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王冶就這麽當著張坤的麵給了楊誌雄兩巴掌,這不僅僅是對楊誌雄的侮辱,同時也是對張坤的侮辱。


    張坤正想發怒,突然他身邊的一個小弟說:“坤哥,他說他叫王冶……”


    張坤愣了一下,不明白什麽意思,當時又叫了起來:“我管他叫王冶還是張也……”


    那個小弟嚇了一跳,馬上說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好像名雀學院帶了二十八個人來將張誌勳打殘了的人就叫王冶……”


    張坤微微一滯,臉色沉了下來:“你就是那個家夥?”


    王冶淡淡的笑了笑說:“怎麽,你想報仇?”


    張坤不由得笑了起來:“小子,你挺能耐的,敢闖進我們二十三中的地盤打人,就衝這一點,我張坤先佩服你一下……”


    王冶傲慢的仰起頭說:“我這個人不喜歡說那些客套話,你現在打算怎麽辦,直說吧!別說這些恭維人的話,沒意思,我也不喜歡聽……”


    張坤也不想鬧事,他就像玩玩蘇櫻蒂這個與眾不同的美少女而已,隨著非主流這股潮流,現在的女孩兒一個打扮的都是妖裏妖氣的,想蘇櫻蒂這樣清新宜人的女人,對那種見慣了庸脂俗粉的男人來說,那是極大的誘惑,是致命的誘惑。


    張坤悠悠的從口袋裏摸出一盒煙來抽出一支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慢慢的吐出來,嘴角一揚:“兄弟,咱井水不犯河水,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仇人多堵牆,這個道理你應很明白,我跟張誌勳沒有什麽交情,我懶得替他報仇,你也不用緊張,你不打擾我好事,我也不找你麻煩,以後大家見了麵是朋友,如果你非要跟我過不去的話,那張坤可就對不住了,別以為我是怕事的主,反正,我他們的就是地痞,就是混混,我每天都在你們學校門口派人盯著你,早晚有一天我弄死你,就不說以後,就現在,我人多,你一個人,怎麽?你以為我會和你單挑,我群毆你,打落門牙你還得吞到肚子裏,你敢帶二十八個人來二十三中揍張誌勳,你有種,但是我不是張誌勳,所以,你不要打算惹了我,就會輕易沒事……”


    王冶的嘴角也浮起一個淡淡的不屑的笑意:“別廢話那麽多,你就說,你想怎麽辦?我不是嚇大的……”


    張坤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這邪氣的少年,忍不住的笑道:“看來你是執意要做一個救美英雄了?”


    王冶不置可否:“無所謂,如果你肯賣我一個人情的話,以後大家見麵也是朋友……”


    張坤眼神一凜,然後冷冷的說:“既然你執意跟我過不去,那就不好意思了……”


    張坤的人馬呈半圓形將整個過道攔住,將王冶圍住了,看樣子,張坤是準備動手了。


    蘇櫻蒂見到這樣的場麵,顫抖的心情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她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一開始她因為緊張過度,所以病急亂投醫,撞在了王冶的懷裏所以求王冶幫忙,可是看眼前的架勢,對方六七個人,王冶隻有一個人,七個打一個,對於一個就算從來沒有打過架的人,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那就是王冶隻有挨打的份。


    就算是王冶實力變態一點,可是蘇櫻蒂並不讓認為王冶一個人能打過這六七個人。


    如果王冶被暴打一頓,最後恐怕自己還是難逃厄運的,既然如此,那自己又何必連累別人呢?想到這裏,蘇櫻蒂下了一個決心……


    王冶也慢慢的挽起袖子,目光沉冷的盯著眼前的張坤,隻要張坤一聲令下,一場硬戰是不可避免的。連王冶自己都不會想到,今天會有兩次練拳腳的機會。


    就在雙發劍拔弩張的時刻,就在張坤狠狠的叫了一聲“動手”的關鍵時刻,蘇櫻蒂柔弱而堅定的聲音突然傳來:“慢著……”


    本來躲在王冶背後的她站了出來,她向王冶投向一個感激的目光,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王冶的心口一股酸酸的味道,如果她這都不知道蘇櫻蒂是什麽想法的話,那他的腦袋可是白長了。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我還是不想連累你……”說著,蘇櫻蒂驀然垂頭,兩排淚珠兒簌簌落下……


    王冶本來還在心中質問自己,為了這個女孩兒再和二十三中另外一股勢力結仇值不值得?現在他心裏已經可以肯定了,值得。


    王冶這家夥可是一個胃口很雜的家夥,禦姐他喜歡,蘿莉他也不會放過,獨立自主的他也愛,但是遇到溫柔賢淑的賢妻良母式的女人,他同樣會想辦法收入囊中。


    僅僅是從蘇櫻蒂這一個小小的舉動他就已經感覺出來了這個女孩兒的不平凡。而且,這個女孩兒並不沒有在關鍵時刻跑了,比如,有了王冶這塊擋箭牌,剛剛她要是跑的話,也不是機會,她隻要趁機跑下去,逃走還是有機會的,而且機會還很大,可是她沒有那麽做,說明這女孩兒並不是那種隻顧著自己的女孩兒。


    正是出於這樣一個舉動,王冶才一把將蘇櫻蒂拉到了他的背後:“你會不會把我想的太不堪了?這樣幾個雜碎我都收拾不了的話,那我還有何顏麵麵對江東父老呢?”


