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問什麽?”蕭沉冽的黑眸裏流動著神秘的意緒。


    “在回來的路上,你為什麽問銳鋒哪天回江州?”慕容瞳覺得,他應該不想跟明家兄妹同行。


    “既然這兩天我們都在一起,一起回程不是很正常嗎?”


    “這不符合你的行事作風,你應該是要掩藏更重要的事。”


    “你就這麽了解我嗎?”


    “還有,你主動索要星野龍一的電話號碼。”她挑眉,他的種種古怪言行,都在掩飾他的真正企圖。


    “站著不累嗎?坐這兒。”蕭沉冽坐在真皮沙發上,拍拍身邊的位置。


    “我不累,你快說。”慕容瞳才不想離他太近。


    “我吩咐謝副官去查那個電話號碼,謝副官請我的老同學楊隊長幫忙查。”


    “查到什麽?”


    “那個電話號碼所在的地方是上海日本商會。”


    “星野龍一是日本商會會長,他給我們日本商會的電話,沒毛病。”


    “本來,我想從電話號碼查出點兒什麽,沒想到什麽都沒查到。”蕭沉冽喝了兩口水,“你相信他住在遠東大飯店嗎?”


    “……不太相信。”慕容瞳覺得,星野龍一過於神秘,讓人不敢相信、不敢靠近。


    “我請楊隊長打電話到遠東大飯店去問了,遠東大飯店並沒有叫星野龍一的住客。”


    “他不想讓我們知道他住在哪裏,可是,即使我們知道他的住處,又能如何?”


    “這就說明,他的住處有我們不能知道的秘密。”蕭沉冽篤定地輕笑。


    她點點頭,星野龍一是上海日本商會會長,卻時常待在江州,這必定有古怪。


    她又問:“你不是說過要查他嗎?查到什麽了嗎?”


    他的黑眸迸出一束淩厲的寒光,“可怕的是,查不到什麽。他有一半時間待在江州,這一點值得深思。”


    慕容瞳揣測道:“莫非他想在江州做什麽大事?”


    “先不管他的企圖,隻要他待在江州,我的人會日夜盯著他。”


    “以他的本事,應該早就知道被人盯梢了。”


    “那就看他有多警覺。”蕭沉冽勾唇冷笑。


    “明天下午,當真回江州?”她不信,他會空手而回。


    “你有沒有覺得,羅先生有點怪怪的?”蕭沉冽劍眉微蹙。


    “有一點,但說不出哪裏怪。”慕容瞳回憶今天在那幢洋房經曆的點點滴滴。


    “我覺著,木村先生更像主人。”


    “怎麽說?”


    “雖然羅先生的確像隱世豪富,但是你不覺得他少了一些商人應該有的銳氣、意氣與精明嗎?”


    “羅先生更像一位愛好收藏珍玩古物的文人雅士。”


    “或許,他真的是收藏家、文人雅士,卻不是那幢洋房的真正主人。”


    “你的意思是,那幢洋房的真正主人是木村先生?”慕容瞳欽佩他的觀察力。


    “我在想,木村先生未必是那幢洋房的真正主人。”蕭沉冽得意地勾唇。


    “那誰才是真正的主人?”她驚得睜大雙眸,“你的意思是,星野龍一?”


    “若他是第一次去羅先生的家,你不覺得他過於輕車熟路嗎?”


    “當時我就覺得有點怪,現在回想起來,的確是這樣的。”慕容瞳持不同的意見,“我倒是覺得,木村先生應該是那幢洋房的主人,星野龍一聽命於他。不過,我們隻是猜測。”


    “羅先生和木村先生還特意說了一個恩人的故事,讓我們相信羅先生是個大善人。”蕭沉冽分析,“玄晶石真正的買主是木村先生,木村先生是日本人,為了避免被人盯上,或是造成太大影響,就借用羅先生的身份來行事。那幢洋房的真正主人可能是木村先生,也可能是羅先生,不過羅先生必定聽命於木村先生。這無關緊要,最要緊的是,今晚玄晶石必定還在那裏。”


    “你想幹什麽?”她略激動,這才是她想聽的話。


    “你說呢?”他似笑非笑,拍拍身邊的位子。


    “你想去搶玄晶石?”慕容瞳坐在他身邊,激動得忘了忌諱,不能離他太近,“可是,我們隻有四個人。”


    “我已經部署好。”蕭沉冽喝完熱水。


    “什麽時候行動?半夜嗎?可是我們有足夠的火力嗎?”


    “你還信不過我的部署嗎?”


    她轉念一想,對,他一向未雨綢繆,行事滴水不漏,怎麽可能莽撞地去搶?


    忽然,她明白了,“你答應星野龍一的邀約,故意讓他知道明天我們一起回江州,是放煙霧彈?”


    蕭沉冽摸摸她的頭,頗為親昵,“現在才明白,是不是有點晚?”


    慕容瞳尷尬地往一旁挪了挪,“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怎麽猜得到你的心思?”


