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嚴看著妹妹,一如之前那般年輕活力四射,倒是滿心欣慰。


    “輕遠把你照顧的也很好,我也放心了。既然你們都到了皇城,而今三月初期,正是春花燦爛時,明日便結同郊外出遊一番。”


    珩嚴剛說過,聽到雲沫也同聲說起。


    “郊外有處好風景,去的人也多,倒是可以一同而去。再去請了許家三叔夫婦,大家一同去,倒是熱鬧。”


    “有勞嫂嫂想的這般周到,等會兒回去,我與三弟妹商量下。”


    站在門外處,也沒說多少話,這就說要回去了。畢竟今日剛到皇城,吃喝過便趕緊前來王府這邊了,倒是沒好生休息過。


    沒留在王府裏吃晚飯,這便回去了。


    雲沫與珩嚴兩人,帶著三個孩子,站在門外,看著他們上了馬車,往許將軍府去。


    見馬車漸漸走遠,雲沫看向珩嚴。


    蹙眉說道,“今日我與妹妹提了下清歡與初迎的事,瞧著……沒譜兒了。妹妹直說,拿清歡當親生女兒般,不過多言說初迎的好,還總是說初迎的各種陋習。


    瞧著初迎那般絕塵清俊的人,怎麽是個不注意衛生,摳腳大漢呢?”


    在旁側聽聞到自家娘親說到這話的清歡,捂嘴笑了起來。


    “初迎表哥是個摳腳大漢?這是誰講的啊。”


    雲沫倒是疏忽到兒女還在跟前,聽的清歡笑問的話,她也沒隱瞞。


    直接而道,“是你姑姑親口說的,還說,初迎有暴力傾向,總是會無緣無故的打人。”


    清歡搖頭不語。


    “爹娘,你們說話,女兒就先回屋休息了。路上都沒睡好,我要好好的睡上一覺。


    倒是忘記對你們說了,女兒與初迎表哥要結親的事,爹娘不必太放在心上,我也隻拿初迎當哥哥,而初迎表哥,也隻是拿我當妹妹。兄妹……如何成親?可使不得。”


    清歡說過,轉身帶了兩個丫頭往自己小院裏去。


    倒是在雲沫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昀鐸上前拉住了她的衣裳。


    “娘親,你也不必讓姐姐嫁給初迎表哥了,等我長大了,我娶了陶樂表妹,咱們兩家不照樣是親上加親嗎?”


    昀鐸話剛講完,卿赫的臉就變了幾下。


    “你竟然偷學我的話,叛徒,說好都不講的,你卻先我一步講了出來。”


    雲沫望著眼前兩個半大的兒子,“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們……可是瞧中了陶樂?”


    昀鐸與卿赫同時點頭,“表妹長得好,說話甜,不喜歡都難。”


    得知兩個兒子瞧上了小陶樂,雲沫是歡喜的。


    可珩嚴就有些蹙眉不悅了,“與妹妹家結親的事,往後不許再提。”


    “為何……?”


    雲沫母子三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這事兒,我會與你娘解釋,你們兩個……,回屋去呆著,後日自己主動去書房找我,最近課業是鬆散了,竟然叫你們這般閑。”


    這王府裏當家的自然是珩嚴,就是極為寵溺兒子的雲沫也不敢多言語,隻得聽了夫君的話,讓倆兒子先回房去呆著。


    ……


    從王府離開,回到將軍府後,簡單的吃了晚飯後,許靖南與璃月回到了他的住處,準備安歇。


    而李蘊與許輕遠也沒多少精力這趟,對許輕雨和蔣氏那邊說了聲,就先休息了,想著出遊的時候,明早起來再說也不遲。


    方才還喊著累的李蘊,這會兒等許輕遠哄睡了小末期,小陶樂也在偏廳睡下,她卻睡不著了。


    靠著軟榻上,湊著燈光,發呆了會兒。


    許輕遠看了下搖籃中睡得正熟的小末期,起身往軟榻上而去。


    坐在阿蘊麵前,靠在一側,而阿蘊極為熟練的順勢躺下靠在他腿上。


    “今日累了一天,晚上了又來了精神,瞧你還是不夠累。”


    許輕遠輕聲道,伸手摸著她的秀發,他愛這個女子,十年如一日。


    縱然身邊多了小末期這個磨人的小家夥, 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依舊沒有得到絲毫影響,反而更是學會了站在對方的立場去著想。


    李蘊嗯了聲,低聲細語,淺緩而道,“今日與嫂嫂說了些話,她是有意想讓清歡嫁到咱們家,雖說嫂嫂沒明說,可我也聽了出來。


    表親怎生敢結親?我也沒想出什麽好的法子拒絕,就且說了一通初迎的毛病,那小子得知我說他壞話,不定如何生氣呢。”


    “你也是亂來,竟這般說自己的兒子。這件事直接告訴我就好了。今日在書房,王爺也有說起,我便直接拒絕了。”


    李蘊聽得,起身抬頭看了下許輕遠,驚訝的問道,“你是如何拒絕的?”


    “直接說不合適。我就這般說的,阿蘊與王爺是兄妹,那清歡與初迎,也是兄妹關係,如此結親,有違倫常,不如就單是當成親兄妹一般相處。 ”


    聽他說的這般理直氣壯,李蘊蹭的起身,在這個老男人臉上親了口。


    “夫君此話,甚得我心。本就是這般,表親兄妹也是親的,就是要這般而道。”


    許輕遠見她如此少女調皮親了自己,隻是大掌按住她的後腦勺,狠是壓了過去,索取的滿足才放開。


    羞的阿蘊,低聲呢喃了句,老當益壯。


    ……


    次日清晨天剛亮,李蘊正纏與床榻上不願起身,那邊聽得小陶樂前來喊道,說是嫂嫂與哥哥前來請安來了。


    李蘊蹙眉,滿心不悅的說道,“在家裏都免了這等請安擾人清夢的規矩,怎麽到了皇城,又給施行起來了。”


    其實李蘊也暗想著,靖南與璃月兩小夫妻,這都大半年沒見麵了,想著昨夜肯定睡得極晚,怎生今日卻起的這般早。


    李蘊剛穿了衣衫,捯飭好頭發,便見璃月走了進來,麵色紅潤,笑意洋洋。


    “娘啊,今日不是說去遊玩,怎生才剛起來?兒媳給你端洗臉水來。”


    李蘊抬了下眼皮子,瞧了下璃月。


    渾身懶洋洋的說道,“想著你們回晚點起呢,我才想著多懶一會兒, 你倒是可好,起的這般早。”璃月臉色紅燙,低聲羞澀說道,“這畢竟不是在家裏, 兒媳怎敢起晚?這不,還要向三嬸去請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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