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妖曆來是死對頭,能認出巫族的人很正常,而沈破與巴喬都是去過巫穀的人,對於巫族的人印象再深刻可不過。[]巫族中人,多半上身,軀體強壯之極,幾乎從不使用兵器法寶。


    蛇王眼中銀光閃爍,他望著麵前的巫族高手道:“你的實力很強,即使正麵交戰,也絕對有與本王一戰的實力,為何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偷襲本王?……這可不是高傲巫族應該有的作風。”


    巫族高手道:“你說得很對,高傲的巫族本是不屑偷襲這種不光彩的手段的,可巫老告訴我,正是無謂的高傲,令我巫族由盛轉衰,甚至走向滅亡。所以,我們要拋卻高傲……”


    沈破不得不承認,這位巫老說得很對,看來巫族的智慧果然如傳說一般,都集中在了巫老一人身上了啊。


    蛇王道:“隻是……單憑你一個人,能殺的得了本王麽?即便本王現在受了重創,可外麵還有上萬手下!”


    巫族高手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所有的手下,現在都已經不存在了。”


    “不可能!”蛇王怒吼道,他撤掉了親自布下的禁製,準備招人進來對付麵前的巫族高手。


    可從外麵進來的卻是兩位老者,無論誰都看得出,這兩位老者絕對不是妖族的人,因為他們的衣著,與那強壯的巫族高手幾乎完全一樣,都是上半身有一張破布斜斜的掛著,權當那是衣服吧。


    兩個老者中,其中一個甚至比那青壯年還更加強壯,而另一位老者則明顯瘦弱得多。


    青壯年見兩人出現,馬上一禮道:“見過戰首,見過巫老!”


    蛇王現在終於有些怕了,多年來他殺人無數,卻從未過,也有要麵對被殺的一天。


    現在才體到,雖然他有蛇膽,但他的膽量卻一直不大,他怕死!


    這巫族的戰首,即便蛇王處在全盛時期,也不一定能勝,何況現在?


    那巫老卻似乎看穿了蛇王的法,笑道:“蛇王還是不要著逃了,方麵百裏之內都有老夫布下的巫禁,以你現在的狀態若是逃,隻死得更快!”


    巫老沒有說謊,至少偷偷摸摸滾到一邊的沈破和巴喬等人已經試過了,蛇王的禁製雖然消除了,卻有更為強大的禁製,他們雖然暫時脫離了虎口,卻又遇到了一群獅子。


    唯一的區別是,幾人中除了袁茵之外,都沒有了再戰之力。


    一個年輕的戰巫跑了進來,稟報道:“戰首,蛇王窟外所有的妖族,已經全部落網,一個不剩。”


    戰首道:“做得很好,確定清幹淨了?”


    年輕戰巫道:“確定,方麵百裏之內都有巫老布下的巫降,就算漏網之魚,也絕對躲不過巫老的巫降!”


    戰首又問:“那……還有多少活口?”


    年輕戰巫回道:“那些妖族都中了巫毒,大多都沒什麽抵抗,目前存活的,隻剩一千左右。”


    沈破和袁茵等相視乍舌,這些巫出手可真狠啊,上萬妖族,在沒什麽抵抗的情況下,竟直接被殺了隻剩一千!


    哪知令他們更加乍舌的還是戰首的命令:“都殺掉吧!”


    年輕戰巫問道:“一個不留?”


    戰首道:“一個不留!巫妖之戰,不需要俘虜!”


    蛇王聽到這裏,知道已經沒有了生望,隻有拚死一搏。


    他沒有撲向沈破等人,也沒有撲向那青壯年戰巫,而是撲向了看起來最不可能戰勝的對手,戰首!


    戰首冷笑,戰首身後的巫老卻陰笑,他竟忽然間消失不見!


    代表個巫族智慧的巫老又怎看不出蛇王的真實意圖並不是戰首,而是他巫老,所以他不見了。


    戰首沒有給蛇王太多的機,論近身搏鬥,蛇王也許強過沈破強過巴喬,卻絕對搶不過巫族的戰首,尤其他早已重傷,現在能發揮出的實力最多不過等於一個大乘高手而已。


    不過五招,蛇王就被戰首擊穿了七寸,戰首的手從蛇王身體後穿出,手中還捏著蛇王的妖核,隻是那顆妖核早已碎裂。


    一代蛇王,雄霸盤龍星一代近萬年的蛇王,就此隕落。


    ……


    不知何時,巫老又在出現在了蛇王窟中,望著蛇王的屍身,歎道:“如果他不是遭逢重創,要殺他可不容易!”


    戰首早已收回了剛剛殺死蛇王的拳頭,拳頭上的蛇血很快蒸發無蹤,才對那青壯年道:“此役甕鸞你應記首功!”


    那青壯年甕鸞道:“甕鸞不敢,全靠巫老施術控製了妖將黃石虎,甕鸞才能如此順利的偷襲得手!”


