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聞言頓時一窒,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麽才好。半晌後,才出言辯道:"我皇兄登位已久,臣民擁戴,四境升平,別說你隻是前朝太子,就算上德帝複生,也不能再居此位!何況你是天下四大惡人之首,人人得而誅之,若在大理國君臨萬民,眾百姓不知要吃多少苦頭。勢必會導致國家傾覆,社稷淪喪!"


    段延慶陰笑道:"嘿嘿!你這說的倒是冠冕堂皇的緊。既然你將老夫說的如此不堪,那盡管去調神策軍、禦林軍來圍剿好了,看看他們是不是還聽你這位鎮南王爺的話!而且你別忘了,你的寶貝兒子段譽,現在可是在老夫手中,隻教老夫不死的話,你們便休想將他救下!"


    段正淳皺眉道:"莫忘了你可是答應過蕭大爺,不加害府內任何一人的性命!而且我兒可是蕭大爺的結拜兄弟,你若是不怕他的報複,隻管動手試試看!"


    站在樹枝上的蕭峻聞聽段正淳此言,連翻了幾個白眼,心裏麵對段正淳,這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家夥的評價,不由得又降低許多。


    依偎在蕭峻懷中的銀川公主見狀,不由得輕笑出聲,說道:"看來我的夫君大人很有麵子呢!能讓四大惡人之首的段延慶有如此顧忌,實在是很了不起啊!"


    看著銀川公主嫵媚的麵容,蕭峻一時間隻感覺食指大動,不由得俯下身字,在銀川公主的臉蛋上重重的"吧嗒"了一口,得意地說道:"那是當然!你夫君我的實力絕對是江湖頂尖水平,即便是在千軍萬馬之中取上將之首級,亦不過是易如反掌之事!"


    雖然明知道蕭峻說的是實話,但銀川公主還是忍不住送他了個大大的白眼。


    蕭峻笑著捏了捏銀川公主的小瓊鼻,隨即便將目光重新投注在場中。


    隻聽段延慶說道:"不錯,我是答應過蕭大爺不殺府內一人,也知道這傻小子是他的結拜兄弟,所以,你們盡管可以放心,老夫絕不會傷害他一根毫毛!"還沒等段正淳等人鬆口氣,就見段延慶猛地揮動手中黑鐵杖,連點段譽周身數出穴道。


    隻聽段譽大笑著說道:"哈哈...你這該死的惡人...哈哈...快解開...哈哈...我的穴道...哈哈..."


    段延慶絲毫不理會段譽,冷冷地對段正淳等人繼續說道:"段譽是蕭大爺的兄弟,老夫自然不會讓他受到皮肉之苦,不過隻是笑一笑的話,相信蕭大爺是不會介意的吧!除了笑穴之外,老夫還知道不少穴道,現在倒是可以一一在這小子身上實驗一番!"


    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木婉清,怒聲道:"你這樣做算什麽英雄好漢!放了段...我哥哥,你要點就點我的穴道好了!"


    段延慶嗤笑道:"老夫從不自詡為英雄好漢!而你...哼哼,一個私生女的價值,哪裏比得上大理鎮南王爺的世子!"說完,又再段譽身上連點數下,段譽立即便發出慘絕人寰的哀號聲。


    看著段譽受到段延慶如此對待,蕭峰忍不住便要出手相救。


    眼疾手快的蕭峻,立即一把將蕭峰攔住,說道:"你以為你現身了,段延慶那家夥就會賣你麵子,不再難為段譽那傻小子?不可能的!既然那傻小子愛逞英雄,就讓他好好享受享受英雄的待遇吧!"


    蕭峰不禁皺起眉頭,問道:"不知大哥有何打算?"


    蕭峻向場中努了努嘴,道:"繼續往下看吧!相信很快就有人忍不住了!"


    果然,聽著段譽不斷發出的慘叫聲,作為母親的刀白鳳再也按捺不住,突然走上前開口說道:"天龍寺外,菩提樹下,化學邋遢,觀音長發!"


    段延慶聽到"天龍寺外"四字時,瞳孔便驟然收縮,待聽完這四句話,手中所握的黑鐵杖竟不住顫動的起來。刀白鳳說這十六個字時雖然聲音甚是輕微,但在段延慶聽來,直如晴天霹靂一般,隻見他一把將段譽退開,與刀白鳳的目光相對,隻見她眼色中似有千言萬語欲待吐露。段延慶心頭不由得大震,顫聲道:"觀...觀世音菩薩..."