    張坤見這個家夥鐵定了心要保護這個女孩兒破壞自己的好事,不由得大怒了起來:“自討苦吃的家夥,給我打……”


    剛剛舉起拳頭的他們再一次聽到了兩個字:“住手。”


    這一次開口的人是……孫江。


    喝多了就,孫江和兩三個小弟一起出來上廁所,正好看到了這一幕,所以及時喝止了!


    聽到背後有人喊,張坤這幾個人也悠悠的轉過了頭來,隻見孫江一臉陰沉的走了過來:“想動我們老大,是不是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呢?”


    張坤見不是自己的人,心裏陡然一沉。


    現在張坤也開始遲疑了,對方已經有五個人,己方有七個人,呆會兒要動手的話,楊誌雄未必會真出力,所以如果真的開打,回事五對六的局勢。王冶帶了二十八個人闖入二十三中的事跡在二十三中廣為流傳,特別是最後王冶和孫江兩個人被追殺的事情,到了那時候王冶所變現出來的驚人實力張坤也是知道的,他心裏隱隱覺得,這個家夥一個人對付他們三四個人應該還是不成問題的,所以現在的情形有一點敵強我弱的情形了。


    王冶也有自己的如意算盤,現在自己占了優勢,那自己就要利用這個機會拉攏住這個張坤,他想要擴展勢力,需要有人,張坤無疑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他微微的笑著說:“兄弟,咱們談一筆生意怎麽樣?”


    談生意?聽到這個詞,張坤被雷了一下,一個普通的學生有什麽生意可談?


    張坤眯著的眼睛裏閃過一抹狡猾的光芒:“你想談什麽呢?”


    “合作!”王冶毫不猶豫的說道:“你想要美女,可以,如果你肯跟我合作,不出一年,我讓你知道什麽叫美女如雲,不僅有美女,而且還有金錢。”


    金錢和美女對於每個男人來說都是一種赤裸裸的誘惑,二十三中的這些人為了什麽,他們混不也是為了錢,為了美女嗎?沒有錢哪來的美女?沒有錢怎麽過好日子?


    張坤聽了王冶的話,不以為然:“你什麽意思?我聽不大懂。”


    王冶這一次幹脆直白的說:“我有錢,你有人,現在名雀區一片混亂,如果我們能夠將這一片統一起來的話……”後麵的話,王冶即便不說,他也明白。


    張坤也不是呆子,如果剛剛他還不明白的話,那麽現在,他一定清楚了。


    他也不得不承認,錢,王冶肯定有,在名雀上學的都比較有錢,王冶一天收的保護費,比他們半個月收的保護費都多了,這對張坤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誘惑,更何況,出來混,誰不想做大?聽了王冶的話,張坤也來了興趣,不由得笑道:“好主意。”


    聰明人和聰明人說話,不需要繞彎子,所以當下,劍拔弩張的氣氛立刻成了把酒言歡。然後王冶就和張坤兩個人坐下來談論合作事宜了。


    當然,雙方合作的關鍵問題還是誰做老大?


    張坤手下有八十多個小弟,王冶隻有二十八個,人數上肯定是張坤占了優勢,然而,王冶一天收四五萬的保護費,可是張坤呢?一天才收三四千塊的保護費,這一點,王冶可是占了巨大的優勢,可是張坤也不願意受人指使,就在這個問題上,兩個人起了爭執,誰也不想退步。


    最後孫江提議:單挑。誰贏了誰是老大!


    這個本來是一個很不錯的主意,張坤遲疑了了一下,最後接受了!


    那是因為他沒辦法不接受,出來混的,都是靠實力說話,雖然你人多,可是人家錢多,在這個天平微微傾向王冶的情況下,對方的小弟提出單挑,如果他拒絕的話就顯示出自己的底氣不足了!更重要的一點就是,他也想不出比的什麽辦法,所以隻能靠單挑。


    王冶不過是一個初中生,而張坤長了王冶三歲,按理說張坤應該比占據優勢的,可是王冶的優勢就在於,這家夥基因不是正常人的基因,所以身體素質不是一般的好,更加上從小打架,經常讓自己家的保鏢指點,實力當然要高一些,所以單挑的結果也就不言而喻的,張坤落敗,雖然不甘心,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隨後,商議結束,張坤領著自己的六個小弟離開了,而王冶很大方的將他們的花費算在了自己的頭上。


    張坤離開之後,孫江馬上提出了自己的異議:“王爺,你相信張坤嗎?”


    王冶自斟一杯紅酒,端起酒杯優雅的晃動著那鮮紅色的液體,他凝視著似血的液體輕佻的笑著:“如果你是張坤的話,你甘心嗎?”


