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原指導沈破把喬東譽的幸福存放歸檔好,對沈破道:“一個普通的交易程序就是這麽簡單。[]”


    沈破問道:“你有意的誘導喬院士典當幸福而不是他的研究,難道真的是他的幸福比研究更有價值?”


    林雪原笑道:“不錯啊,被你看出來了,他的研究當然重要過他的幸福,但是,我也是一個中國人,他的研究對個中國的強大有很大好處,我不願意就這樣夭折,何況,典當幸福,我們也並沒有虧,隻是少賺一點。這叫做在許可的範圍內有相當的自由。”


    沈破望著倉庫一樣大房間的典當物,每樣東西都有詳細紀錄,沈破隨意看了一些,裏麵居然有相當大一部分是名人的典當物,林雪原告訴他,普通人如果沒有什麽超常之處,九幽當鋪是很難看得上的。


    沈破問道:“那我們典當的愛情是不是也在這大屋裏存放?”


    林雪原輕敲他的頭道:“小鬼頭,我知道你打什麽主意,不過那是很愚蠢的,跟九幽當鋪作對根本不可能有什麽好下場。這種念頭,你最好以後都不要,如果被其他當鋪裏的人知道了你這點心思,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沈破調皮的伸了伸舌頭,看林雪原一臉嚴肅的樣子,就知道九幽當鋪的可怕不是在吹牛,但沈破對林雪原卻有一種莫名的信任,他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她去告自己一狀。


    日子很快的過去,尤其是對於九幽當鋪的人,時代的變遷對於他們似乎沒有任何影響。


    一年來,沈破也攬了很多生意,功力也從開光進入了融合初期,但進入融合期後,沈破的進展卻比林雪原預計中緩慢很多。


    由於感覺自己近期要突破進入元嬰期,而沈破的進步也很大,處事情越發沉穩老練,林雪原也放心把日常的普通交易都交給沈破全權處,自己則更多的時間來修煉,爭取早日突破到元嬰期。


    由於沈破進入了融合期,所以也能把神識融入腦裏,可以主動的和那玉簡交談,畢竟對於沈破來說,這玉簡無異於一塊活化石,而且最重要的是這玉簡的心誌就像個小孩,不欺騙自己。


    沈破給玉簡取了個名字叫小玉,玉簡十分開心,說自己存在了四十多億年,到今天才有自己的名字,還不停的感謝這新主人。沈破不知道越是穩定的東西越是難以修煉出自己的意識,小玉有今天也算是難得的造化,世上有不少百億年的玉石也沒有自己的意識。


    沈破也不知道要問些什麽,就讓玉簡隨便講些老主人的事情給自己聽聽,小玉卻不肯,隻說大多數事情小玉並沒有親見,都是聽其他一些家族前輩說的,老主人手中還有其他不少玉簡。


    正在小玉不知從何說起的時候,沈破心中一動,知道是有客人來了,忙對小玉道:“小玉,我現在有事,下次你再講給我聽。”也不小孩一樣的小玉是否已經嘟起了嘴巴,一下子神識歸位,坐到了客廳的木椅上。


    身材佝僂的老仆人老樸帶著一個不到五十歲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這男子眼中精光閃現,顯然是精神意誌堅強之輩。這個人自己並不認識,顯然是林雪原的客戶。


    沈破迅速掃描了一下對方的神識,由於此人意誌堅強,而且防範心很重,所以得到有用的資料並不多,隻知他名叫黃樂聲,是政府官。


    沈破露出招牌式的微笑道:“黃先生,歡迎光臨九幽當鋪,請問有什麽我們能為您效勞的嗎?”


    黃樂聲顯然對於沈破一口叫出他的名字有少許吃驚,但是很快鎮定下來,坐在沈破對麵道:“不好意思,我是來找林小姐的,您是?”