    “好好睡幾個小時,過了十二點我來叫你。”


    “那幢洋房的安保必定十分森嚴,我們沒有摸清底細就冒然闖進去,會不會太過危險?再說,有那麽多房間,我們也不知道玄晶石放在哪個房間,從何找起?”她站起來,離他遠一點。


    “所以……”


    陡然,他扣住她的手腕,使力一拽,將她整個人拽到沙發上。


    天旋地轉。


    慕容瞳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倒在沙發上。


    她奮力地起身,卻被一隻長臂壓住。


    淩厲的招式往他身上招呼,可是他輕輕鬆鬆地就製住她,將她壓住。


    蕭沉冽得意地輕笑,“為了今夜馬到功成,我們有必要排兵布陣一下。”


    她氣得牙疼,“要排兵布陣,那就起來啊!”


    “這樣正合適。”


    “快起來!”慕容瞳氣急敗壞地叫。


    “今天星野龍一對你殷勤體貼,處處以你為先,你是不是覺得這種感覺很美妙?”蕭沉冽眸色冷鬱。


    她懶得跟他討論這種無關緊要的事,“你不是要我睡幾個小時嗎?還不起來?”


    他用力壓,身軀與她完美貼合,“你先回答我。”


    “我並沒有覺得他對我殷勤體貼,處處以我為先。就算真是這樣,跟你有什麽關係?”慕容瞳反擊道,“你吃醋還是看不順眼?若你吃醋……你有什麽立場吃醋?”


    “我的確沒有立場吃醋,不過……”蕭沉冽的眼神更寒了,似要把她凍住。


    “不過什麽?”


    她話音剛落,他就吻下來,輕咬她的芳唇,“今天上午沒做完的事,現在要做完。”


    慕容瞳“嗚嗚”地叫,左閃右避,還是沒能避開他猛烈的糾纏。


    這個狂烈的吻帶著五分懲罰、五分霸道,帶著吞噬一切的磅礴力量,危險可怕。


    在這狂風暴雨的侵襲下,她暈頭轉向,嬌弱如花。


    在這暴烈綿密的掠奪下,她漸漸失去了反抗的意識。


    鋼刀的冷酷,攻殺的鐵血,變成柔情輾轉,細細品嚐。


    蕭沉冽沉迷於交融的快樂蝕骨,血脈奔湧,靈魂悸動,不由自主地扯開她的衣服。


    她驀然清醒,激烈地反抗。


    他的唇舌輾轉到耳珠、雪頸,急促的呼吸似要燙熟她白嫩的肌膚……


    慕容瞳一招鎖喉,迫使他停止。


    雖然不舍得放過她,不過他也嚐到了美妙滋味,不好逼她太緊。


    “滾!”她惱恨地吼道。


    “以後再也不許對我說這個字。”蕭沉冽的黑眸浮動幾縷清寒。


    “我就是要說,滾……滾!”她被怒火燒得失去了理智。


    他陡然動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她摟抱過來,再度吻她略微紅腫的唇。


    慕容瞳直插他的雙目,狠辣如仇敵。


    他不得不放開她,“心狠手辣的女人。”


    她利索地跳起來,後退幾步,離他遠遠的。


    蕭沉冽坐在桌前,拿出紙筆迅速地畫起來。


    “你在畫那幢洋房的內部建築圖?”


    她更是佩服,他竟然記得那麽多


    雖然她也用心記住那幢洋房的方位、房間等等,不過隻記住一部分。


    再說,他們沒有參觀整幢洋房,他怎麽畫出準確的內部建築圖?


    蕭沉冽一邊說一邊畫,“你記得多少,來補充。”


    “我記得的,你都畫出來了。”慕容瞳甘拜下風。


    “跟你記憶裏的有出入嗎?”


    “沒太大出入……不過,這裏好像不是這樣的……我記得這間洗手間的旁邊是備用樓梯。”


    “我記錯了。”蕭沉冽畫得很快,寥寥幾筆就把內部建築圖畫出大概,“我們沒有去三樓、四樓,不知三四樓的情形。”


    “玄晶石會放在二樓嗎?”慕容瞳坐在桌角,蹙眉尋思。


    “那個管家去取來玄晶石,花了十幾分鍾。若玄晶石放在二樓,用不了十幾分鍾。”


    “即使他去三樓、四樓取玄晶石,也用不了十幾分鍾吧。”


    “我猜想,無論是二樓還是三樓、四樓,玄晶石放在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而且進入這地方要花費一點時間。”蕭沉冽的眉宇縈繞著銳利、自信的冷芒。


    慕容瞳讚同他的猜測,“我們不知道二樓還是三樓,沒有目標,要浪費不少時間去找。而他們最多十分鍾就發現有人闖入,我們很難得手。”


    他頷首,“所以,我們必須在十分鍾之內找到藏寶的地方。”


    她搖頭,“黑燈瞎火的,談何容易?”


    這是個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咚咚咚——


    有人敲門。


    慕容瞳站在裏麵問話,得知是喬慕青和謝放,便開門讓他們進來。


    謝放匯報了部署情況,爾後四人一起商量今晚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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