瀟瀟雖然是天下第一巧匠,但是和天下第一神偷張追風一樣,在江湖中的地位並不高。


    江湖上地位的高低似乎很大一部分取決於自身的武功,其他的藝伎似乎都顯得有些旁門左道。


    “熊老弟,醒醒。”張追風拍了拍熊瀟瀟的臉。


    熊瀟瀟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著張追風,恍如做夢一般,恍惚的說道:“難道我是在做夢?要不然怎麽會在這鬼地方看見張大哥?”


    張追風笑道:“熊老弟,不是做夢。”


    熊瀟瀟驚訝的說道:“不是做夢,難道你也被他們給抓了進來?這可如何是好?”


    刀無垢不禁莞爾一笑,說道:““巧手熊”,你可還記得我?”


    順著聲音看去,熊瀟瀟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說道:“天呐,竟然是刀公子,看來我一定是沒有睡醒還在做夢。”


    這回輪到張追風驚訝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看著刀無垢說道:“這麽巧,你們也認識?”


    刀無垢點了點頭,笑嘻嘻的說道:“貌似咱們還真認識。”


    熊瀟瀟暈乎乎的說道:“能在夢中和兩位相見,也是一大喜事,隻希望這夢不要醒來。”


    張追風“噗嗤”一聲笑,使勁的掐了下熊瀟瀟的肥臉,說道:“疼不?”


    “廢話,你這麽使勁,我能不疼?”熊瀟瀟白了一眼張追風,頓了頓,從地上掙紮著坐起來,驚喜的說道:“我能感覺到疼,這不是做夢。”


    張追風笑道:“之前不是告訴你了嗎,你沒有做夢。”


    熊瀟瀟激動的語無倫次的說道:“真的,太好了,真的不是做夢。”


    “張兄弟,讓開。”刀無垢說道。


    張追風讓到一邊,刀無垢揮動斷魂刀,隨著“鐺”的四聲響起,熊瀟瀟的手鐐腳銬皆盡除去。


    熊瀟瀟活動了下手腳,感激的說道:“多謝刀公子的相救之恩。”


    刀無垢說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張追風佯裝生氣的說道:“熊老弟,你也該謝謝我。”


    “呸。”熊瀟瀟笑道:“不是看不起你,要是沒有刀公子,張大哥你就算找到了這裏,也救不了我,這鐵索乃精鐵所鑄,尋常刀劍難傷分毫。”


    頓了頓,熊瀟瀟拍了拍張追風的肩膀,笑道:“多謝張大哥的救命之恩,行了吧。”


    “看你不情願的樣子,我還真不稀罕。”張追風笑罵道。


    兩人插諢打科了一陣子後,張追風疑惑的問道:“熊老弟,你怎麽會被困在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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