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親自為劉燁敬酒,而他奮戰的傷口也被諸將看在眼中,因此人人折服,都佩服劉燁是一等一的猛將。


    而劉燁雖然看上去傷勢沉重,但是他修煉拳術多年,身體自愈能力極強,再加上那郎中為他上了金瘡藥,因此恢複的極快,一個晚上已經結痂,等到日後脫落,就看不出什麽來了。


    而曆城軍雖然人人帶傷,但是回到長社城中,立刻成為了萬眾矚目的英雄,也受到了良好的治療,因此受傷的死者很少,大部分都存活下來。


    不過經曆這一戰,劉燁所部算是徹底被打殘了,本來他共有一千精兵,步騎參半,而且曹操還特地從軍中抽調了二百騎兵給他。


    劉燁燒糧草,破劉辟龔都,前後擊退黃巾賊九次進攻,一千二百人戰死過半,人人帶傷,總共還剩下五百七十多人。


    不過這一戰也算的上是去蕪存菁,優中選優,剩下的這五百多人無一不是軍中悍卒,不敢說是以一當十,不過五百人嚴密配合,怕是兩千人都不是對手。


    這些經曆血戰的精兵,將來投入到一支新軍之中,都是伍長,什長甚至都伯的材料。


    以後曹操會鍛煉出一隻虎豹騎,號稱“純所督皆天下驍銳,或從百人將補之”。


    劉燁的部下遠遠沒有到全是百人將的地步,但是已經是難得的精兵。


    皇甫嵩擺宴請劉燁夏侯淵諸將,麾下將校自然也來作陪。


    不過菜品非常清淡,基本上每個人麵前就是四個小碗,兩碗青菜,一碗豬肉,再加上一碗澄黃的黍米飯。


    至於酒,諸將麵前更是一點也見不到,隻有清水。


    皇甫嵩朗聲道:“如今正是大戰之際,我等需要日夜提防黃巾賊,諸君今日便以水代酒吧。”


    劉燁拱手:“郎將治軍,法度森嚴,末將敬服。”


    皇甫嵩笑笑,隻是讓諸將進食,劉燁一個人足足吃了一鬥糧食,畢竟他體魄健壯,而且受傷流血頗多,需要進補。


    他笑眯眯的看著劉燁吃完,這才問道:“玉卿,依你看,波才被燒了糧草,明日可會退兵麽?”


    劉燁聞言,輕輕搖頭。


    “波賊性格狠厲,絕非輕言放棄之人,他被燒了糧草恐怕還不罷休,明日定當糾結所部四麵圍攻。”


    皇甫嵩甚為嘉許,不過看到劉燁欲言又止,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劉燁手指輕輕敲擊麵前桌案:“黃巾賊糧草被燒,如今已然是後繼乏力,再三節省也支撐不過數日,若是我軍支撐過三日之內,波賊定然不戰而退。”


    皇甫嵩笑道:“此言不虛,不過朝廷給本將的命令乃是破賊,若是波賊不戰而退,怕是未竟全功。”


    劉燁站起身來:“末將心中倒是有個想法,不知道合不合郎將的心思。”


    皇甫嵩微微一笑:“不如你我各自在手中寫下此字,看看你我是否心意通明。”


    劉燁情不自禁笑了出來:“此計甚妙。”


    說罷,早有士卒從旁邊端上墨水,劉燁和皇甫嵩兩個人低頭寫字。


    一旁的夏侯淵看的抓耳撓腮,看了看左邊食不言,一副麵癱臉的於禁,搖了搖頭。於禁此人指揮作戰的本領的確是不同凡響,不過人跟塊木頭似的,還是別招惹他了。


    夏侯淵用胳膊肘碰了碰右邊正在吃肉的管亥。


    “老管?”


    “幹什麽?”


    管亥口中咬著肉塊,發出了含糊不清的聲音。


    夏侯淵嘀咕道:“劉軍侯和皇甫郎將打什麽啞謎呢?”


    管亥呼嚕一聲把口腔中的碎肉咽了下去:“俺不知道,照著做就是了,反正自打跟了軍侯戰無不勝,俺覺得就連腦子都用不著了。”


    這話雖然有些誇張,不過確實如此,劉燁胸有丘壑,領導曆城軍百戰百勝,跟著這麽一位常勝將軍,基本上也用不著腦子。


    夏侯淵皺皺眉,看向劉燁皇甫嵩兩人。


    劉燁舉起手掌:“郎將,末將寫好了!”


    皇甫嵩同時也舉起手掌,不過兩個人離得很近,因此舉起手掌,隻有互相能夠看到。


    夏侯淵雖然是神射手的視力,但是卻也因為角度原因沒能看清楚,心中鬱悶。


    而劉燁和皇甫嵩寫的果然是同一個字,不由得相視大笑。


    “哈哈哈!三日之內,破賊必矣。”


    諸將都沒頭沒腦的看著哈哈大笑的兩個人,心裏一陣犯糊塗,這倆人到底樂嗬啥呢?


    皇甫嵩擺擺手:“玉卿你們回去吧,好好修養,為幾日之後破賊準備。”


    劉燁拱手:“諾,末將告退。”


    說罷,劉燁走出營帳,而夏侯淵於禁管亥三將則是急忙跟著走了出來。


    管亥大搖大擺的跟在劉燁身後,於禁更是一言不發,隻有夏侯淵急得抓耳撓腮。


    “軍侯?”


    劉燁回頭看他一眼:“怎麽?”


    夏侯淵笑笑:“軍侯和皇甫郎將,到底在打什麽啞謎啊,俺可猜不明白。”


    劉燁笑笑:“無他,破賊之策耳。”


    夏侯淵真想給劉燁一拳,這說了跟沒說有啥兩樣?問你中午吃的什麽,你說吃了午飯,當真吊人胃口。


    夏侯淵性子急躁,急不可耐道:“軍侯,您就說罷,俺保證不對外透露。”


    劉燁眉頭一挑:“當真?”


    “當真!”


    “好吧。”


    劉燁舉起自己的手掌,正是方才寫字那一隻,夏侯淵睜眼望去,卻是一個火字。


    “火攻?可是咱們剛剛火燒了黃巾賊的糧草,火攻能奏效麽?”夏侯淵也係統的學習了兵法,雖然還沒有成長為日後那個“虎步關右”的曹魏關西第一重將,不過倒也會舉一反三。


    劉燁這一次隻說了一個字。


    “風。”


    說罷,他就閉口不多說了。


    而夏侯淵也是眉頭一皺。


    風?


    他好像明白了什麽,此刻已經漸入深秋,秋風爽朗,可是卻是天幹物燥的季節,很多火災都發生在秋季,因為天氣幹燥,而且風助火勢。


    這麽說,又要殺人放火了。


    夏侯淵期待的搓了搓雙手,朝著劉燁的方向就追了過去,邊跑邊喊。


    “軍侯,到時候俺當主攻行不行?”


    好一個夏侯淵,跟著劉燁啥也沒學會,殺人放火倒是學的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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