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楚公主追出沒多遠,沈破就拉住了她。()


    憑借對危險的敏銳嗅覺,他感到了有些不對頭,有什麽危險正在逼近。


    沈破拉住烏楚公主:“不要追了,我們趕緊離開這裏!”


    在千言的醒下,烏楚公主恍悟,畢竟現在離開秦安城,趕去缺月城才是最重要的,行囊裏不過幾件首飾而已。


    二人正調轉方向,往城外而去,卻見後麵突然湧出不少黑衣劍士,來勢洶洶。


    千言示意烏楚公主先走,他來斷後,盡管他沒有半點把握能真的阻住這些劍士。


    當先那名劍士已經一劍向沈破劈來,沈破的獵槍勉強擋了擋,槍斷!


    那一劍剩餘的劍氣,在沈破的胸口很輕易的破開一道血槽,沈破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道襲來,個人都飛了出去,撞在牆角動彈不得。


    為首那名劍士的實力太強大,與沈破的差距不是一點點,至少對於現在的沈破的來說,幾乎是不可戰勝的!


    那名劍士沒有再看沈破一眼,以他十一級劍士的實力,全力一劍之下,秒殺五級的對手是必然的,根本不需要懷疑!


    其餘的劍士更是不可能去檢查千言究竟有沒有斷氣,因為那是對首領的侮辱!


    十幾名劍士衝過去,很快就要追上烏楚公主,這一次,他們已經不需要活口,屍體也可以!


    但又有一批人出現了,這第三批人有戰士有魔法師,甚至還有弓箭手,他們的人結構更為合,實力也似乎更強大,很快有幾人上前護住烏楚公主,其餘的人與那群劍士戰作一團。


    那群劍士的實力不弱,大多數都有七八級的實力,可對方的幾名戰士的等級卻也不低,他們卻吃虧在兵種太過單一,在魔法師和弓箭手的自由發揮下,損失慘重。


    為首的那名劍士見事不可為,果斷的下令撤退,但對方的魔法師卻沒有給他們機,在弄清楚劍士們撤退的意圖之時,其中魔法師首先施放了一個大範圍的【遲緩】魔法,範圍籠罩個戰鬥區域,不分敵我,雙方的人都動作遲緩下來。


    幾乎同時,第三批人中另一位魔法師,則先施展了一個單人【加速】在戰士首領身上,兩位土係和風係魔法師的默契配合直接導演了戰局的變化。


    在一慢一快的差別之下,本來實力比劍士首領稍弱的戰士首領,獲得了難得的機,一刀切入了劍士首領的腹部。劍士首領不敢戀戰,拚力躍出戰圈,亡命而去。


    首領逃走,其餘的劍士更是沒有抵抗力,那位風係魔法師,再度連續為其他幾名友軍施展【加速】,很快就將餘下的劍士全部絞殺幹淨,沒有活口。


    唯一一個留下的活口,也已經咬破了含在嘴裏的劇毒,很明顯這群劍士都是死士,是不可能留下活口的。


    這場廝殺雖然隻在一個偏僻的小巷裏,但激烈程度卻絲毫不亞於最慘烈的戰場,雙方的死傷近二十人,死人比活人多!


    “公主殿下,我家大人等你很久了!”那名護著烏楚的土係魔法師恭敬的道。


    烏楚公主雖然不清楚對方是誰,但卻總比落到那些劍士手中好些,道:“你家大人?……不知是哪一位?”


    “屬下阿特金森救駕來遲,公主殿下受驚了,還望公主殿下恕罪!”一個五十多歲的貴族老者在幾名貴族的擁簇下,出現在了小巷口。


    阿特金森侯爵,烏楚公主隻記得他正是秦安城的領主,對於其他卻沒有印象,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埃爾頓公爵的走狗,當然,就目前的狀況來說,恐怕不是。


    烏楚公主道:“多虧您及時趕到,尊敬的阿特金森侯爵,這幾位是……?”


    阿特金森忙為烏楚公主引薦屬下的官:“回公主殿下,這位是戴維斯伯爵;那位是帕卡肖子爵…還有這位……”


    烏楚公主麵帶微笑,一一與之見禮,不少低級貴族受寵若驚,畢竟不少貴族一輩子都很難接觸到真正的皇族。


    阿特金森道:“公主殿下必也累了,還請移駕屬下府上,稍作歇息。”


    烏楚公主點點頭,她轉過身,望著那個躺在牆角的啞巴道:“那個人是我護衛,還請侯爵大人務必將他救好……”


    阿特金森忙道:“那是當然,能得忠勇之士效命,是公主殿下之福,也是王國之福!”


