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西西成了綁架對象


    “聰哥聰哥!祁總!祁總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你們……求求你們別……別……”


    陌言渾身都在抖,從嘴裏掉出來的狗屎渣順著他的脖子流到身上。


    啊不行!


    傅凜之覺得一張紙巾已經不能掩蓋住那難以言喻的味道了,索性把自己埋到了白湛的身上。


    “滾,”白湛推了推他,以口型驅趕這個男人。


    傅凜之抬眸,桃花眼裏可憐兮兮,一臉討好。


    白湛在心裏翻了個大白眼子,又給了他一肘子,之後也沒管他,由著他在自己肩上蹭。


    曲子聰沒再說話,眉頭輕挑看著祁慎的側臉,輕鬆自在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這度假呢。


    祁慎眼底無波,就像沒看到從陌言和李妍嘴裏噴出來的東西一樣,沒什麽情緒地說:“繼續。”


    兩人齊齊地頓了頓,明顯沒反應過來他什麽意思。


    還是李妍先明白過來,哭天搶地地說:“祁總……祁總,這事兒真跟我沒關係,是陌言,都是他,他一直想報複阮小姐,有人……有人就找上他了,說是隻要把阮小姐綁了,就能讓他以新的身份出現在大眾麵前重新出道,真跟我沒關係啊祁總!”


    “你!”陌言氣得直喘氣,繼而對祁慎喊道:“她撒謊!明明是她自己貪錢先收了對方的一百萬定金的!祁總……祁總我錯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記恨阮小姐!求您……求您放了我吧!”


    話剛說完,估計是被嘴裏的東西給嗆到了,咳得像要斷氣一樣。


    祁慎擰了擰眉,收回視線看向曲子聰,“就這?”


    言下之意人在曲子聰手底下隻審出了這些東西?


    曲子聰笑了笑,一個眼神過去,站在一邊的其中一人立馬就拿著一個小本走到祁慎麵前。


    祁慎從他手裏接過那個小本子,快速地掃視了一遍。


    本子上就一個人名和人物畫像,除此之外什麽也沒有。


    那人站在祁慎邊上,邊道:“據這二人描述,此人一般使用公共電話主動跟他們聯係,名字是假的,目前正在排查。”


    祁慎盯著那人物像看了一會兒,快速地在腦子裏搜索了一遍,的確沒找到相應的人物,便把畫像給白湛看,白湛看了看後也搖了搖頭。


    “目前跟祁氏合作的人當中沒有這號人物,也不是祁氏工作人員,競爭對手中也沒有這個人,不過不排除偽裝的可能。”


    身為總裁特助,白湛素有“行走的數據庫”之稱,隻要是經過他眼前的數據,就沒有能逃得過他這雙眼睛的。


    白湛將小本子還給那個人,便看向陌言,道:“對方隻讓你們來綁阮小姐麽?還讓你們做其他什麽了?”


    陌言咳得麵紅耳赤,搖了搖頭,啞著聲音說:“隻讓我們把人綁到甲子街的地下皇城,還給了我們麻醉劑,說是遇到人的第一時間就給阮小姐打一劑。”


    曲子聰又一個眼神,有人便端著一個盤子到祁慎麵前,並解釋道:“他說的麻醉劑是不專業的,是一種名為醋美沙朵的,主要成分為美散痛的麻醉藥品,並非我們常見的,這個東西主要是麻醉中樞神經,連續使用後易產生身體依賴性、能形成癮。”


    白色的針管裏大約有半支透明液體,量不算少,既然是麻痹中樞神經的,這樣的量算大的。


    祁慎轉動手裏的針管,深沉的眸子眯了眯,“看來對方對那丫頭挺了解的,知道抓人先幹什麽。”


    如果不將人先撂倒,恐怕再來十個這樣的兩個人也很難把那丫頭帶走。


    隻是居然不是乙醚,這很顯然是沒顧那丫頭的死活啊……


    曲子聰斂了斂嘴角的弧度,道:“是挺了解的,知道怎麽對付人,隻可惜腦子太簡單,小公主是你們能對付的麽?”


    後麵半句話是對陌言跟李妍兩人說的。


    祁慎手中動作微頓,“小公主”三個字再次刻在了他心上。


    他斂了斂心思,問曲子聰:“你打算怎麽處理?”


    曲子聰聞言看向他,道:“甲子街‘皇城’,你去過麽?”


    祁慎:“知道,沒去過。”


    皇城是一家地下娛樂會所,但那裏的“娛樂”跟人們常見的娛樂不一樣。


    下麵是一個格鬥場,相當於賭中的一種,純屬富人的娛樂範疇。


    他們的娛樂形式崇尚暴力與武力,會所有專門培訓格鬥的組織,去那的富人跟賭牌一樣買定離手,被訓練的人則跟著買下他們這場的人與對方的人進行格鬥,誰先倒下起不來誰就算輸。


    這種娛樂方式最大的風險就是死亡,有人為了錢堅持打到最後,最後卻被打死。


    就好比將兩隻猛獸關到籠子裏讓他們撕咬,最後獲勝的那個就是這場豪賭的贏家。


    這樣的娛樂,隻要不危害到社會秩序,一般是允許存在的。


    曲子聰咧嘴一笑,挑眉道:“知道這地方誰的麽?”