    其實這次巫族的行動如此順利,最應感謝的應當是沈破等人,如果不是幾人的牽製,即便巫老控製的黃石虎天衣無縫也可能被蛇王發現。


    這次的行動,隻要蛇王脫逃,就是失敗,因為那意味著這一支巫族將麵對妖族無盡的追殺。


    隻是,這幾個巫似乎根本就沒當沈破等人一回事,由於他們現在用的是巫族語言,除了沈破竟是沒人能聽懂。


    卻聽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傳來道:“爹,那這次是不是也應該算我一份功勞啊?”


    戰首愛護的撫著來人的頭道:“是的,鴻鵠,你的功勞也很大!”


    進來的少年眨著眼睛,道:“那……爹是不是也應該給我獎勵呢?”


    沈破等四人都認得這剛進來的少年,正是那日在邁龍星上,雲蔚救下的少年。


    現在四人都清楚,蛇王之所以認為他們是敵人,是設計他的陷阱,都是因為黃石虎帶來的消息,告訴了蛇王,沈破等人在邁龍星殺了黑楠妖將,救走了巫族少年。


    而知道這件事的人,隻有一個,就是這巫族少年,戰首的兒子。


    很顯然是他將這消息告訴了父親或者是巫老,然後巫族以沈破等人為引線,設計這此針對蛇王的突襲。


    雲蔚望著那少年,生氣之極,她不到真的是自己好心救下的自由組織少年,出賣了大家,不由得望向沈破,報以歉意。


    如果不是她任性,一意孤行放走了那少年,沈破等人不與蛇王苦戰,也不如現在這般陷入絕地,落到巫族手中,看這些巫族的手段,恐怕也是殺人滅口的可能性大些。


    巫妖向來勢不兩立,如果這些巫放走沈破幾人,一旦今日之事傳出去,到了妖族的耳朵裏,就有更多更強大的妖族來追殺這一支巫族。


    畢竟在當今世上,巫妖兩族雖然都已沒落,但妖族殘餘的超級高手卻遠比巫族多得多!


    至少在宇宙中,還有不少上古妖族的後裔,他們的實力甚至天界也不願意去管,而巫族則很少有頂尖高手,這支巫族的戰首雖然厲害,卻也比不過地球上的戰首典蛩,而即便是典蛩,在上古妖族麵前,也是不堪一擊的。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隻要巫族一旦暴露行藏,絕對是瀕危動物!


    沈破卻沒有看向她,他望著巫老那莫測高深的微笑,心底寒氣升起,這巫老的智謀,恐怕還在巫穀那為巫老之上啊!


    隻聽那戰首問那少年道:“說吧,你要爹怎麽獎勵你?”


    少年道:“是不是無論什麽都答應?”


    戰首道:“那是當然,戰首說過的話,又豈能反悔?”


    少年得意的一笑,指了指遠處的雲蔚道:“我要她——!”


    戰首斥道:“胡鬧,他們是人,是必須殺掉滅口的!”


    少年道:“可她救過我,作為一個巫,不是應該知恩圖報麽?”


    巫老語重心長的道:“鴻鵠啊,知恩圖報是要看時候的。現在,關係到的是個巫族的存亡啊!”


    少年用出所有未成年人都的招式——耍賴:“我不管……剛才爹已經答應我了,戰首說過的話,是不能不算的!”


    如果是其他事情,戰首當然可以毫不猶豫的答應他,但放過這些人類,關係到的卻是個巫族的存亡,戰首不由為難的望向巫老,希望這族內最出色的智者,能給他出一個好的解決辦法。


    見到了少年的堅持,巫老終於點點頭道:“好吧,那個人族女子就留下,其他的,殺了!”


    侯在一旁的甕鸞聽到巫老的命令,很自然的轉過身來,麵向沈破等人,雖然從他個人的角度,是不願意對這幾人下殺手的,畢竟剛才若非這幾名人類強者的拚命,他恐怕不能若此容易得手。


    甕鸞明白,巫族和人類沒有矛盾,要殺這幾人,不過是為了確保巫族的行藏不暴露,僅此而已。


    沈破知道那甕鸞要出手了,所以他搶先出手。


    隻是,以他的重傷之軀,在場中人,恐怕誰都不是他能製住的。最遠的那少年鴻鵠可能有希望,但他的前麵站著戰首和巫老,那根本不可能!


    沈破出手的對象也不是甕鸞,而是雲蔚!!!


    既然沒辦法製住敵人,隻能製住自己人了,至少無論巴喬袁茵還是雲蔚,都不防著沈破。


    雲蔚也非常吃驚,她沒有到沈破竟然像她出手,難道是因為沈破生氣是因為她放走了那巫族少年?


    雲蔚閉目等死,是她害了沈破,害了袁茵和巴喬,她認為自己死有餘辜,如果沈破殺了她,她絕不怪沈破。


    不但雲蔚沒有到,就算是袁茵和巴喬,也沒有到沈破竟然突然向雲蔚出手,莫非他是被嚇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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