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祁叔的“道貌岸然”


    “西西,這就要走了麽……”


    周六上午十點,麵對已經收拾好東西在客廳坐著等人來接的阮西,阮南又開始了他的賴皮。


    阮西剛跟曲茉取得今天的聯係,囑咐她晚上小心,放下手機後剛想說話就見他們家教授從樓上下來。


    到嘴邊的話讓她給咽了回去,然後拐了拐阮南示意他不要說這件事。


    阮南神經大條,一點顧慮都沒有,跟隻二哈一樣抱著阮西的右肩說:“我還得在家待個兩三天,要不你周一再走吧?”


    畢竟傷的是臉,在臉上的傷沒有痊愈前,雙胞胎出現在公司必然得引起軒然大波。


    阮西其實顧及的是才剛跟教授和解沒多久,就擔心她會突然又改變想法,結果阮南這麽一說她也不好當著柳教授的麵阻止,隻好順著阮南的話接下去。


    阮東泡了茶過來,一隻手就把阮南從阮西身邊拎了過去,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


    阮南還想再磨一會兒的,這時候柳教授坐下來對阮西說:“保持好狀態,爭取期末不掛科,明年六月能把四級過了最好。”


    整個家裏,就柳眉把阮西的學習抓得緊。


    阮西這次回來展現的進步讓她很欣慰,所以這次她很難得地沒有再說讓阮西別給祁慎添麻煩的話。


    阮西“受寵若驚”,乖巧地連聲應著。


    母女倆剛把話說完,外麵就傳來了一聲喇叭聲,是祁慎來接人要阮西出去的信號。


    今天上午他們得去醫院看老爺子,每周六的慣例,之前阮西因“傷”不能去的時候祁慎一次也沒落下。


    “祁老弟來了,”阮雲峰放下報紙,從陽台那直接到了小院子,比誰都快地到了大門口。


    阮西出去的時候她爹已經跟祁慎寒暄了幾句了,看到她過去,立馬大手一伸,端端拍到她的左肩。


    好在在經過了又一晚上的修養後,受傷的地方已經不至於受不住這一拍。


    祁慎的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皺,就聽他那雲峰大哥說:“老弟啊,真虧得有你,這丫頭的學習可算是有進步了,連她媽都誇,哈哈哈,把她交給你還真就對了,回頭等你有時間了,咱哥倆一起吃個飯!”


    阮西嘴角抽抽,心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取得了什麽優異的成績。


    看來她以前是真的比她以為的還要糟糕,現在這麽一點進步竟然也能讓她爹得意成這樣。


    祁慎笑得溫和,正準備說話的時候阮南跟著過來湊熱鬧,打開車門把阮西塞上車,邊笑著說:“祁叔,我就把妹妹交給你了啊,你可得對她好點兒。”


    跟他老子上回喝醉了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這就要把他家妹子嫁過去了。


    阮西大窘,微紅了臉說:“知道了爸,二哥,我不會給祁叔惹麻煩的。”


    因為要去醫院,阮雲峰跟阮南倒也沒再耽誤兩人的時間,後來又跟過來的柳眉匆匆說了幾句話後就分開了。


    阮西打從他們家教授從屋子裏出來時就一直在觀察,就想看看教授在看到祁叔時會是什麽表情。


    但直到車子啟動,她也沒從她媽臉上看出半點異常,就好像祁叔來他們家跟她談話的事根本不存在一樣。


    為此,阮西在車子開出大門時不禁再次在心底為身邊這個男人豎起了大拇指。


    結果一扭頭,就看到男人靠在後座上正扭頭看她,漆黑的瞳裏的專注要阮西心頭一跳,臉皮沒出息的就熱了。


    她抬手在臉上摸了摸,不確定地問:“是……是我臉沒洗幹淨嗎?”


    不科學吧?她每天早上都照了鏡子之後才出門的,這種小兒科的錯誤應該不會犯。


    祁慎笑而不語,幾秒鍾後不答反問:“想我了麽?”


    白湛腳下一頓,差點一個急刹車。


    盡管已經習慣了他們家大老板在麵對他這小女友時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溫柔,但還是免不了每次聽到這些話牙根發疼。


    為啥牙根疼?


    因為膩的啊。


    為啥膩?


    因為狗糧吃太多了啊!


    想他一個快三十的黃金單身漢,妥妥的鋼鐵直男一個,竟然被公司的同事們誤會成什麽禁欲什麽受。


    就因為這麽個原因,公司的女同事們每次見到他都會對他投以怪異的目光。


    以至於他除了剛回來的那半個月,到現在為止已經沒有一個女性對他投以愛慕的視線了!


