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就一直覺著作為“穿越流”的一員,他應該享有一定福利才對,不說各種傳說中的逆天設定,卻也應該至少擁有一樣能夠幫助他“走上人生巔峰,迎娶白富美”的設定才對。


    遊戲裏武將智士都能有相對的基礎設定,然後又有根據人物特殊性的“專門設定”。可惜這些東西他都未曾在自己身上看到分毫,甚至基礎設定都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壓,破碎得讓“聞者傷心,聽著落淚”,這真是天理的事情。


    所以鬧了半天,果真是他的“屬性設定”一開始就搞錯了。


    最為要命的是他對此什麽都做不了。針對各種屬性的加持,他自己都不能做主應當往哪裏加……


    宋就回過味來,不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那朵石蓮花中心一股青色氣息升騰而起,隱約出現了一朵蓮蓬的樣子。仿若是石蓮花驟然有了靈魂,虛幻之間,氤氳出七彩之色。


    宋就覺著有些視線有些模糊,有種中毒的前兆,亦或者說是陷入幻境之中。


    腦子裏不再清明,陣陣嗡嗡而鳴。身體出現一種疲軟之態,眼看就要栽倒下去,歸於昏睡之間。


    驟然又是一聲轟鳴,宋就眼裏閃過一絲清明,重新恢複了一些意識,身前一粒“半白半黑”的棋子虛浮,正往四周散射著黑白相間的光芒,頃刻之間,已經織就成一張“大網”,將宋就整個籠罩起來,有種“自覺護主”的感覺。


    宋就腦子一點點恢複過來,對於眼前的環境有了個清楚的認識。石台上石蓮花氤氳出的七彩之色,越往四周散開,顏色並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宋就身邊都已經呈現出一種深沉的墨色,因而由身前棋子竄出來的光芒也漸而隻剩下一股“白色”,如同一道凜冽的劍光,穿行於暗夜之中,倒也有些異樣的美感。


    宋就定睛看了身前的棋子一眼,心道看來也算是得了個好處吧,這種能夠自動護主的東西,雖然用起來也很可怕,不過話又說回來,危機與好處向來是同時存在的啊。


    想得到什麽,沒理由不接受同等的代價。


    這個道理宋就還是明白的。


    ……


    宋就定了定神,邁開步子超前殺去。眼下的他就好比裝備了宇航服坐大巴車,總覺著有理由也有資格“穩得一批”了。


    於是那步伐看起來就有些六親不認。


    即使宋就本人都覺著走的那叫一個“喪心病狂”。


    半黑半白的小棋子如同一輪被頂在頭頂的大太陽,照亮他前行的道路,同時也用其炙熱的“溫暖”隔絕了一切來自外界的威脅,給他留出一片“福地”來。


    宋就自持有“棋網”加持,再看“棋網”與“石蓮花”先前的博弈,明顯是頭上這個“棋子”占了上風嘛。


    宋就自顧自嘀咕道:“看來這棋子很有可能是這個秘境的封印之物一類的東西了,天生對這裏有著克製的能力。不過話又說回來,棋子沒理由選擇他啊。至於這處秘境,與其說是他自己發現,倒不如說是那棋子自爆後將他裹了進來。”


    “打個比方,棋子於這處秘境,就好比互相鬥氣的雙方,天生互相克製著,說不定當初的主人之間有過某些協定,雙方於是老死不相往來。又仿若隔河對望的兩人,除了幹瞪眼一時之間也沒什麽可行的辦法……”


    “恰好我的到來,打破了這種平衡,或者說僵局……”宋就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幾圈,跟著一臉後怕道:“如果這個假定成立,也就是說二者其實是相對等的段位,而且看眼前的狀況,都是小棋子在防守,石蓮在進攻啊!”


    宋就臉色一垮,“丫的,這根本就是一開始就站錯隊了啊。”


    站錯隊可就意味著失去了先機。


    宋就哭著臉,嚐試與那枚“棋子”溝通溝通,詢問個當下情況,奈何根本就沒什麽回應。考慮後路的空檔,宋就已經來到了石台跟前。已經能夠清楚的看到石蓮中心那朵已經氤氳成形的“蓮蓬”了。


    與此同時,身周景色再變,方圓大概一米的空間內,已經被七彩之色包裹,黑白相間的棋子光芒亦隨之越發明亮起來,交織而出的小網格切割著那些七彩之氣。宋就漸而覺著身體有些不受控製。


    七彩蓮蓬滴溜溜的旋轉著,繼而有淡淡的氣味卷到棋網當中,宋就漸漸又覺著自己腦袋開始混沌起來。


    如同有一道聲音在腦子裏嗡嗡直鳴。隱約有“匹夫”“欺我”之類的言語,跟著一些破碎模糊的畫麵也如同走馬燈一般,宋就頭痛欲裂,恨不得被那“棋網”也切割一遍。


    以毒攻毒。


    “……明,淨,守一……”又是斷斷續續的字眼,隻是這些字則是如同落在心湖間的一抹春風,驅散著那一股渾噩感。兩者博弈之中,宋就覺著自己已經開始“人格分裂”了。


    持續了可能一刻鍾,甚至是更長的時間。依著武俠劇裏的套路,宋就這時候應該嘔血三升,然後倒地不起,徹底暈死過去。再醒過來時,體內神功也大成了。


    然而他沒有這種待遇。


    隨著“明,淨,抱元,意守,歸一”這般斷斷續續的聲音想起,春風暫時壓下了那股邪風,那些模糊的畫麵也有一瞬間的清晰。


    卻是一個衣衫襤褸的老者,身上蔽體片縷仿似道士裝束,蓬亂發髻上也有紮著儒生喜愛的玉簪子,至於臉上則套著一雙縫縫補補的和尚鞋……


    老者眸子清明,髒兮兮的手上提著一塊方形物體,看著那縱橫交錯的線條,當是一塊棋盤,盤上已而落下了不少黑白棋,宋就乍看見都有些擔心會不會掉下來。


    老者朝他看了過來,宋就一瞬間覺著自己被人給看了幹幹淨淨。


    這種感覺當然很不好,可是宋就也清楚自己目前處境,不說根本沒本事改變什麽,即使有他也不敢,說的冠冕堂皇一些,當然也可以說成“人要懂得感恩”。


    眼前這老者,想必就是黑白棋的主人,也是那習春風的源頭。


    宋就膝蓋一軟,不聽使喚的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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