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二漣漪第353章誰的江山(中)
淩晨兩點半，在艾恩城南部一座不起眼的宅院裏，沈破和小玉從七彩龍王子提供的傳送陣內走了出來。在這裏負責看守傳送陣和迎接沈破的是一位金發老者。
金發老者禮貌的表達了自己的問候，並告知沈破如果有用得著他的地方，請盡管開口。
坐在輪椅上的沈破卻有些心不在焉的點點頭，而粗通人情世故的小玉則微笑致謝。
“很強的一頭金龍！”小玉的目光在金發老者身上停留了一會兒，七彩龍的勢力果然龐大，在常見的龍族之中，幾乎所有色係的龍族都歸七彩龍管轄。當然那隻是名義上的，各大龍族都有相當的自主權，不過每當七彩龍需要的時候，無論金龍銀龍紅龍綠龍藍龍白龍都是要聽七彩龍號令的。
在三種常見的強大龍族中，金龍銀龍都歸附於七彩龍，隻有黑龍更偏向於翡翠龍。而四大聖龍之中，鑽石龍同翡翠龍親如一家與七彩龍卻勢如水火；強大狠厲的碧龍則與七彩龍走得很近。
當然這隻是大致情況，整體上來說，龍族之間還是算團結的，至少相對於人類絕對是。雖然也有爭鬥和對頭，卻很少出現不死不休，屠滅全族的情況，甚至也極少有大規模的群毆。畢竟站在最頂端的七彩龍與翡翠龍之間，數百萬年的聯姻所建立起來的關係，還算牢固。更何況，龍族的數量終究太過稀少，經不起大規模的劇烈衝突。
這樣的平衡自然也與兩大勢力之間的實力相近不無關係。七彩龍雖然掌握著絕大多數的低階龍族，數量更是眾多。但翡翠龍旗下的卻無一不是強者，鑽石龍、水晶龍、毒龍、寶石龍、碧玉龍、瑪瑙龍等等。在常見色係龍中稱王稱霸的黑龍，隻能敬陪末位！若不是這些龍族數量都實在是慘不忍睹，七彩龍的盟主地位恐怕早已不保。
小玉在腦中過濾關於龍族訊息的時候，沈破卻根本未曾多注意那金發老者，他在想玲瓏。
他總覺得這次相見，玲瓏給他的感覺有些怪怪的，是哪裏不對？沈破說不出來。不過很明顯的一點是玲瓏話少了，以前的玲瓏可是話不停的煩人精來的。但這也很正常，也許人家在未婚夫麵前學得矜持變得淑女了呢？
想到這裏，沈破又有些吃驚……玲瓏，會變成淑女麽？
真正讓沈破心神有些絮亂的是，在進入傳送陣的那一刹那，他偶然發現玲瓏望向自己的目光之中，竟然隱含淚滴！
我，是不是忽略了些什麽？
沈破沒有想到昨日迷失，第一反應擔心此前袁茵收集的靈魂不夠完整而導致丟失了某些記憶。他隻依稀記得在與玲瓏短暫的相處之中，不可否認相互之間都有些好感…呃…或者更多點什麽，又或者僅止於此。
總之，破哥哥的心有些亂，那種感覺有些怪怪的酸酸的。
沈破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也許那是一種很正常的感覺，一個曾經有一點動心的女人，就要成為【他的女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些酸澀吧？
當然，天下的女人何其多，就算是九幽冥神也不可能將所有女人都收入房中。偶爾產生的莫名酸澀，揮揮手轉瞬即逝。沈破告訴自己，胡思亂想無益，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時光當鋪所麵臨的難題。
（題外話***忽然想起劉德華叔叔的那首【他的女人】：今天偷看他的女人，方知道…你已是嫁給別人……）
…………
…………
凱撒皇宮外，貝克爾公爵的私軍依舊將凱撒皇宮圍得水泄不通。凱撒皇宮的衛隊正在與之對峙，隱隱然已有點燃火藥的跡象。
莉昂娜也曾站出來，希望馬特拉齊將自己交出去，以平息貝克爾公爵的怒火，但馬特拉齊卻微笑搖頭，並通過早前在地下室搭建的傳送陣，將她送去了天雲山脈的森林之光。克拉克則萬分堅持的留了下來。
並不是大馬有多夠義氣，公正的說貝克爾公爵的條件並不算苛刻：交出凶手，賠償十個精靈少女。這兩個要求對與馬特拉齊來說都不算太難。莉昂娜自願頂罪，就算是克拉克都不能說什麽；至於精靈少女們，隻要神使大人曉以大義，自願獻身的絕對會排起長龍。