    沈破沒有說話,因為林雪原的聲音已經在黃樂聲腦裏起:“黃局長,不好意思,我現在實在走不開,您有任何需要可以向對麵這位沈先生出,他幫我處的。”


    黃樂聲知道這九幽當鋪的都是高人,所以對於林雪原對自己傳音入密也並未太吃驚。再次仔細打量了一下對麵年輕的沈破道:“既然林小姐這麽說,那我也先把我的來意說一下。是這樣的,去年的奧運給國家帶來了大量的機遇和財富,但是其中有很大一筆被一個人卷去了日本,我們通過正常的外交途徑無法引渡,但是上麵並不這樣放過此人,所以就通過非正常的渠道來處此事。”


    黃樂聲把事情說得很清楚,但是你仔細推敲發現其實他幾乎什麽都沒說,就算把他這段話拿到人民日報發表他也完全能推脫得一幹二淨,沈破不禁感歎政府裏麵真正做事的人還是有能力的,至少可以把話說得滴水不漏。


    沈破道:“作為一個中國人,我解國家的難處,問題是,據我所知,國內有相當大數量的修真者,或者說是特異功能人士,而這類人就算政府部門中也不少,要是他們出動去解決這件事情應該不難。”


    黃樂聲歎道:“老實說我也不是沒找過他們,但是他們也有難處,據說甲午戰爭之前,大概是189年左右,日本有個天日法師來到中國挑戰,當時國內的修真界正在舉行一甲子一度的論道大,天日法師和國內的高手們定下三局賭約,輸一局則一甲子之內不得與對方為敵,我方派出當界盟主昆侖的玄機子出戰,雖然第一局比武贏了,可是第二第三局都輸了。唉!”


    沈破道:“就是說,依照賭約,我國的修真界有兩甲子也就是一百二十年不能與小日本為敵?”


    黃樂聲道:“可以這麽說,由於一百二十年之期還未過,所以國內的修真者是不適合幫這個忙,畢竟一百多年都過去了,可不能在現在毀約,我中華民族猶重信諾!”


    沈破道:“對!任務我們應該可以接,不過您能先告訴我,當年賭約的第二第三局是賭的什麽嗎?這純粹是私人問題,與我們的交易無關。”


    黃樂聲笑道:“看你也是愛國的熱血青年,告訴你也無妨,第二局是比棋藝,昆侖前輩玄機子輸了半子;而最後一局天日議比兩國凡人的強弱,當時修真界的前輩們對這議信心十足,認為我泱泱大國,難道不如一個小小島國。雙方約定比賽的勝負就看甲午戰爭的勝負為定,結果你也知道,由於當時政府清庭的,甲午戰爭我國戰敗,修真界的賭約我方也因此輸了兩場。”


    沈破悲憤道:“我就奇怪,當年抗戰八年,南京大屠殺,怎麽就沒有修真的同道路見不平的,原來是受這賭約所限啊。”沈破不知道的是,修真者本就極少插足凡間的政權更迭,戰亂紛爭,即便沒有天日的賭約,抗日戰爭也不有太大改變,正道還罷了,那些魔道恐怕還希望人死得越多越好,戰爭一起魔氣陡升,恐怕修煉都要快些。


    黃樂聲深有同感,道:“往事不堪回首啊,國家現在已經日益強大,但是害群之馬也不少,這個卷款逃到日本的付家華就是一個典型,九十億人民幣啊,多大的一筆財富,可以幫國家解決多少問題?”


    沈破雖然對錢的興趣不大,但是也沒到有九十億這麽多,道:“當鋪的規定,追債的比率是5%,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幫你追回這筆錢,另外可以附帶送一條這位付家華先生的命,但是我們需要收取追回款的5%,也就是說,如果他已經花了十億,那我們雙方各拿四十億。”


    黃樂聲顯然不到對方獅子大開口,要一半這麽多,一時決定不了,道:“我需要打個電話向上級請示下。你們要價太高,並不是我可以接受的範圍。”說完拿出手機準備撥號。


    沈破其實也不願意收他太貴,隻是當鋪的規矩卻也不可改變。隻應了聲:“您請便。”


    “沒信號?”黃樂聲有些奇怪。


    沈破道:“哦,忘了告訴您,這裏隻有我們當鋪的電話才能用,用這個吧。”說完把櫃台邊上的一部電話推到黃樂聲麵前。


    黃樂聲很快接通了電話,告訴了對方九幽當鋪的要求,對方略微考慮了下,告訴黃樂聲可以接受,畢竟一半總比什麽都沒有好,何況還有一條命。加上越晚決定,付家華就花掉更多的錢。


    黃樂聲最後立正,堅定的說了聲:“是!首長。”然後緩緩道:“上級已經同意了你們的要求,希望你們能盡快解決這件事情。”


    沈破道:“那是當然,現在請黃先生把典當合同簽一下,打印機出來的這一份您可以帶回去。”


    黃樂聲正在準備簽合同,沈破卻感應到又有客人到來,忙傳音給老樸:“老樸,先帶客人到偏廳等候,我一就來。”


    黃樂聲很快簽好了合約,沈破揮手送走了黃樂聲,迅速來到偏廳。


    “範先生您好,歡迎光臨九幽當鋪,因為剛才在和另一位客人簽約,讓您久等了,請問有什麽能為您效勞的嗎?”沈破一進門就開口道。


    偏廳的陳設不比正廳差,甚至還更好,因為這裏其實是林雪原用來做VIP房間的。這位範先生顯然也是識貨的行家,見到偏廳裏的各樣古董及擺設,眼放紅光。微笑道:“沈先生不用客氣,能夠見到如此多的珍品,真是不虛此行!”


