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剖析,宋就倒是更能能夠體會散修的艱難了,背靠大樹好乘涼的道理,也又一次落在了實處。


    到底還是有些埋怨那個不要臉的師傅,好好的日子就被他無情破掉了。


    講真心話,九州世界如何變遷,真不是他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啊。


    歎了一聲,宋就真覺著這世界,真的是滿滿的惡意啊。


    半點不善。


    ……


    回顧這一路走來,倒也許多事能夠理一理順序,當然大多數的線,也避不掉“剪不斷理還亂”的結局。對於這一點,宋就顯然是有著絕對的認知能力,因而在一定程度上,似乎又可以稍微理解一下寒無逸的“放養模式”了。


    這些事如今再拿出來講,歸根結底還是個“變數”的問題,換在很多年前,絳宵宮姑且是作為玄清宗隱藏手段存在,自黃金一代損失慘重後,寒無逸與風伯牙作為當時的“門麵”師兄弟,這些事落在他們身上,實際上何嚐不是另一種形式的“強人所難”。


    那一場對於兩人的專門考核中,原本最有希望繼承玄清掌門之位,同時在當時也是“眾望所歸”的寒無逸,最後卻出奇的落了選。個中內幕,除了當事的師兄弟二人,外人不知,也沒那個能力能夠從兩人嘴巴裏套出來,就連已經過世的上任掌門,對於兩個徒弟達成的“私下協議”也是不得而知。


    那一場後,風伯牙領了掌門位子,從此“夙興夜寐,靡有朝矣”。玄清宗也在之後漸而恢複元氣,各峰也打了雞血一般,在極短的一段時間內,壓榨了一部分人晉升更高層境界的機會,撐起了玄清宗的門麵。


    這當中最大的異類當然又得非寒無逸莫屬了。也因此絳宵宮開啟了一個又一個新的時代,寒無逸的名聲也因此成為整座元洲都唯恐避之不及的存在。


    深知大半內幕的風伯牙,當上掌門最心累的事也是替寒無逸彈壓來自元洲各界的投訴舉報。當然在這之中,更多的則是對寒無逸付出的一種感激,乃至於即使被玄清宗內部開大會針對了好些次,他還是一如既往地的“容忍”寒無逸做的可中不靠譜的爛事。


    畢竟師兄弟情深嘛。


    宋就在被絳宵宮“除名”,甚至以“玄玉隱”的名次供奉進祖師堂之後,很多原本對他隱藏的東西開始有所表露。與寒無逸也有幾次“交心談判”,因而大致有一個方向,再輔以蘇七等人或多或少的提醒,眼前已經一張很大很大的網張了開,在這當中,他起到的作用倒也僅僅隻是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但他真的擔心有朝一日給人尋到蛛絲馬跡,將目光轉到他身上,那就真的是事涉生死的大事了。


    蘇七也曾提過,由她負責的幾枚棋子,如今活下來的不到半數了,宋就“很慶幸”的是當中一個。


    所以,在這樣一個很難得的前提下,宋就更不能容忍幾次三番的坑害了。


    隻是如今人在屋簷下,半點不由人啊。


    宋就萬般心思落在實處,隻覺著人生艱難。


    ……


    青駝山老管事送走宋就後,喚了個人過來,詢問過幾件事,順帶與另外兩個當家管事商量了在“離城”的事情。妥當後,手掌一翻,一塊青色玉牌躍上手上,捏碎後,腦子裏並多了一道信息。老管事眯著眼睛,呢喃了幾句旁人聽不懂的語言,轉而閃過一絲狠厲。


    “合作什麽的,果真是不大可能了。不過也算是不錯的一份戰力,總得想個法子,將人綁上船啊。而且還得出其不意,可不能叫宗裏那些家夥看出苗頭,那可就白瞎了老夫一番算計了。”


    幾家心思,渡船在落日時分,落在了“離城”渡口。


    也許是時間已晚,落下後,老管事特意許了停泊兩夜一天。


    離城規模倒也不小,估摸著應該是鳧廟集的三倍以上,一條貫穿南北的大街做了最基本的城市功能劃分。東為坊市,西為住宅區。


    青駝山停船的地方位於東坊市較為偏南的地方,這片區域本身就隻是一座渡口,離城在當中占了大部分的份額,其餘諸如青駝山,打樵口幾家北方勢力,或多或少也有些投入。地方勢力的加入倒也是離城得以存在的原因之一。


    停船後,宋就與老管事告了別,領著石安下了船,並沒有隨著青駝山的隊伍一同入城。老管事沒有阻攔,給了一塊青駝山的“供奉”牌子。臨行之前的尊尊教誨,青駝山弟子石安見了都有些眼紅,難免要嘀咕一句“敢情自己不是青駝山弟子啊”。


    宋就沒在意石安的心思。兩人下船不久,石安也收起了心思,對他來說這種“單獨外出”真的很難得。


    宋就也知道老管事的意思,因而沒有對身邊多了條小尾巴表示什麽意見。隻是中間找個空擋,說不得要將石安撇下一段時間。


    進城後大抵一直都在想著這個,倒有些出神了。


    石安充當著向導,路上與宋就碎著嘴,將城中大致的“勢力”情況做了個簡單介紹。某些“晦澀”地方,倒不像在鳧廟集的時候遮遮掩掩,說的很是“老練”,當然就宋就聽來,大抵是平日裏從別的地方聽來,眼下石安一邊說,一邊眼睛冒著綠光。


    宋就認真聽著,偶爾湊上去問上幾句,老半天後,兩人在城中某座小茶攤前坐了下來,要了兩碗冷麵。石安本身有些拒絕的,隻是看著宋就吃的那麽開心,他倒也不好“拒絕”。


    “要不要加點蒜?”宋就冷不丁的問了一句,揀了兩根細麵在嘴裏哧溜的石安愣了愣,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不用了,接不住那個味。”


    宋就哦了兩聲,半碗蒜蓉給扒拉了一小半。


    石安驚為天人,端著小碗往旁邊讓了讓。


    一刻鍾後,兩人離開攤位,往隔壁的“珍寶街”過去,宋就先前問了一些關於“淘”寶的事情,石安樂的知道宋就的每一個行蹤,免得他回去後不好交代,於是自然是知而不言,言而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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