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時,這是怎麽回事?


    大概是她太久沒有待在主子身邊了,所以才沒發現他們一個個都變得如此……


    性格奇特?


    一頓晚膳在怪異的氣氛中結束。


    予修和漪瀾各自飲了一盞茶之後,就被靜瑜趕著去了自己的寢宮。


    沒有登基之前,皇帝的寢宮就已經收拾妥當,而今日是他們的成親大典,不管兩人要不要洞房,於情於理,予修都應該憩在皇後居住的疏凰宮裏。


    當然,他們夫妻二人的事情,靜瑜是不會過問太多的。


    予修和漪瀾離開的時候,還眼神微妙地看了那三個少年一眼。


    靜瑜自然沒錯過,待他們離開之後,才漫不經心地睨了三人一眼:“你們幼不幼稚?”


    這麽大的人了,越活越像小孩子。


    錦墨和霽月二人聞言,倒是默默不語,看起來像是在反省,然而他們心裏很清楚,容陵這個人對主子的獨占欲太強,他們隻不過是不想讓他太霸道。


    而容陵,則以無比嘲弄的眼神看著兩個少年,那眼神分明在說,你們就算如何幼稚,也改變不了最終的結果。


    然而,容陵的如意算盤到底是盤算錯了。


    因為有言在先,登基大典之後,予修必須把全副心思放在國事上,一兩個月才能來東宮一次,慢慢的,習慣了獨立自主,習慣了果決的處事方式。


    習慣了一國之君需要在群臣麵前維持的君王風範和威儀。


    也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


    而靜瑜則從此沒有再離開過東宮,一直深居簡出,直到她十八歲生辰之日。


    沒有過分鋪張,隻在東宮小小地慶祝了一下。


    靜瑜提前召回了留在天都城外麵的伴讀們,所有的少年集聚一堂,慶賀著公主殿下的十八歲生辰。


    但是幾位王爺家的世子,卻沒有在列。


    靜瑜顯然也不打算讓他們知道自己即將離開的事情,東宮的伴讀們對她忠心,不會輕易泄露了口風,而以後時間久了,幾位王爺和朝臣們就算慢慢知道了,也不至於太過大驚小怪。


    畢竟,南族皇室的前麵兩位皇帝都已開了先例,對於這位退位的女皇離開之舉,也沒什麽不能接受的了。


    而今日離開之後,所有的伴讀以後效忠的人隻有予修,也隻能是予修。


    雖是小小的慶祝,並且靜瑜並沒有直言離開的事情,隻是少年們心裏都有了預感,嘴上雖不說,情緒上卻難免有幾分傷感低落。


    而傷感低落之餘,又因為這麽多年難得齊聚一堂,在靜瑜刻意的營造氣氛之後,酒便喝得多了些,一個個很快就醉醺醺了。


    美酒佳肴驅走了傷感,氣氛才正兒八經喧鬧起來。


    少年們平素都內斂低調習慣了,今晚難得放肆一回,靜瑜由著他們去。


    酒過三巡之後,她看著始終清明的予修和漪瀾,淡淡一笑:“以後有機會,我再回來看你們。”


    一年的適應期,讓予修做足了心理準備,對於皇姐的離開,他已經沒那麽不能接受,雖然還是有些難過,但他知道自己應該尊重皇姐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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