但馬特拉齊更知道，這一次較量，才是立足艾恩城的真正考驗！若是這次他退讓了，以後將不斷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如果能成功反擊，那不但以後將完全杜絕類似事件，更能促進精靈真正融入人類城市，為人類所普遍接受。
這也是當初馬特拉齊選擇來西魯的原因之一。如果素以古板固執著稱的西魯人都能接受精靈正式融入人類之中，那其它國家自然會形成一種普遍的認同。這與西魯人的固執古板有關，自然也與西魯的強盛有關。一個強盛的國度，是很容易成為風向標的。
“如果他們敢越界，那就動手；如果他們敢動手，那就往死裏動手！”這是馬特拉齊的原話。
…………
…………
子夜時分，拜日教巴博薩大主教已經就圍困時光當鋪事件與皇家騎士團團長施魏因斯泰格進行了交流，得到的答案令他有些為難。洛倫齊謀害了太後，人家皇家騎士團圍住時光當鋪拿人，那是天經地義的事。
當然，這隻是片麵之詞。但…洛倫齊是亡靈法師，這一點納什清楚，巴博薩同樣清楚。巴博薩知道納什非常看重你沈破，隻是沈破目前生死未卜……唔，其實現在至少有不下十種傳言都證明沈破已經死在了地底世界。
如果巴博薩這個時候為了時光當鋪站出來阻止皇家騎士團，那無疑將立即激化拜日教與西魯官方的關係，這並不是他所能決定的事情，於是巴博薩決定先放下，等過兩天納什出關再說。畢竟納什器重的是沈破而不是洛倫齊，就算皇家騎士團真的衝進去殺了洛倫齊，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吧。
巴博薩離開之後，施魏因斯泰格來到影子劍聖穆勒的麵前，低聲道：“拜日教已經被我頂了回去，是否可以開始行動了？”
穆勒依舊閉目養神，沒有反應。卻聽吉姨道：“最近三個多月一直沒有沈破的蹤跡，根據多方收集來的訊息來看，沈破多半是落在了月光女神手中，根據實力對比分析幾乎沒有生存的幾率……”
穆勒終於開口道：“實力分析，不足為憑。”
吉姨微微點頭道：“沈破身份神秘，既然能得納什看重，或許月光女神也看重了他什麽……明月教最近的確有所異動，他們在一個多月以前就將弗蘭全境的勢力全部撤回，難道…月光女神真的已經從沈破身上得到什麽？”
魯梅尼格元帥微微一笑道：“無論如何，沈破現在不在西魯。就算他還活著，相信短期內也回不來了，這是我們的好機會，不是嗎？”
施魏因斯泰格道：“不錯，畢竟我們有理有據，而且要辦的也隻是一個亡靈法師，並不是沈破。”
魯梅尼格似是也想到了上次穆勒通緝沈破引起了拜日教強烈反彈的事，歎道：“是啊，沈破不過是神殿權教而已，此前拜日教對他的支持，也太誇張了些。當然，如果沈破已經成了死破，想必納什也不至於為了一具屍體的仆人同我們翻臉。”權教的地位雖然很高，但卻有些類似於榮譽主席、名譽顧問的味道，並不算是拜日教中多大的實權人物。雖然名義上，神秘而強大的暗堂歸權教統轄，但事實上在座的誰都清楚，暗堂牢牢掌握在長老團手中，連拜日教教宗都插不上手。沒錯，如果沈破已經死亡，那發生衝突的情況下納什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放棄洛倫齊，畢竟拜日教看重的沈破而不是亡靈法師洛倫齊。
（題外話***關於沈破引發的拜日教和西魯皇室上次衝突，請見261-263章。）
吉姨笑道：“還有一個好消息，據說沈破的好友馬特拉齊身邊的那位精靈高手，最近一直在地底世界找尋沈破，已經離開兩個多月了，嗬嗬。”
穆勒聞言終於睜開了眼睛，眼角更是不可察覺的跳了一下，那個精靈格魯他曾經遠處見過一次，看起來像是實力很普通的聖域高手，但影子劍聖的直覺卻感到他極度危險，穆勒的感覺一向很準。如果格魯不在，自然又少了一些變數。
那現在時光當鋪中就隻剩下洛倫齊、莎娃和帕茲尼了吧！
“嗯，等天亮再行動。”穆勒道。
“為什麽要等天亮，那不是給他們逃跑的機會？”魯梅尼格問道。
吉姨道：“傳送不必擔心，四周都有魔法傳送的空間幹擾結界，普通的傳送根本不可能成功！至於為何要等到早上……？”吉姨也不確定的望向穆勒。
穆勒腦中不由想起烏迪內斯在時光當鋪的悲慘遭遇，每當想起那些他看不透的神奇陣法，他總會不自覺的心頭一寒，遂再度閉上眼睛道：“不必多言！”
