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澤和白玉都是一臉懵逼的狀態,兩人很顯然不太相信我剛才所說的話。


    但是王帥卻一臉驚訝的盯著我說道:“大哥你可真夠厲害的,剛剛學習就能夠施展出來。”


    我隻是笑笑沒有說話,一臉凝重的看著不遠處的那個黑衣人。


    按理來說那黑衣人身上的鬼麵藤全部都消失了,他會很高興而已,可是那黑衣人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笑容,甚至在我費盡心思的將鬼麵藤從對方的身體裏麵抽離出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欣喜。


    我頓時胸中警鈴大作,在剝離掉最後一絲鬼麵藤的時候,刀鋒一轉,在那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那把藍色的由冥火所凝聚而成的刀,便直接貼著黑衣人的頭皮削了過去。


    那黑衣人本身就是靈魂,冥界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焦黑的痕跡,一片又一片的薄如蟬翼的靈魂碎片,從那黑衣人的身上掉落下來。


    接著黑衣人的身體不停的顫。抖著並且發出了難聽的慘嚎聲。


    黃澤和白玉都愣住了,兩人畢竟都是靈魂,看到這個場麵也是驚得目瞪口呆,白玉甚至往前走了一步,但又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似的把手給收了回來,靜靜的站在了一旁也不再言語。


    這個場麵無疑讓人害怕,黃澤渾身瑟瑟發抖,本來想說什麽的,可看了我一眼之後,又老老實實的待在一旁,一句話都不說了。


    我冷笑著,用手中的刀一片一片的把黑衣人切成了許多片,就連王帥都有些受不了了,背過身去不敢看。那黑衣人慘叫的聲音格外的大,在整個城隍廟裏麵都出現了回音。


    那黑衣人不停的慘叫著,後來慘叫就變成了求饒。


    我拿著那把藍色的刀,無師自通的把黑衣人的魂魄分成了三魂七魄。10團淡藍色的靈魂漂浮在我的眼前,都是黑衣人的那個模樣,但是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精神分裂了似的。


    因為這10個人都有自己的人格,每個人做著自己的事情,似乎和外界沒有任何的關係。


    甚至還有一個差點跑出了城隍廟。


    若不是因為王帥攔了一把。


    恐怕這個黑衣人就要永遠的丟掉三魂七魄當中的一個了。


    不過雖說黑衣人的三魂七魄每一個都維持著自己的性格,並且做著他們願意做的事情。


    但是黑衣人的命魂還是走到了我的麵前,小心翼翼的看著我說道:“大人能不能放了我?”


    “知道我為什麽收拾你嗎?”


    黑衣人搖了搖頭,一副可憐的模樣:“我知道,巫家這個家族仗著我做了一些為非作歹的事情,但是他們雖說和我是有一定關係的,可我也是被逼迫的,您要殺要剮隨便。”


    這家夥一句被逼迫的就可以推卸責任。


    世界上哪有那麽便宜的事情?


    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笑了笑說道:“是嗎?你是被逼迫的,聽上去多可憐啊。”


    黑衣人渾身發抖,小心的看著我說道:“我的確是被逼迫的,還請您放過我。”


    “你是被逼迫的,那你告訴我,院子裏麵的土地公公是怎麽回事??”我笑眯眯的說道:“土地的資格可是比你大,小小城隍竟然敢囚禁土地公公,這話若是說出去,恐怕有不少人想要打你的臉吧?”


    黑衣人聽到這話,渾身瑟瑟發抖,不敢同我對視。


    我這才笑眯眯的說道:“怎麽?敢做不敢當嗎?”


    聽見我說話,黑衣人這才像是回過了神,可憐兮兮的盯著我說道:“不,我雖說曾經是做過這樣的事情,但我也不是故意的,後來我還不是把土地公公給放了,我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是不?”


    我拿起手中藍色的刀,那黑衣人的臉色才終於變了。


    在我快要把那把刀扔進黑衣人的身體當中的時候,這家夥突然大叫:“我真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巫家家族的人給逼的。”


    我根本不聽對方解釋,藍色的刀直接進入對方的胸口。


    黑衣人慘呼了一聲,仰麵倒去。


    我直接抹殺了那個黑衣人的靈魂。


    要知道對方是城隍。


    當時白玉的臉色就變了。


    掙紮的看了我一眼,連連後退。


    我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天地間有一種恢宏的力量朝著我的方向襲來,並且,還夾帶著洪荒的力量。仿佛遠古巨獸。


    可我一點都不害怕。


    那股力量如同磅礴的大海,朝我方向席卷而來,可我卻退都不退,冷哼一聲。


    那股力量直接消失。


    黃澤嚇了一跳,忍不住說道:“你可是殺掉了城隍,你是要遭天譴的。”


    王帥看得真切,感官比黃澤這個小小的什麽都不懂的家夥要強多了,王帥瞪大了眼睛盯著我說道:“你牛逼。”


    我是牛逼。


    因為我本來就知道,即便我殺死了城隍,天道想要譴責我,也是沒有辦法發泄的。因為我本身就是冥王,哪怕我沒有歸位,可依舊是冥王。


    我就算把十殿閻羅全給斬了,都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


    整個城隍廟寂靜無聲,我回頭看了一眼往後退的白玉,沒說什麽,就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後者的臉上有些尷尬。


    主動的走到了我的麵前,白玉連忙衝我說道:“大人,我可以帶您找到剩下巫家的人的所在處。”


    “帶路。”我沒有多說一句,隻是淡淡的說道。


    當我們走到院子裏麵的時候,那個長得慎得慌的老胖娃娃便出現在我們的眼前,不過這時候,這家夥看起來順眼多了。


    再也沒有地主傻兒子一般的笑容,衝著我拱了拱手:“多謝大人。”


    “你堂堂的一個土地,竟然會被一小小城隍所為難,我也是服了。”我沒好氣的翻個白眼:“怎麽會有你這麽窩囊的土地。”


    土地公公一頭黑線。


    我說的的確沒錯。


    之前我拿城隍比做省長,是因為城隍和普通鬼差相比較的確如此。但是,真正的省長其實是土地,城隍才是縣級的。


    一個這麽高級別的土地公公,竟然會被城隍給抓起來,簡直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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