    沈破早記起此人是半年前認識的,當時自己看出他雖然年近五十,但心裏有極強烈的,所以給過他一張名片。


    沈破道:“看起來範先生似乎是行家。”沈破之前也是在古今當鋪工作,對普通的古董還是有不錯鑒賞能力的,但是自己初到這房間的時候都沒能看出多少眉目來,這範先生剛來就能看出名堂,隻能說明他是鑒別古董的高手。


    範先生道:“本人現在雖家道中落,但祖先也曾經富甲一方,加上自小對考古方麵有些興趣,所以對古董略知一二。”


    沈破專心的聽著,一邊若無其事的翻看手中的黃色帳薄,上麵寫有:“範榮貴,四十八歲,戰國範蠡第一百零七代子孫。多年研究考古,一直堅信範蠡有寶藏留下,找到寶藏振興範氏一門是其最大心願。”


    沈破道:“範先生的來意我已清楚,隻是範先生覺得自己有什麽可以用來典當的呢?”沈破手中的黃色帳薄,又顯出一行字:範蠡寶藏在日本富士山下約兩百米深的地方,寶藏價值A級。


    沈破不禁讚歎這手中的地書實在好用,幾乎什麽都知道。


    範榮貴道:“沈先生的話是否是說,確定我家先祖的寶藏是存在的?”


    沈破望向範榮貴,暗道:“此人相當聰明,而且靈魂也很不錯,可以得68分。或者可以當他的靈魂。”正準備開口,林雪原的聲音傳來:“阿破,先別,這筆買賣還是算我們自己的吧,我們今年還有一次自己交易的機。”


    沈破還是很相信林雪原的,傳音道:“那我們是不是要他寶藏裏的東西?”


    林雪原道:“好啊,我們各自弄幾樣寶貝防身也不錯啊。”


    沈破已有決定,道:“不錯,令祖先的寶藏的確是存在的,而且藏量相當驚人。但是以你的機緣是無法正常得到的。”


    範榮貴道:“我找了大半生,自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才來找你們,就算陪上我這條老命,隻要能找到,至少我範氏一門能夠得以中興。”


    沈破道:“我們並不要你的命,隻需要在找到寶藏後,我要拿走十樣東西就可以了。”


    範榮貴顯然對他家的寶藏異常看重,立刻拒絕道:“不行,我範家的寶藏怎能落到外人手中。”


    沈破也不急道:“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這次拒絕,下次再來,我的價碼至少是個寶藏的一半。金銀珠寶我並不感興趣,隻是要幾樣古董而已。”


    範榮貴也冷靜了下來,摒棄了自己狹隘的家族觀念,一個寶藏隻損失十樣東西,對方的確不算狠。


    於是在經過短時間的思鬥爭後,範榮貴同意了沈破的條件並很快簽了普通的典當合同,由於這次是算私自交易,所以不能在白色帳薄上記錄,也不能動用當鋪的資源。看來少不得要去一趟日本了。


    正好政府的那筆交易也是要去日本,於是林雪原跟沈破準備假公濟私,去一趟日本,名義上是為追回那九十億,而實際上更重要的是為了範蠡寶藏。


    範蠡當年和西施歸隱,泛舟山水之間,可戰國後期的中國哪有安寧的地方,而範蠡作為中國的第一位首富,如此多的奇珍異寶自然也不願意拱手送人,於是就把這些東西埋在了當時還沒有人煙的荒島之上。並給自己的子孫留下了些許線索,以後如果有聰明的後世子孫,可以憑借此線索找到寶藏。不這個寶藏一埋就是兩千年,更不知道這個小島上居然生出些品性卑劣的人種,與中國更是成了仇敵,範家的子孫就算再聰明也不可能到日本去尋寶了。


    範蠡的寶藏裏究竟有多少好東西?林雪原和沈破都充滿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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