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回村，家人團聚
他下了馬車，腳底下是厚重的積雪，往前走了兩步，瞧見了院子裏頭正是紮馬步的兩個孩子，許輕遠對著裏麵喊道。
“小南，小北……。”
兩個孩子抬頭，見是許輕遠，小北愣了下，趕緊往外跑，立刻開了門，衝向許輕遠。
“爹爹……。”
“嗯，記得我呢。小北長高了，也更漂亮了。”
小北聽到許輕遠的話，有些羞澀，埋首在他胸口，卻道了句，“對不起，小北在爹爹和娘不在的時候，有些不聽話。”
“不是你的錯。”
李蘊沒從馬車下來，因為懷中抱著兩個孩子，怕外麵太冷，凍著了他們。
小南衝著屋子裏頭喊了聲，許老娘與許老爹、許輕雨，許青梅都出來了，他才到許輕遠的身邊。
“我娘呢。”
“在馬車裏麵，弟弟和妹妹都接回來。”
許輕雨與許青梅，顯然是歡喜大望，過了許輕遠直接往馬車那邊去，“我們去瞧嫂子和那倆孩子。”
裏頭的李蘊輕聲道，“可算是有人來瞧我了，兩個孩子睡得沉沉，壓的我胳膊都麻了。”
李蘊嬌聲帶笑的說著，許青梅撩起了車簾，站在一側，“嫂子，趕緊把孩子給我，我抱到屋裏去。”
許輕雨也道，“嫂子和大哥總算是回來了，爹娘他們一直念著，每逢初一十五，總是燒一大把的香，祈求著你們回來。 小南與小北都回來了， 嫂子和大哥，去哪裏？是不是找孩子找茬了方向？”
“是啊，找茬了方向，走的遠了些，又在一些偏遠的地方迷了路，這不，才浪費了兩年的時間。”
關於被追殺，關於跳崖，關於許輕遠受傷。
那都是過往之事，像是一陣雲煙，不想提及，也不願意去想那些事情。
在這小小的普通又平凡的村子裏，說不得那些腥風血雨的事情。
許輕雨與許青梅抱著兩個沉睡的孩子，趕緊送到了裏麵的床上。
許老娘乍一下瞧見李蘊，欣喜之餘帶著幾分忐忑，不曉得如何關心她。
“趕緊進屋吧，裏頭燒著熱炕，可是暖和的厲害。”
“是，爹、娘，讓你們擔心了。我和遠哥，都很好，平平安安的回來了。那兩個小的，哥哥叫初迎，妹妹叫初陽。”
李蘊知曉，許輕遠沒記起他的爹娘，怕是許輕雨與許青梅，都沒多少印象。
她是他的妻子，她應當護著他。
好在，許輕遠平日裏冷淡慣了，許老娘與許老爹，根本沒發覺什麽。
抱了孩子進去，許輕雨又出來，他倒是比之前沉穩會做事多了，讓那車夫進來喝了熱水。
因為家裏房屋不夠，倒是沒挽留，掏了十文銀錢，與兩個車夫，一人一串。
放下裏頭的東西，那兩個車夫就回去了。
……
回到屋裏，小南挨著李蘊，小北坐在炕上，看著李蘊，不敢上前過去。
許家爹娘問了些話，知曉李蘊與許輕遠沒吃飯，就與許青梅趕緊準備飯菜去。
許輕雨倒是與許輕遠說了兩句話，有一搭沒一搭的，覺著無趣，他自己對許輕遠說了，他做捕快的事情。
李蘊盯著小北，衝她招了下手，“怎生還不記得我了？過來我身邊。”
小北心生怯意，想過去，又不敢。
李蘊摸著小南的手，說了句，“小南在這裏乖乖的坐著，我帶妹妹回房，娘與妹妹說些體己話。”
“嗯，我去看弟弟和妹妹。”小南下了床榻，往側屋去。
