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個人在這裏叨逼,帝王會直接動手,弄死弄殘,卻看對方運氣。


    但,對方是柳家的人。


    在明確問清楚戚團團她對柳家的態度之前,帝王不會做任何有可能傷害到戚團團的事情。


    所以,帝王給了柳楓一個機會,道歉。但顯然,柳楓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他的愛人被戚團團抽成了豬頭,百般受辱,而且很有可能還是以為柳瀅和柳沅兩人背後攛掇,這個認知,讓他有


    點兒熱血上頭了。


    聽見帝王的話,柳楓冷冷笑道:“公道自在人心,真正該道歉的人,難道不應該是你們嗎?”


    他遙遙看著戚團團和君九離,冷笑道:“怕人說,你們就別做傷風敗俗的事情啊!”


    他的話,徹底地把帝王給惹惱了。


    隻不過,還不等帝王出手,一個人影卻從莊園裏衝了出來,狠狠地撞在了柳楓的後背上,力道之大,讓一個踉蹌,直接把懷裏的齊青給摔在了地上。


    齊青痛得眼淚盈眶,幾乎昏厥。


    柳楓嚇得臉都白了,連忙衝上去抱起齊青,抖著手給她喂藥,他想罵人,但一抬頭看到了撞自己的人,頓時失了聲。


    “壞人!”綿綿張紅了一張小臉,張牙舞爪地指著柳楓:“不許你罵冥兒姐姐!”


    她身上充斥著靈力,衣衫顯得有些淩亂,再看她背後追出來的一群人,就知道她之所以現在才跑出來,都是因為剛剛被人給攔著了。


    原本,戚團團沒回來,大家都懶得搭理柳家人的自彈自唱,隻當是看笑話了。


    但是沒想到,對方這麽喜歡作死,竟然說教起戚團團的家教來了。


    這就很逗了,柳家,有什麽資格?


    於是眾人氣勢洶洶地就準備出來幹架,綿綿明明還沒有養好病,但卻是最凶殘的一個,卯足了勁兒就撞了出來。


    戚團團早早地就看見了綿綿,所以晃了晃帝王的手,阻止了他出手。


    “沒必要跟他計較。”戚團團歪頭看帝王,眼睛裏帶著笑:“我才不在乎他說什麽呢,我喜歡你,想怎麽就怎麽樣,誰也管不著。”


    帝王就是再有滿心的怒氣和殺機,聽到了這兒,也全部化成了繞指柔了。


    他的團團,便是偶爾會熱情似火,但喜歡這種話,也是不經常說的,隻有很偶爾很偶爾的時候,才會說出一兩句。


    比起那些無關重要的外人,自然是這般說話的時候的團團,才是他唯一需要傾注精力和關注的最美風景。


    他目光縱容寵溺地看著戚團團,好說話得像是一頭被順毛舒服了的大狼,渾身上下隻有愉悅的情緒在不停跳躍,至於殺機什麽的,半點兒沒有了。


    戚團團美滋滋地跟他嘀嘀咕咕,兩個人一個說一個聽,格外的和諧美滿。


    遠處,血一微微挑眉,不意外地發現自家主子又被馴服了,便朝著血十六招了招手。


    才幾個月不見,這小子修為見漲,脾氣也見漲啊。


    血十六早就想跟血一說話了,隻是眼見所有人都在虎視眈眈地盯著柳家人,這才沒好意思往上湊。


    這會兒,眼見血一招手,他立刻噠噠噠快步跑了過來:“大哥!”


    一邊叫人,一邊故意釋放出了幾分自己的氣勢,不動聲色地顯擺自己的修為大漲。


    血一忍笑,認真誇讚道:“不錯,跟著姑娘也沒有偷懶,很好!”


    血十六幾不可見地勾了勾唇角,雖然依舊還板著臉,但神色顯得十分放鬆愉悅。


    相較於戚團團這邊兒久別重逢的愉悅場麵,柳楓這邊就苦逼極了。


    甭管柳楓嘴裏再怎麽說自己不要閨女兒子了,可畢竟是自己親自教養著長大的骨肉至親,怎麽可能真的不在乎了?


    這會兒,眼睜睜看著女兒一副看仇敵的模樣,他隻覺得心髒都糾在了一起。


    “柳瀅!”


    柳楓甚至沒有意識到,他這會兒太激動,弄痛了他的寶貝齊青。


    “這就是你離家一年多的反省嗎?嗯?你的家教呢?你的禮節呢?全都喂狗了嗎?”


    他聲音凶狠,目光銳利,曾經因為齊青的事情,而留給綿綿的心理陰影,哪怕是綿綿失憶了,也依舊印在綿綿的記憶深處。


    綿綿抖了抖,小臉兒迅速變得蒼白,但她哪怕嚇得上下牙打顫,也依舊沒有躲。


    越是害怕,就越是要堅強,要武裝自己!


    綿綿手抖腳抖,但運用靈力攻擊的時候,卻角度刁鑽,甚至目標明確——她一拳砸在了齊青的肚子上!


    哪怕是快要嚇哭了,綿綿依舊腦袋清楚——她打不過柳楓,要是柳楓要打她,她唯一的活路,就是攻擊柳楓懷裏頭的女人,給自己爭取逃跑的機會!


    事實上,柳楓這會兒根本沒有打綿綿的意思,要怪就怪當年他給綿綿留下的,會要了綿綿性命的心理陰影太強烈,所以一下子就激發了綿綿性格最深處的凶殘。


    而這份再害怕也要先弄死對手的凶殘,是戚團團一點一滴地灌輸給綿綿的。


    可憐齊青完全沒想到自己會再一次被打,而且還是被綿綿這麽個膽小鬼,因為沒防備,一下子就被打個正著。


    “啊!”齊青當下就別打得吐了血,本就宮寒,子宮內還殘留著暗傷,這會兒被這麽一打,竟是疼得直接渾身抽搐,昏死了過去。


    “柳瀅!!”柳楓簡直氣蒙了:“你這個忤逆不孝的東西!”


    柳沅此時已經衝到了綿綿麵前,一把將綿綿護在了背後,冷笑道:“不過打一個妾侍,牽扯得到忤逆不孝?”


    妾是個什麽東西?


    再是有寵,說白了,也不過就是個玩意兒,是個下人!


    柳沅和柳瀅是嫡子嫡女,更跟齊青沒有任何關係,他們打個下人,說破了天去,也牽扯不到忤逆不孝上去。柳楓聽出來了柳沅的潛台詞,氣得臉色發青,厲聲喝道:“小畜生你給我閉嘴!從今天起,齊青就是我柳楓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我們柳家七房的夫人!是你們兩個小畜生的


    長輩!”


    他這話一出,柳沅原本隻是憤怒的臉,一下子變得冰冷而麻麻,眼中,再沒有了任何溫情。“你要扶正這個女人?”柳沅一字一頓地問道:“柳楓!你要違背對我娘的誓言,要娶這個女人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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