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盛思嘉的恨


    祁慎斂起唇角最後一點弧度,毋庸置疑地道:“他不會。”


    白湛看著他,不是很明白他為什麽就這麽篤定。


    畢竟他們跟鄭辰東一點都算不得熟,知道的那點事也是經調查後又從夫人那細化才清楚的。


    隻是他見大佬並沒有細說的打算,也就沒有再問。


    ……


    “確定救走阮家那丫頭的隻是阮家兄弟的人?”


    這邊,蕭瑾看著被派出去監視昨晚那事動靜的幾人,麵無表情的問道。


    幾人不約而同地點頭,然後由站在最中間的黑夾克男人說道:“是,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鍾,本來應該被那兩個流浪漢搞的,人來得及時,沒搞成,最後被他們給弄死了,屍體不知道弄哪兒去了,他們人多,我們不敢再跟。”


    說完,他旁邊的運動服男人跟著點頭,其他人也都點頭。


    蕭瑾沒有說話,隻用那雙細長的眸子將幾人來回打量了個遍,無聲的房間內空氣逐漸安靜凝固,幾人被盯得頭皮發麻。


    一分鍾後,蕭瑾收起視線,擺擺手讓幾人下去。


    待幾人下去後,站在一邊的蕭揚才道:“瑾哥,屍體被發現了,我擔心他們會查到我們頭上。”


    正是因為屍體這麽快被發現,所以蕭瑾才對昨晚救人的事產生懷疑。


    讓把屍體扔到河邊垃圾場的人是他,目的也是想對方認為他不會這麽不謹慎把屍體放到那麽顯眼的地方,從而轉移對他的懷疑。


    但這被發現得未免也太快了,阮家兄弟的人這麽有本事?


    想了想,蕭瑾道:“不會,跟祁氏有仇的多得是,隨便一家都知道他跟阮家關係好,沒有證據,他懷疑也沒用。”


    他已經給對方安排了一個對手了,即便是循著那兩人查,也隻能查到別家去。


    蕭揚看著他,眸光微閃,隨即問道:“二少爺的事您打算怎麽解決?再過三天就是判決的時間了,難道真的要……”


    真的要什麽蕭揚沒說出來,但結果卻很清楚。


    公司即使發表了縱火的事跟公司無關,就對方偽造的那些不容推翻的證據,季澄跟公司有關係也是實錘了。


    所以公司必須得賠這筆錢,不僅如此,他本人至少也得在裏麵待上十年。


    蕭瑾的臉色本就算不得好,再一提起季澄,眸中神色顯得更陰沉了。


    陶以之這兩天一直在催他盡快解決這件事,否則他就讓人動手。


    先前本來還給了他兩個選擇,最後連選擇都沒有,很明顯老家夥是不想被引火上身,覺得季澄的這些事如果再理不清就會查到他頭上去。


    陶以之是個什麽樣的人他很早就知道了,如果他不給出解決辦法,那老家夥是真的會動手,而且極有可能會比他想象中的更狠。


    這兩天他一直應著,但沒有動作,就老家夥的性子,最多也就能拖個兩天。


    想了想,蕭瑾道:“隻要不死,就讓他暫時在裏麵待著,現在外麵不比裏麵來得安全。”


    老家夥以為他會把蕭澄弄出來,為了保全他自己要對蕭澄動手,如果他真的想把人弄出來,那麽蕭澄之後就該是他了。


    不過,前提得是他要把蕭澄弄出來。


    “對了,”蕭瑾突然想起一件事,“道上現在風聲如何?”


    試驗的藥目前來看情況很好,差不多算成功了,現在就差真正的方子。


    蕭澄弄出的這樁事導致現在情勢很不對勁,他必須得盡快把真的方子拿到手。


    那個本該是他們家的,卻被祁家那老不死的偷梁換柱,最後導致他父親變成那樣,那東西,無論如何他都要得到。


    蕭揚道:“都傳出去了,不過曲子聰那邊攔得厲害,他可能是不想別人跟他搶,所以我們這邊動作不敢太大。”


    說起曲子聰,蕭瑾不禁想到他會讓人綁了阮家千金也是想試探祁慎順便看能不能讓曲子聰有所動作。


    不過從現在看,他似乎有些多慮了。


    沉默片刻,蕭瑾抬眼看向他,道:“一周內,找個合適的機會把那個女人安排了。”


    他們一直在調查方子的下落,但唯有祁家一直都安排不進去人。


    正好祁慎現在回來了,他在國外這些年做了什麽祁家人並不是都知情。


    隻要他這邊證據足,就算祁慎不承認,就祁家那些女人的性格和老人家的行事風格,事情便能按照預期發展。


    蕭揚聞言欲言又止,點點頭應了下來。


    下午,祁慎因擔心阮西的情況提前做完手裏的事,又用了四十分鍾給各部門開了個會。


    白湛知道他急著去阮家,所以在走之前爭分奪秒地過來匯報跟著曲子聰那邊的人反饋回來的消息。


    祁慎指尖飛快地敲著鍵盤,見他進來,第一句話就是:“曲子聰那邊什麽情況?”


