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宋就咄咄逼人的措辭,王大有心一橫:“我格拉長老座下十八弟子,你們要真敢對孟副使做些什麽,木葉恐怕承擔不起這個後果。”


    宋就嗬嗬:“跟我玩少林十八銅人陣?”麵上收起了慣常的溫和,語氣強硬起來:“都這種時候了,你們還想著武力鎮壓?我不說你也應該感覺到了,如今木葉可謂人人皆兵,可不是格拉想怎麽捏就怎麽捏的軟柿子。”


    說完這句,宋就短暫緩了緩,給對方一個思考的空隙,片刻後方又說到:“給你們指條明路,立馬修書一封,叫格拉長老過來商議婚事,孟副使調戲我方村民的事情目前還隻是某一小部分知道,因此隻要格拉誠意在,我方完全可以認為這是他們你情我願的事情。”


    王大有暗罵一陣變臉狗,剛才還氣勢洶洶叫囂著不能容忍黑暗,叫囂著嚴懲。


    “……當然,孟副使必須留在木葉生活,通俗講就是他得在我木葉村當上門女婿,如此一來,兩方一觸即發的大戰也可以免掉,從此不止他們小兩口走上幸福快樂的人生道路,格拉木葉也終將走上美好和諧、共同發展的康莊坦途。”


    王大有臉色忽青忽白,渾然不曉得應該怎樣與一個無恥之徒談判。


    宋就見他不接話,直接撂下他不管,出了門去,到了院子裏又不知怎的折返回來,補充道:“時間緊迫,畢竟涉及兩個人幸福的事情,我們不可能長時間談判,若然孩子都出世了,我們不好跟孩子交代……”


    王大有一口老血再忍不住。


    宋就離開了國賓館,臉色越發難看,不曉得的還以為他剛鑽了某家的灶台。


    宋就直接找到了杜珊,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放了一堆狠話,到頭來你告訴我他們兩情相悅,還上演了一出非他不嫁的戲碼,這叫什麽?”


    杜珊驚坐起:“你以為我樂意,我木葉響當當的好姑娘,怎麽可以嫁給格拉那種浪蕩子。”


    杜珊氣急,胸膛一陣起伏:“整個木葉村都派了人跟她交換過意見,她都爬上屋頂要往下跳了,你說我能怎麽辦?”


    宋就挨著桌子坐下來:“那先前還實名舉報個屁!”


    不管怎樣,這事來了一個驚天大逆轉,宋就無奈,隻好去小黑屋見了孟副使。


    “太狼小朋友。”宋就溫和笑著,眯眯眼裏滿是討好。


    太狼小朋友很受傷,因為二番隊某些特殊的手段,他身上的傷從外表實在看不出來,但那種皮下組織傳來的切實苦痛以及靈魂深處的恐懼,著實叫他害怕看到眼前這個家夥。


    盡管一直以來對他施以毒手的都不是宋就。


    “你……你要幹什麽?”


    “放鬆,放輕鬆。”宋就擺擺手,叫人抬了椅子過來,一道進來的還有一托盤的美味。


    “這是剛打下來的山鷹,經過我的秘製燒烤,天下隻此一份。”這般吹噓著宋就叫人端了過去。


    孟太狼被扶了起來,坐在了太師椅上,麵前抬來了桌子,桌上放著外焦裏嫩的山鷹肉。


    他紅著眼珠子,祈求道:“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如是說著竟是一個勁的磕頭,額頭蓬蓬砸在桌子上,真叫聞著傷心,見者落淚。


    敢情孟副使以為這是他的最後一餐。


    宋就回頭瞪了負責看守的二番隊一陣,眾人臉上一陣唏噓,大抵意思是我們就隨便玩了玩,沒想到會這樣。


    宋就很想說“我很抱歉他們把你打出陰影,其實我是好人”這種話,但好像沒法叫人相信。


    當下叫人拉起了與桌子鬥爭的孟副使,柔聲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孟副使眼睛一翻,徹底暈厥了過去。


    宋就看著眼前一幕,某位二番隊人員站出來,小聲解釋道:“老大,以後別隨便給別人講故事了……”


    宋就辯解:“我特媽講的是童話故事!”


    後麵的事情宋就已經懶得再管,他又回去睡覺了,這種時候除了睡覺,他不知道應該怎樣撫平自己的憂傷。


    耳畔叮的一聲,宋就知道自己幻聽了,並沒有做什麽反應。


    翻過身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之後,叮的一聲變成了一陣緩慢平淡的聲音:“檢測到宿主心情不佳,送上一曲《傷心總是難免的》。”


    宋就驚坐起,眼珠子一副要掙脫眼眶的態勢,聽著耳邊的旋律,他到底撒開腳丫子大笑著跑了出去。


    “傷心總是難免的……哈哈……哈哈……噗……”後方追上來的二番隊巡街小組數人撲了過來,摁住了發瘋的總參大人。


    “經檢測,宿主心情明顯好轉,一曲《嘻刷刷》送上……”


    宋就半個腦袋被按在沙地裏,噗噗的噴吐著熱氣,口水浸濕了一大灘。


    “……局長,剛才弟兄們正在巡街,沒想到總參老大猛的就衝了出來,嘴裏大笑,口角明顯有口水抑製不住,初步斷定,總參大人這是得了瘋狗病……屬下已經命人將他鎖住……”


    杜若心很累,他這幾日沒什麽公務,正在積極努力踐行《木葉關於增長人口的若幹規定》,臨門一腳的時候被一陣急促敲門聲打擾,也不知道會不會廢掉。


    若非涉及到總參宋就,他直接一腳碎了打擾自己好事的家夥,這時候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也使得對方如墜冰窖。


    杜若過來的時候,宋就已經被五花大綁,躺在地上客串毛毛蟲。


    杜若著重看了宋就嘴角,確實口水四溢,加之眼睛赤紅,基本可以斷定真的是瘋狗病犯了。


    “馬上隔離。”杜若當即下了最高指示。


    二番隊某人立即從旁邊柴垛裏抽了一根木柴,穿過綁住宋就的繩子,跟著幾個人過來抬起宋就,往村子最偏遠的小黑屋跑了過去。


    隨著顛簸,宋就漸漸清醒過來,眼下局麵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耳畔,來自未知名係統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請問宿主,是否播放號子?”


    “號子?”


    “嗯,《呂氏春秋》有載:‘今夫舉大木者,前呼邪許,後亦應之,此舉重勸力之歌也。’勸力之歌即為勞動號子。經係統檢測認為,眼下局麵為了達到勞力最高效率利用,播放一首勞動號子很有必要……”


    “操……”


    “抱歉,沒有這首號子,宿主請另做選擇,係統推薦《纖夫的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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