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德二十六年棉花采摘的季節,孟明遠再次擢升,成為從五品的翰林侍講。


    從進士及第,到如今的翰林侍講,孟明遠的升遷之路一路順遂,一路讓人羨慕嫉妒恨,他完全沒按吏部考核官員升遷的進度來,幾次升遷都是宮中直接下旨給升的啊,沒例外懂不懂,不羨慕嫉妒恨的不正常。


    許多未能及時抓住這個金龜婿的權貴人家終於開始扼腕了。


    原本分家立府之後,孟明遠基本已經脫離了其父族,他又年輕閱曆低,許多上層權貴人家其實並不看好他的仕途,要知道這個時代入仕為官家族的勢力不可忽視的。


    沒想到,這個低調的貌似沒什麽發展前途的探花郎悶不吭聲的就做出了讓人震驚的大事,棉花一事讓他一時風頭無兩,這可是關係國計民生的大事,是會讓世人永遠記住的,那個原本種植棉花當花卉欣賞的權貴人家簡直沒悔青了腸子。


    孟明遠本人倒沒因升官而高興多少,一來這原本就不是他追求的;二來這太紮眼了,很容易引得別人羨慕嫉妒恨,一不小心就會成為靶子。


    這就好比他再不喜歡應酬,如今的地位身份有些應酬也不得不去應付一下。


    頭靠在馬車壁上,伸手按揉太陽穴,孟明遠在心裏輕輕歎了口氣,應酬什麽的真心傷不起。如果能做到酒內穿腸過,頭腦很清醒就太好了,可惜他沒有千杯不醉的本事,現在頭暈目眩,睡一覺起來恐怕就要頭疼欲裂。


    宿醉啊……


    喝成這樣都還多虧他有先見之明拽了程家的那個二五零一起去的,他擋酒的功力還是很值得肯定的。


    “少爺,到家了。”


    孟明遠有些微晃的扶著車框下車,由孟安扶著進門。


    等程氏和李氏接住他的時候,雙雙對他滿身的酒氣皺了眉頭。


    “呃……”


    “又喝成這樣。”程雪蘭有些生氣。


    李玉娘趕緊給她使眼色,“我先扶郎君去洗漱下,時間不早了,姐姐便先睡吧。”


    程雪蘭皺著眉頭,“也不能總這樣啊。”喝多了就折騰人,她和玉娘都怕了他的凶狠了。


    她們倒沒什麽,還有時間休養,彼此有個替手,可他總這樣,她們可怕他因此壞了身子。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官場上有些應酬是免不了的。”李玉娘嘴上雖然這樣說,可心裏也是很擔憂的。


    “那今晚妹妹就受累了。”


    “姐姐歇著去吧。”


    “嗯。”臨走前,程雪蘭忍不住又擔憂地看了丈夫一眼。


    李玉娘摻扶著丈夫進屋,沒讓其他人打下手。喝醉的他有時太過肆意,實在是不宜被外人所知。


    兩個人有些晃悠地進了淨房,她給他脫衣物服侍他沐浴。


    洗著洗著,她就被丈夫拽進了寬大的浴桶,沒有前戲帶著粗魯就被他占有享用了去。


    李玉娘好不容易哄著他洗完,擦幹身子,兩個人回床上繼續酣戰。


    喝多了,孟明遠就難受,睡不著,便隻能讓老婆也別睡。


    其實,他一直都挺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就是想藉機發泄一下身體的不適。他家裏兩枝花一樣的老婆最大的功能便是在盡夫妻義務上了,其他的是真不能想,想了就讓人泄氣。娶妻娶賢什麽的,跟他這輩子是沒什麽關係了。


    李玉娘最後完全隻能被動地承受,整個人都已經沒什麽力氣了,身子更是酸疼不已。


    四更天的時候,孟明遠總算是停止折騰,抱著妻子裹緊了被子打算睡了。


    李玉娘估摸著他此時酒應該醒了,便對他說:“郎君,酒還是少喝些吧。”


    “嗯,我心裏有數。”


    “你喝多了還知道被壓的是誰嗎?”李玉娘的語氣忍不住有些酸起來,他要真酒後失德睡了別的女人,那她和蘭姐姐又能怎麽樣呢。


    孟明遠發一聲輕笑,伸手揉著她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部位,閉著眼在她耳邊說:“放心好了,你和雪蘭我分得清,其他人別想魚目混珠。”他神智清明得很,但清醒的痛苦才更難受,這才忍不住想借著放縱減輕身體的不適。


    “嗯……”李玉娘被他弄得再次有了反應。


    孟明遠一邊跟她合而為一,一邊看著她笑著說了句:“我也不喜歡一身酒味,但有些應酬推不了。”然後開始專心忙碌起來。


    折騰了大半夜,其實他並沒有睡多長時間,但因為不是休沐日,所以,孟明遠還是按時起身梳洗出門上班去。


    年輕,就是一種資本!


    晚上回家的時候,終於恢複了往日的一身清爽,這讓兩個妻子不約而同喜上眉梢。


    他們夫妻之間原本就不缺親熱,不需要他那樣不知節製表達對她們身體的喜愛。


    “有日子沒聽玉娘撫琴了,今晚就撫一曲吧。”


    李玉娘笑著應承,“是,奴家謹遵夫命。”


    孟明遠衝一邊的人說:“去,取棋盤來,我跟你們奶奶玩幾盤。”


    程雪蘭在他身邊坐下,微惱道:“你又要欺負我?”