    隻見那刀白鳳走到段延慶跟前,緩緩舉起手來,解開了發髻,萬縷青絲披將下來,垂在肩頭,掛在臉前。刀白鳳深深看了眼段延慶,低聲道:"他...他頸中有一塊小金牌,刻著他的生辰八字!"


    段延慶心中大奇:你不求我饒過你的兒子,反倒叫我去瞧他頸中那勞什子的金牌,這是什麽意思?不過自從段延慶明白了當年"天龍寺外、菩提樹下"這件事情的真相之後,對刀白鳳自然而然的生出一敬畏感激之情,當下便依言照做,伸過杖去,先解開了段譽身上被點的幾處穴道,然後俯身去看他的頭頸,見他頸中果然有條極細的金鏈。


    段延慶拉出段譽頸中金鏈一看,隻見見金鏈上懸著一塊長方的小金牌,一麵刻著"長命百歲"四字,翻將過來,隻見另一麵上刻著一行小字:"大理保定二年癸亥十一月廿三日生。"段延慶在看到"保定二年"這幾個字後,心中不由得一凜,暗想:保定二年?我就在這一年間的二月間被人圍攻,身受重傷,來到天龍寺外...啊喲,他...他是十一月的生日,剛剛相距十個月...十月懷胎?十月懷胎!段...段譽他...他竟然是我的兒子?段延慶由於臉上受過幾處沉重刀傷,筋絡已斷,種種驚駭詫異之情,均無所現,但一瞬之間竟變得毫無血色,顯然是他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激動。


    看到段延慶以詢問的眼神看向自己,滿臉沉痛的刀白鳳緩緩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冤孽,冤孽!"雖然沒有明言,但無疑是承認了段譽的確是他的兒子。


    段延慶一生從未有過男女之情,室家之樂,驀地裏竟知道世上有一個自己的親生兒子,喜悅滿懷,實是難以形容,隻覺世上什麽名利尊榮,帝王基地,都萬萬不及有一個兒子的尊貴,當真是驚喜交集,隻想大叫大跳一番,胸中更是有一個極響亮的聲音要叫了出來:"我有一個兒子!"可當段延慶一敝眼見到段正淳,心中不由得一動,生怕這是刀白鳳故意欺騙自己。


    段延慶仔細打量了一番段正淳,又將段譽扭轉過來麵向自己,細細查看起來,隻見兩人一個臉方,一個臉尖,相貌全然不像,而段譽俊秀的形貌,和自己年輕之時倒有七八分相似,心下更無半分懷疑,隻覺說不出的驕傲,想到:你段正淳就算做了大理國皇帝又能如何?我有兒子,你卻沒有!


    看到段延慶看向自己的眼神,再聯想到他前後的截然不同的轉變,再結合刀白鳳之前的那一番話,聰明如段譽立時便明白了幾分,心中巨震,麵色頓時變得慘白,難以置信的看著刀白鳳,道:"媽,他..."


    刀白鳳打斷阻止段譽說話,俯下身子,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孩兒,這個段延慶,才是你真正的父親。你爹爹對不起我,我在惱怒之下,也做了一件對不起他的事。後來便生了你。你爹爹不知道,一直以為你是人的兒子,其實不是的。你爹爹並不是你真的爹爹,這個人才是!我...我本來不想跟你說,以免壞了你爹爹的名頭,可是如今實在是沒有法子,我才不得不說..."


    刀白鳳的話,對段譽而言不絝於晴天霹靂,隻見他猛然衝破段延慶之前所封住的穴道,一把抱住刀白鳳,激動地大聲呼喊道:"媽,媽,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刀白鳳搖了搖頭,輕聲到:"孩兒,莫要著急,我還有話跟你說。你身邊這個人和你爹爹雖是同姓同輩,卻算不得是什麽兄弟,你爹爹的那些女兒,什麽木姑娘哪、鍾姑娘哪,你愛哪一個便可娶哪個...他們大宋或許不行,什麽同姓不婚。咱們大理可不管這麽一套,隻要不是親兄妹就是了。這許多姑娘,你便一起都娶了,那也好得很。你...你喜歡不喜歡"說到這裏,段夫人突然歎了口氣,說道:"乖孩子,可惜我沒能親眼見到你身穿龍袍,坐在皇帝的寶座上,做一個乖乖的...乖乖的小皇帝,不過我知道,你一定會很乖的..."隻見刀白鳳突然掏出一柄匕首,狠狠刺入到自己胸口當中。


    全場之人無不大驚失色,距離刀白鳳最近的段延慶,一把將段譽推開,伸手在她身上連點數指後,將那把匕首拔出,同時對衝上前來的段正淳等人喝道:"你們都不要打擾我!讓我來為她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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