淩晨兩點半，在艾恩城南部一座不起眼的宅院裏，沈破和小玉從七彩龍王子提供的傳送陣內走了出來。在這裏負責看守傳送陣和迎接沈破的是一位金發老者。
金發老者禮貌的表達了自己的問候，並告知沈破如果有用得著他的地方，請盡管開口。
坐在輪椅上的沈破卻有些心不在焉的點點頭，而粗通人情世故的小玉則微笑致謝。
“很強的一頭金龍！”小玉的目光在金發老者身上停留了一會兒，七彩龍的勢力果然龐大，在常見的龍族之中，幾乎所有色係的龍族都歸七彩龍管轄。當然那隻是名義上的，各大龍族都有相當的自主權，不過每當七彩龍需要的時候，無論金龍銀龍紅龍綠龍藍龍白龍都是要聽七彩龍號令的。
在三種常見的強大龍族中，金龍銀龍都歸附於七彩龍，隻有黑龍更偏向於翡翠龍。而四大聖龍之中，鑽石龍同翡翠龍親如一家與七彩龍卻勢如水火；強大狠厲的碧龍則與七彩龍走得很近。
當然這隻是大致情況，整體上來說，龍族之間還是算團結的，至少相對於人類絕對是。雖然也有爭鬥和對頭，卻很少出現不死不休，屠滅全族的情況，甚至也極少有大規模的群毆。畢竟站在最頂端的七彩龍與翡翠龍之間，數百萬年的聯姻所建立起來的關係，還算牢固。更何況，龍族的數量終究太過稀少，經不起大規模的劇烈衝突。
這樣的平衡自然也與兩大勢力之間的實力相近不無關係。七彩龍雖然掌握著絕大多數的低階龍族，數量更是眾多。但翡翠龍旗下的卻無一不是強者，鑽石龍、水晶龍、毒龍、寶石龍、碧玉龍、瑪瑙龍等等。在常見色係龍中稱王稱霸的黑龍，隻能敬陪末位！若不是這些龍族數量都實在是慘不忍睹，七彩龍的盟主地位恐怕早已不保。
小玉在腦中過濾關於龍族訊息的時候，沈破卻根本未曾多注意那金發老者，他在想玲瓏。
他總覺得這次相見，玲瓏給他的感覺有些怪怪的，是哪裏不對？沈破說不出來。不過很明顯的一點是玲瓏話少了，以前的玲瓏可是話不停的煩人精來的。但這也很正常，也許人家在未婚夫麵前學得矜持變得淑女了呢？
想到這裏，沈破又有些吃驚……玲瓏，會變成淑女麽？
真正讓沈破心神有些絮亂的是，在進入傳送陣的那一刹那，他偶然發現玲瓏望向自己的目光之中，竟然隱含淚滴！
我，是不是忽略了些什麽？
沈破沒有想到昨日迷失，第一反應擔心此前袁茵收集的靈魂不夠完整而導致丟失了某些記憶。他隻依稀記得在與玲瓏短暫的相處之中，不可否認相互之間都有些好感…呃…或者更多點什麽，又或者僅止於此。
總之，破哥哥的心有些亂，那種感覺有些怪怪的酸酸的。
沈破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也許那是一種很正常的感覺，一個曾經有一點動心的女人，就要成為【他的女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些酸澀吧？
當然，天下的女人何其多，就算是九幽冥神也不可能將所有女人都收入房中。偶爾產生的莫名酸澀，揮揮手轉瞬即逝。沈破告訴自己，胡思亂想無益，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時光當鋪所麵臨的難題。
（題外話***忽然想起劉德華叔叔的那首【他的女人】：今天偷看他的女人，方知道…你已是嫁給別人……）
…………
…………
凱撒皇宮外，貝克爾公爵的私軍依舊將凱撒皇宮圍得水泄不通。凱撒皇宮的衛隊正在與之對峙，隱隱然已有點燃火藥的跡象。
莉昂娜也曾站出來，希望馬特拉齊將自己交出去，以平息貝克爾公爵的怒火，但馬特拉齊卻微笑搖頭，並通過早前在地下室搭建的傳送陣，將她送去了天雲山脈的森林之光。克拉克則萬分堅持的留了下來。
並不是大馬有多夠義氣，公正的說貝克爾公爵的條件並不算苛刻：交出凶手，賠償十個精靈少女。這兩個要求對與馬特拉齊來說都不算太難。莉昂娜自願頂罪，就算是克拉克都不能說什麽；至於精靈少女們，隻要神使大人曉以大義，自願獻身的絕對會排起長龍。
但馬特拉齊更知道，這一次較量，才是立足艾恩城的真正考驗！若是這次他退讓了，以後將不斷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如果能成功反擊，那不但以後將完全杜絕類似事件，更能促進精靈真正融入人類城市，為人類所普遍接受。
