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小皇子此番也是安靜,太醫院裏熟識小兒治療的太醫也是請了過來。


    隨同而來的自然是少不了各個後宮的妃嬪,這自然也是少不了米穎琳,小皇子的生母的。


    卻是見這罄芯攙扶著虛弱的米穎琳,泛白的瞳孔,略顯的憔悴,米穎琳顫顫巍巍著,“我兒呢?”


    剛一開口便是小皇子的名字。


    蕭清雅看了眼龔閱,並沒有拒絕的意思,便是將小皇子交給了米穎琳。


    罄芯一臉錯愕的望著蕭清雅,按說她應該回延禧宮了,此番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


    警覺的罄芯滿腹狐疑,上下打量著麵前小太監打扮的蕭清雅,便也是分不出個中的端倪。


    蕭清雅此番卻是沒有心思跟著罄芯在這裏盤算著什麽。


    此刻,自己卻也是分身乏術,根本就不知道該是如何離開了這寢宮,更是不清楚該是如何改變了妝容。


    跟淑妃和盤托出,不,這絕對不可以。


    果不其然,卻是在蕭清雅一籌莫展的功夫,龔閱便是詢問著蕭清雅的下落。


    罄芯也是麵麵相覷,她該怎麽回答,自己麵前這個小卓子就是龔閱要尋的人。


    一時之間,罄芯倒也是無言以對。


    “罄芯,蕭貴人?”


    “奴婢……”


    罄芯遲疑著,腦袋卻是不停的轉動著,須臾的功夫,罄芯卻是說道,“小主……”


    蕭清雅下意識的整理著衣服,暗示著罄芯。


    罄芯這才是接言說道,“小主此番有些許的狼狽,特是回去換了衣服,私心想著,此刻便也是在路上吧。”


    罄芯如是的說道,便是將米穎琳交給了丫鬟,而後便是欠身說道,“奴婢這就是去迎了小主。”


    說完罄芯便是帶著蕭清雅從寢宮裏離開了。


    本就是夜黑時分,龔閱倒也是不會懷疑了罄芯的舉動。


    也便是如此,蕭清雅這才是尋了個角落,將身上的太監的衣服除去,少頃便是出現在罄芯的麵前,倒也是無暇施粉黛,雖然是沒有些許的妝容點綴,卻也是清麗可人。


    做完這一切,蕭清雅便是跟著罄芯回到了寢宮。


    “嬪妾參見皇上,參見娘娘……”


    蕭清雅欠身請安著。


    “愛妃免禮。”


    龔閱伸手將蕭清雅攙扶著到了自己的身邊。


    卻說這後妃們,上下打量著蕭清雅,未施粉黛卻也是略顯的憔悴,這般病西施的模樣,竟然是讓龔閱這般的疼惜。


    心下也是羨慕,想來也是怨懟著,卻是為何要這般濃妝豔抹。


    不過這些並不重要。


    卻說這袁芊素,望著麵前的蕭清雅,卻是覺有所思著。


    按說,延禧宮內,紫月並沒有比現在這裏,這蕭清雅便是還在寢宮裏才是,怎麽冷不丁的出現在這裏?


    難道這紫月……


    袁芊素細思極恐,這紫月畢竟是蕭清雅身邊的丫鬟隨從,也保不齊她忠心耿耿,對自己也便是陽奉陰違。


    思及此,袁芊素便是遲疑著,不經意間的望著周圍,這米穎琳果是如同罄芯說的那般,雖然是麵色頹然,卻是依舊的活著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的。


    袁芊素瞻前顧後的思忖著。


    蕭清雅則是在龔閱的身旁,懷抱著安靜的小皇子,龔閱嘖嘖之餘,卻並沒有發現了小卓子的下落。


    蕭清雅則是說道,“這小廝虧得皇上惦念,此番便也是讓他回了延禧宮了,清雅擅作主張,還望皇上恕罪。”


    “欸,此番愛妃在也是可以。”


    龔閱說完,便是吩咐著太醫給這小皇子請脈著。


    蕭清雅這下便是有些不安了,雖然是民間的偏方,卻也是保不齊這太醫能夠窺探出一二,至少知道這味草藥,也是說不定的。


    蕭清雅自然是不能讓太醫親自上手,便是如是說道,“皇上,小皇子此番模樣,怕也是水土不服吧。”


    蕭清雅隨口的說道。


    “小主,讓下官替著小皇子請脈。”


    “皇上不可,夜深便也是寒氣重,小皇子年幼,便也是經不起折騰,清雅以為,小皇子此番也是受了驚嚇,回到清雅宮米嬪娘娘的身邊,便是會不藥而愈。”


    蕭清雅懷抱著小皇子,欠身請求著。


    “荒唐。”


    太醫院的這個太醫本就是自視甚高,疑難雜症也是不在話下,對於蕭清雅這偏方小方的根本就是不置可否,便是如是的說道,“下官雖是不才,倒也是沒有聽聞,出了紅斑便是可以不藥而愈的。”


    “那便是太醫孤陋寡聞。”


    蕭清雅毫不猶豫的說道,執意的阻止著太醫為小皇子請脈。


    隻是蕭清雅的直言不諱,卻是刺激著太醫,此番也是吹胡子瞪眼,厲聲咆哮著說道,“胡言亂語,便不愧是那冥頑不靈的家夥的徒弟。”


    太醫漠然教訓著蕭清雅,對她包括她老醫師的醫術,素來都是懶得理會,私以為那便是投機取巧罷了。


    蕭清雅當下聽著也是不悅,便是據理力爭,如是說道,“此番清雅若然不能讓小皇子安然無恙,便是不再提及藥理。”


    太醫撚著山羊胡須,點頭應允。


    蕭清雅則是信誓旦旦的跟著太醫打賭著。


    這龔閱見狀,自然也是默許著,一來龔閱不想駁斥了蕭清雅的麵子,自己的太醫,龔閱是深信不疑的。


    二來,龔閱便也是想讓蕭清雅收了心,安心在後宮服侍自己,做一個本分的妻子。


    然而蕭清雅卻是不然,她所做的這些,便都是為了米穎琳,既然是由著太醫信誓旦旦,蕭清雅倒也是可以借坡下驢。


    幾人便也是不約而同,這比試便是在當下,畢竟小皇子的事情,也是耽擱不得。


    蕭清雅成竹在胸,便是將小皇子交給了太醫請脈。


    卻見這太醫也是認真,卻也是如同蕭清雅臆測的一樣,清楚的便是知道了小皇子如是這般的緣由,旋即便是開下了方子。


    這一切都是朝著蕭清雅思忖的方向發展著,本就是如此,太醫院本就是為皇家服務的,那些個手段伎倆,自然是不能小兒科。


    也便是如此,自然是會有一定的局限性。


    見這太醫替著小皇子開了藥,悉數也都是名貴的藥物,這些自然是可以讓小皇子安然無恙,卻是也有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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