李蘊伸手抱下小北， 牽著她的手問，“小北睡在哪個房間？現在奶奶家的房子蓋的真排場，家裏還燒著炕，是不是晚上睡覺，也不覺著冷了。”
小北指了前頭一個房間，聽到李蘊問她問題。
才開口說，“是孫叔叔給蓋的房子，那年也下大雪了，可冷了。建了新房子，奶奶說燒了炕，就不冷了。我之前跟著小姑姑睡，可是哥哥說，我要是跟著小姑姑睡，就不要我這個妹妹了，現在我和哥哥一樣，自己一個屋子睡。家裏還有空房子，爹爹和娘……。”
小北說到這處，抬起眼眸，望著李蘊，“你不是我娘對不對？我還記得那些事情，她們說，我娘是靑塢國……。”
“噓，小北要記得一點，綁走你的那些人，就是騙子，他們說的是假話，可以不相信的，記住了嗎。要是不願意認我當娘親，我就是你一輩子的娘親。”
“可是，你不是我親娘，爹爹是親的，你不是。弟弟妹妹和你親的，我和哥哥不是。你很喜歡弟弟妹妹，也願意疼愛他們，你可以要我和哥哥嗎？”
小北話語中，周身上，全是一種不安全的氣息。她極為缺乏安全感，她知道李蘊不是她的親娘，她喜歡她，但是又擔心李蘊會因為有了弟弟和妹妹，就不要她和哥哥了。
“當然要你們啊，我可是一直把他們當成親生的。我還想，等我來了，讓你和哥哥替我養老送終呢。你要記住一點，爹爹和娘，一直愛你們，愛你和哥哥，也愛弟弟和妹妹。”
“嗯，那晚上我要和你睡可以嗎？”
小北撅嘴滿足的笑著，撲倒李蘊身上，雙手抱著她的腰，撒嬌。
“好，今晚我陪著你睡，讓爹爹帶著弟弟和妹妹睡。”
這孩子，算是走了出來，但也發生了一些變化，李蘊心疼憐惜，就想給她更多的愛。
日子，暫時這般平穩下來。
小南與小北在奶奶家生活了兩年，李蘊無法強迫他們說搬到莊子上去。
而萬路莊，她問過皇城的兩個哥哥，說皇城萬家府邸被封，莊子的事沒，雖說沒多言語，想著也應該是易主了。
她暫時就先不回去，等過了這個年再說吧。
當夜晚上，李蘊哄了小北睡著，才偷偷的起身回到旁邊的一間房內。
許輕遠也剛是哄睡了兩個孩子，正在床側坐著。
“遠哥，初陽與初迎，睡著了？”
“嗯，阿蘊，家裏四個孩子，會不會很累？”他伸手抓了她的手掌，挨著他身側坐下。
“當初是你要我生初陽與初迎的，怎生現在說累了。”李蘊笑道，雖是疲倦，卻也因為孩子們而覺著生活充實。
“我們以後不要孩子了，省的你受累。小南與小北，也該是上學堂的年紀，等明年開春，先送到學院才好。”
“你倒是真的忘記了， 小南早就開始讀書了。 就是小北有點擔心她，她的性子變得有些壓抑了，我想帶在身邊，好生教導她。”
“別太累就行。兩個小的，就讓娘幫忙看著吧。”許輕遠說。
李蘊伸手抓著了他的胳膊，“是，年前就在家裏住著。等明年開春，……哎，本想打算建房的，現在我手中可真的沒一分錢了。”
真是，遇險一次，一朝回到解放前，她現在可真是窮的叮當響。
“還有我，會掙錢給你花。”
李蘊還沒多對許輕遠說，他們在萬路莊上有閑差，不過，這都兩年了，莊子上的人，肯定是把他們忘的差不多了，不曉得莊子上他們住的那屋子裏，是否還有他們的東西。
兩夫妻正是說著話，隻聽外麵噗通一下，似是人滑倒的聲音。
李蘊趕緊起身，去開了門，見那外麵雪地上，剛站起來一個人。
