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不大,就像一片鴻毛拂過心湖,似是無波無瀾,但是所帶來的震撼卻隻有自己知道。


    黎晴拚命的吞著口水,拚命的告訴自己要冷靜,可早已崩塌的信心卻已經再也回不來了。


    “你……幹什麽?!”明知道這是沒用的問話,但是也脫口而出。


    尉遲司彥忽然笑了,笑的那麽魅惑,帶著性感,隻是毫無溫度:“當然是算賬了。”


    說著,似乎是看夠了她那無路可退卻一直在退的樣子,雙臂放下,優雅的解開考究的西裝,黑色的外套瞬間就飛了出去,在空中劃了一道完美的弧度,然後落在了地上。


    “黎晴,你欠我什麽?你不是忘了吧?”


    對,他的耐心用盡了,甚至是透支了。天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對,竟然被這個女人迷得神魂顛倒不顧一切。


    他咽下了她所有的嘲諷和白眼,隻為了得她一笑,他用盡了所有的殷勤甚至是諂媚,就為了討她歡心,他放棄公事陪她去瑞士,隻為了完整的得到她的心。


    他想要一個女人從來連勾勾手都不用,可在她眼裏,這一切都成了無聊遊戲。


    為了她的夢想,他啟動尉遲集團的資源幫她打造一個全新的品牌,因為擔心那道追殺令,他不顧一切的要盡快推出這個品牌,可她呢?她幹了什麽?!


    既然如此,他忍夠了,也受夠了。所有的等待和包容都沒有了!


    過去的一切結束了,剩下的就是單純的遊戲了!他最擅長的遊戲!這個遊戲裏,他是主宰一切的神!


    黎晴從他的笑痕裏看見了一種叫做“欲/望”的東西,和此前的很多次一樣,火熱逼人,但不同的是,少了一許溫柔曖昧,變成了男人最單純最直接的想法。


    “不,不行!”她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湧到了頭頂,雖然冰涼,但卻重的要命。


    “不行?黎晴,你有這個權利說不行嗎?”他笑得格外的好看,就如同對待每一個他有興趣的事情一樣。


    不對,麵前的這個讓他更有興趣!看著她在床角縮成一團,透過雪白的浴袍能看見她在不停的顫抖,那種驚恐而警惕的目光非但不會讓人厭煩,反而會激起他更深一層的渴望。


    這時,他想到的是每一次抱著她時,她凝滑的身體傳來的顫抖,那對他而言,幾乎始終致命的誘惑。


    黎晴真的看到了自己的末日,這個男人身上的一點一滴都在告訴她——黎晴,你逃不過了。


    “尉遲司彥,你說過不會勉強我。”情急之下,她猛然想起了這句話。


    事到如今隻能祈求他是個言而有信的人。隻是,這是她今天犯的又一個錯誤,她真的忽略了這個男人的本性。


    尉遲司彥就像是聽了一個很好笑的冷笑話,狹長的黑眸半彎著,猶如天上弦月般惑人,隻是如何的好看都掩不住那眼底的冰冷:“你忘了你的身體本來就屬於我,隻要我想要,你隨時都得給!何況——”


    說著,他微微俯下/身來,長臂一聲,一把把她從大床的一角拉到自己麵前,薄唇毫不客氣的落在她的耳際,狂魅邪惡的說道:“我沒想勉強你,我會讓你哀求我,主動的把自己交給我。”


    他尉遲司彥從來不勉強女人,除了上一次在伯爾尼險些對她用強之外,他根本不需要強迫誰!既然她也不過就是用身體換錢的女人,那麽也就沒什麽不同!不需要對她有任何一點憐惜,不需要!


    如此露骨的話讓黎晴一陣暈眩,如果不是他的手臂死死的握著她的肩頭,此刻她也許都倒下去了。


    “尉遲司彥,你說過會讓我心甘情願的,你放開我!”


    她恨此刻自己的驚慌失措,不是應該大大方方的和他對峙的嗎,憑什麽就怕了他?!


    可她更恨自己怎麽還想著和他講道理,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個魔鬼!


    “你是在提醒我要喂飽你嗎?!”尉遲司彥說著一把執起她的小臉,像是仔細端詳著,劍眉輕斂,笑容卻是那麽冰冷:“還是,你喜歡玩這種刺激的把戲?!”


    話音未落,他一把將她推到在床上,昂藏的身體覆上她,邪魅而彪悍的男性氣息將她徹底籠罩,薄唇毫不客氣的噙上她的唇瓣,與每一次吻她不同的是,這一次來的更為邪佞,更為瘋狂,長舌不容分說的撬開她緊咬的貝齒,帶著懲罰的姿態衝進她的檀口,不顧一切的吸吮,攻占,像是沙漠中的行者衝進了甘泉,不肯放過一點一滴的霸占……


    “唔……你放開,不要……”黎晴拚了命的掙紮,粉拳如雨點一般落在他肩頭和後背,身體在能動的範圍內來回的扭動,就是為了躲開他。


    隻是,她小小的力量終究湮沒在他的強勢之中,他的長腿微微一抬,壓下了她亂踢的玉腿。整個人完完全全的被他鉗製了。


    “不行,不行……”黎晴隻有趁著他放開自己的一瞬,拚命的搖著頭。


    尉遲司彥抬起大手,輕鬆的扳住她的小臉,手指劃過她那有些紅腫的唇瓣,邪氣一笑:“黎晴,你這幅清冷孤高的樣子真是足夠每個男人心動!”