    秦安城一群屬官忙道:“……是啊,殿下之福,王國之福!”


    烏楚公主在貴族們的擁簇下,進駐城主府。


    ……


    ……


    沈破當然沒有死,事實上他的外傷並不嚴重,那名劍士首領的劍氣隻是破開他胸前不足半寸深,並不致命,對於他來說,更多的是撞傷,有些暈而已。


    但他的意識還很清楚,完全知道發生了些什麽。


    至少從表麵上看,沈破的傷很重,甚至可以已經死亡,或者說沒救了。


    一個五級的戰士被十一級劍士全力一劍擊中,幾乎是不可能有活口留下的,這一點出手的那名劍士清楚,城主府的人同樣清楚。


    人都已經離開了,並沒有魔法師過來為沈破治療,隻有那名侯爵府的首領戰士走了過來,站在沈破旁邊。


    他望著沈破歎道:“雖然你實力低微,但也算得上是一條好漢……安心的去吧!”


    沈破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胸口的傷處,被另一柄鋒利的細劍刺入,一陣劇痛傳入腦內。


    他再度暈厥了過去!


    ……


    ……


    城主府中,烏楚公主安頓了下來,恢複了女裝。


    現在的她,又成了那位高貴明媚的公主,錦瑟王國僅存的合法繼承人!


    “侯爵大人,不知道我那名受傷的護衛……”烏楚問道。


    阿特金森歎道:“回稟殿下,您那位忠誠的護衛受傷太重,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斷氣了!”


    “他死了?”烏楚公主站了起來,那個默默跟在她身邊,一直護衛她到現在的啞巴,就這樣死了?


    她隻覺得心中一陣空虛,說不出的失落,甚至大哭一頓,卻又不在阿特金森麵前失禮。


    阿特金森道:“這樣的勇士實在令人敬佩,他用自己的生命完成了任務。公主殿下請放心,我阿特金森願意繼承那位勇士的遺誌,保護公主殿下重返烏蘇裏京!”


    烏楚公主道:“侯爵大人的忠心,烏楚看得到。隻不知侯爵大人有沒有派人去缺月城通知我舅舅米爾納侯爵,到時有兩位侯爵大人領頭,回到烏蘇裏京,必然能得到元老貴族們的擁護。”


    阿特金森道:“屬下已經派快馬出發了,相信米爾納大人很快就趕來。”


    烏楚公主聞言,稍稍放心了些道:“如此最好,烏楚覺得有些累了,休息一兒,如果沒有其他事……”


    阿特金森道:“那公主殿下就好好休息吧,反正…我們很快就是一家人了!”


    烏楚公主一愣,道:“一家人?什麽意思?”


    阿特金森卻似乎本就沒有退下的意思,歎道:“遙半年前屬下進京,得蒙陛下接見……公主當時不在京都,恐怕還不知道,陛下已經將您許配給犬子了!”


    烏楚公主脫口道:“胡說……”


    阿特金森不緊不慢的道:“屬下又怎敢拿公主殿下的終身大事開玩笑呢,當初陛下還親筆寫下手諭,交給屬下算是訂親。”


    說著阿特金森已經拿出了一幅紅綢,上麵有烏蒙國王的親筆。


    烏楚公主仔細看了看,應該是父王的筆跡,隻是,並沒有印璽。


    阿特金森笑道:“當時陛下說要先通知公主您,然後再蓋印璽。”


    烏楚公主放下了紅綢,緩緩道:“父王新喪,烏楚實在沒有心情談情說愛。”


    阿特金森也道:“公主的心情屬下能夠解,隻是大敵當前,還望公主能盡快調好心情,屬下等人才有鬥誌啊!”


    一位護衛從門外走了進來道:“參見公主……大人,埃爾頓公爵大人的特使已經等了很久,追問您何時去見他!”


    “讓他再等兒,我馬上就去!”阿特金森不耐煩的道。


    烏楚公主渾身一震,不到埃爾頓公爵的人已經追來了秦安城,她緊張的望向阿特金森侯爵,知道阿特金森的真實法,究竟不靠向王國的叛逆者,埃爾頓公爵。


    侯爵大人也正望著公主,他笑了笑道:“公主殿下,請相信屬下對王國的忠誠!”


    “殿下請好好休息,屬下告辭!”阿特金森恭敬的一禮,然後退了出去。


    烏楚公主望著老侯爵的背影,臉上神色變幻,猶如四月天。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她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冷笑道:“忠誠?……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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