正是李蘊婆子娘——許老娘。
“娘，這般晚了，您這是？”
“沒事， 你爹說，想瞧瞧孫子，我尋思過來給抱走，好讓你們夫妻倆休息。”
許老娘倒是沒敢說，她是來聽牆角的。她就知曉這老大媳婦有事瞞著他們，想著應該是辛酸事，曉得問他們，他們肯定不說，才來偷聽的。
“初迎與初陽都睡著了，明日再見吧。天色暗沉，外頭又冷，娘先回屋休息。”
“哎，行。”許老娘走了兩步，又說了句，“兩年前，你差人送來的東西，與那五百兩銀子，都給你們留著呢，都留著呢，沒動，明年開春，給你們，拿去建房子，還有小南讀書用。”
許老娘這般說完，李蘊當下眼眶溫熱，怎生都沒想到，兩年前給他們的銀子，他們卻還留著。
瞧見許老娘入了房內，李蘊才回屋。
“你爹娘很好的。”
人說世上婆媳是宿敵，她與許家婆子娘，倒是相處的很融洽。
許輕遠抿嘴，帶著笑意，“也是你的爹娘，他們疼惜我們，我們孝敬他們。”
“是了，也讓小南與小北，初陽、初迎，都孝敬他們。”
夫妻臥床而眠，兩個小孩子睡在裏側，半夜時候，李蘊覺著身側一陣溫熱，沒多想，轉了個身繼續睡。
過了會兒，才意識到，是孩子尿床了。
她連忙起身，找了見衣衫，墊在那處，才抬了初迎的小屁股，讓他繼續睡。
她的這一番動作，吵醒了許輕遠。
“阿蘊，天還不亮，怎生起來了。”
“是你兒子尿床了，你倒是睡得極沉。”李蘊輕聲而說，埋怨裏帶著輕笑。
他抬腳，對著兩個小崽子的屁股往裏麵推了下。
伸手攬住阿蘊，放倒在身側，傾身在她唇瓣親了一番，才低聲帶著濃重的睡意說道：
“趕緊睡，靠著我，暖和些。”
他下了馬車，腳底下是厚重的積雪，往前走了兩步，瞧見了院子裏頭正是紮馬步的兩個孩子，許輕遠對著裏麵喊道。
“小南，小北……。”
兩個孩子抬頭，見是許輕遠，小北愣了下，趕緊往外跑，立刻開了門，衝向許輕遠。
“爹爹……。”
“嗯，記得我呢。小北長高了，也更漂亮了。”
小北聽到許輕遠的話，有些羞澀，埋首在他胸口，卻道了句，“對不起，小北在爹爹和娘不在的時候，有些不聽話。”
“不是你的錯。”
李蘊沒從馬車下來，因為懷中抱著兩個孩子，怕外麵太冷，凍著了他們。
小南衝著屋子裏頭喊了聲，許老娘與許老爹、許輕雨，許青梅都出來了，他才到許輕遠的身邊。
“我娘呢。”
“在馬車裏麵，弟弟和妹妹都接回來。”
許輕雨與許青梅，顯然是歡喜大望，過了許輕遠直接往馬車那邊去，“我們去瞧嫂子和那倆孩子。”
裏頭的李蘊輕聲道，“可算是有人來瞧我了，兩個孩子睡得沉沉，壓的我胳膊都麻了。”
李蘊嬌聲帶笑的說著，許青梅撩起了車簾，站在一側，“嫂子，趕緊把孩子給我，我抱到屋裏去。”
許輕雨也道，“嫂子和大哥總算是回來了，爹娘他們一直念著，每逢初一十五，總是燒一大把的香，祈求著你們回來。 小南與小北都回來了， 嫂子和大哥，去哪裏？是不是找孩子找茬了方向？”
“是啊，找茬了方向，走的遠了些，又在一些偏遠的地方迷了路，這不，才浪費了兩年的時間。”
關於被追殺，關於跳崖，關於許輕遠受傷。
那都是過往之事，像是一陣雲煙，不想提及，也不願意去想那些事情。
在這小小的普通又平凡的村子裏，說不得那些腥風血雨的事情。