    “不甘心,肯定不甘心,如果我是張坤的話,我肯定不會甘心的。”


    “那麽,如果你是張坤的話,你會怎麽做呢?”


    孫江沉思了一下說:“暫時性的屈居,等到實力慢慢做大了,然後再決裂不遲,如果我是張坤,在合作期間,我會盡量的將拉攏兄弟,勢力做大,等到能偶自給自足的時候,到時候在決裂,甚至不惜……”說到這裏,孫江做了一個殺頭的動作。


    王冶這個小狐狸的臉上露出了不可捉摸的笑容:“既然咱們知道他並不是真的想合作,隻是利用咱們,那咱們就將這種可能性消滅在萌芽狀態,更何況,咱們又何曾不是這麽想的呢?”


    孫江還想說什麽,可是王冶卻淡然的笑著說:“好了,我的兄弟,你陪兄弟們盡興吧!我送那個女孩兒回去。


    孫江知道王冶心裏已經有了計議,從王冶說話的口氣中,他已經聽出來王冶已經有了應付張坤的計劃。


    王冶到了另一個包間裏,蘇櫻蒂馬上就站了起來:“我……我可以走了嗎?”


    王冶微微一笑:“當然,如果你不怕張坤他們在半路上等你的話,那你就走吧!”


    “啊……”蘇櫻蒂的臉色馬上就變了:“那……我該怎麽辦啊?”蘇櫻蒂當然清楚王冶的意思,雖然王冶說的話有“唬人”的成分在裏邊,但是也不是沒有可能。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隻取委屈一下自己當一回你的護花使者嘍。”


    蘇櫻蒂羞澀的笑了笑:“真的嗎?”


    “隻要你願意?當然不會作假!”


    隨後,王冶就充當起了護花使者的角色,其實王冶大可不必,但是機會當前,王冶自然不會錯過,而蘇櫻蒂雖然有點擔心張坤那幾個人半路“等著”自己,但是王冶有那麽多小弟,隨便幾個人也能送她回去,既然王冶願意親自送,那她又何樂而不為呢?


    很久都沒有騎自行車了,可是王冶並不覺得陌生,他騎自行車的水準雖然不敢和他無可比擬的旱冰功夫相比,但是如果去比賽賽車的話,也絕對是三甲的水準。


    這家夥,除了學校不怎麽出色之外,其他的每一樣都還是非常不錯的。


    因為他的心思不再學習之上,可是每次考試這家夥成績並不是很爛,那些成績完全是應付自己的老媽。


    他的智力很高,隻不過就是不喜歡學習而已。


    如果真要認認真真的學習,恐怕普通人需要一個星期才能學透的知識,他隻需要一天。


    天才就是這樣,雖然王冶從不認為自己是天才,可是他的確是個天才,如果不是天才,也就不會被路西法選中了。


    路西法怎麽可能會選中一個空有蠻力智力低下的低能兒呢?但是,路西法同樣不會選中一個聰明絕頂卻體質虛弱的廢材,練不成《魔龍變》,怎麽和薩麥爾的撒旦人選決戰呢?


    王冶騎著蘇櫻蒂的那輛白色的折疊自行車,蘇櫻蒂站在後麵的座上,雙手扶著王冶的肩膀,感受著徐徐而來的秋風,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那種感覺有點淡淡的初戀的味道。


    這是她人生第一次一個男生騎車載著自己送自己回家。


    當然,更為令她芳心起波瀾的是……王冶能給她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這也是她除了父母之外第一個能給自己安全感的外人,就連楊誌雄這個表哥都不能。以前不能,以後更加的不可能了。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難道我不問你就不打算告訴我嗎?”


    “你不是也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嗎?難道我不問你也不計劃告訴我嗎?”


    “我……我似乎沒有說的必要了吧?你大概應該知道我的名字了吧?”


    “難道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嗎?我不相信……”


    王冶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你真是一個很有趣的女孩子……”


    “你也是一個很有趣的男孩子……”


    “哦,是嗎?我也這麽覺得……”惡作劇的王冶突然用力一提前把,將站在後座上的蘇櫻蒂嚇了一跳,蘇櫻蒂嬌呼一聲順勢一把抱住了王冶的脖子……


    芳心突突的她忍不住的道:“你……你很壞啊……”


    “是嗎?可是我好像還不夠壞吧?比起你的表哥來……”


    提起蘇櫻蒂的表哥,她的心情立刻沉了下來,她的聲音也從嬌柔清脆變得森冷決絕:“他不再是我的表哥了……”


    王冶淡淡的笑道:“你可以不認他這個表哥,但是你沒辦法否認你們之間的血緣關係。”


    蘇櫻蒂咬著嘴唇:“無法改變的我不需要去改變,但是能夠斬斷的……我絕不會心軟,一個這樣的表哥讓我了解到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也算是一個教訓。”


    “那麽我救你呢?你該不會也懷疑我是有意圖的吧?”


    “會。”蘇櫻蒂的答案很堅決:“這個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同樣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你絕不會無緣無故的救我的。”


    王冶笑了,這個女孩兒很有個性,思維很……尖銳。是的,尖銳。一陣見血的尖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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