    白湛疾步過來,邊道:“跟祁哥您想的一樣,他們那邊的人要把阮小姐的事讓聰哥那邊知道,黑子說聰哥昨晚差點把窩給掀了,好在我們之前跟黑子打了招呼,聰哥也知道對方可能有意試探他跟阮小姐的關係,所以後來冷靜了,不過他不能明著找那邊的晦氣,估計暗著要搞手腳。”


    曲子聰上次因為車輪廠的事跟祁慎嚷嚷了一通,這次沒有打電話來鬧,估計也是想著這事兒跟他有關,不好鬧。


    “他的事我管不著,”祁慎將定下來的表發給江秘書,轉頭對白湛說:“你提醒一下媒體那邊的人,最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這件事不允許出岔子。”


    白湛:“是,今天早上已經叮囑過了,過兩天我再跟他們打招呼,您準備什麽時候走?”


    祁慎關掉打開的文檔網頁,拔出硬盤扔在桌上,白湛上前拿到手。


    “現在,”祁慎起來,結果白湛遞給他的外套,邊穿邊道:“先去給她買小點心,一會兒你把我送了再回來跟江秘書他們開會。”


    白湛一一記下,“是。”


    祁慎不再多話,拿起手杖便往外走。


    與此同時,看守所。


    盛思嘉的罪名差不多已經定了,隻等判決結果出來便會被轉移送往a市盤山總監獄,所以這會兒暫時被關押在所屬的區域看守所。


    “讓你瞪老娘!讓你瞪!信不信老娘把你眼珠子摳出來,啊?”


    小角落裏,兩個短發女人將蜷縮成一團的人逼到牆角,上來便是一通揪。


    每次隻扯一小點兒肉,不至於留大塊的紅痕,卻能讓人痛得流淚。


    蜷縮在地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盛思嘉。


    原本這裏的看守所是一人一間的,但祁慎已經跟人打過招呼了,會讓這裏的老人好好“照顧”她。


    所以一天中在固定的時間段,會有人來這裏“串門”。


    盛思嘉的手腳被綁著,綁得不緊,卻掙脫不了,跟對待曲茉一樣,她的嘴巴也被膠帶封住了,再痛也叫不出聲。


    稍黑一點的女人一把抓住盛思嘉的頭發,以隻有三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笑說:“就你這樣的還跟那個誰有關係?你是不是從來沒照過鏡子啊?知道自己這張臉長什麽樣兒麽?”


    “她還跟人有床照呢,”皮膚發黃的女人捂嘴吃吃笑,“沒準人家那方麵技術好呢?”


    “還真說不定,”黑皮膚女人跟著笑,隨即她就從兜裏掏出一卷兒線來,上麵有一根針。


    當然,在裏麵的人身上本來是不允許帶任何東西的,但有人安排,這種小玩意兒自然也就能輕易搞到手了。


    盛思嘉衣衫不整頭發淩亂,身上被揪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在看到黑皮膚女人手裏的東西時,她驚恐地瞪大了眼,卻隻能用鼻子發出聲音,“唔!唔嗯!”


    從周三到現在,整整三天,她的身上已經被針紮了很多次了。


    偏偏她們用的都是最細的,出一點點血珠後就沒了,根本也看不到傷口,而從一開始她就知道她會變成這樣是因為什麽。


    那個女人沒有被燒死,阮西那賤人也什麽事都沒有,現在她所承受的一切,都是拜那賤人所賜!


    “你看,她還瞪我們,”黃皮膚女人扭頭,故意用陰陽怪氣的語氣跟黑皮膚女人說。


    黑皮膚女人把針尖放在盛思嘉臉上,笑著問:“要不試試戳眼睛?”


    “唔!唔唔!”盛思嘉驚恐萬分,幾天都不曾好眠過的她雙眼被血絲充斥著。


    從被抓到現在已經一周,她本來是想等裏麵的女人死了再走的,但想想後還是提前離開了那。


    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原本說等她把事情辦完後就會派人來接她的人一直都沒接她的電話,不然如果她早一步被人接走,也就不會被抓到了。


    她那時候有怨過他,但當她事後得知他也被抓了後她才想明白,原來這一切都被人算計好了,而她剛好撞到了槍口上。


    他並不是不接她的電話,而是那時候他估計根本就不能接電話。


    雖然那天在見到他的時候他沒說話,但她很清楚他一定不可能對她不管不顧。


    他們已經確定了關係,她是他的女朋友,他說過等他好了就會帶她離開a市的。


    事情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那個賤人,那個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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