許輕雨與許青梅抱著兩個沉睡的孩子，趕緊送到了裏麵的床上。
許老娘乍一下瞧見李蘊，欣喜之餘帶著幾分忐忑，不曉得如何關心她。
“趕緊進屋吧，裏頭燒著熱炕，可是暖和的厲害。”
“是，爹、娘，讓你們擔心了。我和遠哥，都很好，平平安安的回來了。那兩個小的，哥哥叫初迎，妹妹叫初陽。”
李蘊知曉，許輕遠沒記起他的爹娘，怕是許輕雨與許青梅，都沒多少印象。
她是他的妻子，她應當護著他。
好在，許輕遠平日裏冷淡慣了，許老娘與許老爹，根本沒發覺什麽。
抱了孩子進去，許輕雨又出來，他倒是比之前沉穩會做事多了，讓那車夫進來喝了熱水。
因為家裏房屋不夠，倒是沒挽留，掏了十文銀錢，與兩個車夫，一人一串。
放下裏頭的東西，那兩個車夫就回去了。
……
回到屋裏，小南挨著李蘊，小北坐在炕上，看著李蘊，不敢上前過去。
許家爹娘問了些話，知曉李蘊與許輕遠沒吃飯，就與許青梅趕緊準備飯菜去。
許輕雨倒是與許輕遠說了兩句話，有一搭沒一搭的，覺著無趣，他自己對許輕遠說了，他做捕快的事情。
李蘊盯著小北，衝她招了下手，“怎生還不記得我了？過來我身邊。”
小北心生怯意，想過去，又不敢。
李蘊摸著小南的手，說了句，“小南在這裏乖乖的坐著，我帶妹妹回房，娘與妹妹說些體己話。”
“嗯，我去看弟弟和妹妹。”小南下了床榻，往側屋去。
李蘊伸手抱下小北， 牽著她的手問，“小北睡在哪個房間？現在奶奶家的房子蓋的真排場，家裏還燒著炕，是不是晚上睡覺，也不覺著冷了。”
小北指了前頭一個房間，聽到李蘊問她問題。
才開口說，“是孫叔叔給蓋的房子，那年也下大雪了，可冷了。建了新房子，奶奶說燒了炕，就不冷了。我之前跟著小姑姑睡，可是哥哥說，我要是跟著小姑姑睡，就不要我這個妹妹了，現在我和哥哥一樣，自己一個屋子睡。家裏還有空房子，爹爹和娘……。”
小北說到這處，抬起眼眸，望著李蘊，“你不是我娘對不對？我還記得那些事情，她們說，我娘是靑塢國……。”
“噓，小北要記得一點，綁走你的那些人，就是騙子，他們說的是假話，可以不相信的，記住了嗎。要是不願意認我當娘親，我就是你一輩子的娘親。”
“可是，你不是我親娘，爹爹是親的，你不是。弟弟妹妹和你親的，我和哥哥不是。你很喜歡弟弟妹妹，也願意疼愛他們，你可以要我和哥哥嗎？”
小北話語中，周身上，全是一種不安全的氣息。她極為缺乏安全感，她知道李蘊不是她的親娘，她喜歡她，但是又擔心李蘊會因為有了弟弟和妹妹，就不要她和哥哥了。
“當然要你們啊，我可是一直把他們當成親生的。我還想，等我來了，讓你和哥哥替我養老送終呢。你要記住一點，爹爹和娘，一直愛你們，愛你和哥哥，也愛弟弟和妹妹。”
“嗯，那晚上我要和你睡可以嗎？”
小北撅嘴滿足的笑著，撲倒李蘊身上，雙手抱著她的腰，撒嬌。
“好，今晚我陪著你睡，讓爹爹帶著弟弟和妹妹睡。”
這孩子，算是走了出來，但也發生了一些變化，李蘊心疼憐惜，就想給她更多的愛。
日子，暫時這般平穩下來。
小南與小北在奶奶家生活了兩年，李蘊無法強迫他們說搬到莊子上去。