    他到現在都不明白,到底是什麽讓她們產生這麽大的誤會和錯覺。


    再這麽下去,他到底什麽時候才能脫單啊?難道真的要一直吃他們家大老板盛產的狗糧吃到老嗎?!


    當然,白特助的心理活動沒有人知道,也不可能有人知道。


    阮西被男人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問得怔了怔,而後沒等她說話,雙頰就先做出了反應。


    “想,想的……”她垂眸,抱著包包沒敢去看那雙眼睛。


    好家夥,昨晚她還在想,除了周二晚上的那次見麵,兩個人幾乎快一周沒見了,到時候一定要好好看看他。


    結果呢?!


    現在光是別他這麽看一眼她就繃不住了,怎麽“好好看看”!


    祁慎將她臉上的粉嫩收在眼底,莞爾道:“言不由衷。”


    “啊?”阮西不明所以。


    祁慎眉頭輕挑,“我覺得你沒想我。”


    阮西懵逼了,一時忘了害羞,急著表明自己的“忠心”,“我想了。”


    祁慎便道:“撒謊,既然想了,那為什麽不看我?看都不看,說什麽想?”


    哈??!


    阮西怔了怔,大腦暫時性沒能轉過彎來。


    祁慎忍笑,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快一周沒見,我倒很想你,想把這一周沒看到的份都補回來,可惜了,你不想我。”


    這句話裏,有逗小女友的成分,也有真實的成分。


    過去的一周事情多,唯一放鬆的時候就隻有晚上跟她通電話的時候。


    可惜電話隻能聽到聲音看不到人,想她想得厲害了隻能靠手機裏的照片解解饞,晚上睡在有她的味道的床上更煎熬。


    明明睡前沒想那些事的,偏偏夢裏不受他控製,以至於有一晚半夜都得起來衝澡。


    祁慎活了三十年,從沒有這麽想過一個人,也從來沒有哪件事會讓他在夢裏都惦記著。


    他本就做好享受這場戀愛帶給他的悸動,卻還是有一些事出乎他的意料。


    他才知道,原來戀愛是這麽一回事,或者說,原來他戀愛是這麽一回事。


    阮西哪裏知道麵前的男人在夢裏是怎麽對她的,在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後一張臉飛快地染上一層紅霞。


    “我……我我我想了……”她又垂了眼簾,摳著自己的手指頭不知所措,“真,真想了。”


    明明聽上去不是多浪漫的話,卻勾得她心底驚濤駭浪。


    坐在前麵的白特助表示:差不多得了啊,沒見前麵還有個人啊,當我隱形的是不是?給點麵子可行?


    祁老板以行動表示不行。


    “不用刻意討好我。”


    祁慎故意斂起眼中的笑意並收了放在她臉上的視線,雖沒歎氣,但平淡的語氣聽起來卻很遺憾。


    他說:“你我的關係是平等的,你不需要討好我,我也不喜歡,真實就好。”


    真實就是我想您想得不得了啊!


    阮西在內心咆哮,差點就吼出口了。


    好在她本身不是咋咋呼呼的人,內心的一通咆哮後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臂,急切道:“沒有討好,真想了,您信我!”


    她的表現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祁慎斜眸看她,要把自己的胳膊從她的小手裏抽出來。


    阮西便急了,直起身子湊過去一口親在他臉上,祁慎的動作頓時僵住了。


    阮西蹬了蹬她的小短腿,借著腿上的力撐著身子,另一隻手搭在了祁慎的肩上,就著親他臉的姿勢不安地看著他。


    “祁叔,我想了,”她將放在他肩上的手捏成拳,一點點挪動,最後放在了男人的臉上。


    “特別特別想,”她說,手在男人臉上動了動,烏黑的眼緊張地轉著,然後往他唇上湊。


    祁慎喉頭微動,先一步捏住她的下巴,故意端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說:“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什麽意思,還動嘴?”


    近乎灼熱的呼吸灑在阮西臉上,本就緊張的她立馬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那點兒小心思全都飛了。


    “那……那那不是您不信麽……”她囁囁,要拉開兩人的距離。


    祁慎手臂一抬,托住了她的小蠻腰,微眯了眸近距離看著她,問:“我不信,你就上嘴?誰教你這麽討好人的?”


    話雖如此,他放在小女友腰上的手卻不著痕跡地摩挲了一下,兩人的距離不到兩厘米。


    天啦,我的媽呀!


    白湛在等紅燈時不經意往後視鏡看了一眼,這一看,那可不得了。


    不行,回頭他得去重新看車,帶升降擋板的那種,最好帶強隔音,這樣以後就算後麵做什麽他都能來個眼不見為淨了。


    真棒!


    阮西麵紅耳赤,後背開始冒汗,連鼻尖好像都有,“沒……沒人教我,我……我沒有學壞。”


    她擔心他誤會她是那種很輕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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