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若是城牆決了,你取我腦袋。”副將拍著胸口,滿滿都是自信。


    西島的海防大陣那可是上古龍王大陣,除了四大龍王能破開,就外麵這些水妖水怪,再多一倍也休想損壞一分一毫。


    隻是老百姓不明白這陣法的厲害,被這怪異之象所震懾,誠惶誠恐罷了。


    “話不要說的這麽滿,民之大事,決不能掉以輕心。”


    婁亞龍道。


    “大人,大人!”


    城牆下傳來了大呼聲。


    婁亞龍往下一看,是婁家的老管家,副將忙道:“大人,你快去忙吧,這裏有我盯著就行了。”


    婁亞龍點了點頭,下了城牆,皺眉問道:“怎麽了,婁叔。”


    “少爺回來了,他,他在外麵挨打了。”


    老管家滿臉心疼道。


    “打的厲害嗎?”婁亞龍問道。


    “挺慘的,掉了半嘴的大牙,瞅著怪讓人心疼的。”老管家眼眶通紅道。


    “就隻掉了一嘴大牙嗎?這個不成器的畜生,讓人打死了才好。”


    婁亞龍冷哼道。


    “大人,文采好歹也是您親兒子,怎,怎麽能這麽說話呢?”


    “夫人這回正在家裏鬧,說你要再不回去,他們母子倆就上吊自殺了。”


    老管家道。


    “想死就死去吧,滿城百姓風雨飄搖,他們還有心思在這鬧閑事,哼,真是太放肆了。”


    婁亞龍怒然道。


    “大人還是回去一趟吧,晁先生來了,正在府邸等著呢。”


    老管家壓低聲音道。


    “哦,晁先生來了,快,快,回府。”


    婁亞龍臉色一喜,翻身跳上快馬,往府邸趕了過去。


    到了府邸,遠遠就聽到自家那娘們在鬧著尋死,婁亞龍陰沉著臉進了院子,一個中年文士手搖著折扇,正坐在石桌邊喝茶,笑眯眯的聽著夫人訴苦。


    “晁先生,你說我就這麽一個兒子,他倒好天天在外麵幾時著過家,我辛辛苦苦撫養大,難道就是讓別人打的嗎?”


    “還說什麽大都督,連自家兒子都護不了,算哪門子權傾朝野,官居一品。”


    一個秀美的婦人正向文士訴苦。


    “是啊,晁叔,你是不知道,那小子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二話不說就扇了我一巴掌,我可是報了身份的啊。他這不是打我,是打我父帥啊。”


    婁文采在一旁跟著叫苦。


    “夠了,晁先生乃是國士,豈容你們汙了雙耳,不識趣,退下去。”


    婁亞龍摘下佩劍與頭盔遞給了管家,走進院子,凜然大喝道。


    “無妨,無妨。”晁先生淡淡笑道。


    “婁亞龍,今兒晁先生在這,我給你臉麵,兒子的事,你要不給個說法,今兒這事我跟你沒完。”


    婦人給兒子使了個眼色,母子倆也不敢再鬧,老老實實退了下去。


    “晁先生,仔細一想你我至少有八百年不見了吧,自從先生當年一別,我這無時無刻不在盼著你歸來啊。”


    婁亞龍親自倒茶,大喜道。


    晁先生名叫晁文鏡,當年曾是婁亞龍的軍師、智囊,可以說婁亞龍能打造出二獄如此強大的水軍,離不開晁文鏡的奇謀。


    晁文靜不僅僅有謀略,而且對機關、醫藥、天文等奇門之術極為精通,如今二獄大局動蕩,晁文鏡的到來無疑是雪中送炭,正解婁亞龍的燃眉之急。


    “婁帥,人的智商、本事終歸是有限的,當年我感念我的一身才華耗盡,這些年四處雲遊增長見識,提升修為,四處拜名師學習,也是稍微有些小成。”


    “這次陡聞二獄的龍珠突然失去了光華,料定這事不簡單,所以趕到了城中來,看能否以小小才智為大人排憂解難。”


    “也是多虧了守將是舊部,否則怕是連城都進不來嘍。”


    晁文鏡笑道。


    “文鏡,你太自謙了,你當年與諸葛青雲可是地獄兩大頂級軍師,有地獄臥龍、鳳雛之稱,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婁亞龍問道。


    “大人,我可不敢與諸葛師弟相提並論,他是天上的神龍,我就是淺灘裏的小魚小蝦罷了。”


    “前幾日我觀看了星相,眼前局勢對大人來說是個殺局,有殺身之禍,但有紫微星相助,該是能化凶為吉。大人想想,龍珠丟了,責任在誰,又有誰能夠取走龍珠的龍氣?”


    晁文鏡問道。


    “我是寶塔的守將,而且是除了西龍王以外唯一一個擁有通行塔頂權利的人,除了大王與真正的蟊賊,嫌疑最大的就是我了。”


    婁亞龍苦笑道。


    “沒錯,正是因為如此,大人這才危險,龍珠是上古神物,當年連陽衛天都近不得身,更別提取走內裏的龍氣了。”


    “我看真正盜走珠子的人,很可能就是西龍王。”


    晁文鏡壓低聲音道。


    “先生怎可……”


    婁亞龍驚的站起身,四下張望了一眼,低沉道。


    “大人,功高震主,你已經位極人臣,是四島大都督,再加上文采平時所作所為飛揚跋扈,難免遭人嫉恨。”


    “而且,敖信並非賢明君主,當年你提議打通四島之間的黃金海路時,他便壓了下來,為什麽?他怕海路一打通,西島與其他三島共聯,如此一來,受到敖光的挾製。”


    “他連自己的兄弟都信不過,又豈能信得過大人?”


    晁文鏡分析道。


    他早就看穿了敖信非是善類,當年才離開的,若非是敬佩婁亞龍的為人以及念及昔日的情義,他是絕不會再回來的。


    “婁某自認忠心耿耿,從無二心,大王如何會猜忌我。”


    “文鏡是否多心了?”


    婁亞龍仍是無法相信。


    晁文鏡知道婁家世代為敖家的家臣,忠誠早已刻入了骨髓,知道短時間內想要令他改變想法是不可能的事情,也不再多言,轉而道:“大人,我最近還看到一處奇異的天象,隻是到現在都不曾參透,二獄有翻天之變,你得早點做好準備才行。”


    這時候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大人,王宮的侍衛來宣了。”


    話音剛落,公孫墨手拿著王旨在幾個護衛的簇擁下,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朗聲道:“奉西島龍王之令,婁亞龍護珠無力,遺失西島鎮島神器,令本王無顏麵對先祖,麵對天下百姓。如今海難在即,令婁亞龍於七日內,務必捉拿盜珠惡賊,還珠於塔,欽此。”


    “領旨。”婁亞龍上前接過了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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