而萬路莊，她問過皇城的兩個哥哥，說皇城萬家府邸被封，莊子的事沒，雖說沒多言語，想著也應該是易主了。
她暫時就先不回去，等過了這個年再說吧。
當夜晚上，李蘊哄了小北睡著，才偷偷的起身回到旁邊的一間房內。
許輕遠也剛是哄睡了兩個孩子，正在床側坐著。
“遠哥，初陽與初迎，睡著了？”
“嗯，阿蘊，家裏四個孩子，會不會很累？”他伸手抓了她的手掌，挨著他身側坐下。
“當初是你要我生初陽與初迎的，怎生現在說累了。”李蘊笑道，雖是疲倦，卻也因為孩子們而覺著生活充實。
“我們以後不要孩子了，省的你受累。小南與小北，也該是上學堂的年紀，等明年開春，先送到學院才好。”
“你倒是真的忘記了， 小南早就開始讀書了。 就是小北有點擔心她，她的性子變得有些壓抑了，我想帶在身邊，好生教導她。”
“別太累就行。兩個小的，就讓娘幫忙看著吧。”許輕遠說。
李蘊伸手抓著了他的胳膊，“是，年前就在家裏住著。等明年開春，……哎，本想打算建房的，現在我手中可真的沒一分錢了。”
真是，遇險一次，一朝回到解放前，她現在可真是窮的叮當響。
“還有我，會掙錢給你花。”
李蘊還沒多對許輕遠說，他們在萬路莊上有閑差，不過，這都兩年了，莊子上的人，肯定是把他們忘的差不多了，不曉得莊子上他們住的那屋子裏，是否還有他們的東西。
兩夫妻正是說著話，隻聽外麵噗通一下，似是人滑倒的聲音。
李蘊趕緊起身，去開了門，見那外麵雪地上，剛站起來一個人。
正是李蘊婆子娘——許老娘。
“娘，這般晚了，您這是？”
“沒事， 你爹說，想瞧瞧孫子，我尋思過來給抱走，好讓你們夫妻倆休息。”
許老娘倒是沒敢說，她是來聽牆角的。她就知曉這老大媳婦有事瞞著他們，想著應該是辛酸事，曉得問他們，他們肯定不說，才來偷聽的。
“初迎與初陽都睡著了，明日再見吧。天色暗沉，外頭又冷，娘先回屋休息。”
“哎，行。”許老娘走了兩步，又說了句，“兩年前，你差人送來的東西，與那五百兩銀子，都給你們留著呢，都留著呢，沒動，明年開春，給你們，拿去建房子，還有小南讀書用。”
許老娘這般說完，李蘊當下眼眶溫熱，怎生都沒想到，兩年前給他們的銀子，他們卻還留著。
瞧見許老娘入了房內，李蘊才回屋。
“你爹娘很好的。”
人說世上婆媳是宿敵，她與許家婆子娘，倒是相處的很融洽。
許輕遠抿嘴，帶著笑意，“也是你的爹娘，他們疼惜我們，我們孝敬他們。”
“是了，也讓小南與小北，初陽、初迎，都孝敬他們。”
夫妻臥床而眠，兩個小孩子睡在裏側，半夜時候，李蘊覺著身側一陣溫熱，沒多想，轉了個身繼續睡。
過了會兒，才意識到，是孩子尿床了。
她連忙起身，找了見衣衫，墊在那處，才抬了初迎的小屁股，讓他繼續睡。
她的這一番動作，吵醒了許輕遠。
“阿蘊，天還不亮，怎生起來了。”
“是你兒子尿床了，你倒是睡得極沉。”李蘊輕聲而說，埋怨裏帶著輕笑。
他抬腳，對著兩個小崽子的屁股往裏麵推了下。
伸手攬住阿蘊，放倒在身側，傾身在她唇瓣親了一番，才低聲帶著濃重的睡意說道：
“趕緊睡，靠著我，暖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