    驚慌之下的那一對水瞳閃閃而動,彎彎的睫毛每一下不安的閃動都好像能觸到他的心口,凝滑如玉的肌膚透著她獨有的淡香,不可否認,這幅樣子比他見過的任何女人都撩人,她不需要做什麽,就能勾起他無法壓製的衝動。可是,馬上,他腦子裏竟然又一次出現了照片上的一幕幕。


    瞬間,他手掌微微用力,擒住她的小臉,低啞的問道:“你是不是在那個混蛋身下也是這幅樣子?”


    想到她如這般躺在霍霆的身下,他的心竟然像是被撕開了一樣。


    黎晴抑製不住的顫抖著,他的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刀無情的割去她的自尊,一顆心碎的七零八落——


    下一刻,她眸光一閃,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你錯了,霍霆不會勉強我。”


    本來是無路可退時最拙劣的激將法,她隻是想讓他放過自己,可是,對待男人根本沒有經驗的她卻沒想到這是再一次弄巧成拙,這句話讓尉遲司彥徹底瘋了——


    他不會勉強你,那就是你心甘情願了!


    “很好,黎晴,有膽色。”他低沉的聲音飄出的同時,黎晴已經看見那炫黑的瞳仁似乎染上了一層紅色——


    “不要!”


    當她再想反抗的時候,已經徹底失去了機會。


    兩支手臂被他輕鬆的握在一起,另一隻大手死死的固定了她的頭顱,毀滅性的吻就這麽落了下來,長舌不懷好意的勾弄著她的丁香,皓齒微合,一下一下咬噬著那柔嫩的唇瓣,就像是采蜂人不會放過任何一點蜜糖,發誓要把每一處都榨幹一樣。


    眩暈,無力,那激蕩的情潮就讓海浪一般,瘋狂的湧來,以至於她根本無法承受。被他禁錮的手臂已經不知何時被放開了,可是卻不知怎樣才能推開他阻止他,隻是那樣抵著他的肩頭,隱隱的顫抖著。


    當他微微抬起頭時,一絲空氣流入黎晴的感官,讓她清醒了一點點,不行,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就在她剛準備用力推開他的時候,尉遲司彥抬手用力一扯,裹著她的浴袍頓時被撩開,凝白細致的肌膚暴露在燈光下,微涼的感覺讓她陡然睜大眼睛——


    “尉遲司彥,你混蛋!”


    她哪裏還顧得推開他,小手正準備護在胸前,卻被他一把揮去,緊跟著寬大的手掌毫不猶豫的落下來,徑直滑到胸前的柔軟之上,頓時,他眼中的欲紅更重了一層。


    極致凝滑的觸感透過掌心傳來,觸動了他心底最深的記憶——


    五年前的那一刻好像又回來的了,她也是這樣驚恐無助,掌下也是這樣微顫柔軟,不同的是,今天的她,更讓他難以自製。


    下一刻,他的唇角微微勾起,緊貼著她敏感的耳際粗啞的說道:“你還是那麽有味道,可比起五年前,你的身體更讓人瘋狂了。”


    說著,手掌一轉,長指毫不客氣的襲上那嬌嫩至極的蓓蕾,輕挑而邪佞的把玩著,輕重不一的力道,每一下都帶著強勢的占有欲……


    一陣觸電般的酥麻讓黎晴一陣眩暈,一股緊繃感從他指尖迅速的蔓延到全身的每一個細胞,如果不是胸前偶爾一絲脹痛,她幾乎就完全沉淪在他的攻占中。


    “放開我,放開我……”


    帶著哭腔的抗議衝出她紅腫的唇瓣,聲音剛剛釋放就因為他熟稔的撩撥而變得破碎,但是,她心裏卻拚命的告訴自己,一定不能沉淪下去,一定!


    尉遲司彥菲薄而邪佞的唇遊走在她的粉頸之中,貪婪的品嚐著舌尖的凝滑和馨香,手掌之中綻放的堅/挺讓他露出一記輕笑,不過,身下這個一直在抗爭的身體卻引來他的不滿,更不滿衣物的遮擋。


    他長臂一環,將她猛然抱起,另一隻大手一揚,白色的浴袍跟著飛了出去,繼黑色的外套之後,又一個完美至極的拋物線——


    黎晴滿臉蒼白的看著蔽體之物落在了遠處,幾乎是尖叫出聲:“你幹什麽?!”


    “你說呢?這一切你應該不陌生。”他黑眸輕眨,泛起的笑容帶著野獸般的危險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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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文文寫到這裏,梨落想到兩個場景——


    第一,某些親親興高采烈的把荷包和月票砸過來……於是,梨落心虛並坦然的笑著。O(∩_∩)O哈哈~


    第二,某些人忍著心疼捶胸頓足……於是,梨落識趣的閃人了!o(╯□╰)o~~


    你們說,你們是哪一種呢?!


    其實,梨落不是後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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