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未走近,陳學友先一步發現他們。


    低聲與短發女人說了兩句什麽,等靳喬衍和翟思思走近的時候,他們的話題已經結束了。


    陳學友率先打招呼:“靳總,好久不見,歡迎回來。”


    望著他伸出的手,靳喬衍表情淡淡地與他相握:“陳總,好久不見。”


    兩人僅是相握了數秒便鬆開,旋即陳學友又望向翟思思,禮貌道:“靳太太,我們也好久沒見了,你的事我有所耳聞,現在看你和靳總又走在一起,應該是雨過天晴了吧?”


    翟思思莞爾一笑:“謝謝陳總關心,我的事已經解決了,讓陳總費心了,這幾年忙著處理自己的事,很久沒有登門拜訪,小傑怎麽樣了?”


    陳學友禮貌性地回答:“靳太太上心了,小傑這幾年沒什麽事,吃嘛嘛香,就是有時候念著你們的名字了,改天有空,你們夫妻倆上我家坐坐,瞧瞧小傑變化多大。”


    這種相約基本上就是當晚報廢,都是禮貌性地說兩句,讓大家麵子上更舒服點罷了。


    因此幾人並沒有過多地講虛偽的話,點到即止。


    嘮完家常,陳學友才想起什麽似的,給兩人介紹身邊的短發女人:“對了,靳總這幾年在韓國,應該不認識這位女士,我給你們介紹介紹,這位是成蹊,安鼎安報集團的總裁,成家人。”


    成家。


    成家曆代是服裝世家,從民國時期的香雲紗做起,到後麵隨著時間的變遷慢慢轉營時尚品牌,是易城的gi。


    到了成景延這一代,也就是成蹊的父親,開始不滿足於時尚界的收入,將資金分散,把爪子伸向不同的市場。


    譬如這兩年來,他們趁著博盾沒有靳喬衍坐鎮,將當年鼎安安保集團的員工統統聚集在一塊,成立了一個安鼎安保集團,踩著鼎安的屍體出現在眾人眼前。


    成蹊是一位非常具有商業頭腦的姑娘,國外留學回來就跟在父親底下工作,經營成氏,然後到現在,全權負責安鼎的存亡,在她的領導下,兩年的沉澱,安鼎一躍成為華夏中,最有資格與博盾相較量的安保公司,現在她的目的和靳喬衍一樣,就是奔著大東城的訂單去的。


    聽著陳學友的介紹,靳喬衍道:“成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麽?”


    成蹊唇畔淺笑,那點小痣格外吸睛。


    她伸出手,似是第一次見靳喬衍般客氣:“久聞不如一見,靳總果真是卓爾不凡。”


    望著成蹊臉上與靳喬衍可以相媲美的淡然,她眼中與靳喬衍極為相似的睿智眼神,身上散發著能夠與靳喬衍相權衡的氣勢,挽著靳喬衍胳膊上的那隻手,不禁悄然握緊。


    翟思思感覺到了威脅力。


    這個女人隻一眼看過去,就覺得分外優秀。


    這一點細微的變化沒能瞞過靳喬衍,星眸微垂,望著翟思思的手,他沉聲道:“抱歉,家有嬌妻。”


    他臉上仍舊是淡漠的神色,定定地看著成蹊。


    這話一出,成蹊晾在空中的手便極為尷尬了。


    陳學友暗道靳喬衍這性格果真四年如一日,就沒變過,說甩臉子就甩臉子,也不知道要什麽人才能看見他恭順那一麵!


    靳喬衍是護妻狂魔,翟思思在博治附屬醫院工作的時候,他還大費周章地給整出了一個私人休息室,綏城要被夷為平地的時候,他更是一擲千金,豪氣地把綏城開發權買了下來,專門做度假村給媳婦兒玩。


    這些成蹊早有所耳聞,故靳喬衍甩臉子,她倒不覺著意外。


    沒有台階,那就自己砌一個:“早就聽聞靳總與靳太太感情很好,今天算是見到了這對模範夫妻了,靳總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靳太太眼光真好。”


    聽著成蹊誇讚靳喬衍,翟思思非但沒有覺著長了臉,還莫名其妙地心裏感到膈應。


    她說不上是因為什麽,別人誇讚靳喬衍,她心裏高興,可這個成蹊……


    大概是因為感到了威脅,所以她巴不得成蹊數落靳喬衍,好似那樣就能得到安全感似的。


    靳喬衍見身邊的人陷入了沉默,大抵能猜到她的感受。


    挽著她肩膀的手用了幾分力道,讓她回過神來,隨後他說:“成小姐過譽了,我和思思是相互扶持相互成長的,並不存在誰眼光好之說。”


    言下之意,就是他眼光也不賴,翟思思也非常好唄。


    兩人對視著,誰都沒有提起韓國見麵的事。


    成蹊那雙有神的眼睛笑著,彎著。


    除去韓國那次,今天靳喬衍統共就和她說了三次話,除了第一句打招呼,其餘兩次都是在護妻。


    這個翟思思,真有福氣。


    “小蹊。”


    不待成蹊開口,四個人的圈子裏突然走進來一個身體健碩的男人,臉頰消瘦俊朗,穿著整齊的西裝,梳著個特別流行的中分頭,看上去格外精神。


    陳學友見到他,開口給靳喬衍夫妻介紹:“靳總,靳太太,這位是成小姐的父親,成景延先生。”


    翟思思愣了一下,盯著成景延的臉出神。


    這……看上去就像哥哥……怎麽就是父親了?這也太顯年輕了吧!


    成蹊見到父親,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但很快就被她掩飾了過去。


    其餘人沒看見,但靳喬衍擅於觀察,尤其是對於敵人的觀察更為細微,因此成蹊臉上的表情變化,他全看在了眼裏。


    那不是對父親的喜愛或尊重,亦不是像他那樣對父親的憎恨。


    而是……害怕。


    外界傳言成景延非常疼愛這個獨女,成蹊母親去世得早,成家所有的東西他全部守得好好的,就是為了將來去世留給她,逢年過節送給成蹊的通通都是豪車遊艇,每一年的生日,他更是一擲千金,眉頭都不皺一下,邀請所有上流人士參加她盛大的生日宴。


    隻不過靳喬衍從來不參與這些場合,所以兩人這些年來也沒有任何交道。


    而當年成蹊說要自己創公司,他也是沒有發出任何反對的聲音,扔了一張卡,讓她放手去做。


    有著這麽好的一位父親,成蹊為什麽會露出害怕的表情?


    成景延望著靳喬衍,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靳總?是靳大少吧?當年博盾與鼎安大戰的事整個易城都傳遍了,靳總年少有為啊!”


    靳喬衍但笑不語。


    旋即成景延又看向陳學友:“陳總,我有事要和小蹊談一下,先帶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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