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見他容貌英俊,神情鎮定,氣勢不凡,舉手投足異於常人,雖然猶有懷疑,但是又擔心他真是左思的客人,得罪的話始終不大好,於是說:"那先生進來等吧。"拒之門外終究不像話,再說做的如此出格,更加引人懷疑。


    他沒有引他進客廳,而是引著他來到花園,巧妙地說:"香港天氣難得這樣好,空氣跟洗過似的,先生不如在花園裏隨便走走,欣賞欣賞風景,免得枯等。先生想喝什麽,我去拿飲料。"八麵玲瓏,行事穩妥,當真是個難得的人才。


    張說唯有在石凳上坐下,心裏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麽做。門口站了幾個人,來回走動,目光如電,看似隨意,其實戒備森嚴。這是尋常人家的住宅,又不是監牢,氣氛怎麽如此怪異?張說確定鍾筆是出事了,並且一定在房間裏,不然不需要這麽多人看要犯一樣看著。


    他不知該如何才能聯係到她,心裏很急,他沒想到情況這麽糟糕。硬闖是不可能了,於是決定等左思回來給他一個交待,雖然他知道這種做法非常愚蠢。


    他明顯處於劣勢,人單力薄,連屋子都進不去。左思可以拒不承認,甚至將他打出門去。況且此刻他是外人,憑什麽管人家夫妻間的事?名不正言不順。不僅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而且吃力不討好。但是他不能扔下鍾筆不管,也不能衝動地報警。他不希望事情鬧大,雙方都不是默默無聞的人。


    有些時候,需要一些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勇氣。


    左學本來每天下午都會在花園裏玩的,但是其中一個保鏢攔住要出去的他,微笑說:"小少爺,我們一起來打怪獸吧。"左學一聽,精神百倍,也不出去了,立即搬來遊戲機,一大一小坐在地上玩起來。


    鍾筆的病一時好一時壞,懨懨的,有氣無力,渾身發虛,更不用說出來了,她連樓都很少下。


    眼看五點過了,那保鏢神情越來越懷疑,最後請他離開,語氣很不客氣,甚至有點要動粗的意思。張說不動如山,淡淡說:"等我打個電話。"他打給左思,平靜地說:"我是張說,現在在你家裏。請問你什麽時候回來?"


    保鏢在一邊聽了識相地走開,沒有再趕他。


    左思又驚又怒,張說怎麽會在他家裏?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不露聲色說:"幸會幸會,可有招待不周之處?"他推掉應酬,急匆匆往回趕。


    不知道張說可有報警。雖然還夠不上非法拘禁的罪名,頂多配合警察調查做一做口供筆錄,但是一旦捅到小報那裏,"美成集團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軟禁妻兒",這名聲可不大好聽。


    香港的小報一向無孔不入,唯恐天下不亂。


    鍾筆站在窗口看見鐵門徐徐打開,知道是左思回來了,心情很不好,披頭散發衝下樓,人還沒看見,聲音已經遠遠傳了過來,"左思,你到底想怎樣?"砰的一聲一腳踢開大門,震耳欲聾。她被軟禁將近一個星期,整個人處在崩潰邊緣,決定破釜沉舟,什麽都不管了。


    沉默啊,沉默啊,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她鍾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她要跟他決裂,不顧一切,遲早他會將她逼死,遲早會的。


    當她看見張說站在庭院裏跟左思握手寒暄時,不由得驚呆了。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你——"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知道他會來,但是沒想到這麽快,而且是以這樣一種方式出現在她麵前,光明正大,一點都不藏頭露尾——她不是沒有考慮到張說的尷尬。但是她除了他,已經沒有其他可以信任的人了。


    她想起一句經典台詞:我的意中人是一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身披金甲戰衣,腳踏七彩祥雲來娶我。不由得淚盈於睫。


    張說便是她的蓋世英雄,結局如何已不重要。


    李李翔的群:98178,喜歡的朋友可以來玩,驗證名的話寫"李李翔"好了。


    《東之燕雲》已恢複更新。


    請大家繼續投票支持李李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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