    看他那得意樣兒,就差臉上寫著“我的”兩個字了。


    祁慎輕笑,“很明顯對方不知道那地方是你的,也不知道你跟阮西的關係。”


    不然也不會讓人把那丫頭綁到那地方去了。


    曲子聰用舌尖在牙床上掃了一圈,嘴角的笑變了味道,仿若一頭沉睡後剛醒的野獸,狠戾而嗜血,“我倒是有點想看看是誰這麽大的膽子敢動我的人。”


    “我的人”。


    祁慎察覺自己今天好似從剛進來開始心裏對曲子聰的印象就有些異常,時不時便會捕捉到一些跟他那小侄女有關的東西,比如這三個字。


    傅凜之說他們不是他所想的男女朋友關係,但曲子聰對那丫頭又好像有那樣的心思。


    那麽他這三個字到底是帶著什麽樣的心情說的?


    極快地收起心思,臉上並未表現出異樣,祁慎道:“那就將計就計,看是從你那挑人還是我這。”


    曲子聰是他高中時代就認識的,兩人交情談不上深,但也談不上不好,因為立場不同,主要還是利益關係。


    今天之所以會讓他來,原因大概有兩點:一,為了他們之間這堅不可摧的金錢麵子;二,阮西。


    他倒是挺意外那丫頭有這麽大的麵子,居然能讓曲子聰主動,這大概也得益於那丫頭為了他來找過這人吧。


    忽然,祁慎有種想見那丫頭的衝動。


    “果然跟聰明人說話一點兒不費勁。”


    曲子聰起身,從他手裏拿了那支麻醉劑,然後晃晃悠悠地在陌言兩人麵前走了走。


    陌言跟李妍嚇得渾身顫抖,嘴裏一個勁兒求饒。


    曲子聰把玩著手裏的針管,笑說:“別叨了,沒聽咱祁總說要將計就計麽,所以你們暫時也不用死了。”


    當然了,隻是暫時的,事成之後該死的還是得死,畢竟誰叫他們動了他的人呢。


    兩人一聽,雙眼紛紛發亮,二話不說趕緊感恩戴德,“謝祁總!謝聰哥!”


    曲子聰一點不介意他們先謝祁慎,自己次之,“不過,我有個條件。”


    兩人的表情立馬就僵住了,曲子聰卻笑了笑,說:“放心吧,不會是啥難事兒,演戲不是你的本行麽?幹好你本行就行了,要是敢露出一絲馬腳……”


    “聰哥放心!我保證絕對不會!”陌言很上道,求生欲讓他很快明白曲子聰沒說完的半截話。


    曲子聰很滿意,點了點頭轉身回到自己剛才坐的位置,“帶下去洗刷幹淨了,找身兒像樣的衣裳換上,順便教教他們規矩。”


    說完,看向祁慎:“我這邊挑人,看你什麽時候有時間,我今晚還有場子,最早得明晚。”


    祁慎倒是不急,“那就明晚。”


    “成,”曲子聰兩手一拍給定下來了,隨即擺了擺手,對屋裏的人說:“收拾幹淨了就出去,我跟祁總還有點事要說。”


    這是要單獨跟他聊?


    祁慎淡淡的視線跟曲子聰撞了個正著,就見對方突然一笑,對身後的白湛說:“放心吧,不會把你們大老板怎樣的,我要說的可是大事,你們也出去吧,出去吧。”


    原來是白湛擔心這種狀態的祁慎會在曲子聰手裏吃虧,所以臉上表現出了擔心。


    “祁哥,”白湛作為祁慎的人,不管發話的對方是誰,當然隻聽祁慎的。


    祁慎聞言抬頭看了他跟傅凜之一眼,很隨意道:“出去吧。”


    無奈,白湛雖心有擔心,可既然老板都發話了,他也隻好跟傅凜之出去。


    兩分鍾後,剛才因為審問陌言兩人弄髒的地方已經收拾得幹幹淨淨,絲毫看不出就在剛才那張桌子上還有狗屎的存在,就連空氣中被清香取代了。


    各自手底下的人走了,房間裏就剩兩個大佬,祁慎一如既往地平靜,曲子聰不開口,他也不著急催。


    “嗬,”曲子聰先笑了,點燃一根煙把煙盒子湊到祁慎麵前,祁慎抽出了一根自己點上。


    “啪”


    曲子聰將煙盒扔到茶幾上,眼前煙霧嫋嫋的,說:“真不知道你這樣的人有什麽好的,小丫頭居然會那麽擔心你,寧願被我欺負也得跟我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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