這也是當初馬特拉齊選擇來西魯的原因之一。如果素以古板固執著稱的西魯人都能接受精靈正式融入人類之中，那其它國家自然會形成一種普遍的認同。這與西魯人的固執古板有關，自然也與西魯的強盛有關。一個強盛的國度，是很容易成為風向標的。
“如果他們敢越界，那就動手；如果他們敢動手，那就往死裏動手！”這是馬特拉齊的原話。
…………
…………
子夜時分，拜日教巴博薩大主教已經就圍困時光當鋪事件與皇家騎士團團長施魏因斯泰格進行了交流，得到的答案令他有些為難。洛倫齊謀害了太後，人家皇家騎士團圍住時光當鋪拿人，那是天經地義的事。
當然，這隻是片麵之詞。但…洛倫齊是亡靈法師，這一點納什清楚，巴博薩同樣清楚。巴博薩知道納什非常看重你沈破，隻是沈破目前生死未卜……唔，其實現在至少有不下十種傳言都證明沈破已經死在了地底世界。
如果巴博薩這個時候為了時光當鋪站出來阻止皇家騎士團，那無疑將立即激化拜日教與西魯官方的關係，這並不是他所能決定的事情，於是巴博薩決定先放下，等過兩天納什出關再說。畢竟納什器重的是沈破而不是洛倫齊，就算皇家騎士團真的衝進去殺了洛倫齊，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吧。
巴博薩離開之後，施魏因斯泰格來到影子劍聖穆勒的麵前，低聲道：“拜日教已經被我頂了回去，是否可以開始行動了？”
穆勒依舊閉目養神，沒有反應。卻聽吉姨道：“最近三個多月一直沒有沈破的蹤跡，根據多方收集來的訊息來看，沈破多半是落在了月光女神手中，根據實力對比分析幾乎沒有生存的幾率……”
穆勒終於開口道：“實力分析，不足為憑。”
吉姨微微點頭道：“沈破身份神秘，既然能得納什看重，或許月光女神也看重了他什麽……明月教最近的確有所異動，他們在一個多月以前就將弗蘭全境的勢力全部撤回，難道…月光女神真的已經從沈破身上得到什麽？”
魯梅尼格元帥微微一笑道：“無論如何，沈破現在不在西魯。就算他還活著，相信短期內也回不來了，這是我們的好機會，不是嗎？”
施魏因斯泰格道：“不錯，畢竟我們有理有據，而且要辦的也隻是一個亡靈法師，並不是沈破。”
魯梅尼格似是也想到了上次穆勒通緝沈破引起了拜日教強烈反彈的事，歎道：“是啊，沈破不過是神殿權教而已，此前拜日教對他的支持，也太誇張了些。當然，如果沈破已經成了死破，想必納什也不至於為了一具屍體的仆人同我們翻臉。”權教的地位雖然很高，但卻有些類似於榮譽主席、名譽顧問的味道，並不算是拜日教中多大的實權人物。雖然名義上，神秘而強大的暗堂歸權教統轄，但事實上在座的誰都清楚，暗堂牢牢掌握在長老團手中，連拜日教教宗都插不上手。沒錯，如果沈破已經死亡，那發生衝突的情況下納什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放棄洛倫齊，畢竟拜日教看重的沈破而不是亡靈法師洛倫齊。
（題外話***關於沈破引發的拜日教和西魯皇室上次衝突，請見261-263章。）
吉姨笑道：“還有一個好消息，據說沈破的好友馬特拉齊身邊的那位精靈高手，最近一直在地底世界找尋沈破，已經離開兩個多月了，嗬嗬。”
穆勒聞言終於睜開了眼睛，眼角更是不可察覺的跳了一下，那個精靈格魯他曾經遠處見過一次，看起來像是實力很普通的聖域高手，但影子劍聖的直覺卻感到他極度危險，穆勒的感覺一向很準。如果格魯不在，自然又少了一些變數。
那現在時光當鋪中就隻剩下洛倫齊、莎娃和帕茲尼了吧！
“嗯，等天亮再行動。”穆勒道。
“為什麽要等天亮，那不是給他們逃跑的機會？”魯梅尼格問道。
吉姨道：“傳送不必擔心，四周都有魔法傳送的空間幹擾結界，普通的傳送根本不可能成功！至於為何要等到早上……？”吉姨也不確定的望向穆勒。
穆勒腦中不由想起烏迪內斯在時光當鋪的悲慘遭遇，每當想起那些他看不透的神奇陣法，他總會不自覺的心頭一寒，遂再度閉上眼睛道：“不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