    孟明遠笑了下,從羅漢榻上的炕桌上伸過手去抓住她柔嫩的玉手,壓低聲音道:“今天就欺負你了。”


    程雪蘭被他一語雙關的話說得紅雲上臉,嬌媚橫生,啐道:“堂堂侍講欺負我一個不會下棋的人,你也好意思。”


    “咱們可是下的五子連奕,又不是別的,你別給自己輸找理由。”


    “就找。”她嗔他一眼。


    孟明遠隻是笑睨她一眼,今天程氏衣著打扮很恰身,緊身裹胸小襖,掐腰垂絲長裙,腰間環佩相扣,富貴暗隱。發髻挽了一個新樣式,簪在其上的一枝鳳釵微微顫顫地很是靈動。


    兩個妻子或許是理家無能,但穿衣打扮上倒是不遑多讓,當然也跟她們身邊服侍的人有關係。


    有時候,他真挺羨慕兩個老婆的,他養著她們,慣著她們,而她們甚至連家都不用理,隻要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就行。


    但,不可否認,這樣賞心悅目的兩個老婆還是讓人滿意的。


    在李玉娘輕悠的琴音中,在五子對奕中孟明遠壓倒性勝利。


    “討厭了,都不讓讓人家。”程雪蘭推亂了棋盤,呶了嘴。


    李玉娘在一邊捂嘴輕笑。


    “你那腦子不這個時候用用,準備讓它生鏽嗎?”孟明遠伸手在她額頭輕戳了一下,十分的寵溺。


    程雪蘭橫了他一眼,“生鏽了你就不要我了嗎?”


    孟明遠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拉她起身,對李玉娘說道:“時間不早了,去歇了吧。”


    李玉娘笑著讓丫環抱琴回屋,臨走前還給程雪蘭一記調侃的目光。


    程雪蘭微紅著臉任丈夫牽自己回房。


    兩個人走到床邊坐下的時候,孟明遠一把將她摟到懷裏,咬著她的耳朵說:“你那裏不生鏽就行了。”


    程雪蘭軟倒在他懷裏,抱著他的腰低聲道:“郎君,過了年奴就十九了……”自從無意中得知是他一直在避孕才導致她們姐妹懷不上之後,她們不生氣是假的,可是也明白他自然有他的道理。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她真的開始擔心了。


    是呀,她比自己還大兩歲,過年他十七,她可不就十九了麽。


    “想要孩子了?”他沒有裝迷糊。


    “嗯。”


    “我已經停藥了,孩子順其自然吧。”那藥即便停了身體隻怕也會有短期的調整期,他話不能給的太滿,否則難免她要患得患失。


    “真的?”隻要他停了藥孩子的事就快了,她心裏開了花,他正值血氣方剛年富力強的年紀,他們夫妻又親熱頻繁子嗣前景樂觀。


    “這種事為夫會騙你嗎?”他一邊輕笑,一邊將她撲倒在床,手從裙下探入輕車熟路扯落她的褻褲。


    程雪蘭情動起來,熟練地配合著他完成合體,便開始享受起夫妻之樂來,她最喜歡同丈夫這樣恩愛了。


    在暗夜的錦帳之內,浮動的是男歡女愛後散發的甜膩氣息,撩撥著夫妻的感觀,愈來愈放縱。


    劇烈的運動讓他們汗濕衾被,完全無懼屋外呼嘯的北風肆虐,床笫之間俱是春意盎然。


    “嗯……啊……”程雪蘭發出蕩漾至極的輕吟,幾乎昏厥過去。


    終於程雪蘭的自留地迎來一撥洶湧的灌溉,地心急促地吸納,承接著希望的種子沁入大地,她殷切盼望著它們能落地生根抽枝發芽。


    兩個人的氣息交織在一起,身體亦密不可分。


    “郎君……”她的聲音猶帶著雲雨後特有的嬌慵與媚意。


    “嗯。”他應的漫不經心。


    程雪蘭雪臂勾纏上他的頸,在他耳畔吐氣如蘭:“昨晚你沒折騰妹妹嗎?”雖然明知不可能,但是她還是存有一絲幻想,或許他更迷戀自己的身體。


    他揚眉唇角帶出一抹邪笑,“你說呢?”


    程雪蘭在他唇上輕咬一口,眼波盈媚,“郎君真是好體力。”


    “不喜歡?”他咬回去。


    程雪蘭微喘,“郎君體力這樣好,若我與妹妹同時有孕,如何是好?”難道真要她們自己把人送到他床上去嗎?隻要一想到還會有別的女人再來分享自己的丈夫,她的心就疼得仿佛要裂開一般。


    對於李氏,因著當初求來的一紙賜婚,讓她在李氏麵前總是矮了一頭,總得心有愧疚,可是若是還要有別的女人再來分享丈夫的寵愛,她卻是難以忍受。


    “想知道?”


    程雪蘭身上突然起了一層戰栗。


    “為夫這就告訴你真要到了那個時候你們怎麽辦。”他一邊說一邊緩緩壓了下去。


    長夜漫漫,程雪蘭被丈夫強硬地調、教了一番。事後,心雖落到實處,卻是羞憤交加,狠是在夫郎的肩頭咬了幾口泄憤。


    後來接受同樣□□的李玉娘亦做了跟她一樣的報複舉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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